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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危慕裳只是看着自己不说话,罗以歌危险的眯了眯眼,头慢慢的向下低去。百度搜索 会员登入
而此时,祁覆的一只脚已然踏进了医务室的门。
一进医务室,外间是军医的办公桌及好几排药柜上的各种药品,里间放置的是病床,虽然特种兵战士们经常受伤,但是他们严重到需要打针的情况并不多。
所以,里间的病床也不太多,并排放了三张而已。
战士们平常有个皮外伤什么的,只有不严重谁都不会去理,实在是伤口太大出血太多才会来医务室处理一下。
战士们身体素质好,感冒发烧的情况更是少之又少,真感冒了跑个几公里运动一下出一身汗倒也没什么大碍。
所以,一般情况下军医是非常清闲的,像这几天,也只有危慕裳跟祁覆两个病人光顾基地的医务室而已。
祁覆进了医务室见没人,以为军医在里间,便渡步向里间走去。
“嗯?我不该生气么?”罗以歌一点点的低下头,在距离危慕裳一个拳头的距离停下,轻声又询问了一句。
看着罗以歌瞳眸里精光闪闪的危险眸光,危慕裳垂下了眼帘,在心里告诉自己,她还是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好。
“该。”不去看罗以歌的神色及他深邃瞳眸里的各种情绪,危慕裳缓缓的淡然吐出一个字。
危慕裳没看到在她说该的时候,罗以歌浓密的眉深邃的眼渐渐弯了起来。
危慕裳说‘该’,那就是承认她不是他的别人,而是他的自己人了。
先不论她是自己的什么人,好歹罗以歌成功的将她划到了自己的领域,且她也亲口承认了。
近距离的看着危慕裳垂眸敛眉的小脸,罗以歌头一低就在她樱唇上‘吧唧’亲了一口。
“这就对了。”罗以歌偷袭的亲完危慕裳后就快速的起身了。
危慕裳在被偷袭完抬眼瞪他的时候,罗以歌已然直挺挺的站在了她床前,然后危慕裳眸光一斜,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祁覆。
忽然之间看见祁覆的身影,危慕裳的黑瞳虽然依旧淡然平静,心中却突然一凌,祁覆没看到罗以歌刚才的动作吧?
其实罗以歌早在祁覆踏进医务室的时候就已察觉到有人了,此刻他虽然背对着祁覆,也不知道门口站着的人就是祁覆,但他敏锐的感官告诉他,门口有人。
祁覆是真没有看到罗以歌偷亲危慕裳的动作,但他好像听到了一道轻微的‘嘣’的声音,然后当他站到里间门口时,他就看到罗以歌从收手起身的背影,还有那句‘这就对了。’
祁覆不知道刚才罗以歌在跟危慕裳谈论什么,谈到需要罗以歌俯下身去,但他看向危慕裳的神情,依旧是淡然的平静的,她的黑瞳静谧无波,不像是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祁覆犹豫着,是不是应该朝背对着他的罗以歌敬一个礼的时候,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道声音。
“欸……你来换药的吧。”军医溜出去蹲了个厕所,一回来就见一抹身影站在里间门口,看了一瞬才看清楚这是上午来换药的祁覆。
“是!班长!”听见声音祁覆回头一看,见是军医便转身啪得敬礼道。
此军医姓杨,年27,战士们称其杨军医,杨军医是医学院毕业后招进部队的军医。
他一心想当兵来着,但当初阴错阳差的一失足跌进了医学院,毕业后便通过七拐八拐的关系跑到了部队当军医。
前几年得知此基地需要军医,他便挤破了头脑往这暗藏在深山里的基地钻,心里想着好歹近水楼台先得月,整天跟着特种兵混,怎么着自己也能偷点师什么的。
然后到了基地才知道,此基地跟其他部队的军医不同,除了正常的值班外,他们也是要跟着战士们一起训练的,且训练量丝毫不因你是军医而有所减少。
虽然他们是军医不用出任务,但为了避免他们拖其他战士的后腿。
有些上级军官还暗地里使坏心眼的给他们加重训练量,冠冕堂皇的说什么基地里就是养猪的也是军事技能过硬的特种兵。
所谓误打误撞,杨军医就是一个例子,他还就怕上级军官不给他训练的机会呢,跟其他战士一起训练他可是上杆子赶着去的。
如此一来,他就可以过足当军人的瘾,光明正大的进行他的偷师事业了。
杨军医见祁覆刚才一直里间门口不动,在询问中便向他走去,然后他回了祁覆一个礼,一侧头就看见罗以歌的背影站在那名女兵床前。
瞥见罗以歌的一瞬,杨军医立马身子一正,‘啪’的挺身抬手对着罗以歌背影敬礼:“二号!”
