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哪李贵了?
过了几分钟,在外面等候的许梦雯才看见走出来的关鸿,惊奇的问道:
“你把棍子藏哪去了?”
关鸿嘘了一声:“秘密,以后有机会的话你会知道的,我们现在先去花屋。”
许梦雯无奈,同时也对关鸿所说的事情越来越好奇,但眼下,还是查案比较重要。
西城区,花屋。
时隔多日,关鸿二人又站在了花屋的面前,由于近几日没有发生过失踪事件,这里的生意反而越来越火爆。
门口处揽客的却不再是上次那名青衣女子,而是换做了一个穿着暴露,妆容妖艳的女子。
效果很差,比起之前走欲拒还迎的清纯风的青衣女子要差远了,关鸿也只是扫了一眼便兴致缺缺。
时代变了,单纯的发烧已经吸引不了太多人了。
“怎么,还在想上次那个女子?要不我们今晚就点她?”许梦雯凑到关鸿耳边,吐气如兰。
“怎么会?我只是在带着批判性的眼光在观察而已,还有,你现在是男性身份,我们两个动作这么亲密会被认为是gay的。”
“给什么?”许梦雯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就是龙阳之好啦,一种男人之间的特殊癖好。”
闻言,许梦雯连忙和关鸿拉开了距离:“男性和男性之间也会亲嘴吗?”
关鸿:……
选择性的略过这个话题,关鸿二人进入到了花屋的里面。
直到真正进入花屋,关鸿才明白花屋的名字由来。
内里分三层楼,呈圆环状,中间是中空的,是为大厅,有舞女在此奏乐伴舞,四处都种满了名贵的花卉,如牡丹、月季、菊花等,四季更替,花卉盛开,美不胜收。楼内则以红色为主色调,寓意着喜庆与热烈。
三层楼中呈合抱势的房间则每个都有自己的特色,诸如“月季厅”、“桂花亭”、“梅花馆”等,显然,花屋的花指的不只是真花。房间内皆设有精致的床榻、梳妆台、案几等家具,均以名贵的木材制成,雕刻精美。墙上挂着寓意美好的画卷,诸如“琴棋书画”、“梅兰竹菊”等。
“这,这可真是……”许梦雯有些看呆了,一时半会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
“百花争艳,不是吗?”关鸿一边说着,一边朝老鸨走去。
许梦雯回过神来,快步跟上关鸿:“你怎么感觉一点都不惊讶,难道你来过?”许梦雯的眼神有些狐疑。
“当然来过,不过不是花屋,而是教坊司,那才是真正的天上人间呢,和教坊司相比,这里还是太庸俗了。”关鸿笑眯眯的逗着许梦雯。
许梦雯不说话了,心里已经在暗暗盘算回去要怎么盘问关鸿了。
关鸿看出她的那点小纠结:“放心吧,皇室没行冠礼前不允许破身,我还是纯洁的。”
“你,你在说些什么胡话,我怎么可能在意这些,你去哪里关我什么事。”许梦雯着急的跺着脚,虽然脸上被脂粉盖住了,但那抹粉红却一直延伸到了她的脖子处,小心思一览无余。
话正说着,远处的老鸨注意到了二人,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这种极品的客人可不多见,这次居然一次性还来了俩。
干这一行的,虽然是以色娱人,只要银子够,就算是太监,她们也得摆出一副欲仙欲死的表情来。
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哪怕是青楼女子,也更希望自己的客人是一个帅气温柔的公子,如果能对自己一见倾心,为自己赎身的话那更是天赐的福源。
没有哪一个青楼女子没有做过这样的梦,而现在,这样的公子出现了,虽然不一定看得上自己,但哪怕只是露水情缘,这些女子甚至觉得是自己赚了。
“哎呦,这可真是两位贵客来了啊,让本楼感到荣幸之至,不知二位客人是打算观舞还是翻牌子?”
老鸨搓着手,一张脸都笑成菊花了,谄媚的说道。
观舞,就是在大厅里坐着,上酒菜欣赏大厅里的舞蹈音乐,可以叫一些没有自己独属房间的女子过来陪酒,但那方面的事情肯定是做不了了。
翻牌子,就是老鸨提供有空余时间的女子的牌子,由客人自行挑选,选好后就可以进入到房间内做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当然是翻牌子,你们这的花魁可还有位置?”关鸿轻描淡写的说道。
“花魁啊,那可不容易,要见花魁有两种方式,一是拿银子买断,五十两银子一晚上,二是参加对诗会,如果水仙看中了你的诗,就可以无偿共度良宵。”
老鸨搓着手说道。
话音刚落,许梦雯就睁大了眼睛,自己一年的俸禄才堪堪十两,在水仙躺着一晚就要五十?当即忍不住出声道:“好贵。”
老鸨倒是一瞪眼:“哪里贵了?这么多年都是这个价格,你不要睁着眼睛乱说,我们花屋很难的,有时候自己想想有没有好好工作,俸禄涨没涨。”
许梦雯被怼的哑口无言,关鸿见状笑着说:“这是我远房表弟,从外地逃难过来的,我来带他见见世面,多有得罪。”
老鸨也恢复到了刚才的笑容满面:“不碍事,只是传出去有人说我们花屋不懂规矩乱设价格就不好了,要是觉得不合适,可以看看便宜点的,一两银子到十两银子不等。”
“不了,就点花魁,我对自己的诗才还是挺有信心的,不知这对诗会何时开始啊。”关鸿摆摆手说道。
老鸨笑容不减:“快了,大概再过三刻钟就开始了,客人可以先在大厅里找位置坐好,点些酒水欣赏舞蹈。”
于是,关鸿和许梦雯找了一个相对靠里的位置,点了一壶清酒和一盘下酒菜,二人一边小酌,一边等待着诗会的到来。
关鸿可以花钱买断,也可以挑便宜一点的,但既然有白嫖的机会,不白嫖岂不是血亏?
关鸿轻轻抿了一口酒,有些失望,这酒的度数很低,估摸着只有十几度,对于前世在北方长大的关鸿来说,也就润润嗓子。
对面的许梦雯倒是显然不怎么喝酒,十几度的酒对她来说倒是刚刚好,几杯酒下肚,白皙的脖子上已有几分红意。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顺便欣赏着下面的舞姿,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突然,奏乐停止了,老鸨也站上了大厅的中央,诗会,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