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捷报

“相爷糊涂！初丫头是你的小女，难道就不是朕的爱女了吗？虽说这丫头足智多谋随了朕，但确没学得先皇后贤静温婉的性子。这么些年，让相爷受累了。”

“老臣不敢居功，只希望助圣上顺利完成大计后，能早日还舍妹先皇后一个公道。”

提及先皇后，皇上的眉宇间染上了愧色，背过身道：“朕自是会的。爱卿且先退下吧，今日之事问问初丫头便可一切明了。”

叶向华正欲见礼告退，身后传来宫人高声接传：“报——”

身披铠甲，一脸风尘的将士快步入殿，抱拳跪地，叶相离开的动作放缓了些。

“边关捷报，西北蛮族已退至关外，请皇上过目！”铿锵有力的声音未落，将士已迫不及待地呈举露布。

“好！好啊！不愧是朕的大夜皇军，不愧是朕的大夜太子！”

“叶爱卿！叶爱卿，你看看！你看看……”

圣上兴奋地喊住已经两脚跨出大殿的叶向华，正正合了叶相的意。

接过捷报，只见报上说太子出征军心气势大振，第一役损敌近半数。后太子令两队骑兵轮流夜袭扰动敌营，不战，待斥候小队摸清刺粮仓与马厩位置，接应离开。

再战，皇军以守为攻，步兵城下诱敌深入，高墙之上，神射营的兄弟们和滚石已整装。兵临我退，一战过后我军有伤无妄，城门之外，城墙之下，蛮人血流成河。

蛮军损失惨重，正准备撤营十里，不想皇军乘胜追击。步兵休整护城，骑兵营众将士翻身上马，腰间皆悬火油弹。一声令下，策马出城，直击敌营，一把火烧尽粮仓，惊乱敌军战马。 一时间敌军早已陷入自顾不暇之境，哪还顾得上御敌。骑兵轻松取胜，生擒敌首和战俘近千人，一通捆绑一并便带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亲书，蛮国一干人等请陛下裁决。

“当真是智计过人，恭喜圣上，太子当真是长大了。”

天下哪有爹爹不喜欢听别人夸赞自己孩子的，皇上一高兴便愣是要拉着叶相去偏殿下两盘棋才罢休。

走时还不忘赏赐了送报的将士，将士谢恩走出大殿，望着气势恢弘的宫羽亭台，心道：一去数月，天都见凉了几许，终于能回家了。

……

此时宫外，叶洛初一身雪衫，披挂水色披肩，少女发髻点缀轻珠，是在府外少见的温婉装束。每年的夏末初秋，杏花楼的一坛醉才开窖售卖，酒少客多，年年空窖，年年千金难得一坛醉。

“掌柜的，今日开窖，姑娘特此前来品鉴，可得仔细挑一坦好的。”

说话的正是叶洛初的贴身丫鬟柳儿，明明比洛初还年长两岁，但因洛初从小习武，倒是高出了柳儿半头。

“两坛。”叶洛初在一旁更正。

掌柜的连忙哈腰道：“得嘞东家，我这就给您选好拿来上。”

“店里忙，差个小二送来便可，我坐坐便离开。”叶洛初柔声说道。

掌柜一下楼，柳儿便凑过来，也不拒着什么主仆之别，扭扭身挤了挤洛初，就挨着坐了下来。

“小姐，今年怎的要两坛？往年一坛都得我俩一起才喝得完，而且都醉得回不了屋。”

叶洛初抿茶道：“送人。”嘴角微起。

“就小姐您这样的，还有朋友？”柳儿一脸惊讶地把自家小姐又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一边。叶洛初也不躲，笑着让她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