在医务室里再次看见祁覆,杨军医心里是百转千回啊,罗以歌在他心里就跟神一样存在着,只要有他参与的任务,不管多棘手多危险他从不会战败而归。
罗以歌的形象在战士们的心中,毫无疑问的都是铁血,无情,狠辣这样的象征,同时在战士们的心中,罗以歌也是他们信仰般的存在。
如今看着铁血无情狠辣的硬汉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在医务室,杨军医仿佛才恍然大悟,原来铁血无情狠辣的硬汉子也是有心会关心人的。
事已至此,罗以歌就算再想无视身后的骚动也不可能了,回身回了个礼给杨军医。
罗以歌见危慕裳没事后便也没多做停留,嘱咐危慕裳好好休息,训练的事过几天再说就走了。
其实危慕裳很想说她没事,可以继续训练的,但罗以歌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严峻着一张脸嘱咐完危慕裳就果断的走了出去。
罗以歌没想到的是,他一走出医务室,会有一樽雕像在某个角落等着他。
一出医务室就有一道紧追不舍的视线投注在自己身上,罗以歌顺着视线不留痕迹的看去,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瘦弱的绿色身影,仅瞥了一眼罗以歌便收回目光,那个女兵他记得,司空姿千。
司空姿千的脚伤已经好了,每天跟其他战士一起跟着罗以歌训练,可无论她怎么明示暗示罗以歌对她都没点反应。
司空姿千也仔细观察过罗以歌跟淳于蝴蝶之间的微妙关系,可半个多月的观察下来,她发现罗以歌对淳于蝴蝶跟对她没什么两样,她以为的那种微妙关系也丝毫没感觉到。
司空姿千开始怀疑自己找错了目标,可整批女兵里她也没发现罗以歌对谁比较好,可那天她是亲眼看到罗以歌抱着一个女兵进了办公室的,她不可能看错,难道那个女兵不是基地里的?
就在司空姿千不得其解的时候,危慕裳从医院回来了,司空姿千这才想起还有危慕裳这个人的存在。
再次审视危慕裳一番,司空姿千眉头深深皱起,她嫉恨所有长得比她漂亮的女人。
危慕裳淡淡的气质是属于冷美人型的,凡是美丽又有魅力的女人,男人一般都很难抗拒,司空姿千越看越觉得危慕裳刺眼,心里更确定被罗以歌抱在怀里的女兵十有**就是危慕裳。
上午在机舱依稀看到罗以歌抱着危慕裳就走的身影时,司空姿千脑中一炸,这场景这身姿都让她举得异常熟悉,那个女兵就是危慕裳!
