第2章 奇物
赵寻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要脸的人，上来就给自己“超级加辈”不说，还一脸坏笑，但碍于不了解面前这个奇怪的人，也只能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下去。
“我...嗯......淦”
赵寻握紧了拳头，只是片刻又松开了，他强忍着愤怒问道:“我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你觉得我会相信一个看起来这么年轻，而且还自称认识我爷爷的……妖怪？”
结合这几天的所见所闻，赵寻虽然不想承认，但眼前的这个人所说的事，真的可能是事实，不过，赵寻是一个很轴的人，即使事实摆在眼前，他也依旧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首先，我叫纯钧，不是你口中的妖怪，其次，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当然，你把我当兄弟也可以，我没那么讲究。”
“……。”
纯钧一把搂过赵寻，用懒散的语气说道:“安啦～别那么拘谨嘛，走，咱们进去说。”
赵寻一脸抗拒，身体紧绷着，表情惊慌的说道:“等一会，我还没准备好，你干什么…我不进去…你干什么…雅蠛蝶…不要啊！”
虽然极不情愿，但在巨大的力量差距之下，赵寻还是半推半就的被带进杂货店内。
赵寻进去前还闭着眼，但在跨过那条门槛之后，赵寻还是慢慢的睁开了眼。
“哇？”
赵寻一副《呐喊》一样的表情，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但纯钧却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这这……可能吗？”
纯钧摆了摆手，笑道:“都说了，不要激动，你看你那样，哇的一声，搞得我把你怎么样了似的。”
“可这……不科学啊。”
“呵，你跟我们讲科学，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赵寻飞快的跑了出去，看了看，又跑了进来，又看了看，依旧保持着那副惊讶的表情，要问为什么这么大反应，原因是因为外面和里面空间不一样的大。
从杂货店外面看，就只是一个小庙一样，并不是很大，但走进去看了才知道，这里面的空间，和外面完全不成正比，里面的空间看起来有一个酒店的大厅一样大，而且抬头向上看去，头顶好像被雾气笼罩一般，四周的墙壁一直向上延伸，探入雾气之中，完全看不到尽头。但这么说，似乎有点不太准确，与其说是墙壁，倒不如说是柜子，如同中医馆里装药材的柜子一样，层层叠叠的组成了墙壁。
这里面的布局也十分离谱，要形容一下的话，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家医院，中间是一个圆环形的木质柜台，大概五米宽，柜台中央长着一颗桃树，刚好触碰到雾气的高度，桃树的枝条上还绑着许多庙里的那种祈愿牌，跟树上的桃子交相辉映，看上去别有一番风味。
和中央精致的柜台相对的是，周围堆积如山的杂物，赵寻也不知道怎么去描述，因为好多奇怪的东西，他也没见过，但看这样子，赵寻只觉得:
【美物峦叠任错落有致，横七竖八得乱象丛生】
不过，大厅里有许多小石像，或者说小石头人?在不停的搬着东西，它们大小不一，表情各异，但都有条不紊的在忙着自己的事，就好似蚁穴里的工蚁一样，天空中还飞着许多跟气球一样的生物，各种颜色都有，与气球唯一不同的是，他们的尾端是一个跟抓娃娃机一样的夹子，那些堆积高处高处又比较轻的东西，那些小石头人拿不到，就只能靠这些小气球们帮忙。
赵寻、纯钧两人向大厅中央走去，赵寻环顾四周，感叹道:“这也太牛了，哎，你们上哪找来这么多跟小黄人一样的家伙的。”
“我们有个专门造玩意的专家，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哦，这些家伙有名字吗？”
“额，地上的叫打工仔，天上的叫上班族。”
“嗯……你确定不是你现编的名字，我看起来这么好糊弄?”
