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何望舒坐起来,眼泪顺着脸颊流到脖子上浸湿了内衫,何望舒缓过神来,抬起头望着屋内的陈设大惊:“我重生了?!”
她揉了揉干涩的眼睛,起身拿起了铜镜仔细端详着再不能熟悉的脸,她扔下镜子冲出门,跑到大厅,看到了吃橘子的二哥,做女红的大嫂,和剥橘子的娘亲,擦剑身的大哥,爹爹。
何望舒望着大家哭了出来,她抱住柳芳和的脖子身体轻轻颤抖,柳芳和被吓的不知所措,用眼神寻问春儿,春儿也摇了摇头。
等何望舒哭够了,拉着柳芳和的手抽噎道:“娘,你,你们还好好的?”
不等柳芳和说,何望晨放下橘子说:“不好好的,还能坏坏的?有话好好说,别一冲上来就抱着哭,小样儿,不成体统。”
何时尚放下手中的剑道:“别在那假成经,你什么时候成体统过。月月别哭了,爹爹我们都在,谁欺负你呢?和我们说。”
何望晨叹了一口气,撩了撩刘海老气横秋道:“哎,终究是我老了,不招人爱啰。”
何时尚一巴掌招呼到何望晨的脑门儿上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才多大岁数,没看月月眼睛都肿成核桃了吗?还嚷嚷个不停,不像话。”
何望晨揉了揉被打疼的脑门儿道:“知道了,小核桃让哥哥瞧瞧肿成什么样子了?”
轰得一声,何望晨和他坐的椅子一块儿倒下去了。
“小兔崽子,什么叫小核桃!”
“娘,大哥,大嫂,你看那老头儿,我怎么着他了,就踹我一脚,哎呦呦我腿断了。”何望晨躺在地上□□着。
何望之捏了捏眉心道:“二弟你先起来。”何望晨佯装没听到,抱着桌脚,涕泗横流。
柳芳和大喝:“胡闹!”
何望晨猛得跳起,正好衣冠。
“噗嗤”何望舒破涕为笑,一家都向她看去,何望舒揉了揉眼睛道:“娘,爹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们说。”
一家人围在圆桌前,何望舒把上辈子的事当做一个荒唐怪诞的梦讲给他们说,只不过讲到了他们战死沙场的地方,遍不讲了说自己也没挺过去。
云行柔道:“月儿,梦大多是反着的,切莫太过当真。”
何望晨也说:“对呀,是你话本子看多了,不会是你不愿意嫁给姓袁的,自己编的吧?”
何望舒低头沉思道:“不论你们信不信,袁阳景会毁婚约,他会叛变。我们都会死。”现在到其他人都沉默了。
何望舒心想:现在我到底是重生到了什么时候。
“爹,娘现在是永平几年?”
“三十二年六月十二日。”柳芳和道。
何望舒心想:这不就是君沧云归朝时的时间吗?
突然一抹的身影映入眼帘,见季和章身着石青色袖袍,头戴束发金冠,他手拿着折扇,
向大厅走来。季和章与何望舒同岁,长的也是数一数二的俊美。
季和章刚到门口,何望舒就跑过去给季和章扑了个满怀,双双倒地。
“哎呦,何望舒!”季和章被扑倒在地,惨叫一声。何望之跑过来,揪住何望舒的领子,把她提了起来。何望晨则靠在柱子上吊儿郎当道:“你个女孩子能不能矜持一点,大白天搂搂抱抱,更何况你还马上成婚了,哎。”
季和章扶着摔疼的腰,站了起来。柳芳和赶紧走过来,笑道:“小季来了,来来来,站着做什么,快进来坐着。”转头瞪了何望舒和何望晨一眼。
季和章作揖道:“谢谢伯母,我来找何望舒出去玩,就不进去了。”季和章向何望舒看去惊道:“哎呀呀,你眼睛怎么了?”
何望舒尴尬笑道:“没,没什么,走,走吧。”何望舒想:上辈子,季和章对我那么好,不但不嫌弃自己,还娶我护我,这一世我定要好好保护他,保护这一切。
何望舒和季和章出了将军府后,他们去了街上,季和章一边扇着扇子,一边走问:“你今天哪根筋没搭对,还抱我,小爷我这么英俊的人,抱过就得负责。想想怎么负责吧,要不把上次你买到的翡翠扳指给我吧,还有那个我没买到的白玉玉佩,都给我吧,我就免为其难原谅你了。”说完还神气的撩了撩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