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平静的生活：被无视的孩子

“九十分以上的没有作业，八十分及以上的将错题抄一遍，六十分及以上的将卷子抄三遍，六十分以下不仅将卷子抄三遍，还有其他作业，明日上交。”

顾客辞看着手中两张打满红叉的卷子，明白想要将它们完成是不可能的，但老师恶劣的语气让小小的孩子不敢去反驳对方的话，怕遭受到更严重的惩罚。

即便如此，小客辞仍然认真的去完成作业，只是到了睡觉时间，这大批量的作业仍无法完成。

第二天，小客辞不出意外地被赶出教室。

直到下午放学，小客辞手中的作业仍然没有完成，而新的作业再次被发放，依然是差生的多。

每天早上，小客辞都需要先到班级里点个到，然后被老师点名批评一顿，再被赶出教室去写作业。

老师时不时会以为督促小客辞学习为由，让离他家近的孩子去他家告状，为此小客辞挨了几顿打。

学生们似乎也意识到老师对顾客辞的不喜，在他少有的休息时间，会用单纯的恶意来欺辱他。

只是年幼时的小客辞呆呆的，每次被欺负后都不生气，而是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跟在他一旁的墨白从最开始的漠不关心到后面气的跳脚，也是这一学期的事。

墨白倒是想开口去劝一劝顾客辞，想让小客辞学会反抗，可话到了嘴边却不知如何说。

是啊，反抗了一时是好了，那之后呢？这一个学年不熬完，小客辞是无法离开的，靠着他小小的力量进行无谓的反抗后，得到的该是更深地打压吧。

墨白蹲在墙角，只感受到深深的无力。

比起小孩子的言语，大人们应当是会更相信老师的话吧？更何况所有的孩子都说这一个孩子的不好时，应当是更难相信这一个孩子的言语了。

但令墨白没想到的是，事情的转机会这般快到来。

仍然是非常平常的一天，放学后，小客辞背着书包走出校门。

而他不知晓的是，一个男孩正向他冲来，并一脚踹在他的身上。

巨大的疼痛使得小客辞整个人扑倒在地上，但是他没有生气，更没有去找男孩说理，只是呆呆地麻木地从地上站起来，一下一下拍打着身上的灰尘。

或许在一次次打压中，作为被欺辱的中心，看起来很愚蠢的小客辞早就比墨白清晰明了的多，反抗是毫无意义的事。

只是这一次周围格外安静，没有响起同学们的嘲笑。

小客辞好奇地抬起脑袋，入目的便是母亲那似乎着了火的眸子。

小客辞顿时僵立在原地，他看着母亲将手中的自行车恶狠狠地摔到地上，瞪了他一眼后，气势汹汹地大步朝他的方向走来。

小客辞猛地闭起眼睛，小小的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但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而身后传来那个总是欺负自己的男孩的鬼哭狼嚎声。

小客辞转过身，随后呆立在原地。

平时稍显瘦弱的母亲这时在小客辞的眼中无比高大。只见母亲一只手拽着男孩的衣领，另一只手抓着男孩的胳膊。男孩哭叫着想通过脱掉衣服逃离，但无论他怎么挣扎都逃脱不了束缚。就好像当初的小客辞，无论怎么努力，在班级里都得不到一个正眼。

小客辞看到几名已经走出学校的学生再次返回，应当是去寻找老师了。在暗暗吐了口气后，小客辞和顾母都没有去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