“怎么可能，你看我像那样的人嘛，不骗你，就是这个。”
“额…这名字真够别致的。”
没一会儿，两人来到了柜台前，纯钧敲了敲柜台，清脆声音便传播开来。
纯钧大声喊道:“我带他来了，都出来吧。”
纯钧话音刚落，几个身影便从不同地方冒出。
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从空中的雾里，缓慢落下，身着白色露肩连衣裙，一头乌黑长发，朱唇微红，看起来给人一种十分轻盈的感觉，赵寻一眼便认出了，这便是那晚梦中出现的女子，今日再次相见，赵寻只感觉心跳加快，一股欣喜的滋味油然而生。
【若非群玉山头见，曾向瑶台月下逢。】
另一个，身材瘦弱的男子从柜台地下爬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还打着哈切，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他的身上穿着一件松垮垮的灰色体恤衫，胳膊跟竹竿一样细，皮肤没有一点血色，也看不到血管，好似西方吸血鬼一样。
还有两个人从柜台后面被挡住的门里走了出来，一高一矮，高的一脸微笑，身材魁梧，皮肤有着跟大理石一样的颜色跟纹路，没穿上衣，只穿了一条颜色鲜艳的运动裤，步伐相当稳重，值得一说的是，他的头发，还留着跟古人一样的发髻，还包着一块深色头巾；矮的那个，穿的黑色卫衣，头被帽兜罩着，还带着黑色口罩，只露出了眼睛，一手插兜，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眼睛寸步不离的盯着屏幕，好像整个人都要陷进去了一样，走着走着就会停一下，全靠旁边的大个子推着走。
“所以……就是他?”(虚弱音)
那个身材消瘦的男人，轻声说道。
“没错，我兄弟，赵…赵…赵寻。”
“他什么时候成了你兄弟了？”(虚弱音)
“呵，一直都是。”
“不，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乱说哈。”
赵寻极力的辩解着，纯钧却靠了过来，右手搭在赵寻的肩上，赵寻一下子跟小鸡仔一样，完全不敢动弹了。
“这分明就是胁迫嘛。”(虚弱音)
见此情景，那女子也捂嘴轻笑着。
纯钧拍了拍赵寻的肩膀，笑着说道:“呐，我给你介绍一下，我，纯钧，你已经知道了，这个长的跟竹竿一样的叫千年，那两个人，高的是崇岳，矮的是肖特，而这位姑娘是柳子默，你在梦里应该见过她了。”
赵寻咽了咽口水，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眼神躲闪，有点不敢看子默，但又控制不住自己。
“赵老的孙子就只是如此吗？我真是白期待了。”
一声轻快的声音从桃树上传来，赵寻循着声音望去，只见一个肤色偏深，长的颇为英气的少年，正在树上看着自己，他的表情有点严肃，似乎对赵寻有些不满。
“哟，这不梁少嘛，我还以为你不在呢。”
纯钧语气轻佻，带着一丝嘲弄的意味，那个叫梁少的少年，并没有理睬纯钧，只是一个起跳，从树上飞跃下来，落到赵寻身前，眼睛快速的扫视一遍，依旧是那副严肃的表情，甚至眉头更加紧凑了。
“他身上一点灵气都没有，丝毫不及赵老一毫，这样的人，凭什么担此重任。”
梁少的态度十分强硬，语气也相当咄咄逼人，赵寻虽不知是什么情况，但依旧被他的气势给吓住了，身体紧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见此情形，纯钧移过身来，一手将赵寻护在身后，笑着说道:“别太激动，大早上火气这么大，小心小便发黄啊。赵寻是赵老的孙子，这点肯定是毋庸置疑的，他配不配这件事，也不是我们说的算，俗话说得好，相由心生，一切皆由他自己，我反正觉得他肯定能担当这份责任的。”
经过这么一打岔，赵寻也反应过来了，莫名其妙被邀请过来，见了一群莫名其妙的人，现在给我说什么责任、什么配不配，我呸！
“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责任，明明是你们叫我来的，现在又一副要赶我走的样子，一直当谜语人好玩吗？从开始到现在，我一直被你们牵着鼻子走，你什么时候回答一下我的问题啊，都没有问过我愿不愿意，就一直给我扣帽子，你们果然就是一群没有人情味的怪物！”
赵寻的话说完，现场的气氛好似死了一般寂静，连正在工作的打工仔和上班族们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有几个叠在一起的打工仔，都吓得完全不敢动了。
子默表情柔和，眼神中似乎有着一声抱歉意味；崇岳插着手，闭着眼，眉头紧皱；千年趴在柜台上，一言不发；就连肖特也被赵寻的气势吓到，放下了手机，戴着口罩，也掩饰不了他眼神的惊讶。
只有梁少听到赵寻的话后，顿时火冒三丈，捏紧了拳头说道:“小子，你有种就再说一遍。”
梁少是个暴脾气，话说的冲，手也紧跟着抬了起来，眼看着就要动手，纯钧一下子抓住了梁少，两人的手僵持了片刻，局势便一点点的向纯钧一边倾斜，直到梁少被彻底的压制住。
纯钧眉头微紧，依旧保持一副微笑的面容，语气轻松的说道:“都说了，不要着急，慢慢来，是不是今天天气太热了，各位火气都这么大哈，梁少，你也不想被再送去维护一遍吧?”
