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泄热气
断浪一口吞下龙元,灼热的气息瞬间在他的身体之内炸开,充斥着他的每一条经脉,神龙的力量在他的身体游走,他感到了力量,源源不断的力量!
血液翻涌澎湃,强劲的热气让他的身体发烫,汗液顺着额头,脖颈流下。腹部丹田处在这股力量的作用下开始发胀,一股控制不住的力量,在他的身体中冲撞。
断浪猛的睁开双眼,这股力量实在是让人震撼。
神龙的力量他一定要牢牢掌握在手里!
为了能够更好使用这一股令人觊觎的力量,他不断运转着断氏心法,过程艰难又痛苦。身体中的每一条经络都正在经受龙元之力的灌溉,他就像是一柄成形的剑,被龙元融成铁水之后再重新浇筑。
这过程无疑是痛苦的。
断浪死死咬住牙关,汗如雨下,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但这痛苦却让他越来越兴奋,头脑越大清醒。
屋子里溢满神龙之力,而正是这股来自故土的熟悉力量,将沉睡的人唤醒了。
缓慢睁眼,更是如饥似渴的跌撞去了力量的源头,她贪婪的嗅着,龙元之力实在是太诱人了。
一个模糊人影坐在榻上,因为太过熟悉,玉飞惊没有任何防备。
而那人也在这时收功,还没睁眼,一个人就朝他胸口撞了过来。
在他看清了人之后,心中喜悦,这女人终于醒过来了!
如此一来,自己就可以搞清楚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的猜测实在太离谱。
可是还没等他推开人,那人却像毒蛇一般缠住了他的身体,冰凉的手臂搂住了他的脖子,炙热的皮肤如沁冰泉一般,舒爽极了。
看着眼前人连眼睛都睁不开,但却能一头扎进自己怀里,手脚还敢这般不规矩。断浪又想起了半月前对方主动投怀送抱,攀附在他身上时的场景。
原本就因为吸收龙元之力发烫泛红的皮肤如今更热了。
连带着他的心,也躁动不已。
这一定是因为他才刚刚吸收了龙元,心神还有些不定。
但,这女子实在馋人。
宽大的手掌扣住分外主动的人的后脑勺,手指插在发丝之间。主动凑上前,狠狠咬住对方的唇瓣,品尝着诱人的血液。
唇齿相交间,对方不愿只为人采撷,贝齿咬破对方舌尖。
你要一寸,我便让你还一丈,都在斤斤计较,寸土不让。
这两人都是不肯吃亏的,没人愿意被对方压一头,沦为对方的掌中玩物。
都想要在这欢乐场上睡服对方,御服对方,让对方成为自己的阶下囚。
到这时,断浪停住了。
其他事还好说,但他可没有在这种事上趁人之危的癖好。
他是小人不假,但又不是个淫贼。
但玉飞惊却一口咬在他的脖颈处,血液之中有什么东西涌了出来。
他居然成了被动的那一方……
顺着衣衫裙裾下处,直到真真切切的触碰到对方的肌肤,知道何为情动,何为女子娇柔。
揉捏的力道渐大,由一开始的酥痒到令人难以忍受的痛痒,女子口中闷哼不止,眼神也似沉入迷幻之中。
断浪勾唇一笑,又换了法子,滚烫的手掌贴在冰凉的脖颈上,一点点朝着锁骨、腰窝移动,开疆拓土。
这般实打实的相触自是别有一番滋味,羊脂白玉,手指触上去,光是挨上一点儿就让人心焦气燥。
胸膛中一颗心越跳越快,焦躁不已,就像是在被火灼烧得滚烫发红的钢铁上陡然浇了一捧冰水,冒出热气。
如同火遇上了水,炎阳遇上了寒月。
他们就像是两个极端,其他人眼中初入江湖的少女与恶贯满盈的煞神,没人看好他们。但他们每每处在一块儿,总是能很好的配合对方。
眼底只剩下那股挥之不去的欲.望。
不过似乎在断浪的眼中,对方好似一件合手的瓷器,刚好值得他在此刻细细品玩,慢慢体会。
用来寻乐而已,情爱这种东西,又怎么会让他上心。
断浪觉得自己应该是如此想的。
他这个人总是无法与自己坦诚相对。
扑面而来的灼热的气息让玉飞惊头昏脑胀,她躲开断浪只会掠夺的唇舌,发了狠劲咬上他的肩膀,吸吮着他皮肉下的血液,感受着其间浑厚的龙元之力。
她在抢夺断浪体内的龙元。
牙尖嘴利,比起断浪的吮吻轻咬更加狠,更加疯。
被如此对待,断浪却并不生气,眼底的疯狂更盛。眯着眼睛,却没有往日的算计与狠色,只有掠夺与侵略。
他恨不能永远将对方捏在掌心,恨不能把玉飞惊揉碎了吃下去,好让对方完全属于他。
手勾住脖子,他们靠得更近更紧。
不过这榻上实在不便。
红色披风一展,衣衫半褪,肩上牙印处正渗出丝丝鲜血,还未流下又被人舌尖一卷舔舐干净,血液中的巨大魔力让人沉沦。
情之一字,乃天理人欲也。
天地有开阖,阴阳有施化。
断浪虽对这男女真情、人间真爱嗤之以鼻,但是也从未觉得男女一事这是见不得人,说不出口的事情。
人活在这世上,如果一直克制这些与生俱来的东西,这还叫人吗?