可当时的司空姿千已如没了电的布偶,她身体素质本就不是顶好的,一番折腾下来她早快晕厥过去了。
睡着又勉强站起后,她看在视线里的人影都摇摇晃晃的,头脑也混沌一片。在看到罗以歌抱着危慕裳走时,其实她没看清楚罗以歌抱着的人是谁,只是脑中清楚的知道就是这个女兵没错。
中午睡了一觉缓过来后,司空姿千问其他女兵才知道被罗以歌抱走的是危慕裳,下午训练完她就看到罗以歌行走的方向是医务室,司空姿千见此便也跟了上去。
司空姿千一直在医务室对面的图角落呆着,罗以歌进去的时候越久她的心就越冰冷,连带着对危慕裳的恨意也越浓。
司空姿千现在才知道自己的愚蠢,她竟蠢的将淳于蝴蝶错当成了假想敌,任由真正的敌人逍遥法外。
任由自己心中的嫉妒与恨意发酵,司空姿千不明白罗以歌怎么就看上危慕裳了。
危慕裳也就长的好看了点,但她整个人冷冷的淡淡的谁那么有功夫去伺候她。危慕裳的脸虽然美却从来都是一副面瘫脸,如此无趣的女人怎么能她要娇便娇,要媚便媚的清纯脸蛋相比。
司空姿千径自在心里拿危慕裳跟她自己比较着,比较来比较去还是觉得危慕裳差她不是一截,一定是罗以歌不知道她的好才会选择危慕裳的。
只要罗以歌看到了她的娇她的媚,一定会被她迷惑的,危慕裳那个无趣的女人肯定不是自己的对手。
司空姿千在暗自比较中突然看到了祁覆的身影,祁覆进去时司空姿千看到了他后脑勺的那条伤痕,隔的太远疤痕多大她看得不是很清楚,但她能明显看到那条黑色头发下蜿蜒的疤痕。
祁覆的背影消失在医务室门口,司空姿千恨恨握紧了拳头,祁覆是为了救危慕裳才会受伤的!
是为了危慕裳他脑袋上才有疤痕的!
祁覆那么完美的人,竟然因为危慕裳那个贱人而留下一条永不磨灭的疤痕!
亲眼看到祁覆的伤痕,司空姿千心中对危慕裳的恨意更是直线上升,爆满。
祁覆是司空姿千唯一一个没追到手的男人,他在司空姿千的心里,多多少少会留下不同于其他男人的色彩。
而现在,她曾经在乎和现在在乎的男人,都跟危慕裳纠缠在了一起,司空姿千能不恨么。
等罗以歌从医务室出来的时候,司空姿千已在心中将危慕裳凌迟了千万遍。
痴迷的看着罗以歌挺拔的身影,司空姿千只觉得要跌进他那双深邃的瞳眸里永不翻身。
在看到罗以歌出来的一瞬,司空姿千冲动的想要冲上去质问他,为什么喜欢危慕裳,为什么没看到她。
可最终她忍住了,罗以歌不是一般的男人,她不能这么冲动,她最好一出手就能一举拿下罗以歌,不然拖得久了罗以歌会反感,她成功的机会也就越小了。
收回自己想要追上去的脚,司空姿千趴在墙角看着罗以歌一步步的远离自己,直到罗以歌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司空姿千才收回黯然伤神的眸光。
只要她好好谋划,她一定能将危慕裳挤掉,然后成功扑在罗以歌怀里的。
杨军医先给危慕裳一支体温计,让她量量发热退下来了没有,然后就替祁覆换药去了。
等杨军医替祁覆换好药,危慕裳的体温也量好了,她看了一下,三十六点八度,正常。然后这床她也躺不下去了,拿着体温计出了里间。
到了外间祁覆还没走,与他相视一眼危慕裳将体温计递还给杨军医:“班长,我没事了,你给我开点药我自己回去换药就行了。”
她醒来后既然躺在医务室的床上,那上午她的伤肯定就是眼前的男军医帮她换的,危慕裳那时在昏迷状态中不知道他是男的没法说什么,但她现在是清醒的,叫她掀开肚皮让一个男人帮她换药……
