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桔梗花般的少年
进入五年级,格兰芬多选出来的男女级长是罗恩和赫敏,一个假期过去,罗恩成熟了不少,待人都温柔礼貌了许多,尤其是面对赫敏时,他们两个的眼神都不同寻常。
刚拉开车厢,就被人拥住,这熟悉皂香味,无数思念堆积内心,瓦解着她的理智,让薇拉闭上眼,泪流不止。
“我回来了,你看,好好的,哭什么呢。”塞德里克手忙脚乱地替薇拉擦拭泪水,温柔地说,“你看啊,都哭成小花猫了。”
泪水被抹去,薇拉感到轻松和释然,带着哭腔地说,“幸好你还在。”幸好你回来了,因为她经历过生死,曾与死神擦肩而过,这让她更加珍惜眼前人,珍视爱她的所有人。
“哇哦,看吧,姑娘们,小情侣正在亲昵呢,你们没机会的,回去吧。”车厢又被打开,贾斯廷和汉娜身后跟着一堆女孩,她们都一脸失意地离开了。
“怎么了?”塞德里克牵着薇拉坐下,还很困惑,他被人盯了一路。
“兄弟,你火了,你的名气堪比哈利了那些姑娘都是来看你的。”贾斯廷说完就被汉娜敲了脑门,他抱住头,靠到一边,像只受伤的小狗。
“会有很多人来问你是否真的看见了,黑魔头。”汉娜说完,带着难以言喻地表情看着塞德里克,所有人都希望这是假的。
“是的,我亲眼看见了伏地魔,他被一个男人抱着,像个婴儿,但是他的脸庞很丑陋,是个没有鼻子的怪物,浑身都是灰白色的。”他的话语晦涩,却令车厢里所有人冷汗直冒,塞德里克越想越怕,无数种恐怖的猜想在他的心头缠绕,犹如一条冷血的毒蛇缓缓爬过心头,令他毛骨悚然,倍感绝望。
薇拉感受到塞德里克身体一瞬间的僵硬,她轻抚着他,让他不要再说这些。
没人打破这片沉寂,等到下车时,塞德里克的情况好多了,但在薇拉看来,他是在故作镇定,为了让人不担心他。
“薇拉,塞德里克!”从远处跑来的哈利打着招呼,他问有没有看见眼前的神奇动物。
薇拉看着眼前的神奇动物,头像一条龙,但是身体像马,长着一双蝙蝠般的翅膀,眼睛是银白色的,还没有瞳孔,浑身一点肉都没有,黑色的毛皮紧紧地贴在骨头上,一根根骨头清晰可见。
“我以前看不见夜骐,现在看着真的很霸气很神奇。”塞德里克压低嗓音,有点不自然地说道,“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所以夜骐常常被称为不详。”
“你们也能看见?”赫敏和罗恩走过来,在他们眼里,这就是一辆没有东西拉的马车。
“我也能看见它们,你们很清醒。”声音很柔软,像是在唱歌一样,薇拉望过去,是后面一辆夜骐拉着马车走过来,上面坐着一个女孩,她金灰色长发很凌乱,眼睛向外凸出来,闪着浅色的光芒,身上还挂着很多饰品,带着很奇怪的项链。
全部人上车,薇拉坐在她身边,能感觉她的友善,另一边的赫敏心直口快地说,“这是疯,这是卢娜·洛夫古德。”空气凝固起来,赫敏不着痕迹地转移话题,“你的项链真有意思。”
“谢谢,这其实是护身符,是用来防止蝻钩的。”卢娜并不介意赫敏的话,很开心地为大家介绍起项链的作用。
“蝻钩是什么?”薇拉觉得赫敏应该是想说“疯姑娘”,卢娜在霍格沃茨相当突出,她瞧着很不着调,常常穿着令人难以理解的衣服,但她像朵灿烂绚丽的烟花,不谙世事,却有超凡的智慧和心境。
“很高兴能为你解答。”卢娜像唱歌一般,清扬扬地开始解释,一路上相谈甚欢,她还要把脖子上的项链送给薇拉,因为薇拉说这个项链很奇妙很美。
晚宴上薇拉摆弄着手中的项链,把它一圈圈绕在手腕上,看上去很别致。
“哎,今年又要换黑魔法防御课的老师了,我很讨厌她。”汉娜愁眉苦脸的。
“是谁?”薇拉好奇地问,真是每一年都要换黑魔法防御课老师,她都怀疑这门课是不是受到诅咒了。
“是多洛雷斯·乌姆里奇,她为福吉工作,也就是魔法部的人,今年魔法部会干预霍格沃茨的教学,不是什么好事了。”塞德里克轻声说完,就看见邓布利多教授的话语被一声巨大的咳嗽声打断。
薇拉看见邓布利多教授停顿着,然后下台,接着走上来的是个穿着毛茸茸粉色开襟衣服的女人,她还带着一顶粉嫩嫩的小帽子,惹得汉娜开始装呕吐,“太恶心了,老女人装成小女孩。”
“谢谢你,校长,谢谢你说了这么热情的欢迎词。”声音又尖又刺耳,还带着尖锐的感觉,刺得耳朵生疼,薇拉皱起眉,很反感的感觉,这个女人太装模作样了。
等看完她长篇大论的高调演讲后,乌姆里奇又补上一句,“坚决保持应该保持的,完善需要完善的,摒弃那些我们应该禁止的。”
说完没有人鼓掌,薇拉看着那道又胖又矮的身影一扭一扭地走了,教师台上的斯内普教授和麦格教授脸色都很不好,还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
“梅林啊,她真像一只粉色癞蛤蟆,搁哪里装天鹅呢,一直挺着她又短又粗的脖颈。”汉娜说自己吃不下晚餐了,真的需要出去透透气。
晚间,薇拉靠在塞德里克怀里,和他一步步往宿舍走去,谈论着假期在家干的事情,薇拉说自己打着石膏,每天要单腿跳着走,到自己麻瓜姨夫面前还要装瘸,两个人畅快地笑着,所有的阴翳全消失不见。
“薇拉,今年是我最后一年在霍格沃茨了,等我毕业,或许会当一名魁地奇找球手,也可能是去魔法部工作。”塞德里克慢条斯理地说道,看着薇拉的脸,聚精会神地苦苦思索,半天才吞吞吐吐道,“薇拉,等你毕业,我们就结婚好吗?”
一句话说完,薇拉像是被谁用榔头击昏了似的,她眼睛眨都不眨看着塞德里克,脑子里疯狂思考着,她该不该答应,可是毕业后才刚好十八岁,然后霍格沃茨的情侣们大多都是这样,但是是否早了些。
“薇拉,这确实太早了,如果你不愿意,我们可以…”晚点。
“不,塞德,我很愿意,你是我愿意托付一生的人。”薇拉说完,跑到楼梯上,面色如玫瑰般娇艳,泛红的脸颊透露着羞涩,这是她鼓起勇气说得话,塞德里克就是值得一生去追寻的人,他如桔梗花一般,真诚、无邪还有纯洁,还有她对他,他对她,真诚不变的爱。
他回首轻笑时,眼底的笑意逐渐荡漾开来,眼角眉梢都带着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