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知远的孽缘
陆芳如连忙爬到令蕊脚边说:“我父亲只是正四品,我的出身高不成,低不就,能给睿王爷为妾是我的荣幸,我愿意!”
陆宛如也用恳求的眼光望着令蕊,“强摘的葡萄不甜。择夫婿不能只看门第和身份,横竖已经是新年了,今年四月初科考放榜。陆二小姐不如到时候再择青年才俊。自由自在、坦坦荡荡才痛快,女子本就不容易,该为自己图谋。”
翠禾玩了一会儿就回去了,苒苒在厢房里倒腾令蕊新做的还没上身的衣服。
李潇然一来就屏退伺候的人,独自陪着令蕊,“听说陆家二小姐来求你,被你打发了。”
“还不是王爷惹的风流债,崔姨娘还没打发又有一个往里跳,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陆氏如果够聪明就不会趟这浑水,刚才看到她黑着脸离开了,我随即打发两个侄儿回去,路上应该会遇到的。至于成不成,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敏郡王聪慧稳重,至于慎郡王风流好玩,最喜欢美女,陆芳如这样的女子不一定合他胃口。”
“我刚才教训了陆宛如,这样的事以后不许再来打扰你。”
“王爷想要小妾就直说,我又没那么小气。万一我腹中孩子是女孩,太后不高兴,又要折磨我,多几个人生,总能生男孩。”
“你当本王是生孩子的工具!”提到孩子李潇然就有些不悦。
“夫君帮我看看背上,我衣服里好像有根头发,有点痒。”令蕊把手反过去指了指自己的肩背。
正当李潇然给令蕊宽衣时,在门外等得不耐烦的苒苒推门进来,见王爷把手伸到令蕊的衣服里,不顾一切,跑过去一头将李潇然撞开。
“现在还是孕初期,二姐你要克制!”苒苒扶着令蕊的腰说道。
“你误会了……”令蕊解释道。
“你这弟媳妇真是忠心耿耿!”李潇然哭笑不得,丢下一句话尴尬地离开了。
“我背上好像有根头发,我叫王爷帮我看看,不是你想的那样。”
“头发呀,在哪里,我帮你弄出来。”苒苒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果真摸出一根头发来。
慎郡王风流但不下流,长安城官家小姐他大多知晓。陆府标识的马车走在前面,按礼他的马车可以直接越过她们,车夫问道:“郡王爷,要不要驱使前面马车让道?”
慎郡王回答:“不用,本公子最是怜香惜玉,让姑娘给我们让路哪好意思!不着急。”
敏郡王哼了一声冷笑道:“你是想看好戏吧!你这样当真是辜负了皇叔的一番好意!”
慎郡王说:“你行你上啊!我对她没兴趣。最前面的是晋王,后面是咱们两个,我跟你打赌,一会儿宸王或肃王准得出来,不然我跟你姓!”
“你少蒙我,咱俩都姓李。”
慎郡王又说:“权当帮萧叔母解决一个麻烦,论美貌论才艺,我就服她!少了我们两个见证人,肃王或宸王的好事哪里成得了!”
宸王淡泊,不愿像肃王一样把婚姻作为筹码,于是走到半路调转方向,去福王府喝茶。肃王支开两位肃王妃,如期跟过来。
朱雀大街忽然有匹马失控,朝陆芳如这头冲过来。她的马儿被冲撞失控,车夫也没控制住,马车摇摇晃晃,车夫不幸从车上掉下来。
陆芳如与两个婢女在马车里颠得东倒西歪,大喊救命。敏郡王叫停马车,对慎郡王道:“英雄救美的机会出现了,李珏快出手!”
慎郡王抱着双臂稳坐在车内,没有出手的意思,“急什么,朱雀街那么多侍卫,人都不会失足更何况马!好戏马上要开场了。”
眨眼功夫,肃王果然从天而降,一身蓝色窄袖衣衫,潇洒帅气,三下两下就勒住了陆芳如失控的马匹。
陆芳如与婢女早已被颠得晕头转向,隔着车窗看到救自己的那位公子转身背着手,缓缓离开。
婢女打开车门,陆芳如理了理头发,说:“感谢公子相救!请问公子尊姓大名,家住哪里,小女陆氏定当酬谢公子!”
肃王回过头来,微微一笑,“举手之劳,不足挂齿。”肃王很快就离开了,并非他不想拉拢陆家,而是吊着她的胃口再一举拿下。
敏郡王说:“肃王就这样走了,与咱们预料不一样呢!”
