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医仙篇】不见了
“父亲,大师兄刚刚进阶大乘期,修为不稳,还请父亲不要考验大师兄了。”
岳灵筠看着僵持不下的两个人,暗自心惊。
他的父亲已经步入大乘期六七百年,已经到了大乘中期,再加上是剑修,气势格外惊人。
可是沈初,一个刚刚进阶大乘期的人,怎么会能抗衡的住父亲的威压。
如今师尊已经断了仙途,缚天宗的下一代中,沈初必然有一席之地。
不能让父亲和沈初的关系僵化,也不能让自己和沈初的关系僵化。
沈初在,她这个下一任掌门,才能做得安稳。
只是岳灵筠不知道的是。
沈初在吸收雪夜之花的时候,根本没能完全吸收雪夜之花的力量,而是在灵根进阶,筋脉重塑之后,直接选择了渡劫。
只有渡劫,才能保得住林景。
才能够废了金兰和初文而没有任何后患。
沈初本意如此,却没想到雪夜之花的力量,会被在度雷劫的时候被逐渐炼化,尤其是最后一场天雷,送了他一场造化。
没错,最后一道天雷,不是天雷,而是心雷。
唯有度过心中的雷劫,才能够迈入大乘期。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人,会倒在大乘期劫雷的最后一道,从而身死道消。
庆幸的是林景在。
林景让他知道了什么是真我。
他才能从万千迷障中走出来,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乘期修士。
“是,灵筠说得对。韫道进阶大乘,修为还不稳固,是本尊着急了。”岳掌门面上露出一丝和善的笑容。
心惊的有何止是岳灵筠一人,岳掌门也是暗自惊讶,他只是想让沈初知道,就算他进阶了大乘期,也是缚天宗的人,不敬尊长乃是修仙界的大罪。
却没想到,沈初现在已然对她无惧。
“掌门也是关心弟子。”沈初神色淡淡地颔首,带着恭敬,却不多。
岳掌门看了看被沈初揽在怀里,保护以为十足的人,朗声慈爱问道:“韫道,你身边的人是谁?可否向本尊介绍一下?”
沈初揽着林景的手臂微微发紧,知道避无可避,沉声道:“是我的道侣,林景。”
林景看好灰发长眉,有几分仙风道骨的岳掌门,犹豫着要不要给他见礼,免得让这人以后有攻讦沈初的理由。
哪知道那个人根本没有再给她眼神,直直看着沈初,仿佛问得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好像是一只阿猫阿狗一样。
岳掌门面色不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鄙夷,带着几分关怀道:“韫道,你此番出行,多有磨难,却也因祸得福,得以迈入大乘期。
道侣此事,还是不要操之过急。
你是仙门魁首,是天下修仙者的表率,万不可在婚事上如此轻率决定。
能与你并肩的人,不论是修为,还是品行,都该是上上之选。”
林景:“……”合着这是骂人呢,说她修为不好,品行也不行?
沈初当然也听出岳掌门的言外之意,看着岳掌门和岳灵筠,坚定道:“我的道侣,无需那么多条件,只要是林景就行。”
岳掌门脸色一顿,似乎没想到沈初会那么跟他说话,脸色终于难看了下来,斥责道:“胡闹!”
“你师尊坠入幻境,引发心魔,你不知道关心你的师尊,反而要因为道侣的事情忤逆尊长,沈初!你在缚天宗这么多年,一向尊敬师长,关爱同门,如今认识了这个凡女,就学会了忤逆之事,难道师门在你心中,还比不过一个凡间女子?!”
眼看着气氛再次僵硬起来,岳灵筠深深看了一眼沈初。
知道沈初在林景这件事情上,不会轻易妥协。
再吵下去也没有意义。
更何况,她不知道这个林景做了什么,让大师兄的心性发生了如此变化。
以前在缚天宗,不管是掌门和师尊说什么,还是她和岳灵泽有求于沈初,沈初无不应允。
况且,沈初修为卡在元婴巅峰近百年,不过是认识林景月余,就能够成功渡劫成为大乘期。
这期间是否有什么关联,她还未可知。
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把沈初和林景带回去,林景是先天灵体,就算不能杀,也要看管起来。
岳灵筠打定主意后,扬起以前的小脸,对着沈初道:“大师兄,你成亲这件事非同小可,咱们还是回到宗门之内再商量。”
沈初目光移到岳灵筠身上,让岳灵筠不由自主的脊背一寒,仿佛整个人瞬间置身在雪峰之上,又仿佛被看透了一般,毫无秘密。
“阿景,愿意去缚天宗看看吗?”沈初不再去管岳灵筠,他在心雷既然已经放下缚天宗的种种过往,岳灵筠对他的算计,他自然也不在意。
若想要真正的摆脱缚天宗,他必须回宗门一趟,而他又不舍得和林景分开。
好不容易才能看到的眼睛,自然时时刻刻想流连在心仪的人身上。
林景也知道,沈初不回缚天宗不行,她扒拉了一下自己的乾坤袋,系统给的灵器在和九头蛟龙打架还有和初文打架的时候,已经用得差不多了。
不过,有沈初在,还有赤燚在,应该不会有多大问题。
夏思思,就留在这儿,交给古村长看护,只是接受传承,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可以醒来。
可……
古村长呢?
她自从醒来,就没有见到过古家村的人。
见到林景皱眉,沈初似乎也察觉到周围不对,万丈神识瞬间展开:“出什么事情了吗?”
林景摇头:“我刚醒来,不知道,只是好像很久没有听到过古村长的声音,还有古家村的人呢?”
古家村的人,不会一个都不留在神庙这边,更何况,还有四连城的十几个人,体内还有水鬼疫没有完全清除。
他们不会离开太远的。
“不对,这周围,没有人。”沈初道,他看向岳灵筠,他渡劫期间,只有夏思思和岳灵筠还清醒,如今夏思思不在,知道的人只有岳灵筠了。
“师兄,你是说古家村的人?”岳灵筠没觉得有什么不妥,道:“昨天,古家村的人还在,后来我听到一声尖叫,过去看的时候,除了一个破碎的水缸,就什么都没有了……”
岳灵筠顿住,脸上出现一丝奇怪的神色:“说起来,好像自那之后,古家村的人好像就都走了……”
“你说——破碎的水缸?”林景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