虽然这男人是医生,在他眼里也许职业面前无男女性别之分,但她不是医生,危慕裳想想那种情景就有些不自在。
这也许跟她小时候母亲的教导有关,虽然她没保守到让男人碰一下手就嚷嚷着让人负责的程度,但母亲说得自尊自爱深深植入她心中,一般情况下,她尽量减少跟男性的肢体接触。
当然,想到这个问题危慕裳就捶胸顿足愤恨不已,她这个底线在罗以歌那个变态面前,全然崩溃不堪。
“也行,那我给你开点药,刚开始几天你就早晚换一次药,等伤口不再渗出血清的时候你一天换一次就行了。”
听危慕裳说想要自己换药杨军医也没反对,给她开了一小瓶云南白药粉及一些纱布绷带,递给她嘱咐道:“伤口注意别碰水,药不够的话再回来拿。”
“嗯,谢谢班长。”这些注意事项在医院的时候,那些小护士都有跟危慕裳说过,道完谢危慕裳就跟杨军医敬礼准备离开,“班长我走了。”
“嗯,回去吧,最好以后都别来医务室了。”虽然这小战士长得很好看,但进了他医务室十有**就不是什么好事,他还是很有怜花惜玉之心的。
回以杨军医微微一笑,危慕裳拎着一小袋药就转身出了医务室,然后她就听到祁覆也在跟杨军医告别。
祁覆出了医务室后快步追上危慕裳,与她并排向宿舍走去。
“你伤口恶化了?”上午当祁覆看到危慕裳被罗以歌抱着出机舱时,他就在懊恼,也许他应该再医院多留几天的,这样也能将危慕裳多拖在医院几天,好歹等她伤口好完全一些再回来训练。
“没事,估计就是伤口结扎后又蹭破了,等过几天结扎了也就没事了。”
虽然危慕裳仍然云淡风轻的说着没事,但祁覆还是担心,他明明看到杨军医除了给她的外用药外,还有一些口服的消炎药。
“自己的身体自己多注意点,身体还没完全好训练的事就别勉强自己。”危慕裳如此随意的说着,祁覆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提醒了她几句。
祁覆说完后,危慕裳脚步一顿,挑着眉看向他:“祁覆,有没有人说过,其实你很啰嗦。”
在此之前,祁覆给危慕裳的印象就是冷漠,生人勿进的无趣模样,但是,她今天才知道,原来祁覆也有这么啰嗦的时候。
“……”
啰嗦?
一听到危慕裳将啰嗦二字盖到自己头上,祁覆一向面无表情的脸动了,动的却是嘴角,明显可以看见他嘴角抽搐了一瞬。
从小到大,别人嫌弃祁覆都是嫌弃他的话太少了,一个个恨不得他多说几个字,现在倒好,他难得的关心一下别人,却被关心的对象一掌拍回,末了还赏赐他啰嗦二字。
意料之中的看到祁覆在她赠与了啰嗦二字后,那呆愣无语的崩溃神情,危慕裳黑瞳闪过一丝坏笑,之后便留下祁覆继续崩溃,她拍拍屁股潇洒的转身走了。
司空姿千径自在墙角边边谋划着怎么算计危慕裳,想了一番依然没想到什么好的计谋,她不了解危慕裳,还是先多了解了解危慕裳再做精细打算。
就在司空姿千思索无果准备离开之际,她一抬眸却看到祁覆快步走出了医务室。
眼眸大睁,司空姿千瞬间气得不轻,她竟然看到祁覆追着跑,最后跟危慕裳并肩站在一起走着。
死瞪着那两抹男俊女美异常般配的背影,司空姿千简直想上前把危慕裳消灭了。
她心心念念的两个优秀男人,竟然都往危慕裳靠去!
怨恨的瞪着他们侃侃相谈的背影,司空姿千看到最后眼珠差点就瞪出了眼眶。祁覆追上去也就算了,到最后危慕裳竟然扔下了祁覆自己走了!
以司空姿千对祁覆的了解,祁覆何时追着人跑过,他就是连等人都不曾有过,现在他追上去,危慕裳竟然还不屑,竟然还敢比祁覆先走掉!
