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君沧云见何望舒下了逐客令,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仿佛带着道不尽的情愫。
他走到何望舒跟前将手中的药膏塞到她的手里道:“记得这两天伤口不要碰水。”说罢君沧云转身向后走去,渐渐消失在了黑暗里。
何望舒看着手中的药膏,正欲将它丢掉可转念一想自己又与这药膏无仇无怨的扔它干什么,索性不扔了自己留着用。
回到屋中何望舒成大字躺在床上思索着:与上一世的时间相对君沧云此时应当已经得手吧?或者快成功了?不管怎样,于我们家总是不利的,我得尽快行动起来。
想了这么一会儿,何望舒也有些瞌睡了,看着墙壁上的光影她起身就要去吹蜡烛。
借着微弱的蜡光何望舒看到了自己脚踝处短短一截的伤口,伤口已经结了一层硬硬的痂,何望舒为了防止化脓将刚才君沧云给的药膏涂抹在了上面。
上完药何望舒就抵挡不住睡意,哄哄入睡了。
竖日清晨,一束从窗口处照进来的阳光将熟睡的何望舒唤醒了。
迷迷糊糊的何望舒坐在床上发呆了一会儿然后揉了揉眼睛试图让自己再清醒点。
当困意渐渐散去视线也逐渐变得清晰之时春儿轻叩着房门唤着屋内的何望舒。
听到声音何望舒应了一声,春儿便领着些端着洗漱用品的丫鬟进来了。
经过一番收拾后,何望舒清爽的从屋内走出。她站在门槛上张开双臂伸了伸懒腰然后哼着小曲儿往前厅走去。
刚到前厅何望舒就拿起一瓣西瓜啃了起来,柳芳和看着这个不省心的女儿叹了一口气道:“清晨空腹吃水果会肚子疼,放下,先吃饭。”
“谁说的?不信。”何望舒一边摇头一边自顾自的啃。
“先放下把早饭吃,刚才皇后娘娘召我们入宫待会儿就走。”柳芳和道。
“这么急?稍等,稍等一会儿。”说罢何望舒啃完最后一点瓜肉,抓紧吃起了早饭。
吃完早饭后何望舒和柳芳和坐着马车前往皇宫。
马车渐渐停下,大宫女领何望舒她们向武皇后的寝殿逐步走去。
到了寝殿后大宫女先进去了报备一声,二人才进去,进去之后二人还未行礼,武皇后就紧紧攥着柳芳和的手把她往椅子上带。
“这不合礼数娘娘。”说罢柳芳和抽回双手让何望舒跟着自己行礼。
武皇后被这动作搞得有些心酸,挥挥手想让二人起来,柳芳和置若罔闻继续行礼。
当今一国之母武皇后与柳芳和在小时候就是闺中密友,二人一同及笄,一同习武,一同参军自是形影不离。
归朝后她们一个嫁给臣子,一个嫁给天子不同的地位让她们渐行渐远,虽然二人也会时常相聚,可她们都可以感觉到,她们之间似乎不能再像曾经那样了。
武皇后等到二人行完礼后才牵着柳芳和的手聊天。
武皇后聊着东家事,柳芳和说着西家乐,俩人虽没有多少共同话题但也都听着对方遇到的趣事。
说着说着话题就引到了何望舒的身上,武皇后拉着何望舒的手细细端详着她的脸,何望舒能够清楚的看到武皇后是在透过他的看着另一个人。
她好像在看何望舒,又好像在看少时密友,仔细看着武皇后的眼睛她又仿佛在看着曾经的自己。
不知不觉中武皇后已眼含热泪,何望舒体贴的将双手蒙在武皇后的眼睛上,俏皮道:“这样蒙上皇后娘娘可曾看见?”
武皇后快速调整情绪,假装被逗笑:“你把我的眼睛都蒙上了,你说我能不能看见。”
“自然是看不见。”何望舒笑着收回了手。
武皇后疼爱的看着何望舒,又摸了摸她的头,佯装愠怒道:“这几日月月怎么都不来看我了?是不是不想和我一块儿聊天了?”
“才没有,我这几日是为娘娘讨宝去了。”
“讨宝?”
“嗯。”何望舒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碧玉簪子簪在了武皇后的发髻上。武皇后叫宫人取来铜镜,惊喜的看着发髻上的簪子。
“不错,不错。”武皇后毫不吝啬的夸奖道。
看罢,武皇后问:“你娘亲没有吗?”
“没有,我只给皇后娘娘讨的。”
听完武皇后取下簪子一个劲得向柳芳和炫耀,何望舒小嘴也像抹了蜜似的在一旁使劲儿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