话说到这，气氛也有了，些许缓和，梁少也不耐烦的松了手，冷哼一声，便转身靠在了柜台上。
“呐，赵寻小弟，是我们考虑不周到，是我们的问题，我们给你赔个不是，你不是想知道你的身世嘛，我们现在就把我们所知道都告诉你。”
见纯钧这个态度，赵寻也觉得自己刚才语气过于强硬了，见终于能够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后，赵寻久违的有了一丝期待。
“那，请告诉我吧。”
“你的爷爷，也就是我们口中的赵老，以前是这里的领头人，也是我们最为敬仰的领袖，他的名字是——赵卫国。”
“赵卫国?”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却好像认识了好多年了一般，似乎是藏了好多年秘密一般，突然被挖掘了出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在赵寻的眼前若有若无的浮现。
“没错，你是赵老的孙子，所以我们有义务保护好你，并且你也是唯一一个能够再次作为领袖，来领导我们的人类，这是你的责任。”
“领袖?人类?责任?什么责任，你说清楚。”
这些问题一股脑的涌了过来，搞得赵寻一头雾水。
“你们赵家世世代代都是奇物志的守护者，你爷爷是上一代守护者，而现在轮到你了。”
“奇物志?那是什么?”
“奇物志，通俗来讲，就是一块能够赋予物品灵气的法宝，被赋予灵气的法宝，在一些机缘巧合下会获得灵智，从而化为人形或者获得灵体，就比如我们，而像我们这样的生物，就被称为——奇物。”
“啊？奇物?所以你们都是……”
“没错，这里的所有人包括建筑和物品都是奇物，你的爷爷和你的父亲是曾经这里唯二的两个人类。”
“父亲?我的家人?他们现在在哪里？”
听到这，赵寻突然激动了起来，他迫切的想要知道关于他家人的事情。
“关于你的家人……”
“很抱歉，你的家人都已经离世了，你是仅存的火种。”(虚弱音)
“什么?怎么会……”
赵寻虽然早有预料，但切切实实听到这个消息，还是让赵寻受到了不小的冲击，他的意识开始有点恍惚了起来，一抹湿润立刻浸润了眼珠，这么多年，赵寻不止一次幻想过和家人团聚的场面，他也想有父母陪伴，有家人疼爱，在面对外人的冷眼嘲笑时，赵寻都只能一次次的默默忍受，多少次泪水浸湿了枕头，又有多少次孤独和悲伤让其近乎绝望，这些都只有赵寻一个人知道。
就在赵寻意识恍惚之时，一丝细腻的触感，不知何时从赵寻眼前传来，当他反应过来时，只见子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身前，正在用手帕，帮他拭去眼角的泪水。
“谢谢。”
赵寻接过手帕，轻轻的揉了揉眼睛，子默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心疼。
赵寻整理了一下，停顿片刻，问道:“我可以知道他们离世的原因吗？”
纯钧表情复杂，眼神中多了一丝恨意和杀气，声音略微低沉了几分，缓缓说道:“这…就牵扯到了奇物志上面了，奇物志分为上、中、下三卷，上卷由你们赵家世代相传，而中卷落到了一个名叫“众妙之门”的组织手里。
“众妙之门?”