他又不是修佛的,也不是根木头。
这也不行,那也不愿,处处都被限制,还讲这是修身养性、清心寡欲,这不胡扯吗?
他这一生中,就没有这些不入流的东西。
若是有人想要让他屈服,那更是不可能,人各有志。(为什么写这个?因为jj点我。)
纵使江湖上,有大把的人看不惯他,他依旧做自己,别人的目光,在乎那么多干嘛?
江湖人会因为他有情就放过他吗?曾经受过的侮辱会消失吗?
况且情这东西,难不成他还没有吗?
甚至于,他比风云二人更重情。
这聂风是个多情种子,围在他身边的女人一个接一个,什么孔慈、幽若、明月、第二梦,还有那步惊云,死一个老婆就立马再找一个填上。
不,那于楚楚还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跟北水乡的那个瞎子勾搭在一起,还有了一个孩子。
更不用说怀空那臭小子朝秦暮楚,在感情这一点上,自己不知道要比他们几个强出多少倍。
什么武林正道、正人君子,自己这邪魔歪道可要比那些蠢蛋重情得多。
不过,这世上还没有哪个女人能左右得了他的心。
就算是玉飞惊也不能!
人生在世,享乐而已,这完全不一样。
女子被他轻轻放下,躺在披风之上,屋顶为被,大地为床。
罗裙丝带轻解,双眼一扫,这春光更是一览无余,自是白日才看得更加真切。白玉无瑕,玲珑有致,美不胜收。
就连她心口处的那一道淡粉色的伤疤,那镶嵌的位置也恰到好处。
喉头上下滑动,本就被龙元之力灼烧的断浪口中更是干燥难忍。
但他却不着急。
他更想听着对方叫他大人,主动求着自己赏她,俯首帖耳,苦苦哀求。
看她取悦自己,才更让人满意。
所幸,这学生还不算笨,教了一次便懂得如何做才能更合他心意。
此时,品尝过龙元滋味的人逐渐清醒过来,立刻就发现了眼下这场景有些过了。
该死!
这龙元吃多了!
还没等她作出反应,断浪就捏起她的下巴,赏给她了一个掠夺意味浓重的吻。
温烫手掌在逐渐发烫的皮肤上缓缓滑动,再轻轻扫过,动作缓慢又勾人,和这人尖锐牙齿啃咬时疯劲不同,是不一样的温柔感觉。
她毫无抵抗的能力,只能任由自己沉溺在这温柔乡中,任由着自己浮在云端,任对方摆弄。
直到断浪宽厚的手掌轻轻握住她的踝关,顺势一抬。
断浪永远都是这么粗暴,即便装得再良顺,都改不了他骨子里那种只想撕碎猎物的野兽本性。
突然间的蛮横不讲理让人手足无措,只想要后退寻个生路。
但对方的双臂牢牢禁锢着她,她根本找不到退路。
察觉女子慌乱无措后,那唇齿间的肆意掠夺却突然间就变得温柔了,仿佛是在安慰她,又好像是刻意引她坠入更深的地狱。
城池尽失,又吃个干净的人仰着头只想要张嘴喘气,却又被一个又一个绵密的吻堵住了去路。
由心而生,充斥着她整个人的酥痒感不知该如何纾解,只能渴求对方,饶了她,不要这般折磨她。
腹部相抵,又是无数轻柔的吻落在女子眉眼、鼻梁、额面、嘴唇、脖颈、锁骨上,这时男人故意慢下调子来了,仿佛刚刚疯狂的不是他一般。
玉飞惊从未受到过这样的对待,嘴里嗯哼着,用尽了力气搂住断浪,鼻尖剐蹭着对方的颈窝,坚硬的胡茬在她耳畔搔弄,她慢慢含住对方的唇珠,一点点亲吻,示好求欢。
像是一条刚萌牙的小狗,还不会用尖牙去威胁人。
“大人,现在可高兴了?”