司空姿千此时已无法形容她对危慕裳是何感觉了,满脑满心的除了羡慕嫉妒恨还是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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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战士的装备独特,和三军的任何部队都不同,特种部队同时配备有各种最先进的车、船、飞机和潜水装备,俨然是一个微缩的三军部队。
特种战士装备独特,训练自然也独特,一名优秀的特种兵战士,必须能熟练操作国内外各种轻重武器,驾驶各种装备在地面、空中、海上及水中高速机动作战。
在和平时期,也只有他们还坚持高难度、高风险、高度接近实战的训练。
此刻,战士们整齐的站在宽敞的训练场上,整个训练场从中间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是室外的,后半部分是室内的。
危慕裳她们第一次进到这个室内训练场,一进去战士们就震惊的睁大了眼睛,这哪儿是训练场啊,这根本就是一个秘密仓库!
宽大的训练场上停放着各种装备,天上飞的,地上走的,坦克、装甲车、越野车、飞机、直升机、动力伞等各种先进高科技装备,坦克装甲车和飞机摆在同一个训练场,瞬间就成为一道奇特的风景。
“我靠!这也太牛掰了吧!”看着这摆满大半个室内训练场的各种装备,顾林直惊的瞪眼朝危慕裳低声道。
顾林很早就开始肖想基地里平时使用的那些军用越野车了,可现在她突然发现,那些军用越野车放在这些数量众多的大家伙面前,简直就跟玩具车一样。
“嗯,完爆牛掰!”危慕裳的黑瞳同样一瞬不瞬的盯着这些装备,别说男人了,就是她看到这些高大魁梧的装备,也瞬间有种想要投入其怀抱的感觉。
看着各种最先进的高科技装备,战士们齐齐倒抽一口气,那瞬间噌亮的眸光,像是恨不得一把扑上去,将这些先进装备拆吃入腹一样。
于男人而言,车与女人好像是必不可少的。
现在当了兵,短时间之内女人他们是肖想不到了,但在这些各种先进装备的眼前,也许给他们一个女人交换这些装备,战士们或许会想也不想的就摇头。
有时候,在男人眼里,特别是这些充满血性的军人眼里,车,也许比女人要来的重要。
就连祁覆看到这些装备,一向冰冷的眼眸也出现了越演越烈的炙热,抿紧的唇似有种势在必得的感觉。
西野桐的手被激动的余北紧紧的抓着,西野桐向来温润的眸,也在这一刻显现出狂野来。
都说当兵没打过枪就不能算是军人,此刻看着满室的各种装备,众战士心里头突然就冒出一句,跟这些诱人装备相比,打过枪算个屁!
罗以歌十分了解他们在看到这些装备时的激动心情,不得不说,就是现在,他自己也对这些装备爱不释手。
“立正!”
给了他们一分钟时间平复激动兴奋的心情,罗以歌站在战士们的最前方,严峻着一张硬朗脸庞看着他们。
‘啪!啪!’
罗以歌一声口令后,众战士靠腿并拢手臂,军姿笔挺精神气十足的目视前方。
“稍息!”
战士们瞬间整齐划一的稍息,眼睛定定的看着罗以歌。
今天既然带他们来到了这里,战士们自然不会以为罗以歌只是带他们来参观参观的而已。
想到即将跟这些大家伙来个亲密接触,战士们都心痒难耐起来,一心盼着罗以歌快别啰嗦了,直接让他们上阵得了。
虽然战士们都面色假装正经,但那瞳眸里的炙热怎么能逃得过罗以歌的眼睛,他也是过来人,便长话短说直切主题。
“特种兵之所以称为特,是因为他们上天入地下海都能来去自如,犹入无人之境。看到这些能上天入地下海的各种装备了吧,你们都给我听清楚明白了,一个星期!”