“奇物的存在，同人类一样久远，从古至今诞生许多奇物，由于与人类关系密切，所以绝大部分奇物都倡导的是与人类和平共存，但这种理念并不受所有奇物赞同，有一伙较为好战的奇物主张消灭人类，自立为王，在战国时期便开始初步扩张势力，我们其缠斗了数百年，一直到现如今，文明社会，人类作为主导已经是毋庸置疑的现状下，他才开始销声匿迹了起来，但却依旧没有被完全消灭。”
“那群疯子！”
崇岳一脸咬牙切齿的模样，拳头捏的咔咔作响，可以看出他对这个组织的恨意。
“当年我们在塔克拉玛干得到了下卷的消息，便立马组织人前往，你的父母和爷爷就在其中，只是没想到……”
说到这，纯钧语气哽咽了起来。
“消息是假的！根本就是内鬼散布出来的假消息，“众妙之门”那伙畜生根本就是想乘此机会将我们一网打尽，要是当时我……早点发现，赵老他们就不会……”
子默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自责，我们知道不是你的错。”
“所以……我的家人都…”
没人敢回答，赵寻的问题，此刻沉默的气氛让人呼吸的都不敢。
赵寻见众人沉默了，于是握了握拳，接着问道:“我…还有亲戚什么的，在世上吗？”
纯钧实在是不忍心告诉赵寻事实，一脸纠结，千年在一旁看出来纯钧复杂的表情，于是抢先回答道:
“在赵老他们出事的时候，我们就试图找到你的其他亲戚们，让他们抚养你长大，但那些畜生，比我们想象的要残忍的多，他们早在事情发生前，就提前对你的那些亲戚下手了，还专门派人假装你的亲戚们生活了一段时间，就是为了不让他们身边人察觉，等我们派人去调查的时候，那些畜生早就跑了。”(虚弱音)
“……”
赵寻强撑着身体，努力不让自己倒下，他的身子在微微颤抖，这些信息就如同一把刀在对他进行凌迟一样，让赵寻的呼吸愈发的急促，痛苦、悲伤、绝望，席卷了他的脑海，这让赵寻本能的寻找支撑物，纯钧似乎早就察觉到了，双手支撑住了，摇摇欲坠的赵寻。
“不好意思，我脑子有点乱，一时半会接受不了。”
“没事的…没事的…”
纯钧轻声安慰着赵寻，其余的人安静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就连梁少原来紧绷的表情也逐渐柔和了下来。
赵寻休息了片刻，擦了擦脸，才勉强支撑起身体，赵寻顿了顿，缓慢的开口问道:
“可是，我不明白，既然你们从小便认识我的家人，那为什么还要让我一个人生活那么久，这么多年了，你们直到现在才来找我，这几年我所承受的孤独和嘲笑，你们没有一个人站出来，现在又凭什么让我加入你们。”
“这……也是迫不得已的事情，就算你们赵家是奇物志的守护者，但你们终究是人类，在没有确定你继承了你们赵家的灵力之前，我们甚至没有办法把你带到这里来，而直到最近，你爷爷给你留下的貔貅玉佩才感受到了你的灵力。”
“玉佩?”
赵寻从包里摸出那个玉佩，此时的玉佩，比之前更加富有光泽，而且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幽光。
赵寻看了看玉佩，回想了一下自己身上所发生的一切，只觉得天旋地转。
刺痛感从脊背里穿来，一股气血上涌的感觉袭入了赵寻的脑海，一时间只觉得强烈的负面情绪占领了整个身体，让赵寻整个人的气质都变得不一样了。
“你怎么?”
