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为怜春半恼春十九
而淡荷看在眼里略显得烦躁,她连忙走到东诛的身旁,就听见东诛说道:“其实你和当初的玄机没有任何的区别。”
淡荷对上他的眼,淡淡的说道:“怎么会不同?当初的天魔教可是一个邪教,入侵中原,不过是为了满足个人的私欲,或者说是为了让玄机自己的实力恢复。而我扶持的人并不是为了这些。东诛,这就是我跟他的不同。而且天门太过于独傲了,里面肮脏的东西自然不会少,这一毒霸的一方受苦的已然是百姓,我会在这百年里扶持起一个门派,打破一些几千年来一直未破的传统和规则。而你已经堕落了。”
紫眸中闪过一丝晦暗,他抿着嘴唇默不作声。虽然淡荷说得有理,但是他有自己的想法和目的,但这个目的也许会很久远,但是他不会放过一丝的机会。
淡荷岂会不知东诛对自己的欲念?
但是她对他的感情一直有一丝的愧疚,至于爱情?
那是难以说清楚的事情,倒是卞七郎给她一种比较安宁的感觉。但是她一直无法走出自己的心魔,在感情上还陷在前世的回忆中,要是能够解开这个结,也许要见到炎儿!
可是这一世她没有和萧昊华在一起,又怎么会有炎儿?
深吸了一口气,淡荷不看东诛那探究的目光,取出一片树叶,念了法咒,眼前的东诛正在逐渐的变小,最后被锁进了树叶中。
东诛依然看得见外面的淡荷,心里有了一丝焦急,“淡荷你这是在干什么?快放我出来!你以为将我锁进这里面就可以让我说出玄机的下落了吗?别妄想了!我是不会告诉你他的所在地的。”
淡荷见他如此冥顽不灵,便不加理会,而且她也不指望东诛会帮助自己。叫上黄玉叶后一起出门了,刚刚绕过一个院子,正巧看见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正是玉净台的妹妹,这个小丫头含羞带怯的,喊着她:“纯佳哥哥,你又要出去了吗?”
淡荷嗯了一声,淡淡的说道:“如今你奶娘也会允你出门?这年纪不用上学识字吗?”
小女孩说道:“今天夫子身体不适,便散了堂,姐姐们早就出来了,纯佳哥哥你这是要出哪儿去呀?”瞧她那渴望的大眼睛,就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是非常贪玩的,淡荷也没有念头带着这娃娃出去,毕竟,她来虞城不是来玩的,而是来查玄机的下落,顺便除掉玄机这个毒瘤的。
淡荷说道:“大人办事情!你就呆在家中,唯恐你母亲一会儿担忧,若是你喜欢外头的东西,我便捎一件回来给你,其他书友正在看:。”
她还是忍不住失落了,接着又急忙说道:“那纯佳哥哥你一定记得给十一娘买东西。”淡荷颔首,与这个小娃娃别了后,就绕了几段的路子。树林沙沙地响,风中多出了几道的妖气,而且十分的浓重,这是井蹇叔师徒三人一生中见识到最为浓重的妖气,而那妖气的妖精自然法力高强了许多
师徒三人循着妖气而去,不知不觉中误入了一处奇怪的境地,而且这妖气十分的浓重,甚至还混合着浓烈的血腥味和死人的臭味,那些气味扑面而来,让这师徒三人的五脏六腑在翻腾着,干呕个不停,之后选择了屏息。
“师父这里面一定有更加强大的妖怪,我们要不要回去向尊上禀告一声?”井由余捂着口鼻含糊不清的看着井蹇叔说道。
井蹇叔皱着眉头说道:“这次恐不任我们的意思来了,自从我们踏入这里就已经成为食物!”他丝毫不停的向发出恶臭的方向走去。
而井由余在听到已经沦为食物的时候,心里布满了恐惧感,倒是一旁的井汲贤,虽然也有恐惧,但是他极力的忍下了,而且他也十分的清楚,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向邪恶低头。
师徒三人战战兢兢的走了半个时辰,看着这矮矮的山丘围成的盆地,生长了无数的舌头......
正是舌头,这些舌头都是从人的身上活活的拔下来的,盛开在万里红的花蕊中,似乎闻见了生人的气味,它们正在兴奋的跳跃着,在它们的旁边有白白的人骨或者是其他生物的骨头,有的似乎还没有被分解完,那些肉爬满了毒虫,白白的红红的一大片,从毛孔里钻进去,又从鼻子、嘴巴、耳朵、胸口.....爬出来。发出咀嚼的声音,扩散在三人的周围。而那些眼珠子掉了出来,带着眼浆,还有那被毒虫们啃噬过后,漏出来的大片大片的白色脑浆。
井由余已经控制不了的呕吐了出来,就算之前看见人心被妖怪吃掉了也没有像现在所看到的那么的恶心。
忽然那些虫子抬起头看着他们三人,眼睛发出绿幽幽的光芒,只一眼就让人从心底的恐惧。
井汲贤虽然也是恐惧万分,但是他慢慢的控制着自己的心跳,额头上的冷汗一直掉在地上,终于他看见在那些舌头花的根下,那些虫子一直在冒出来,一步一步的逼近三人。就在此时,那些舌头花如同浪潮一样向他们涌来,似乎想要如同往常一样淹没他们。
“施法!火术!烧掉它们!”井蹇叔发话。
他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为人师表,若是自己的阵脚乱了,那么这两个如同亲生儿子一样的徒弟就会更加的绝望,就因此他立即努力的让自己冷静下来,下令用火术来打败掉眼前的舌头。
师徒三人拿出火符,念念有词的往四周围过来的舌阵飞去贴到为首的舌头上,顿时火从火符中喷了出来,烧坏了一一部分,但是随后的舌头又补了上来。似乎因为他们的伤害令他们也震怒了,一波又一波更加猛烈的进攻,更是让三人抵挡不住。
“不行啊!师父!在这样下去,火符用完了,这些舌头就像是源源不断的汪洋一样,我们迟早会死掉的。”井汲贤说道。
井蹇叔已经没有法子犹豫了,他喊道:“摩?锝濉!?p> 他这般一喊,井由余和井汲贤已经震惊住了,甚至还流了眼泪,“师父!”
井蹇叔似乎已经下了决心了,双掌之间的水状气流不断的在扩大,最后到了极致的时候,井蹇叔一把推了出去,一下子就将那些舌头打下了五分之二,那些殷红的舌头被他的元气震得粉碎,向着四周飞射。
而此时的井蹇叔已经是满头的雪白,就连这皮肤已经是皱得不能再皱,形容枯槁,最后踉跄的倒地。
“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