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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 87 好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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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道乏送客,沈寄便跟着贺芸到了她的院子去。她毕竟是搭了贺芸的关系进王府的,当然要去贺芸那里坐坐。不然,岂不是攀了高枝就不认人了。

贺芸的住处里主院不远,毕竟她是侧妃,王妃这里是距王爷最近的地方,她的地儿也不能太远了。于是就和沈寄一路走过去。

现在已经是二月中了,因为是在北方,扑面的风还带着寒气,远不是二月春风。院里的景致也就不如春夏之交,但是仔细看去,也可看到星星点点的绿色的嫩芽。

“今日王妃兴致实在是好,而且你也是好运道,居然赶上了她召庄太医看诊,而且还让他顺道给你诊了脉。”

沈寄笑道:“都是托了侧妃娘娘的福气。但愿这回能有好消息。”

贺芸点点头。沈寄是独霸夫婿却有宫寒之症,她没有什么症候却要跟十多个女人分享政务之余的夫婿。也不知道哪个更加的不幸了。

也快到饭点了,贺芸留了沈寄吃饭。也许是见到沈寄能讨王妃欢心,吃过饭她又留了她下来,说是平日里她这里也就几个姐妹往来未免有些冷清,和沈寄一起上炕歪着午睡了一会儿,然后起来一起做针线。

“你当日绣的那个盖头那般好,把那针法教了给我吧。”贺芸没有在沈寄面前摆侧妃的谱,和她亲亲热热的你你我我的。沈寄也不想一口一个臣妇,推迟了一下便从善如流了。

“好啊!”沈寄暗道一声惭愧,除了鸳鸯的眼睛,其他可都是魏大娘绣的。不过针法她还是知道的。左右她一个人在家,家里两个赶考的会自己照顾自己,都不是拿自己当外人的人。她也不用着急回去,便安心和贺芸一起分线,然后慢慢教她针法。贺芸的屋子里极有皇家的富贵气派,但更多还是书香气息。想来她是想在王府后院的女人里保有一份独特性还留住岚王的注意。

贺芸和沈寄一边做着针线,一边聊着诗书,时间倒也混得挺快,都到申时了。贺芸在琢磨新绣法,做了一会儿拿出一个杏黄色的香囊,让沈寄指点她用这种绣法帮她添花收尾。这样子这个香囊就完成了。

沈寄一看这个颜色就知道这是做给岚王的。皇帝才能用明黄色,皇子只能用杏黄色。她便凑过去看着贺芸下针。

主院里岚王已经下衙回来了,今日公事不多所以准时就回来了。王妃让人去打听,结果人往贺芸那里去了。她抿抿嘴,然后坐回自己的位置上去。

“小寄,你看我绣得如何?”

沈寄拿了过来,不得不赞同贺芸很聪明,当初她学这种针法的时候可是用了两天才领悟。可贺芸短短一个多时辰就融会贯通了。

“嗯,很不错。岚王一定会喜欢的。”

贺芸笑容有些勉强,“王爷怎么会喜欢这样的小玩意儿,只是身为他的女人,这些就是分内事了。”

沈寄从方才贺芸一针一线的认真里看出她对岚王不是只做分内事的,闻言也暗叹口气:浩荡荡山河,男儿大计;冷清清院落,女儿无趣。魏楹也是一心扑在政事上,可魏楹只有她一个。她有时都觉得无聊得紧,像贺芸这样,定然更加觉得冷清。尤其她和自己一样,现在都没有孩子。

“王爷驾到——”

贺芸脸上顿时绽放出笑容,有着雪化云开一般的明媚动人。沈寄看得楞了一下,忙跟着蹲身行礼。

岚王走了进来,先弯腰扶起贺芸,然后道:“这位夫人也请起吧。”

“谢王爷。”

贺芸介绍道:“这是妾身未出阁前的好姐妹,今日过府来玩耍。”

