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扩张后遗症
“钟瑞山是谁？“董卫不解道。
成林低声道：“万事达公司的老板！上次跟你说过的啊！”
“哦，想起来了，你是说那个捞偏门的黑老大对吧？”
“对，就是他！这次是他直接派手下来见我，说想见见你！”
董卫来回踱了几步，低声道：“这种人，我们现在躲还来不及呢！不见，你直接跟他说我很忙，资金也不缺，谢谢他的好意了！”
成林点点头，低声道：“对，这种人不能交往，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让政府给逮进去了！那我明天就直接回绝了他，不过阿卫得提防啊！这可不是个讲规矩的人，就一流氓头子！”
“明白！我去见下民子，给你安排点人手，小心无大错！”
董卫说完就出了门，把车开出了小区，来到了一个偏僻点的地方，才掏出手机。
“小龙，樟木头这边加点人手，重点查下钟瑞山的情况。另外，让林子和虎子动一动，跟着钟瑞山盯着他身边的人，我要知道他的一举一动！”
董卫挂上电话，又给海子打电话。
“海子，找些身手好的，调到樟木头来交给李小明。平时到工地上多转转，万一有事，你们可以帮的上！记得分清楚人，我们的人基本上是工人，他们那边的多半是混混！明白吗？”
董卫打完了电话，开车到了工地。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工地上还在忙碌，一片灯火通明，董卫拉住一个工人问道：“你们江民经理呢？”
工人指指临时售楼处的二楼，大声道：“他在那！”
董卫敲开江民的房间，里面江民正和两三个工头商量事，见他进来，赶紧站起来。
“董老板好！“几个工头问好道。
“你们好，辛苦大家了！”
“阿卫，你怎么来了？你们去吧！按我们商量的办，把工人调换下排班！居民我们可得罪不起，我们还得在这找饭吃呢？“民子开始轰人了。
董卫在江民桌前坐下，笑道：“怎么了？跟附近居民有纠纷了？”
民子给董卫倒了杯水，给他点上烟，回答道：“没事，就是居民找我们说，晚上太吵。这不，我安排他们把噪音大的工作挪到白天，其它声音小的挪到晚上来。”
“想不到民子也会动脑子了！”
“还不是让你逼的？“民子笑骂道。
两人说笑了一阵，董卫才把钟瑞山的事给民子说了一遍。
“阿卫，这事你做的对！象这样的混混，不能跟他们来往，他们就是一个定时炸弹！前几年，长安一商场老板，让一个老大逼着让他入了股。前年这老大因贩毒让警察给逮住了，最后牵连这老板差点破产！”
董卫点点头，低声道：“我在你们工地旁边安排了点人手，是李小明带的队。如果有事，直接找小明！”
民子摇摇头，低声道：“你让小明他们撤走，你没当过工人，不知道有组织的工人有多么可怕！放心吧，如果他们真的敢来工地上闹，只要大门一关，来多少灭多少！我们工地上可是有千多号身强力壮的工人，谁要敢砸他们的饭碗，就是他们的仇人！”
董卫点点头，这次在汉市他可算开了眼，一帮码头工人组织起来，就能把一帮混混打得屁滚尿流。
“行，那我让小明把人手全撤走。正好我让他们盯着那混混的手下，如果他真敢来阴的，我就操了他的老窝！”。
“得了，怎么操人老窝的事，别跟我说，我也不感兴趣。你得帮我，把李卫他们的事给解决了”。
“李卫不是在汉市干得好好的，他能有什么事？”
李卫还真的有事，他原来在工厂也就管二十多号工人，还一大半是女的。如今他在那边管着近五千工人，虽然有杨诚他们帮他压住阵脚，可还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是啊，公司扩张太快，你让一个小班长突然去当老总，这事还真的不靠谱。找谁去呢？江民肯定是不行的，这家伙天生就是管人的料，现在莞城近九千工人让他管得服服贴贴，他一走又得抓瞎了。
“有人选没？我还真找不出合适的人来！”
“有个人，就不知你请不请得到”。
“谁？”
“‘大地’置业的李副总！”
董卫犹豫了，这确实是个合适的人选，原来就管着数千号工人，内部斗争失败后，正赋闲在家。
“你怎么认识的？”
“昨天我去广城看工人，他正好在工地边钓鱼，我们聊了几句”。
