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怒
宴会上其乐融融,公孙瓒连饮数杯,左拥右抱,好不快乐。
不过酒水喝的多了,小腹憋胀,一股尿意袭来。
晕乎乎的推开左右,便站了起来,旁边的侍女笑吟吟的问道:“将军何故?”
霞飞双颊的公孙瓒眯着眼笑道:“酒喝得多了,先去个厕所,等我回来。”
“嘿嘿!嘿!”
公孙瓒丑态惹得宴会上的众人轰然发笑,他耸了耸肩,摇摇晃晃地向昏暗的走廊而去。
两女立刻起身道:“我来带将军如厕!”
说罢二女一左一右,扶住了他。
有人扶着,脚下也不那么虚浮,走路也稳当了许多。
“好好好!就这样吧!”
公孙瓒说着便一甩头,亲了一口女人,也不知道是小青还是小白,管它呢!
摇了摇头迈着步子往前走,身后的哄笑声逐渐消失,周围也陷入了寂静之中,穿过走廊,便能听到蛐蛐此起彼伏的叫声,这数千年以来,这点倒是没什么变化。
“到了!”耳边传来软糯的声音。
公孙瓒睁开眼,深吸了夜里的凉气,脑袋清醒了许多。
“小白去打些水来,我在这里伺候将军就行。”
“哎!”
站直了身子的公孙瓒感觉自己的酒已经醒了大半,便松开了手说道:“可以了,我自己行的。”
旁边的婢女见状也应了声,便退下了。
走进厕所,这里面倒是一点味道没有,一看就是有人精心打理过的。
感慨了一番之后,上完厕所便走了出来。
出来之后,却不见一个人,想来,两个女人是有什么事情,便也没放在心上,这里距离宴会也就几步路的事情,自己也能回去。
刚走了两步,便隐隐约约听到断断续续的琴声传来。
“这大半夜还有人弹琴,听着声音不远。我去看看!”
借着烛火月光,走廊的尽头就是白天的花园,这里由于跟设宴的地方距离较远,已经完全听不到声音,也不见有一个人。
这时候断断续续的琴声忽然停了,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环境,心里也有点打鼓,正在他准备要走的时候。
从容悠扬的琴声从高处倾泻下来。
让他精神一震。
原来之前断断续续的琴声,是在调琴。
调转脚步,便穿过了花园,来到了一处小院子里,进来就看到右手便是一块汉白玉石头,借着二楼窗户投下来的光,只见上边写着“莺啼”二字。
还没等到他说话,二楼平台上的主仆二人就先看到了他。
“是谁?”
公孙瓒一下就清醒了过来,知道是自己误闯进了刘虞的后院。
连忙解释道:“我是新上任的都尉公孙瓒,喝醉了酒走错了路,打扰了两位,该死该死,我这就走。”
说罢连忙后退。
“站住!”楼上的婢女“登登登”地从楼梯上冲了下来。
公孙瓒自知理亏,也不好说什么,便站在了原地没有动。
等到婢女走了下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衣服,冷笑着说道:“你知道楼上的是谁吗?”
眼见婢女语气这么冲,一看就是平日骄横跋扈的主。
公孙瓒心想,刘虞刚才对自己也是礼让三分,你个小小的婢女这么狂?
也不惯着他,便一改刚才愧疚的态度,哼了一声道:“先放手,男女有别,你这样我可喊人了!”
那婢女见状,双眼瞪的圆滚滚的脾气也上来了怒道:“你一个小小的都尉,给我们家当狗都不配,不知道天高地厚,还在这里撒野。”
这话把公孙瓒都气笑了。
也懒得理她,一甩袖子,这深闺大院之中的婢女怎么能和他这种膀大腰粗的汉子相比,被他轻轻一推一个趔趄,便倒在了地上。
婢女一倒地“唉哟!”大叫一声,哭喊起来。
“贼杀才,来人啊!快来人,这里有人夜闯后院!”
公孙瓒皱着眉头,看了看地上泼妇一般的女人,又抬头看了肯,二楼上由于是背着灯,也看不太清,只见一道黑影站在哪里,居高临下,颇有一种高人一等的感觉。
不知道上面的人在想些什么,也不管管自己的狗吗?想到这里公孙瓒已经很不耐烦了。
这动静一出,院子的入口冲进来两个拿着大棒子举着火把的杂役。
刚进来,还没弄清楚情况。
地上的婢女就指着公孙瓒说道:“给我打!打死打废,都有我担着。”
这话一出,如同火上浇油,本来就烦躁的公孙瓒现在一点耐心都没有了。
两个二十岁左右的杂役被这婢女使唤惯了,不敢不听她的话,举着大棒子就冲了上来。
他现在可是有公孙瓒的记忆,身手是一点不差,这时候酒劲也上来了,两个大棒子按照婢女的话,对公孙瓒照头就打。
这一看就是下狠手,杂役冲进来,和门口的公孙瓒距离也就三五步的样子,两棒子抡过来,公孙瓒连忙侧身躲过抓着其中一根棒子,举起左手将另一根用胳膊挡住,结结实实一棒子砸下来被挡住,然后咬牙忍着疼痛顺势用胳膊夹住。
抬起一脚下去便踹倒一个,顺手夺过棒子,朝着另一个的脑袋砸去。
杂役见状吓得丢了棒子,转头就跑,公孙瓒大喝一声,声如雷霆。
“哪里跑?”
抡起棒子朝着脑袋砸去,如同西瓜爆开,红白物飞溅。
另一个杂役在这院子之中哪里见过这等狠人,顿时腿脚发软。
公孙瓒三步并做两步飞过去,一棒子轮下去,求饶的杂役惨叫一声,没了气息。
溅了他满身污秽。
丢了棒子,转身走到婢女旁边,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整个人举了起来。
指着地上的两具尸体吼道:“你这个害人精,你看看他们两个的死都是你干的好事!”
公孙瓒摇了摇,咬牙切齿地道:“你叫啊!你刚才不是挺能叫的?”
婢女紫红的脸色在黑暗之中越来越可怕,双眼突出的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出口,身子就软了下来。
感觉到婢女的生命力一点点消失,最后直到她的脑袋夸张的角度后仰着。
他这松开手,把尸体扔在了地上。
看了看二楼的黑影,仍然冷冷的站在那里,仿佛三个人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冷哼一声。
上了二楼,站在楼台边上窈窕的身影背对着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为什么不阻止我?”
公孙瓒感觉这个女人不太一样,逐渐冷静下来的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