岚王点点头,在主位上坐下。

沈寄知道此时该告辞了,低下头一看那香囊还攥在自己手里,赶紧放到绣框里,“王爷、侧妃,臣妇也离府多时了,这便告辞了。”

贺芸自然高兴她的识趣,“王妃说了,很喜欢和你说话,让你得闲再过府来,我也盼着你多来。”

“是。”沈寄蹲身一福。碍着规矩,她一直低着头没有抬头看岚王,岚王也没有多看她一眼。

岚王挥挥手,“让人好好送一送吧。”

“妾身知道。”贺芸安排了人送沈寄主仆出去,闻说王妃让人送了不少东西过来给沈寄,忙自己也添了一些。沈寄便和顾妈妈出去,身后是捧着几下子礼物的王府下人。

岚王坐下,拿起沈寄反到绣框里的香囊来看,贺芸笑道:“刚刚做得,让小寄看看做得如何。这里还有这里是用她教的法子绣的。”

小寄,原来叫这个名儿。倒是没想到那么凶悍的女人,居然还有一手好绣技。岚王已经把沈寄的事都查了个遍,知道她是卖身葬父进魏家做的童养媳,但是一直在操持家计,魏楹能够有机会安心读书赴考,竟都是她的功劳。如今,还在打理着魏楹刚分得的十数万家财。

“芸儿给本王戴上吧。”岚王把香囊递了过去。

“好!”贺芸便蹲下,把香囊挂在了岚王腰间,看了看又正了正位置。

沈寄回到家,魏楹说过的事涌上心头。岚王难道是因为自己才罚了林子钦的?不然干嘛他那么说话。好在,日后直接去庄太医家里复诊就好了。不需要总是往王府去。王妃也不可能时常召她过去,贺芸连这件事都不知道,更加不可能了。今天说的也不过是场面话。

顾妈妈把王妃和贺芸送的,不是,是赏的东西拿去交代人登记入库,自己进来回沈寄的话:“侧妃娘娘赏的东西倒是平常,王妃送的可是重礼,不显山不漏水的,可是全是上好的东西。”

沈寄随意嗯了一声。

顾妈妈迟疑的道:“奶奶,奴婢觉得……”王妃太过礼下于人了。虽说是救命之恩,可是王妃让世子来赔礼,这也做得过了一些。

“她这是要试探我。算了,反正离得远,她也不可能时时召我过府。”

沈寄铺开信纸给魏楹写信,把今天的情形说了一遍。岚王的态度没什么,可是王妃的态度却有些诡异。不过好在庄太医说了,宫寒不是什么大毛病,只是她本身有这个毛病,到了蜀中又一味的贪食美食,辛辣伤肾,更加剧了病情。好好的调养个一年半载的日后也注意着些应该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辛辣伤肾这点,沈寄是知道的,在知道自己有宫寒之后家里的菜单就调整了。而且她从小就喜欢吃绿豆苦瓜白萝卜等两性食物。这个在她想做药膳时也从医书上看到了,只是难以忌口。还是在知道了自己有宫寒之后才让厨房不要做这些菜了。

看来这京城的太医的确是比蜀中的大夫高明。而且,当面切脉也比看了旁人切出的脉案开方子来得靠谱。当然,不排除之前那位太医没怎么当回事,这次却有王妃直接发话庄太医格外上心的缘故。

只是,这要调理个一年半载的,难道她都要呆在京城?沈寄蹙眉。王妃的态度似乎也印证了魏楹的揣测不是空穴来风,不管是不是,她还是避着岚王一些为好。

岚王在贺芸处略坐了坐便起身往书房去,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一下衙就和妾室腻在一起消磨时光的。

“王爷”贺芸有些不舍的叫了一声。

岚王驻足,转过身来,“本王今晚在你这里用晚膳。”这也就是要在这里过夜的意思了。贺芸顿时喜上眉梢,福身道:“妾身恭送王爷!”

