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未央宫中,众人早就等待多时,看见新人进来,一个个脸上或多或少都露出了笑意。待新人站定后,新人笑着面向各位来宾行拱手礼,当然,除了景帝、窦太后以及王皇后,其他人都识趣躲开了太子和太子妃的礼,他们可没那个“福气”。
随后,就到了夫妻相互行礼的步骤了,两人相视一笑,规规矩矩鞠躬90度。看着眼前的一对璧人,景帝亲自为二人赐酒并叮嘱婚后一定要相亲相爱。刘彻和阿娇齐声回答,“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话音刚落,礼官引着阿娇回了太子宫,而刘彻则留在未央宫里应付来宾。
晚间,刘彻应付完来宾,迫不及待地往太子宫赶。刘彻一进门,阿娇就懒洋洋地站起来,嘴里嘟囔着,“阿彻汝终于回来了,吾一天都没吃东西了,肚子都快饿扁了!”
刘彻走近阿娇,摸了摸阿娇的肚子笑道,“还真是,阿娇想吃什么,为夫马上安排人去做!”
阿娇抬起明媚的小脸,“吾早就吩咐下去了,等行完礼应该就可以吃了,吾是不是很聪明?”
刘彻刮了刮阿娇的鼻尖,“是啊,汝最聪明了,那我们快点把剩下的礼先行完!”
阿娇点点头招呼着女官进来,刘彻自己将手和脸洗干净,然后阿娇用湿毛巾为他擦干净脸和手。刘彻看到近在咫尺的人儿,俯身靠在阿娇耳边,“阿娇,为夫饿了!”
而单纯的阿娇还没有理解道刘彻这句话更深层次的含义,努努嘴道,“待会一定让汝吃的饱饱的!”
刘彻听见阿娇这话噗嗤一声笑了,“阿娇真好!”
收拾好之后两人一起到案前坐下,一起吃了一口羊肉,刘彻拿起酒壶倒了两杯美酒,两人先各喝了一半然后交换喝掉,最后两人各自取下一缕发丝,刘彻将发丝紧紧结在一起,然后放进了阿娇给他做的香囊中。
阿娇看着刘彻的举动,心中欣喜不已,“阿彻,汝会一辈子待吾好吗?”
几乎没有思考,刘彻脱口而出,“自然,只愿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完,刘彻拿出一对精美的玉佩,其正面都刻了美丽的桃花,而背面则分别刻了“娇”和“彻”,刘彻将那块刻着“娇”的玉佩放在阿娇手中,“我们就像这玉佩一般,千年万年都要在一处!”
阿娇将玉佩系在腰间,而后又将刘彻那块给他系上,满意极了,“那便这么说定了!”
礼成后,女官识趣的带着侍女们离开了,刘彻看着阿娇狼吞虎咽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继续小口饮着酒。片刻,阿娇吃饱喝足了,懒洋洋靠在刘彻的肩上。
刘彻摸了摸阿娇的肚子,“不像刚刚那般瘦了,阿娇可吃饱了?”
阿娇点点头,“自然是饱了,阿彻呢,吾看汝都没有吃几口。”
刘彻横抱起阿娇,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怀里的人,许是刚刚饮过酒的缘故,声音带着些许沙哑,“为夫还没开始呢,阿娇刚刚说过会让汝吃的饱饱的,还作数吧?”
阿娇这才明白刘彻说的“吃饱”的意思,房中之事早先就有女官教导过她了,她自然是懂的,但小脸还是浮现了淡淡的红晕。为了不让刘彻“看不起”,主动吻上了刘彻的唇。
刘彻感受到唇上的柔软,鼻间都是属于阿娇特有的气息,感觉简直好极了。可是,没多久,唇上的柔软没了,眼前是阿娇勾人的模样,耳边是阿娇缠绵的话语,“阿彻阿彻,阿娇最喜欢汝了!”
面对阿娇的调戏,刘彻再也把持不住了,把人带到榻上,衣带轻解,罗衫飘落,红帐轻摇,遮住了一床春/色。
次日清晨,阿娇一睁眼就看到刘彻放大版的脸,而且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意,阿娇傲娇别过头。
刘彻见自家娘子这模样,长臂一张,把阿娇揽入怀中,头靠在阿娇肩上,“好娘子,为夫错了嘛!待会帮汝画眉可好?”
刚入夏,天气还未转暖,阿娇感觉有些冷,往刘彻身上蹭了蹭,“既如此,那便不计较了,吾身上痛的很,睡会!”
刘彻嗯了一声,心满意足抱着媳妇补觉了!
自成婚后,阿娇和刘彻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景帝后元三年春,缠绵病榻已久的景帝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命人将太子刘彻叫来。刘彻自小就聪慧,且有远大抱负,景帝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日后必能成为一代明君,只是帝王薄情,他怕他重蹈他的覆辙。
刘彻跪在景帝榻前,小心翼翼地服侍着。
景帝拍了拍刘彻的肩膀,“彻儿,汝祖母她年岁大了,日后凡事多让着点她,切莫惹她生气了;至于汝母亲,她是个耳根子软的人,日后若是她母家有所图谋,汝也要多提点提点她;汝姑母不是爱权的人,只是好面子,日后千万善待她。”
刘彻认真听着,坚定回答道,“儿臣记住了,父皇放心!”
景帝点点头,“好,彻儿可还记得薄皇后?”
刘彻虽不明白景帝的意思,但还是认真回道,“自然是记得的,薄皇后在位时对父皇的妃嫔和皇子公主们都是极好的,彻儿还记得,母后也是受了她的照拂才能在宫中生存下去。”
听刘彻说起那位发妻,景帝的眼睛渐渐湿润了,“是啊,她从未做错过什么,只是因为薄家势大,朕便一步一步的设计,从她嫁与朕的那天开始,朕就给她下药,让她一生无子,最后也因无子废了她。朕一直以为朕是对的,直到那天听到她的死讯,朕才知道,朕后悔了,真的,后悔了!朕明明可以用其他方式让薄家失势的,可偏偏选择了最极端的方式,伤了那个承诺过相守一生的女子。”
刘彻瞬间明白了景帝的意思,“父皇放心,儿臣和阿娇一定不会走到那一步的,儿臣定会给她一个幸福的人生!”
景帝笑了,“好,好,好,朕有些乏了,汝先退下吧。”
待刘彻离开后,景帝从枕头下拿出一个玄色的香囊,缓缓打开,从里面取出那两缕结在一起的青丝,长叹了一口气,“阿瑜,汝可愿原谅阿启呢?”
次日,景帝的生命走到了尽头。同年,丧礼过后,刘彻登基,阿娇为后。
刘彻的登基大礼过后,便是阿娇的立后大礼。刘彻站在高台,耳边是黄门高声念着立后诏书的声音,看着阿娇一步一步向他走来,他心中的不安慢慢消失。
而阿娇看着越来越近的刘彻,想起刘荣那句“最是无情帝王家”的时候有一瞬的心悸,但看到刘彻脸上的笑意的时候,那种心悸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的阿彻,怎么可能会负她。
片刻,阿娇走到了刘彻身边,刘彻大大方方地握住了阿娇的手,底下的臣子们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刘彻满腔抱负,信心满满对阿娇说道,“阿娇,朕一定会开创出一个大汉盛世来的,到那时,汝陪朕一起走遍大汉的大好河山可好?”
阿娇笑着点点头,“吾的阿彻一定会是个好皇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