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殴打仇人
翠禾死皮赖脸地摆好架势,像个地痞一样勾勾手,“来呀,玩一玩而已……”
架不住翠禾的挑逗,令蕊一入沙堆就被翠禾一把撂倒在地,“你这样不行的,再来!”
太子带李昕过来围观,令蕊起来拍拍身上的沙子,说:“来就来,我还怕你不成!”
令蕊跟翠禾挽着手,扶着对方的肩膀像斗牛一样摔跤。两人同时使出吃奶的力气想将对方绊倒,令蕊瘦弱,力气不及翠禾,于是腿一勾,缠在翠禾腰上。翠禾重心不稳摔倒了,两个人同时倒在沙子里。
安悦看热闹不嫌事大,冷不丁冒出来一句,“睿贵妃将驾驭睿王的本事拿出来对付高小姐,我们受教了!”
顺诚用扇子遮脸笑出了声,这一笑众人尴尬得不吭声。
翠禾与令蕊从地上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沙子,令蕊毫不留情地怼她:“安侧妃说这话也不怕被人笑话。不过王爷跟我说过,安侧妃不懂规矩,说话不经脑子,叫我不要计较。”
安悦也不生气,说:“久闻睿贵妃是个能人,不知可否与我比一场?”
“比摔跤太没意思了,比武如何?”
“好,依睿贵妃的。”
安悦整理了发髻,卸了发髻上的银簪和绒花,理好衣衫,婢女递给她一根长鞭。令蕊也选了一根长鞭,二人同时上马比试。
太子小声跟李昕说:“没听说睿贵妃会耍长鞭,她大病初愈,那安侧妃是个将军,看着厉害得很,睿贵妃行不行?”
李昕说:“太子殿下该唤萧知远过来,睿贵妃会不会使鞭子,臣也不知道啊!”
“她的武功不是你大伯教得吗?”
李昕摇头,“我十几年没见大伯,哪里知道!听说睿贵妃父母武功很厉害的,应该是她父母教的吧。”
谈话间,令蕊和安悦已经开始比试了,众人都停了下来,仿佛她们二人才是焦点。令蕊耍鞭子很利落,安悦不愧是女将军,鞭子舞得出神入化。
安悦说:“听说睿王倾慕你,我倒要看看睿王喜欢的女人武功如何。”
“这是女人之间的事,少把睿王扯进来。”
安悦又说:“咱俩结盟对抗那位如何,毕竟吐蕃是我们共同的敌人。”
“我喜欢独来独往。”令蕊拒绝了,自经历了陆宛如失误害死孩子后,她再也不相信任何人。
拉拢令蕊不成,安悦毫不客气地向她挥鞭子。令蕊也不示弱,两个人打得难舍难分。
太子朝翠禾递了个眼色,示意她随时去帮令蕊。
打了好一会儿也没分出胜负。见李潇然来了,安悦眼睛看向他,然后假装被令蕊打中,从马上摔了下来。
李潇然连忙走过去扶起安悦,“伤到哪里没有?”
挣扎着坐起来,安悦说:“说好了只是比划下,你的贵妃下手这么狠,她不上战场杀敌可惜了。”
令蕊勒马停下来,丢下鞭子,过来看安悦。安悦装作摔伤了腿,站不稳,扑在李潇然怀里。
太子等人准备过去看安悦的伤势,见他们二人抱在一起,不好意思走近,各自散去,时不时偷瞄几眼。
令蕊淡淡地说了句:“我不是故意的。”
李潇然回了句:“你也当心些。”然后抱着安悦离开了。
那一刻令蕊很失望,她明明没有碰到安悦。看李潇然这样子,八成在责怪她。
男人大多喜新厌旧!
翠禾跟上令蕊说:“别难过,我们自己玩自己的,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令蕊心里很不是滋味,李潇然临走前使了个眼色,示意李昕保护令蕊,李昕微微点头。
李潇然抱着安悦边走边说:“你不是摔伤了腿吗?过几天的宴席要不不办了吧?反正你也不能走路。”
“要,要办,我能走。”安悦马上解释,并试图下来自己走。
“萧贵妃心情不好,看到她你得让着些。”
“知道了,我们两个不过是临时夫妻而已,你压根儿就不想娶我。”
李潇然将安悦放下来,“当初是怎么约定的,咱们各取所需!你倒好,一进王府就逼着本王从了你,本王还没找你算账呢。”
“那你也照样逼我从了你,咋俩就扯平了。”
“你越来越狡猾了,这二者有区别吗?”