梁少见赵寻的气息不太对，主动伸手关切的问道。
但赵寻却拍开了他的手，眼睛里的血丝布满了整个眼珠，看起来有一丝可怕。
突然，赵寻笑了起来，笑的十分痴狂，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众人见他这个样子，也都莫名的有一丝寒意。
“哈……哈哈…哈，没想到，这也是奇物，这就是个监视器罢了，我这么多年，所承受的一切，不过就只是一个笑话而已，我就是一个你们种的大白菜，现在我成熟了，你们就要来收割是吗？哈哈…哈哈…”
或许今天已经见识了太多冲击赵寻三观的东西，这让赵寻本就不稳定的情绪，更加的糟糕了，为了知道真相，赵寻一直强撑身体，不让自己倒下，但再坚韧的事物，也有土崩瓦解的一天，正所谓: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赵寻也终于到达了极限……
随着最后一丝理智瓦解，一股金黄的能量从赵寻体内爆炸开来，犹如一股热浪袭来，以赵寻为中心，向周围四散开来，众人也被这股能量冲散开来，不少打工仔和上班族被冲的七上八下的，完全停不下来。
“闪开！”
崇岳冲到了前面将千年和肖特护在身后，梁少和纯钧依靠着自身的力量对抗着。
“嚯…看这架势，他果然就是那个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在感叹啊，再不赶快想办法，他就要把这拆了。”
梁少看着一脸兴奋的纯钧，无语的吐槽道。
“你问我，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呢…。”
“纯钧！梁少！”
一声温柔的女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两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子默正在空中漂浮着。
“送我过去！”
纯钧看了她一眼，笑了笑，回头对梁少说道:“连云索！”
梁少点了点头，站稳了步伐，与纯钧一起对掌发功，两股不同的能量相互交叉，化作一个保护罩，护住子默，将其推向赵寻。
刹那间，就在子默触碰到赵寻的时候，子默顺势抱住了赵寻，一股雾气在其四周环绕，一阵柔美的光在其额头浮现，并与赵寻的额头相连，子默靠近其耳边轻声说道:
“赵寻，对不起，我们亏欠了你太多，但我们作为奇物，并没有办法直接陪伴你，所以只能把你送到我们能够庇护到你的地方，这么久以来，“众妙之门”的人一直在试图寻找你，我们一直在与他们周旋，忽略了你的感受……对不起，赵寻，接下来，就由我们陪伴你吧，你不会再感到孤单了。”
雾气将其团团围绕，将两人包裹，一时间，金色的能量竟开始减弱了几分，赵寻的表情开始逐渐恢复正常。
“这是……什么感觉？”
这一刻，赵寻，只感觉到了一股暖流从心中涌出，那是一种许久不曾感受过的温暖，好似清晨的微光，又好似夏日的清风，直直的触动赵寻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这是应该就是赵寻这么多年来一直所期待的东西——来自亲人的关爱。
恍惚间，赵寻只觉得从金色的能力中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是父母、是爷爷……
“现在……我真的并不孤单了，放心吧……”
当赵寻再次恢复意识，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了，赵寻一睁眼，只见众人将其团团围住，都是一脸担心的样子，见赵寻醒了过来，脸上焦急的神情才缓和了些。
纯钧首先开口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好些了没。”
“额，好多了。”
赵寻想要坐起来，就只见梁少和纯钧都主动靠上来帮他，赵寻看看身边的梁少，还有些忌惮。
还是纯钧心思细，抢先说道:“你别跟他计较，他这人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刚才你晕过去，是他第一个靠过来扶你的。”
被这么一说，梁少也脸红了起来，但嘴上依旧嘴硬着，说什么，只是怕他摔着了，要讹我们什么的，总之越描越黑，一时间气氛也变得轻松了不少。
赵寻笑着看向众人，抿了抿嘴，竟一时有些语塞了起来。
“抱歉各位，刚才我……”
众人都笑了起来，你一言我一句的招呼着，丝毫怪罪的意思。
只有纯钧一脸坏笑道:“呐，这下你欠我们一个大人情了，不在这工作不行哦”
赵寻尴尬的扣了扣脸颊，略显犹豫的对着对众人说道:“那…在这里上班…有五险一金的是吧。”
众人被这莫名其妙的一句话给逗笑了，纯钧也笑着靠了过去，手搭在他的肩上。
“放心，不仅有五险一金，还有年终奖和双休，哈哈。”
周围的打工仔们，见此情景，也都叽叽喳喳的欢呼起来，看起来就像是在庆祝一样。
“对了，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个纸片上的诗是谁留的，不是有电话，还写那诗干什么？”
“那是肖特干的，说是要考验你。”(虚弱音)
听到这，众人哄笑起来，只有肖特翻了个白眼，阴沉沉的吐槽道:“你们这些土鳖，根本不懂什么叫情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