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 放开少家主!
在手表被塞进嘴里的瞬间,司徒威的脸色就涨红到了极点。
他悬空的身体疯狂挣扎着,满是惊恐地想要推开江承的手。
奈何对方那只手仿佛钢铁浇筑而成,司徒威根本就撼动不了丝毫。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块精美华丽的手表,被江承完全塞进他的嘴里。
冰冷伴随着手表棱角剐蹭口腔的刺痛感登时传来。
除此之外。
司徒威还感觉到有丝丝缕缕的铁锈味在口腔之中蔓延。
那是他的口腔被手表的棱角刮破,所浸出的鲜血的味道!
“不……不要!”
司徒威不断发出囫囵的惊恐哀求声:
“放过我……放过……我……”
但这不仅没让江承的动作稍顿,反而加剧了手表进入他喉管的速度。
前后不过瞬息,司徒威就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喉管快要被撑破一样。
疼痛之间,他的双目都已经充血凸起,两颗眼珠子仿佛随时会掉出来一样。
看着这一幕,会场所有人都是大惊失色。
“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怎么敢对威少下如此狠手?!”
“这可是司徒家的少家主啊,这小子就不怕司徒家族的雷霆报复吗?”
“真是年轻气盛!不过是女人被打了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嘛。”
“这般怒发冲冠,大闹宴会、折磨司徒少家主,最终会付出代价可不只是他!”
“就连林媛以及她身后的林家,以及这小子自己的家人,都会被祸及池鱼!”
如果说此前见江承用“江湖手段”骗了司徒威,众人还觉得他多少有些本事。
那么眼下见到他对司徒威下这般狠手,众人就觉得他纯纯没有脑子了。
司徒威是谁啊?
那是渝城龙头势力话事人——司徒闵的嫡长子,兼司徒家未来的继承人啊。
江承如此收拾他,司徒闵必然会震怒。
届时整个司徒家卷起暴风骤雨,可不是小小的林家能够承受得了的。
更不是江承这一个赘婿能够承受得住的。
他再能打又有什么用?
难不成还能跟整个司徒家抗衡?
就在众人哗然之际,一声暴喝陡然响起:
“放开司徒少家主!”
却是陈炳腾空而起,朝着江承疾掠而去。
噌——
嘹亮剑鸣声中。
一柄雪亮软剑被他从腰间拔出。
三尺剑身于扭曲蜿蜒中瞬间绷直,直取江承脖颈!
“滚!”
江承猛地扭头看向陈炳。
向司徒威嘴里塞表的右手直接探出,对着顷刻近身的长剑极速绕了一圈。
无形的气流如潮水般自江承袖口轰然涌现,在他的动作下形成了龙卷,眨眼便将软剑卷成了一团!
看着瞬息变形的软剑,又感受着那强劲到极点的气流,陈炳脸色勃然大变。
“劲力如潮,凝练如丝?!这怎么可能?!”
此前陈炳还以为,江承“唤表”所使用的手段,不过是江湖骗子的微末伎俩。
眼下交手后他方才发现,此前所想简直大错特错!
江承能够将那只手表唤至手中,用的根本就不是江湖手段,而是纯粹的劲力!
正常情况下来讲、
一名内炼高手但凡动用劲力,旁人肯定是能够察觉得到。
但有一种情况除外。
那便是此人对于劲力的掌控已经达到了极致,可以将体内劲力凝练成丝,于无形之中伤人取命。
同样。
他们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做出一些在旁人眼里看来十分玄奇之事。
其中就譬如……所谓的隔空取物。
在旁人眼里,物品是自己飞出去的。
实际上却是被无形的劲力丝线所牵引,所以才能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而能够做到这一点的,无疑都是打破了人体极限、成就了超凡的强者!
陈炳怎么也没有想到,看似年轻的江承,竟然就是这样的存在!
心中惊骇之间。
陈炳慌忙丢弃手中长剑,而后抽身急退,在距离江承十数米开外的地方止住了身形。
“陈掌司,你干什么?”
见到陈炳一击便退,杨峥有些不满了,出声呵斥道:
“眼下司徒少家主被此贼人所擒,你出手便退是何意?!”
江承刚出场的时候,杨峥确实是被吓到了。
不过很快他便反应了过来。
江承的实力固然强悍,但他这次带来的陈炳也不是弱者。
身为锦衣庭掌司,后者虽然还没打破人体极限。
可作为武道天赋极高之人,他已经数次跟破限武者交过手。
甚至于,某一次还跟一名破限武者打成了平手。
是以。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将陈炳当做破限武者来看也没有错。
杨峥并不觉得,江承能够斗得过拥有破限战力的陈炳!
出乎杨峥预料的是,陈炳并没有理会他。
后者只是目光死死地盯着江承,沉声说道:
“在下锦衣庭驻临昭行省分庭麾下,锦衣掌司陈炳,敢问阁下到底是什么人?”
陈炳并不惧跟江承交手,因为他自认有跟破限武者一战之力。
只是……
他不相信像江承这样的强者,其真实身份只是一个小小的赘婿。
所以陈炳才会如此发问。
他想要试探一下江承的根底,看对方是否有着其他大势力的背景。
对于刚将触手伸到临昭行省、还未完全站住跟脚的锦衣庭来说。
在这个时候贸然对上本土的大势力,不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什么?!他是锦衣庭的人?!”
听到陈炳的话,会场中的来宾们当即炸开了锅。
此前众人还在惊诧。
陈炳和杨峥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能让司徒威那般礼遇。
现在他们可算是明白了。
原来这两人背后站着的,赫然便是西南部顶级武道势力——锦衣庭!
难怪司徒威单开一独桌,单独招待两人,连渝城那些大型势力派来的代表都顾不上。
在锦衣庭这尊庞然大物的面前,别说是渝城那些大型势力了。
就算是作为龙头势力的司徒家,都跟蝼蚁没有任何区别!
“这小子完蛋了啊……”
一时间。
众人看着江承的目光充满了怜悯,就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样:
“区区一个赘婿,得罪了司徒家还有两分生机,可要是得罪了锦衣庭,那就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了!”
“也算他运气实在不好,早不来找事晚不来找事,偏偏在锦衣庭掌司在场的时候来找事!”
“现在好了吧,自己撞到枪口上了!”
“就是!任他再能打,难道还能斗得过锦衣庭的人?这可是西南部一等一的武道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