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0 章
佐助小心翼翼的从观察镜里看着那位黑衣少女,原先还金碧辉煌的商场已经成了废墟,九头蛇盘踞在废墟里,少女神情冷峻,一手执剑,一手持铃,脚踏蛇头,其余几个蛇头或亲昵的围绕在她周围,或张狂的在四周舞动,如同在庆祝重获自由,在九头蛇的映衬下,少女如同仙神一般高高在上,俯视众生,见她念动咒语,拘拿灵魂,弹指之间便让鬼怪幽魂灰飞烟灭,烟消云散。
佐助好歹算是百战老兵,心志坚毅,尚能正常的执行任务,一旁的队员早已浑身颤抖,伏跪在地上语不成句,见手下这样不成样子,佐助大为不满,连踢带打的喝骂着,叫他们都起来干活。
警督石井用高清的摄像机对着九头蛇拍摄,心里很是发愁,明明这是最新的机子,拍摄的对象也没有移动很容易捕捉,偏偏拍出来的画面质量很差,模模糊糊,时有时无,还不时发花,这样的成品传回后方,指挥部自然大为火光,被骂了个狗血淋头。
石井又看了看远方的九头蛇,这样超现实的巨兽,简直是反生物学,反物理学,甚至是反理性的存在,看久了的确让人神志错乱,难怪被紧急‘请’来的专家们都语无伦次,说不出意见,还有人干脆坚称这怪兽不存在,是有人恶搞云云。
这超出常理的怪兽现世实在是惊天动地,更要命的是这怪兽竟是有人控制的,这对全世界造成的冲击和震撼简直无可比拟,这样的消息一向传播的最快,连五大都被惊动了,宇宙中不知有几个卫星对准了这里,美军的基地也出动了,整个东京城里,大大小小数以百计的势力都隐秘的活动了起来,指挥部还在争论不休,不知该用什么态度对待这个强大而神秘的少女。
‘该死!’卢明清狠狠的咒了一句,她本是念起法咒拘来游魂,想问问哪里还有厉鬼,没想到得了天椎剑之后力量暴涨,还没问话游魂就已经受不了压力化为飞烟了。
卢明清有些哭笑不得,在接到这个任务时她可没有想到自己会因为找不到厉鬼而发愁。
卢明清踌躇良久,不知如何是好。却感到周围的人越来越多了,围上来的人有一半神情兴奋疯狂,拼命的拍照录像,另一半惊恐欲绝,哭泣跪拜;还有许多人暗地里窥探,甚觉不适,心念一起,九头蛇便带着她往东走去。
虚影穿透了周围的建筑,旁观众人发出震耳欲聋的叫声:‘走了!走了!’
卢明清指挥九头蛇走到一旁的小山上,她记得岸本和尚的寺庙就在这里,既然鬼怪找不到,就试试神明。寺庙坐落在山顶,也算清幽古朴,可惜被九头蛇一阵肆虐,都成了残垣断壁,卢明清连神像都挑起来咬碎了,也没见主神有半点动静,不由大为沮丧,只好继续游走。
她这一走不要紧,只是苦了佐助带领的特别行动小组,又得赶紧急追猛赶,缀在卢明清后面。
卢明清一连毁了好几个寺庙,都没有半点作用,走到一个寺庙时,好几个老头子拿着刀大喊大叫的冲出来阻拦,还有人对她开枪,子弹自然很轻易就被九头蛇拦了下来,卢明清见有人阻止,也不太高兴,左手轻轻摇了一下荡魂铃,随着她的动作,一个蛇头张口对着底下一吼,众人虽然没有听到声音,但都不约而同的倒在地上,眩晕、呕吐、耳鸣,无法动弹。
后来卢明清捣毁寺庙时才发现,这里面堆放了许多灵位,原来是祭祀用的,也被一并碾碎了,卢明清还很嫌弃:‘这么多灵位都找不出一个厉鬼,怎么回事?’
