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打杂
打杂？
一个月有三百文，倒是可以干，这比她在村子里挣得多很多了。
林月娘连忙点头。
大娘看到她同意了，笑得越发开心了。
“成！那就这样定了啊，明天早上我过来找你，带着你一块儿过去。”
“我也在那边干着哩，咱正好有个伴儿！”
月娘听到这儿，脸上的笑意越深。
“行，那我等着大娘了，什么时辰过去啊？”
“卯时，是个卖馄饨的摊子，要早点过去，要不忙不过来。”
林月娘听到这话，明白过来。
要是那种卖吃食的摊子，确实需要去早一点儿的。
大娘又跟她说了一些别的事情，这才起身回了自己家。
送走大娘后，月娘也没闲着，她烧上火，把粥给熬上，自己收拾起了院子。
她租的这间院子不大，勉勉强强能够用，也不知道是不是时间久了，墙上都布满了苔藓，角落里也都是草。
虽说她昨天收拾过了，可到底没有收拾彻底。
这院子她是要常住的，就这么埋汰可不行。
林月娘挽起袖子，在院子里转悠半天，找到了一把铁锹、一把斧子。
她拿上铁锹，开始铲墙上的苔藓。
这苔藓不好弄，滑不溜秋的，林月娘费了好久，才清理下来。
她赶忙拿来工具把苔藓清理掉，又接了水把墙面洗刷了几遍。
等墙面看着整洁了，她这才满意，收好了东西，继续去拔草。
好在墙角的草长得矮，不过一会儿就收拾完了。
把院里杂七杂八的东西都清理完，月娘拿着水把地上冲了两三遍，终于休息下来。
整个下午，林月娘没再出门，而是把家里里里外外都收拾个遍。
晚上，她没做饭，就着晌午剩下的粥填饱了肚子。
到了夜间，她早早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
天色还昏暗，林月娘就醒了。
她去灶房烧上水，又提着水桶出了门。
今天是第一天去做活计，回来也不知道到什么时候了，她得提前把家里收拾好，这样回来才不至于着急。
等到把缸里填满了水，又洗漱吃过饭后，林月娘在院子里等着大娘过来。
约莫过了一刻钟，邻居大娘便过来敲门了，月娘赶忙把门打开，然后跟着大娘出了门。
天色还暗着，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在巷子里走着。
刘英跟林月娘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月娘！今天去的那个摊子是个馄饨摊儿，摊主人挺好的。”
“你去了机灵点儿，肯定没问题。”
“大娘看你也是利索的人，你只管做你的事，先试上三天，没问题就能留下了。”
林月娘听了忙点头。
“行，我知道了，多谢大娘提醒。”
“害！谢个啥？这出门在外不容易，能帮衬就帮衬一下了。”
“月娘，你是一个人住，要是缺啥尽管说，大娘那儿都有的。”
面对刘英的热情，林月娘也不好推脱，只能先应了下来。
两人紧赶慢赶，总算在卯时前到了地方。
这边是个集市，虽然天还没亮，可是已经有不少人在摆摊了。
刘英领着月娘到了地方，跟摊主说了两句，又叮嘱月娘好好干，便离开了。
等人走了，摊主大娘说话了。
“月娘是吧？你喊我张大娘就成！”
“我这是馄饨摊子，顺便卖点儿汤汤水水啥的。”
“你也不用做别的，端碗洗碗收拾收拾就行！”
“这活儿不咋累，你先适应两天。”
“吃饭的话就是我这摊子上的东西，你想吃啥就吃，要不想吃这些，自己去买别的也成！”
“总之一句话，勤快点儿，机灵点儿，别的也没啥！”
林月娘听了这些，点了点头。
把情况说清楚后，张翠香让林月娘把摊子上的桌子擦擦，自己忙了起来。
擦桌子这些事情简单，月娘以前也是做惯了的，所以做起来也很顺手，没一会儿她便做完了。
等做完了，月娘也没闲着，把碗筷等东西摆好，又给灶台添了火。
张翠香则是埋头包着馄饨。
这到底是自己的手艺，她也不敢让别人帮忙，只能是自己忙活。
不过，她在包的过程中会时不时留意林月娘的举动，见她眼里有活儿，动作利落，很是满意。
这人看着就是个干净的。
虽说身上的衣裳洗得发白，可头发衣裳等收拾得干净，可见是个爱干净的。
她卖的是吃食，要的就是这种干净人。
张翠香见摊子上收拾得差不多了，便招呼林月娘坐下休息。
月娘本来是不好意思休息的，可张翠香说这会儿不休息，一会儿可就没得休息了。
听到这话，月娘也就不再拘着，直接坐了下来。
天快亮时，集市开始来人，月娘忙了起来。
张翠香的这个摊子生意不错，来吃馄饨的人很多，月娘忙着给客人端碗，张翠香则是不停的煮馄饨。
两人一直忙到出了大太阳才歇了下来。
趁着没什么人，张翠香给林月娘舀了馄饨出来，嘱咐她赶紧吃。
要再不吃，一会儿可就没工夫吃了。
月娘没拒绝，埋头吃了起来。
结果，月娘一碗馄饨还没下肚，又来了人。
没办法，月娘狼吞虎咽，把碗里的吃干净，洗过手后又开始忙碌。
不过，有了那会儿的经验，她动作熟练了不少。
又是一个多时辰，人终于变少了。
月娘洗着碗，张翠香又和了面，开始包馄饨。
张翠香边包边跟月娘拉着话长。
“月娘，你赶紧洗完碗歇一会儿，一会儿晌午的时候还要忙嘞！”
“卖吃食的就是个这，饭点的时候都忙，我们都是抽空歇息。”
“你也别太拘谨，逮着空儿坐下就行，我这就是个小摊子，没那么多的规矩。”
月娘听了点头。
她也看到了，张大娘的这个摊子确实是忙。
要是一直站着，她还真是撑不住。
不过，这个劳作量她还是能接受的。
都是干惯农活的，这些运动量不成问题。
很快，林月娘洗完了碗，她抓紧时间休息起来。
一天时间过得很快，快到申时时，张翠香终于收了摊子。
林月娘帮着把东西收拾好，看着她走了，这才去了刘英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