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为何户户都关门

孩子们都站起来，坚持把于月月送到二奶家！

四个人放下碗说，我们回来再吃，娘亲不能丢了。

四个人护着于月月，到二奶家门口才放心回去。

于月月好笑，一个十八岁的人，让四个小娃娃不放心。

她敲门叫二奶，二奶这是二进院。

“你是谁？”一个童音问。

“于月月来看二奶的！”

“是月月。”

有个声音从远点传来。

接着有人走来开门。

正是二奶，身边是个面黄肌瘦的六七岁男孩。

“石头，这是四嫂，叫回嫂。”

“四嫂好，”

里面又跑出三四个孩子。

根据辈分，有叫于月月四嫂也有叫四婶的，于月月也分不清。

看孩子们虽然穿的补丁衣，但都干净整洁。

二奶带于月月进屋，看到个老头，应该是二爷爷了。

于月月放下背篓，布拿放桌上，端出油渣说。

“看我家孩子喜欢吃，带点给你们家孩子尝尝，”

“我说有肉吧，我闻见肉味的。”

冲进来的孩子，有个开心地叫道。

二爷爷说:“这年头，孩子也没法教规矩了！”

“月月呀，坐吧，你二奶跟我说了，回来就好。”

于月月坐在二奶奶对面。

“二奶，我中午去张家买桌子，看到三个庄子，少有人走动，怎么户户关门？”

“家家一口吃的吊着命，又怕人借又怕人笑话，不关门咋办！”二爷爷叹气说。

“月月啥都不记得了，你这没头没脑的话，说出她懂？月月，你听二奶奶慢慢跟你说。”

“奶，草儿晕了。”

一个妇人急匆匆哭着喊叫。

“唉！命呀。”二爹悲伤地带着哭音说。

二奶起身:“我去看看。”

于月月跟着二奶到厢房，一个年轻瘦削的妇人，抱着三岁的瘦弱女孩，哭得手足无措。

于月月探探小女孩脉，抱过女孩，从身上掏出剩余的两块薄荷糖，给手足无措的年轻妇人。

“放水里化开，快去，这是严重营养不良，造成低血糖发作，喝下去会醒过来。”

年轻妇人手忙脚乱地拿碗放水搅和，一股清香的甜味飘开。

于月月接过碗，碗里糖尚未化尽。

掰开孩子嘴，缓缓灌，孩子慢慢地咽着。

悠悠地醒过来，贪婪地看着碗。

于月月把碗里剩余的糖，放进她口中，

对跑过来张望的石头说，拿这碗到我家，让开开装一碗白糖来。

石头拿碗刚要走，二奶叫住:“拿点东西遮着，不能让别人看到，别给四嫂惹事。”

石头答应着去了。

女孩在于月月怀中，虚弱地说:“我死了么？水好好喝呀，你是仙女，这里是天上？”

年轻妇人哭着问:“月月，草儿会死么？”

于月月茫然地看着她:“你，认得我？她叫草儿？草儿没事，贫血加低血糖，要补。”

“于月月，你不认识我？也不认识草儿？”她惊讶地看着于月月。

“我应该认识你们——”

“这些呆会儿在说，月月出点事，别咋呼。”二奶训道，“月月，这是我孙媳，周兰花，你叫她兰花姐。

“嗯！兰花姐好，我脑袋让马车撞过，不记得事，醒过来看到我师傅，所以就认得我师傅，马车撞脑袋，还是师傅告诉我的，我不知怎么就走到镇上，被开开认出来，又被二奶认出，就回来了。”

“你师傅很有钱么，连白糖也吃得起！”

“不知道，我身上也没钱，上午开开认出我，开开说做了乞丐，家里什么也没，我当了发簪，买了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