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那就剪个自由点的发型吧
“咋啦，一大早吵吵嚷嚷的。”李大海咳嗽几声，从房间中走出。
吕晓燕没有应话，而是直接将李贤脸颊一扯，将他的脸转向李大海的方向。
李大海与李贤对视，前者疑惑后者无奈。
但很快，李大海终于注意到，李贤脸上的疤痕消失不见了！
他大步向前，看着李贤那比之前帅了许多，与自己年轻时有一丝相似的脸。
“嗯？！这留了两年的疤，终于散了啊，嗯…臭小子，不愧是我儿子，有老子当年几分风范。”
吕晓燕放开李贤：“可拉倒吧你，明明是老娘我基因好。”
李贤容貌大变，甚至可以说只能从轮廓可以隐约看到他以前的样子。
但他并没有从父母这感到一丝隔阂，这种亲切感，让他露出一抹微笑。
在父母还在后面争议时，他回到房间，换上自己最大号的一件黑色短袖，走出屋门。
停止争吵后，吕晓燕跟李大海相视一笑，由衷地感到开心。
并不是因为自己儿子变得多帅，多优秀。
而是因为李贤那平静，不再自卑的眼神。
此时天刚蒙蒙亮，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空气。
看着隔壁楚璃家亮起的黄色灯光，与那道自己不知敲了多少次的小门，李贤发现自己内心已毫无波澜。
这时理发店与服装店都还没有营业，他先下楼走到附近的早餐街。
体质暴涨，饭量似乎也随之变大，饥饿感比以前更加强烈。
走到一家他经常来的包子铺，那道熟悉的身影果然在。
“班长，来五个大肉包子。”
身穿白色校服，戴着黑框眼镜，打扮万年不变的江若淼站在包子铺内，被蒸包子的水蒸气笼罩。
“你是…李贤？”听到有人叫自己班长，江若淼抬起头，看着李贤有些不确定道。
说着，还未等李贤回答，她摘下满是水气的眼镜，想要看清眼前之人。
四目相对，双方都愣在原地。
【他…怎么变帅了…】
【她…原来这么美…】
这是李贤第一次看到江若淼摘下眼镜。
他之前就有猜测，江若淼摘下眼镜应该会好看，但没想到会好看到这种程度。
那双隐藏在黑框眼镜下的眼眸，竟带有一种天成的慵懒魅惑之意。
【如果妲己真的存在，那她的眼睛应该就是这样吧】李贤忍不住这样想着。
这与江若淼平日里的清冷形成巨大反差，李贤一时间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这也是江若淼第一次在同学面前摘下眼镜。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当隐约看到李贤脸上那道伤疤似乎消失不见时，下意识地就摘下眼镜。
这种不经大脑，便做出行动的行为，不应该出现在她身上才对…
有些慌乱地重新将眼镜戴上，她抓起一个塑料袋，将包子一个个夹入其中。
双方都默契地没有再说话，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此时他们脑海中浮现的场景，都是刚刚他们对视的那一刻。
“谢谢。”李贤接过装满肉包的塑料袋。
当他转身时，江若淼清冷的声音将他叫停。
“那个…你的头发好像有点长了，我之前做暑假工正好学过理发…”
李贤停下脚步，有些惊讶地转身，平时生人勿近的班长，竟然暗示要帮自己剪头发，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但体质提升后，他的五感也同样提升，听错的可能性已经不复存在。
“这…方便吗？”
一大早的，确实很难找营业的理发店，李贤试探着问道。
“你不怕我把你头剪坏就行。”
“行，那麻烦了，正愁找不到理发店呢。”
“去哪里剪呢？”李贤拿出一个肉包，咬下一大口。
包子皮薄肉厚，鲜嫩多汁。
“我房间。”江若淼语气平静，说完，不等李贤回话，她便转身走入包子铺内。
“奶奶，我有点事上楼一下。”
李贤咽下包子，内心复杂地跟了进去。
江若淼的奶奶头发花白，面容慈祥，边走边看着李贤边微笑。
满是皱纹的眼角弯成月牙，眼神像极了丈母娘看女婿。
江若淼家一共两层，首层做成包子铺，二楼则是住所，二人一前一后走上二楼。
江若淼的房间不大，只有十平米左右，家具也是较老的款式。
但被打理的十分整洁，嗅觉提升的李贤，甚至能闻到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不是沐浴露与香水的香味，更像是一种天然的香味，但李贤之前并没有闻到过。
第一次进同龄女生房间，李贤有点小紧张。
跟楚璃认识那么多年，二者又是邻居，但她一直都找借口推脱，没让李贤进过她的房间。
虽然很好奇，但他只是坐在梳妆台前的木椅上，并没有四处打量，以免看到一些江若淼隐私的物品，而令对方尴尬。
注意到李贤这个小动作，江若淼清冷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抹浅浅笑容。
“想剪什么发型？”江若淼走到李贤身旁，在梳妆台的抽屉中取出一把银色的剪刀。
这也是她平日里给自己修剪头发，所用的剪刀。
李贤思索一会，他对发型并不不是很懂，之前的也只是普通的碎盖发型。
就算脑子里有画面，也不知该如何描述。
突然，他灵机一动。
“那就帮我剪个…自由一点的发型吧。”
江若淼眉毛微挑：“自由一点的吗…”
很快，她轻轻帮李贤围上白色披巾。
然后用修长手指，灵活地夹起李贤的一撮撮头发，开始了修剪。
动作十分熟练，咔嚓咔嚓的剪刀开合声在房间回荡。
夹着李贤的头发，江若淼有点惊讶于其发质。
柔顺，但又十分坚韧，哪怕是锋利的剪刀，也要用上一点力气才能将其剪断。
“这样就可以了。”
当江若淼修剪到一半时，李贤轻声道。
“可是，这才剪了一半…”
江若淼话到嘴边，李贤抓起梳妆台上的一条黑色小皮筋。
将头发抓向后脑，粗暴地扎住，只留几缕凌乱的发尾于额头。
虽然有些凌乱，但又似乎很有观赏性。
头发扎住后，李贤棱角分明的侧脸展现。
江若淼一时间呆在原地，她现在才真的明白，这为什么叫自由的发型。
她也看过一些所谓的偶像剧，那些让无数少女们沉迷的男主，在她看来却不过如此。
但现在，看着眼前的男生，她第一次理解那些女生的心情。
但也只是理解，并没有如花痴般多看，很快她便回过神来，拿起扫帚开始清扫地上的头发。
李贤摘下披巾抖了抖后，夺过江若淼手中扫帚：“我来吧。”
李贤快速扫着地，地上有李贤剪下来的头发，也有江若淼自然脱落的头发。
将两种发质明显不同的头发都扫好后，李贤拿起垃圾铲，准备将盛好的头发拿出去倒掉。
江若淼看着垃圾铲中，自己与李贤的头发混杂在一起，她故作自然道：“放门边吧，我晚上再自己倒就好…”
闻言，李贤没有多想，将垃圾铲放到门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