嗯，可以让成林带自己去请，听成林说过他，有本事可也花花事不少，只要不让他掌握财务就没事。
“行，我明天去请！”
董卫正在这边跟手下商量解决，公司快速扩张带来的人事运转问题，沈城那边张东正和马明宇把酒言欢。
沈城郊外一幢别墅内，张东夫妇和马明宇还有当初董卫见过的女老师正在客厅里喝酒吃饭。
“明宇，那女的这么容易就跟你离了？“张东问道。
“这你就不知道了，当初我们结婚时就有约定，如果我真的想成家了，她就得跟我离。人家是千金大小姐，不屑于跟我们这种平民小子拉拉扯扯的！“马明宇得意道。
“我也真服你了，居然忍了近八年！小梅，你也真能忍得了。明宇你说你，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啊，居然就信了你，等你八年！”
马明宇听到这话，苦涩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梅家和我家的情况。当时她家里四个人下岗，我家也父母全下岗了，两家人还有三个小孩子要念书。在沈城就靠我俩的工资，还不都得饿死啊！”
旁边小梅听到这也心有余悸，低声道：“你们不知道吧，我嫂子让人逼急了，都准备瞒着我哥，去夜总会当服务员！那段时间，多少下岗女工，去南方当小姐啊！好在明宇咬着牙允了莫小姐，否则我们两家人，还不知道会惨到什么境地呢。”
马明宇扯开让人不高兴的话题，给张东夫妇倒上酒后，四人碰了个杯。
“张东，阿卫说了来吗？”
“后天的飞机，我今天下午还问了他。”
“那就好！张东，以后就跟着阿卫好好干吧！这人不错，对手下的人也仁义，做起事来也比我更稳重。你和我不同，你当不了老大的！跟着他混，以后会比那些小老大会更风光的！我们一南一北，万一我出了什么事，你也好照顾两边的家里人！“马明宇动情道。
嫂子不高兴道：“明宇说什么呢！还有三天可是你和小梅的大喜日子，别说不吉利的话！”
小梅轻声道：“嫂子，没事的，我们只不过是补办而已。其实五年前，我们就在国外注册了，这次不过是办给大家看的！”
张东看了小梅一眼，沉吟了下，还是没说出来。马明宇和他在一起近十五六年，哪不知道自己兄弟的顾忌啊。
“张东，你是觉得我对前妻太狠了点吧？”
张东点点头，毕竟人家也是名义上的夫妻，还在他最困难的情况拉了他一把。
马明宇低声解释道：“你想多了，你以为没我的默许，她能顺利地把资金转移出境？那可是我的公司，上下全是我的人。她父亲一双规，我马上就安排她出境了！对她，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
“那你不怕你老板对你不满？”
“罪不及家人，这是政治斗争的底线！他即使知道，也会当做没看见，默许的。何况这一票，大家也吃得够了，剩下的就让人家养老吧。”
四人吃完饭，两女人收拾东西，马明宇和张东到了书房。
张东也学会了沏茶，动作间也有了董卫的几分神韵。马明宇端起一杯，茶色清澈、清香幽远，抿了口，茶味悠长。
“不错，想不到你在南方呆了几年，沏的茶比茶馆的小姐还更好了！”
“跟阿卫学的，学这东西容易让人平静”
张东也端起一杯，仔细品起来。
两人品完茶，张东收拾好茶具，两人点上烟。
马明宇幽幽道：“张东，我老板还有几年要退了！他的幕僚前几天找我谈过，问我是想从政，还是经商？“
“你是怎么选择的？”
“经商！我老板手下不缺少从政的人才，但没几个会经商的，特别是不依仗权力来经商的！”
张东也点头称是：“政治不是我们这种人玩的，阿卫和大嘴就经常说别掺和政治，风险太大也太脏了！”
马明宇也点头，低声道：“上面的意思是，趁着这几年老板在位，有影响力，想做几个商业项目。几年后，老板退下来，手里有资金也能平稳渡过空档期。你有什么建议没？”
这事张东还真不懂，特别是与官场里的人合作，不过他不懂没关系，董卫和马力他们应该懂。
“你还是等阿卫来了，问他吧！这方面，他比我更强！”
这确实是个办法，马明宇习惯了在权力带来的便利下做生意，可谈到做实业，他也是睁眼瞎。
“嗯，还是等他来了后，一起商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