“不用送了,外头冷。”

回到书房,岚王将香囊解下来看,那会儿她很吃惊吧,所以行礼的时候把荷包都抓在了手里,还差一点忘掉直接就那么带走了。

叫沈寄是吧,还是沈x寄?这个就不得而知了,他也不能开口去问贺芸。不然,岂不是相当于和盘托出。

刘主簿进来,“王爷,已经问清楚了,王妃是让庄太医给魏夫人诊脉的。还告诉魏夫人,可以每旬往庄太医家中去复诊一次。”

岚王点点头,王妃办事,他还是比较放心的。倒是贺芸,小寄求上门来好些天了,就等着她提起好安排,她却不当一回事儿。还要王妃提点一番才说出来。不过,让她去庄太医家中复诊,他本意是让她时常过来看看贺芸,然后好复诊的。罢了,也不好太过出格,还是王妃想得周到些。王妃表现出了很喜欢沈寄这就够了,那么偶尔召她过府便不引人注目。如果不是储位未定,还需防着那些皇兄弟大作文章,他也不用这么迂回了。

刘主簿又回道:“今天还有一件计划外的事发生。”

岚王蹙眉,“什么?”

“王妃让林世子来给魏夫人告罪。”

“胡闹!看来她这次是存心要坏本王的事了。”他回京以后,的确是寻衅发作了一下小舅子,这自然是为小寄出气的意思。可是这个理由自然不会摆到明面上,小舅子已经入仕,的确是犯了大错被人报到他这里来,于是他没有维护反而让人重罚。

可是王妃让他来告罪,这不就是告诉小寄自己对他别有企图么。而且,小舅子虽然一时不会想到那里去,但日后难保不会多想。想到这里,岚王起身走到王妃屋里,看他沉着脸,王妃把下人赶开然后跪在了他面前,“王爷的来意,妾身已经知道。妾身的确是故意的。”

岚王看她一眼,负手问道:“为什么?本王从不见你不识大体的吃过醋。”

“妾身是为了王爷的令名,为了您不落把柄与人。王爷身为皇子,是父皇和朝野最看重的储位人选,如果背上暗夺臣下之妻的名声,于王爷大大的不利。”

岚王叹口气,面色和缓下来,“本王知道你是好意,为了本王着想。可是……”他从前也不信自己会对一个女人动情的,而且还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子衿,日后不要再这样了。有些东西本王不会割舍,有些人本王也势在必得。”

王妃仰起头,“可是今日魏夫人说起她夫婿,听得出满满皆是爱意。而且魏知府也妻子也是非常珍爱。王爷除了硬夺没有机会的。可是妾身知道王爷是不屑于对女子用强的人。那么,您要怎么做呢?难道要授意庄太医动手脚么?宫寒并不是什么疑难杂症,只是蜀中偏远她没遇到好大夫而已。今日魏夫人还说起,魏知府还在不遗余力的寻找民间高人。或者,这京城名医也不是只有太医。如果被她知道了,那她会怎么看王爷?”

岚王笑笑,“这个不是问题。她如今不是在京城治病么,恐怕等不到她治好,魏持己就要回家丁忧了。等三年后出来,本王给他安排个不好带家眷同行的职务。长年两地分居,自然是要出问题的。”岚王不管这么做是不是卑鄙,总之他看上的女人,就一定要弄到手。他没有那么大度,来迟了一步就将美人拱手相让的。

岚王转身离去,王妃萎顿到底,怎么就到了这个地步了,割舍都割舍不掉。她是识大体,也从来没有吃醋的表现从来不为难府里的妃妾。可是不代表她心里就不会难受不会嫉妒了啊。

到了二月底,沈寄往庄太医府上去复诊,让他斟酌着删改药方。而她平日里的饮食等等也全都按照医嘱来,只求早早治好然后回蜀中去,最好能让老太爷走前知道有曾孙的消息。不然,又要多等三年了。现在那么多人都在打魏楹主意,都在说她霸道,魏楹回绝只是治标,要治本还是只有她生养孩子。不管男女,只要生养一个就好,那也可以堵住那些人的嘴了。

