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黑夜漫长炸军部
这个鬼子很开心,今天刚升为汽修班班长。
一开心,就多喝了一斤白酒。
半夜给憋醒了,起来去方便。
迷迷糊糊一推门,冷不丁看到门外有人,吓出一身汗。刚喊一声谁?
池典一挥尖刀,刀锋过后。鬼子感到咽喉一凉,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脖子,一脸惊恐的倒在了门口。
里面鬼子乌哩哇啦喊了几句,想必是问怎么了?池典也听不懂。
懂不懂已经没有关系,身影一闪进了屋里。
问话的鬼子感觉不对,猛的坐起。还未坐直,后心被尖刀刺穿。
剩下一个鬼子,急忙翻身去够枪。还未抓到枪,脖子一凉,一头栽倒。
看看屋里再无一人,池典转身出去,来到大门口。
手一拍冲外站岗的鬼子肩膀,鬼子一回头,咽喉被尖刀顶住。
池典一把将他拽进院里,顺手将他的枪拿在手上。
知道说话鬼子也未必懂,最简单的方法,直接把他拽到车库大门前,用尖刀指指锁头。
鬼子当然明白什么意思,那是要钥匙。在尖刀离开脖子,指着锁头的瞬间。
这家伙一声呼喊,边向屋里人报信,边两手一用力,去掰抓自己脖领子的手。
池典手一松,这家伙撒腿就向屋里跑。
边跑边喊,心中恐惧,不由得大骂屋里的鬼子。都他妈的进来人了,你们怎么还不出来?一群猪,一群只会喝酒的肥猪。
待冲到屋里,看到几具尸体,这只是对付满洲国人的情景,怎么会发生在这里?
忙一跃去拿地上的枪,手离枪还有半寸。脖领子一紧,被池典拽了回去。
手一松,砰一声,后背撞在墙上。
鬼子真的抗撞,突然起来抱住池典,张嘴就向脖子咬来。
池典觉得这鬼子太顽固了,顽固的如顽石一般。自己没有时间陪他玩了。就两间屋,找钥匙应该不是难事。
池典使劲一挣,挣脱出来,回手一拳打在鬼子的鼻子上。
咔嚓,传来鼻骨断裂的声音。
转眼工夫,鬼子前胸挨了七脚,脸上挨了四拳。
被打的有点晕头转向,倒在炕边。突然右手一掀被子,手刚伸进去,就被池典一只脚踩在手上。
池典伸手在被子底下抓起一窜钥匙,若是被这顽固的鬼子先得到,扔到外面再找比较麻烦。
池典右手一挥,尖刀划过,一股鲜血四处飞溅。
打开车库大门,里面的箱子并不是很多。打开一个箱子,满箱97式手雷,俗称香瓜手雷。
这种手雷,是日军1937年开始正式装备军队。
这种手雷池典没见过,但见过91式,原理差不多。
五箱手雷,六箱炮弹。
池典到外面试着发动汽车,若是发动不起来,就炸毁这些弹药。
若是能开动,就把这些弹药送给广野去,让他尝尝爆炸的滋味。
车发动几次,虽然声音异常,倒也能发动起来。
不一会,十一箱弹药都装在了车上。其中两颗手雷去掉保险针,用绳子绑在箱子的外面。
自己拿了几颗手雷,这样在没机会用枪打手雷撞针时,还可以用它们来引爆这些弹药。
池典检查了一下枪里的子弹,万事俱备。一倒车,撞开木门,向鬼子的军部开去。
池典不敢快开,这车毛病出在哪里自己并不知道。怕开的过快一颠簸,车在半路上再坏了。
又不能开车灯,那样容易被发现。借着微弱的月光,慢慢向前驶去。
池典走过一次的路,就不会忘记。就算这黑夜,他穿梭在胡同里都不会迷路。
他不着急,但有人着急。
费野一笑着急,广野独自喝着闷酒,喝的脸色发红眼睛发绿。
大半夜的不让睡觉,又没人搭理自己,忍不住上下眼皮直打架。
这怎么能行,让广野看到自己这模样,那不小瞧自己。
心中不住自我打气,以助清醒,一会就嘀咕出声来。
困魔算个啥?没广野可怕。广野算个啥?没我脑袋大。脑袋大算啥?智慧满天下……
“你在嘟囔什么?”
费野一笑忙抬头,只见广野两只眼睛盯着自己,好像闪着蓝光。心想,这也太可怕了。
忙起身笑答“广野太君,我在赞美您。”
广野正心中焦急,等了这么久,池典也没有来。城里又没有发生意外情况,难道他走了不曾?
不不,这不是他的性格。池典只要在城中,自己就会脑袋疼。
正焦急的直上火,看费野一笑嘴上不知道一直在嘟囔什么。
不由得心烦,刚想训斥一顿。一听,怎么的?在赞美自己。
不由得好奇心起,长出一口气,道“说来听听。”
费野一笑心想,我他妈的自己都没赞美过自己,半夜三更的还得赞美你。
脸上却是一脸笑意,缓缓道“这是中国,不不,是支那的一首古词,就是赞美您的。就好似千年以前,就有人知道您将出世一般。”
看着费野一笑满脸羡慕的表情,广野都有些恍惚了。真的假的?千年前就有人知道我会来到这个世上?哎呀,支那几千年文明,或有能人也未可知?
“快,讲讲。是哪个朝代的?怎么写的?”边上副官急忙催道。
该拍马屁就要拍,但不能直拍,要高级的拍。要拍的不露声色,自然而然。
那是一种境界,也是一种智慧。
费野一笑一拍额头,吟道“昨夜雨疏风骤,浓睡不消残酒。试问卷帘人,却道海棠依旧。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广野听完,拍手道“好词,好词。可是,词里我在哪呢?”
副官也伸着脖子静静的听着,真的没有提到广野。看费野一笑的表情,又是那么虔诚。
心中直念奇怪,奇怪。
费野一笑弯腰道“这事,这事需要去问卷帘人。”
广野鼻子差点气歪了,一挥手,费野一笑急忙退后,又坐在了沙发里。
未过一刻钟,费野一笑起身来到广野身边。
广野一皱眉,看那一脸胖肉,差点没把刚才喝的酒吐出来。
转过脸去,面无表情的问道“费翻译,有什么事吗?”
广野觉得看他一眼,对自己来说,简直是一种无尽的折磨。
“广野太君,今夜……”
广野急忙捂住自己的嘴,怕吐出去。刚才来个昨夜雨疏风骤,现在又来个今夜什么什么?
“广野太君,您不舒服?”费野一笑表情惊讶的问道。
广野捂着嘴,从嘴里挤出一个字“讲。”
“太君,我听到了卡车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