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三)
我叫宫栀徵,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生下来就对花情有独钟,药老爷爷说我随了我的父亲,他一生对虫情有独钟,是个毒蛊天才。而我就不一样啦,喜欢花,用花,爱花,护花。
我会用花酿酒,是这宫门当中最为之厉害,酒水醇厚,清爽可口,让人香甜回味,这宫门上上下下喝了也是赞不绝口。
我会用花治病,我也想用我这生花学治得天下百病,和我父亲一般伟大。
我会用花做漂亮的胭脂,千紫万红,各不相同。我还会用花做香,我也知道花儿的各个用处,它们都不是多余的,它们都有自己的魅力……
我的父亲很疼爱我也很无奈我,我不喜欢练武读书,枯燥无味,所以我常常偷摸逃出去玩,一两次父亲还会生气,可次数多了也就只好每次在我的秘密通道等我回家。
我还有一个闷哥哥,他叫宫轩徵,用江湖的话来说他就是个“木头呆子”,每天不是练武就是读书,阿栀不喜欢,可哥哥对我好,所以还是喜欢的。
可我的母亲也就不一样了,云夫人说我和我母亲一点都不像,但有一点一样的,喜欢不见踪影……
母亲每次都会偷跑出去,也不知道干什么,一去就是好多时日才回来,可我很喜欢母亲回来,因为每次回来母亲都会带许多新宝贝,都是我没见过的,甚是有趣。
可有一次因为母亲出去玩耍,没有按时回来,父亲发了好大的脾气……
院内春风得意,花香扑鼻,这夜里的星空也格外耀眼。
宫远徵右手牵着小轩徵左手抱着小栀徵,小栀徵张了张小嘴,眼里泛起一小层水雾,满脸困意,小小的双手紧紧的环住男人的脖子,奶声奶气道:“父亲,阿栀好累啊,母亲何时才回来啊?阿栀想觉觉!”
宫远徵抬眸,宠溺一笑,柔声道:“阿栀再陪父亲等等好不好?母亲很快就回来了,到时候阿栀和哥哥又有新玩具了。”
接着低头看着那个已经站着睡着的小人,眉头一皱,把小人轻轻一推,冷道:“做哥哥的还没阿栀懂事!”
小轩徵惊醒,慌乱的眨巴眨巴了眼,抬头急忙道歉:“对不起父亲,我不小心贪睡了。”
“公子!”
宫远徵抬头望去,金潇手里拿着一封纸条跑了过来,宫远徵眉头紧蹙,接过信。
“我很好不必担心,这里风景优美绝佳,我想再待一段时间,不必等我回家了,君勿念。”
宫远徵低哼一声,手里的信已经变成了褶皱的球。
“胡闹!”
小栀徵被一声吼得睡意都没有了,还被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红着眼找哥哥。
宫远徵见状眉头缓解,放下身上的小栀徵,回头看小轩徵,道:“带阿栀回房睡觉,你们早点歇息。”
小轩徵听话的点了点头,道:“那父亲您呢?”
宫远徵没立刻回答,转头对着金潇吩咐:“照顾好他们,我去去就回。”
“公子放心。”
所以结果就是小阿栀和小轩徵等自己父亲母亲回家等了一个星期有余,父亲背着母亲开心的回家。而这期间阿栀也没有闲着,学会了母亲教她的保命符咒语。
父亲总是这么好哄……
而宫轩徵本就是绝世天才,自己的不是父亲而是母亲,一身本领一身气质都随了母亲,长相随了父亲。
而宫栀徵的长相是两夫妻的结合,有着有母亲一样漂亮的大眼睛,挺而小巧的鼻子,白嫩精致的脸蛋,和跟她父亲一样勾人的红唇。
而现在的宫栀徵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此时她正在江湖的林间漫步,一身青绿色的衣衫,与这春天很匹配,上面还绣着白色的小碎花,长长的花骨辫躺在胸前,上面还用许多白色小花朵点缀,随着她的跳动,辫子也跟着舞动,灵动极了。
而身上还带着一个白色斜挎包,是用毛线织成的,里面全是宝贝,要上还有一把匕首和一个小海螺。
宫栀徵停住脚步,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这周围充满了浓烈的血腥味,也就是这里宫栀徵遇到了她这一生最爱的人。
宫栀徵朝方向过去,扒开杂草,里面有一个人。他身上的衣衫被血染了色,肩上还插着一支箭,脸色惨白,看起来伤得不轻。
宫栀徵走进,抬手轻轻碰了碰他身上的伤口,然而身后的远处又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听着很快很急。
宫栀徵看了眼眼前这个男人,又想起了逃跑出来的那天母亲对自己说的话。
“我想看这天地之浩大,天地情爱之广阔!”
“我不反对你出去闯荡江湖,但是你要记住你在外面不要告诉别人你的真名,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轻易使用符纸。”
宫栀徵皱着眉头点下头,“不轻易使用符纸阿栀懂,但是为何母亲不让我告诉真名?”
“容易引火烧身,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这江湖姓宫的只有我们宫门,你记住即可。”
回过来,宫栀徵从包里抽出一张符纸……
因为不熟练所以宫栀徵也不知道会传到哪里去,只能祈祷了。
“哎哟。”
宫栀徵一屁股摔在了地上,而那晕的男人压在她身上。宫栀徵推开他,揉了揉自己带手机肚子,道:“重死了!”
说完,就将自己调好的药拿出来,宫栀徵接着扯开他的里衣,后又觉得麻烦干脆直接给他脱了,露出来的一片结实的白让宫栀徵不禁脸热。
“咳咳,我只是在救人,书上说了,医者不问男女。”宫栀徵骗自己道。
宫栀徵捏紧那支箭用力一拔,那伤口就瞬间不断流淌,接着宫栀徵用他身上的衣布堵住,紧紧捆绑。
宫栀徵舒了一口气跌坐在地上,望了望四周才发现,两人现在在一片荒地,旁边有一个不大不小的河。可现在宫栀徵只有一个想法:“还可以,够活了。”
宫栀徵跑到河边,先是看看这河水干不干净,再低头捧起水来喝,随后洗了把脸。就在宫栀徵还在欣赏这荒地时,突然脑子里想起了身后还没醒的男人,瞬间脸就垮了下来。
宫栀徵用手帕将他的脸擦干净,不擦还好擦了吓一跳。
这也太帅了吧!
这男人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俊俏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俊俏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
宫栀徵不禁咽了咽口水,喉间有些干燥。宫栀徵不是没见过英俊的男子,在宫门里多之又多,连自己父亲都是气质非凡的男人,宫栀徵觉得那么都比不过眼中这位……
……
男人醒来时已是午时,宫栀徵已经睡得不知去向。
男人警惕的看着四周,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原来的地方了。回想起刚刚,自己遭到追杀,不小心中了他们的圈套中了箭,之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男人摸了摸自己胸口,已经被人包扎好了,伤口这还有淡淡的花香,心道:“香气?以花为药……”
男人这才转眼看向熟睡的女孩,她带着面纱,看不清她的真容,身形娇小,穿着一袭青色衣衫,在火的照耀格外突出。
是她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