“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叫欲擒故纵,现在走了叫绅士,下次再遇见那就称之为缘分,不出一个月他们必然会再见面。”
“无所谓了,回去吧!”敏郡王不感兴趣,决定打道回府。
翠禾让婢女回家告诉她母亲,她要在睿王府住两天,晚上就不回去了。
傍晚时翠禾独自去了胡宅找知远,路管家看到翠禾愣了一下,但大过年的不好意思赶人,只得请她进来。
路管家赔笑说:“高小姐请坐!您喝什么茶,我家小姐不在家,公子也不在家,不好意思!”
“不用,路管家退下吧!我去找知远说几句话就走。”翠禾越过路管家直接去了知远的书房,知远不在书房。原来知远怕翠禾又跟来,干脆去萧宅温习功课。
翠禾随便道了声告辞便离开了,出门后径直翻墙去了萧宅。
翠禾从门缝看过去,知远还是在上次那个房间里背书,桌上点着蜡烛。翠禾轻轻推门进去,知远太专注了没发觉,翠禾抽了他的书,他才注意到房里多了个人,“箫剑……”
没等知远喊出口,翠禾就捂住了他的嘴,鄙夷地说:“喊什么,我又不吃你!”
知远从翠禾手上拿回书,说:“别打扰我背书,请你出去!”
翠禾托着知远的下巴,踮起脚,对着他的嘴唇亲了一口,知远嫌弃地退后几步,用袖子擦嘴说:“你个女流氓!我就不明白了,我有什么好的,你老缠着我做什么!”
“我乐意,你管得着吗!”
“你到底想做什么?”知远不解地问。
翠禾拽知远的手将他按在床上坐着,知远脱口而出:“高翠禾我有妻子,你休想……”
翠禾坐在他腿上说:“你打不过我,别白费力了。你要是不老实,我身上还有迷幻粉,像上次一样。”
知远闭嘴,一脸的不高兴,翠禾贴在他怀里,仰起头说:“搂着我。”知远只得搂着她,“搂紧些!”知远照做。
翠禾眨巴着杏眼,“知远,如果没有苒苒,你会不会爱我?”
知远有些犹豫,“我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有的缘分生来就是注定了的。”
“那你现在想。”翠禾不依不饶。
“苒苒对我很重要,她是我的亲人。”知远避开翠禾的目光,看向一边。
翠禾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一颗滚滚落,落在知远的手背上。知远看着翠禾落泪动了恻隐之心,想要松开手却被翠禾紧紧按着。
“你是我唯一爱过的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狠心!”
知远无言以对,翠禾靠在他怀里,“我宁愿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对不起!”知远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想到这三个字。
令蕊小时候哭,知远学着父亲的样子抱着她摸摸她的头,令蕊就不哭了。面对泪流满面的翠禾,知远也亲昵地摸摸她的头,翠禾慢慢安静下来,擦了眼泪。
知远看了看外面,天已经黑了,寒风吹得呼呼响。“知远,我冷。”
一向以刚强示人的翠禾忽然变得柔弱,我见犹怜,知远没有多想,顺手扯着两床被子给翠禾盖着。
翠禾抓着知远的中衣领口不松手,就这样靠在他怀里坐着,“我…我要看书…”
翠禾连忙下去拿来了书本,又把蜡烛移到床头凳上。知远说:“你冷就坐在床上,我去桌子边看书,然后给你生火盆。”
翠禾挽着知远的左手臂不让他离开,知远用右手拿书,侧着身子看书。翠禾脱了衣服,温柔地坐在知远腿上,扑在他怀里,像久别重逢的夫妻一样。
知远皱着眉头,缓缓地说:“你能不要坐我腿上吗?我的腿麻了,你比苒苒重多了,我承受不住。”
“哦,明白了。今日换你上我下。”翠禾连忙下来,给知远剥了衣衫,知远大腿又痛又麻,不能挪动。翠禾见状掀开被子,麻利地扒了他的亵裤。
“别…别,我不想害你。”知远用被子裹着弱小可怜无助的自己,眼神无辜得很。
翠禾噗嗤一声笑了,“放轻松,我愿赌服输,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认了。人生在世,哪能事事憋屈自己!”
看来今日没法看书,知远只得睡下,他紧紧地卷着被子,将另一床被子给翠禾,打算同床不同被。
翠禾亲了知远一口,趁他放松,钻进了他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