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他好像把小尾巴弄丢了

墨白低头，他安静地看着顾客辞，眼神中好似没有任何情绪，又好像带着千般思绪。

顾客辞被看的心虚，忍不住撇开脑袋，感觉自己的心中卡了一块大石头，而且越来越沉，让他有些喘不上气。

他咬了咬唇，眼泪开始在眼眶中凝聚，但他强迫着自己不哭出来。

他已经十岁了，不是三岁小孩了，不能遇到点事情就哭。

思考了一下，顾客辞再次抬起头，先嗫嚅了一下，而后定了定神，这才声音沙哑地说道：“对不起。”

墨白眼珠微动，但仍没有做出回应。

小孩子终究是扛不住太大压力的。

“对不起，我错了，呜呜，我不该瞒着……呜……瞒着你，你不要生气，好不好？”顾客辞双腿僵立在原地，他不敢动，心中过于压抑，实在没忍住，这才哭出声来。

顾客辞越哭越大声，甚至引来了一些不明所以的同学。

墨白看着顾客辞这般模样，呼了口气，放松了下绷紧的神经，虽然还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再讲出。

他伸出手，但没敢碰眼泪，他怕被人发现异常，便只揉了揉顾客辞的脑袋，温声道：“这次就算了，但我不希望再有下次了。好了，别哭了，你都把人引过来了。”

顾客辞揉了揉眼睛，这才发觉周围居然围了五六个看热闹的人，他们面面相觑，而后又茫然地看着他。

霎时间，顾客辞的脸涨红，甚至有延伸到脖颈的趋势。

“快跑！难不成还要站在这里被人看笑话？”墨白看着这一幕，不知怎的，感觉有些好笑，心中的郁气也随之消尽。想笑但又怕被小客辞记恨，硬生生地憋住嘴中即将喷涌的气。但心中却起了点坏心思，这才为了逗顾客辞一下，玩笑式地出声。

顾客辞显然绷不住了，唰的一下冲出人群向班级跑去。

看人远去，墨白顿时抱着肚子笑出声来。

周围人看顾客辞跑掉后，一脸懵地相互看了看对方，小声讨论着离开了。

“看来你们关系真的很好。”清冷地声音穿过耳膜，瞬间将美好的心情冰封。

墨白瞬间收起脸上的笑容，而后又感觉不太好，微微勾起自己的唇角，道：“你怎么过来了？”

墨容看着对方这副疏离的冷漠模样，心中绞痛了一下，面上却不显，声音温和地说道：“小白，不想笑就不要笑了，面对我，你可以展露自己最真实的情绪。再者说，你我现如今都是气，以情绪为食，虽不能吸食同类的情绪，但你面对我是怎样的感情，我还是能清楚地感知的，所以你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墨白唇角慢慢抚平，脸上是少有的冷漠，他抬眼直视对方，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墨容手指微颤，但仍是笑着道：“我只是路过，不巧正好遇到你们，并非故意看到刚刚发生的事。”

“是吗？”墨白对于对方的说辞，是完全不信的，他撇开眼，看向天空，似乎想到什么，又转过头对墨容说道，“你刚刚的话我也送给你，没必要在我面前这般模样，我也能感知到你的情绪。”

墨容想说什么，但由于情绪影响，第一次没有说出口，他调整了一下，才开口道：“以后不会了。”

“嗯。”

“墨白……”

“怎么了？”墨白不解地看着对方，在想对方还有什么事。

“你其实变化挺大的，真的挺大的。”墨容苦笑着，他也不想笑，可不知为何，心里越痛苦，面上的笑容越灿烂。

他回想起一个可爱的小团子，当年天天跟在他后面，被人叫做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