她先一步示弱。
平生最喜欢掌控一切的人,现在有了一只属于自己的玩物,偶尔也会想着大发慈悲,赏给对方一些恩赐。
断浪是绝不肯承认,他已经陷入了沼泽地。一边在心里用玉飞惊什么都不是来洗脑自己,一边又不肯放过对方。
但沼泽这种地方,越是挣扎就会陷得越深。
明知道自己只要诚恳一点,表露一点真情。但为了断爷狠毒的名声,死都不肯朝着对方给出一些温柔。
听着玉飞惊的话,断浪低头,靠着人的耳朵,咬上一口。声音低沉又带着些勾人的调子,轻声说,“高兴?你一个叛徒,你管本少爷高不高兴。”
就算是他高兴了,也不能轻易被这女人给瞧了出来,断爷的威风不能丢。
话没说完,他又是发力,此刻兴致正浓,情意正盛,不过惩罚可不是这么做的。
一瞬间欢愉之后,断浪沉声发问。
“你如何做到与神龙交谈的?”
还在神龙岛上时,他被神龙擒住,清楚的看见、听见,她能和龙对话。虽然不知道神龙讲了些什么,但从玉飞惊后来同聂风打起来可以看出,神龙在要挟玉飞惊。
头脑昏沉,又是被断浪细细折磨过的人自然是对方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这是天赋,你羡慕不来的。”
“你是海族人?”
“你怎么会这么想?”
“中原打探不出你的信息,你身上又有龙元之力,你不是海族人,难不成你和神龙是亲戚?”断浪借着玩笑说出自己心底不切实际的猜测。
“你能想到这一层,还算有点脑子。”
断浪刚要生气,对方话没结束。
“不过有一点你错了,他是我至亲,我就是龙族。”
身下人眼色清明一分,露出琥珀色的瞳眸,诡异又具有十足的诱惑力。
“你……不怕我一口把你吃了?”
这话断浪自然不信,但回忆起之前在落水崖还有船上发生的事,他竟觉得对方没有骗他。
玉飞惊脸上的纹路就像是神龙的鳞甲,还有和神龙如出一辙的眼眸……
“哼!你若是龙,那本大爷就是御龙之人,天下人都要来赞叹本大爷的威风!”
让人猛的攀上顶峰,又戛然而止。
非为享乐,更多的是从头昏脑胀的人的嘴里挖出自己想要的消息。
当然,同时他也可以享受一番在这床事上细细磨人的乐趣。
至于这答案有什么用?
断浪早就抛在脑后了,都是惩戒的借口。
耳鬓厮磨,须发纠缠,唇舌相接。
但这感觉却不上不下,惹得玉飞惊心中不畅,那生出欲望的地方竟是没有得到过一丝的满足,心痒难耐,无力抵抗。
没有什么能比即将得到,又在瞬间失去更让人恼怒和难受的了。
“你和怀空又是什么关系?”
许是记起了在船上发生的事情,心中的疑问在此时生起,断浪突然又问。
“谁?”
被胡乱揉碎的呜咽声从唇齿间蹦出,吐在断浪耳边,神台混沌,玉飞惊更是什么都听不清了。
她循着嗜血的本能咬上断浪的耳骨,软舌在面颊之上剐蹭,吸食着利齿下的颗颗血珠。
但断浪不高兴了。
她这是想要蒙混过关,不愿意回答这个问题吗?
他发了狠劲,要完全标记自己的领地、自己的猎物,让对方身上只留下他的气味。又让这人紧贴着自己的腰腹,他腾出了手,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
原本就微微泛红的皮肤,瞬间留下了掌印。
“嗯……”
这女人竟然还爽起来了,断浪瞧了出来,这法子行不通,玉飞惊是个古怪女人,他越是这样对她,她反而还越高兴。
一巴掌下去,她倒是爽了,自己却还有气,若是不让她见识断大爷的厉害,今后是不是要跟着怀空那家伙跑了!
男人的妒意来得毫无缘由。
你不是喜欢咬人吗!
从来只在女子脖颈和唇瓣上留下印记的断浪,一口咬在白嫩软肉上,各处都发了狠,下颌、肩头、手腕,凡是可以下口的地方他都咬了个遍。
女子缠住他的腰腹,忍受着他自以为的厉害处罚。
听着她一重高过一重的叫喊声,断浪心里更是在不知不觉间生出了极大的满足。
环住腰腹,他更是省了动作,直接将人抱起,然后……
扶着腰狠狠按下。
然后盯着玉飞惊的眼睛,发问。
“你看上怀空那臭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