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又入虎口
于月月醒过来,慢慢睁开眼,上面是悬崖峭壁。
我这是从崖上摔下来了,哎哟妈呀,那么高,我这是活着还死了。
她试着调动神经,感觉后背压着的是背篓,看上方悬崖,不同方位,斜伸出几棵树,有两棵上有布条,褐色的。
那是我的粗布衣。
根据力学,我从悬崖下坠,上面那棵树托一托,下面这棵树又托一托,仰面躺下,背篓又支撑一下。
我这是没死!
那么高,不死也残。
于月月试着,先动一动脚指,脚没伤;又弯一弯腿,腿没伤;再动动手指,手没伤;弯一弯手臂,四肢尚好。
后背,脊椎别坏了,她担心。
于月月弯起腿,侧身坐起,腰不疼,脊没伤。
她坐着,又运营一下内脏,乐了!
她站起身,用手掌拍拍悬崖,笑道:“老天佑我,那么高摔下,没死没伤。
走吧,爬是爬不上去喽,找出路呗。”
她刚转身便吓得魂飞魄散!
哎呦妈呀,这是刚逃出豹口,又入虎口。
哪里有劫后余生!
一只斑斓大虎,带着风向她冲来。
这速度,逃不了。
于月月心里叫苦,我怎么那么倒霉!
她对着那只冲过来的老虎,不停打暂停手势。
自己缓缓后退,退不动了,身后是悬崖壁。
嘴里也不停嚷:“虎大哥,虎大爷,虎爷爷,虎祖宗,别过来别过来,我不好吃不好吃,我来的地方,吃的东西都是农药化学培出来的!”
那大老虎被于月月叨叨的生生地停下冲势,距于月月2米远,后腿作蹲势依然是要攻击状态。
于月月继续叨叨:“您吃惯纯天然,吃我准坏肚子。吃不得吃不得,呼啰啰呼啰啰呼啰啰…"
老虎这姿态让她想起《黔之驴》,估计这老虎也是暂时被她动作声音搞迷糊,迷糊劲过了还得吃她。
于月月心下盘算,它发呆,咱得逃呀!
偷眼看四周,心里凉凉!
身后是高不见顶的悬崖,自己还身在崖底,退无可退,东西方向都是罐木丛小荊棘,这腿一跨出就得绊跌倒,南面20米开外倒有水,估计是个大潭,冲过去跳进水里,老虎应该不会潜水。
可老虎就在正前方,怎么冲过去?自己相当于让老虎逼在死角。
死定了死定了,于月月心下叫苦不迭。
老天爷真会开玩笑,我寒窗苦读十余载,一朝腾飞正如愿,偏让我穿越,穿就穿吧!别人魂穿死也是古人身,让我连身带魂穿过来,身死就全完了。
人家不是穿农家,就是穿皇家或者富贵家,我一穿就穿到古街,让小乞丐逮去当娘。
当娘就当娘,偏生带点“孤品”到古代,又不敢卖,冒险取参,取到参又送我入豹口,给豹子吃也罢了,又让我摔下悬崖,偏生又让我摔不死,摔不残留给虎生撕,想想都疼,我怎么那么倒霉!
正懊恼着,忽然那老虎仰天长啸,山间回荡,声音震耳,百鸟惊飞。
于月月两耳轰隆,脑袋发懵,无法思维,两目紧闭,大吼一声:“天亡我也!”
向后一仰,顺着崖壁软软下滑,昏死过去!
一刻钟后,于月月醒转过来,她不敢睁眼,动耳听去,周边一片寂静。
“我死了!”
她惋惜又可怜自己,高中三年,为梦想的北大,三更灯火五更鸡,而今北大门未入,自己身已去。早知道管它企业学校家族政府等邀请,身心疲不疲累,统统参加。欲戴皇冠,必承其重,何苦出去旅游躲俗气!
现在可好,什么都没了。
于月月轻轻地试着动动脚指,咦!有感觉。
再轻轻动动手指也有感觉。
人从小学的真是石头刻的,关于人体记忆忽然涌出来
心中大喜,管它做人做鬼,从小玩人体骨架,外科医生的父亲说:“手指脚指为人体末端。”
中医世家出身的母亲跟她讲:“经络在人体如电线,血液便是电流,这两种所通之处肌体便是活的。”
就是死了,只要不变成那股轻烟似的,自己思想控制不了的幽魂,也就赢了。
于月月缓缓地睁开眼,她再次惊得目瞪口呆!
一个穿着华美古袍约二十岁的少年,横压在老虎头上,一动不动。
他似乎是屁股先坐在虎头上的,因为他头东置,面朝天,脚西垂,屁股还压在虎头上,垂在虎头旁的右手袖口,有血滴出,也不知那血是人的还是虎的。
虎的脑袋贴着地,下额插在泥里,前爪也插进泥里,一动不动。
啥情况?我没死!
我今天三死三生?
哪儿冒出个人?
她轻轻地,慢慢地,缓缓地先放下背篓,生怕惊动眼前的虎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