没过多久,头顶上传来呼啸的声音,一队美军的武装战斗机开过来了,驾驶员一看见九头蛇就惊叫出声:‘哦,上帝!’偏偏他又冲得太近了,雷达和电磁扫描的功能都失灵了,一激灵,几颗导弹就直冲卢明清而去。
卢明清虽然知道有很多人暗地里监视自己的行动,但是他们没有妨碍自己完成任务,就置之不理了,没想到突然遭到袭击,九头蛇立即收缩,将卢明清牢牢的护在身下。
在一连串的爆炸之后,硝烟弥漫,一颗斗大的蛇头陡然从硝烟中直射出来,正立在一架战斗机前方,驾驶员一边尖叫一边手忙脚乱的连射子弹,却都从蛇头穿过,没半点影响,战斗机却仪表错乱,如同喝醉酒一般,飞着‘S’型一头撞上了山顶,还好驾驶员及时跳机逃生了。
紧接着蛇头仰天无声咆哮,将荡魂铃的攻击传递出去,所有的驾驶员都觉得眼前发黑,天旋地转,五感丧失,口鼻大量出血,无法控制住飞机,在天空连环相撞,漫天如同下起了一场火雨,大量飞机碎片带着火焰纷飞,地上的人也殃及池鱼,多添了不少伤亡。
这一下天空为之一清,连远远的直升飞机也不能幸免,驾驶员连跳机的机会也没有了,连无人机,探测器也纷纷失联。
卢明清仍藏在蛇躯下,透过九头蛇的眼睛看到了外面的情景,九头蛇厚厚的蛇躯挡住了外面的爆炸和震荡,但仍让她后怕不已,九头蛇只是灵躯,只要天椎剑无损便可恢复,但自己却仍是血肉之躯,这样说来弱点还是自己。
卢明清一发狠,取出鬼精,她已知鬼精的用法,便狠狠一咬舌尖,将鬼精含在口中,顿时红光一闪,她的身体也变得虚实相间。
硝烟散去,众人便见那九头蛇仍好好的盘在原地,蛇头相互缠绕,围成了一座密不透风的肉山,然后蛇头松开,中间一个蛇头探出来,将卢明清高高抬起,仍是一手执剑,一手持铃,毫发无损,眼眸黑黝黝的,似乎肌肤变得有些透明。
少女似乎被这次袭击激怒了,一现身便将残剑一举,九个蛇头皆开口怒吼,周围登时一阵大乱,石井连连呼叫,急道:‘通讯中断了!联系不上指挥部了!’其他情报人员也纷纷道:‘卫星没有信号了!’‘雷达不工作了!’‘所有的探测画面都没有了!’
城市里所有的电磁信号都被扰乱了,不少人像没头的苍蝇一样乱了,偏偏这时九头蛇一回身就先向佐助他们的特别行动小组扑了过去,粗大的蛇尾一扫就将他们连人带车送上了天。
接着九头蛇又对美军的武装车队发起了攻击,在无数人的惨叫声中,许多轻重型武器纷纷对着卢明清开火,卢明清不避不闪,身影连闪了几下,所有的攻击就像打在了空处,没有半分作用。
相反美军的车队却被九头蛇连咬带碾,伤亡惨重,还有不少士兵吓破了胆子,干脆弃车逃进了附近的大厦。周围不少民众也被波及,已站立在食物链顶端几百年之久的人类,再一次回想起来远古时面对天敌的恐惧,原先的猎奇化为惊恐无助,也纷纷尖叫着逃离。
几栋大厦连环倒塌,漫起的烟尘遮天蔽日,连阳光也暗淡下来了,再歇斯底里的惨叫在这场面中也显得微不足道,后来有媒体将这一日称为东京最黑暗的十五个小时。
突然主神平板的声音响起:‘击杀河童一只,可得二十点。’卢明清为之一怔,环视四周众人豕突狼奔,哭喊震天的样子,怎么也找不出河童是怎么被击杀的。
不过·····卢明清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笑意,她好像找到怎么多得点数的方法了。
这时卢明清一转眼,看到一个身穿黑色警督制服的人,下半身被翻倒的警车死死压着,他口中不停的吐着血,手里还拿着通讯器,无望的坚持呼喊着:‘呼叫总部,呼叫指挥部,请回答,请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