这次复诊以后,没几天便到了欧阳策和魏柏要进考场的日子。沈寄对此事非常的关注,欧阳策和魏柏也没了刚见面时的轻松。各自闭门苦读,或者是就一个问题讨论到深夜也不罢休。沈寄记得当初魏楹临考前并非如此,可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方式,而且万一这两人没有考好,日后怪她拦阻了这最后的临阵磨枪不快一光怎么好。所以,她也只能是搞好后勤,让厨房每日里换着法子给两人炖补品做药膳。然后委婉的劝上一劝,可是两个人都不行,依然那么熬着,她也就没有办法了。

只能是为他们准备好了考篮干粮等物,到了临出发之际洪总管进来说外头几位爷都来了。沈寄知道是在京的魏楹的各房堂兄弟们,他们是来送魏柏上考场的。欧阳策微有失望之色,他是孤儿,在京城熟悉的也就是这宅子中大人,自然没什么人来相送。

沈寄点头,“嗯,那六弟欧阳先生,我在府里为你们准备好庆功酒。”

那两人点头,拱手告辞,外头几个木字辈的魏家大小男人也进来和沈寄见礼,齐齐一揖,“见过大嫂!”

沈寄回了他们的礼,看着一群人簇拥着两个考生出去。魏家非常的总是科举,跟后世学校重视英语一样,都快到变态的程度了。这便也是魏楹头悬梁锥刺股的巨大动力之一。因为他知道只要考上,自己的命运就会发生巨大转折,一切才有可能。也果然,他以探花的身份得以认祖归宗,然后有如今在族里可以说一句抵得上旁人百句,年纪轻轻做了族长旁人还不敢明着不服的地位。

希望这两人都能顺利考中吧。她侧头看向阿玲,“我的事都差不多了,现在该办你的事了。”

阿玲脸上微微一红,外头的管孟听了则是露出满面喜色。这次回来沈寄就说了会帮管孟向阿玲父母提亲,把她们的婚事办了。至于之后,阿玲的志向是当老板娘而不是像挽翠那样做一个管事妈妈,便由得她去了。阿玲跟着沈寄四年也攒下了不少私房,管孟那里也有一些,凑到一起租个铺面开杂货铺足够了。至于婚事嘛,那就从公中拿钱出来给他们办好了。不然,非得让他们山穷水尽不可,这两人可都没有有钱的爹娘,家里都是伸手问他们要钱的。这四年,无论是管孟还是阿玲对他们夫妻都是尽心尽力的。尤其管孟还是魏楹的贴身小厮,阿玲是自己贴身丫鬟,自然要让他们风风光光的成亲了。

阿玲的父亲和继母被叫到魏府来,沈寄便把话挑明了,又叫了管孟出来给他们相看。阿玲父亲很是满意管孟,人长得不坏又能干,还是魏大人身边得脸的人。看着也像是过日子的人。而且又是魏大奶奶亲自提亲,怎么都要给些面子才是。阿玲继母听说办婚事的银子是由府里来出,当即便没有意见了。心头暗算着阿玲攒的私房怎么也要留下一半给家里才是。

阿玲和管孟都表示他们有银子,自己出钱办婚事就好了。沈寄笑道:“还是不要推辞了,你们的银子留着开杂货铺子。再说这也是例行的规矩。”一边叫账房取了四十两银子。之前挽翠出嫁就是二十两银子,再加上个管孟,自然是四十两。这四十两足够办一场热热闹闹的婚事了。

阿玲继母听说银子要全用到开杂货铺子上头,当即变了脸色,这可是要带出门去的,以后全归姑爷了。可是在这个地方,她什么也不敢说。魏大奶奶还有旧账没跟她算呢,如果她敢这个时候提起这茬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只有日后再想法子从阿玲手里挖银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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