安悦摇晃着他的手臂说:“睿王爷,我想跟你生个孩子,圆滚滚的那种,懵懂可爱。”
现在什么局势,安悦不会看不懂,无非是生了孩子然后去父留子夺兵权。毕竟那是三十万兵力,不是小数目。南诏所有的兵力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万。
“本王暂时不想生孩子。不,本王再也不想生孩子。”
安悦不依不饶跟着李潇然,不怕找不着机会。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经历墓穴崩塌一事,李潇然哪里不知道皇家的冷血,这个时候生孩子无非是给他下了一道催命符。
令蕊轻摇美人扇,在一旁喝水歇息。趁翠禾上茅厕的功夫,顺诚摇着团扇,扭着水蛇腰,撩拨头发上前膈应令蕊,“只见新人笑,哪闻旧人哭!萧贵妃也有被人挤兑的一天。”
令蕊直言不讳,“怎么哪里都有你,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真是天道好轮回!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失去至亲的滋味我尝过了,轮到你尝尝了。”
悲愤涌上心头,令蕊猛地一脚将顺诚踹倒在地。
“唉哟,萧贵妃打人……”
令蕊准备上去补几脚,被一旁的婢女拦着,她指着顺诚怒斥:“看你不顺眼打你怎么了!别让我再看到你,见一次打一次!”
“太子殿下评评理,睿贵妃无缘无故打人……”
慎郡王说:“那个孩子溺毙在你们肃王府,你还在睿贵妃面前晃,这不是找打吗?”
一直被令蕊打压,顺诚快气疯了。“我们肃王府是清白的,皇上都没说什么,慎郡王这话是质疑律法的公正了?你们这么多人都帮着睿贵妃说话,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打量我们肃王府没人了吗!来人,上!”
顺诚的侍卫走上前来,被李昕三下两下撂倒,“睿贵妃是贵妃,顺诚王妃怎敢逾矩!”
“李将军如此偏向睿王府,该不会是你们离得近,私相授受,欲行不轨……”
不等顺诚说完,令蕊一巴掌甩在她脸上,用了十成力,手都打麻了。
顺诚嘴角流血,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她恶狠狠地瞪着令蕊,“怎么?被我说中心事,恼羞成怒,杀人灭口!”
令蕊二话不说,推开慎郡王、敏郡王,上手就揍,两方的婢女打成一团,分都分不开。
令蕊憋闷已久,正好趁此机会出气。她揪着顺诚的头发劈头盖脸一顿揍,打得她没有还手的余地。令蕊只恨自己力气不够,没能将她打死。
“住手!别打了!”太子连忙命人将她们拉开,令蕊不听劝,将拉架的侄儿推开,揪着顺诚的衣服将她揍得抱头痛哭。
“住手!皇上驾到!皇后娘娘驾到!”
“皇上来了,快别打了!”翠禾拖着令蕊到一旁跪下行礼。
皇帝一来,看到满身沙子,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顺诚气得脸都绿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回皇上,臣在摔跤…摔跤!”翠禾反应最快。
“摔跤有这样摔的吗?”皇帝眼睛一横,气得不得了。
顺诚跪好,低头哭诉:“父皇,睿贵妃硬是要将那件事栽在臣妾身上,我欲跟她解释,她不由分说就打我。”
“睿贵妃,是这样的吗?”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她既不顺也不诚,她就是个……”
“闭嘴,你殴打皇妃还有理了!去昭华殿罚跪一个时辰!”皇帝连忙打断,生怕令蕊情急之下泄露顺诚的老底,丢了皇家的脸面。
“李昕,将睿贵妃押去昭华殿!”
顺诚被打得跟个疯子一样,令蕊被罚跪只是最轻的处罚,太子和郡王爷便没有为她求情。
李昕上前躬身一拜,“睿贵妃娘娘,请!”
令蕊走了几步,回头又给顺诚补了一脚,然后潇洒地扬长而去。
昭华殿内,令蕊跪在佛像前流泪满面,李昕在殿外守着,派陈铭去给睿王带口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