罗以歌铿锵有力的嗓音响彻在训练场上空,他伸出一根食指强调着一个星期这四个字。
“今日起的一个星期内,你们除了每日三餐例行的五公里外,其他时间的训练都在这个训练场上!我不管你们是加班加点的训练,还是光看不做。一个星期后,你们必须能熟练操作这些装备!精通这些装备在作战中的最有利用途。”
一个星期?
熟练操作全部装备?
一个星期!
他们的罗教官会不会说错时间了?
他是不是把一个月说成了一个星期?
“报告!”一个星期的震撼实在是太大了,为了不让自己对这些可爱的大家伙产生负面的情绪,余北看着罗以歌喊道。
“说!”罗以歌冷冷的瞅他一眼,再冰冰的丢给他一个字。
“罗队,一个星期?”余北特意加重了星期这两个字眼,他本来还想说‘确定不是一个月’的,但他怕罗以歌嫌他啰嗦一掌拍飞他,他就没说出口了。
“难道你想一年!”罗以歌瞬间回吼着余北的不确定。
难道你想一年的声音不停的在宽敞的训练场回响着,提醒着战士们他们没有听错,不是一年,真的是一个星期!
“没有!”被罗以歌如此一声怒吼,余北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大喊着回道。
沉默,原本兴奋不已的气息瞬间就死寂了下来。
此时此刻,看着满室的大家伙装备,战士们不再兴奋的一心想要拥有它们,而是想着怎么样才能在一个星期内战胜拿下它们。
“听明白了么?”见他们沉默,罗以歌又朝他们一声大吼。
“明白!”
战士们原本稍息的脚一个回收,瞬间立正昂首挺胸的吼着。
“不要以为这不可能,现在脚踩在这片基地上的特种战士,熟练操作这些装备没有一个是超过一星期的!”罗以歌走到一辆坦克前,用力的拍了一下它,目光犀利的扫视着他们。
“坦克!不妨告诉你们,随便扔一个特种战士出去,他的坦克驾驶水平绝对超过装甲师坦克手!”
嘶……
听完罗以歌傲视群雄般的霸气强势话语,战士们齐齐倒吸一口气,随便一个特种战士都绝对超过专业的坦克手么?
人家是专业,他们是业余,好像这怎么想都不太可能。
但看着罗以歌那股唯我独尊的王者气场,战士们又不敢质疑起他的话来。
也许罗以歌说的不假,特种兵本就是神话般的存在,他们无所不能无孔不入,堪称全能兵种,每项技能都顶尖的全能兵种。
罗以歌重新走到他们面前,指着右侧一直沉默站立的五六十名老战士道:“五人一组,每小组有一名班长带你们熟悉操作各种装备。你们只有一个星期的时间,明白没有?”
“明白!”既然特种老战士他们都能在一个星期内熟练操作全部的装备,他们一定也能!
“解散!”
战士们自由组合,老战士升级成了班长,一人领着四名新战士就开始了他们为期一个星期的训练。
在罗以歌说完解散后,余北就屁颠屁颠的走到老战士他们面前,似是不相信罗以歌刚才说的,有丝掐媚又有丝认真的问道:
“班长,你们当初真的一个星期就会开这些装备了?”
“哈哈……”
听了余北不信的话语,其他班长都呵呵笑出了声,不是嘲笑,他们只是爽朗的笑着,想当初,他们也存在过这样疑问。
“是真是假,一个星期后你就知道了。”笑了几声后,一名老战士拍着余北的肩膀侧面回道。
“……”余北莞尔,这不等于没回答他么。
说是老战士,其实这些班长一点都不老,差不多都是二十几三十多岁的年轻人而已。
只是跟危慕裳他们这批新战士相比,他们毕竟在特种基地里摸爬打滚了好几年,算是老战士了。
“还没开练就打退堂鼓,余小北你也就这骨气!”幽幽的,淳于蝴蝶走到余北身旁时,听见他的问话便斜瞥着他不屑道。
“……”危慕裳无比汗颜,她就不明白了,这淳于蝴蝶跟余北天天见面天天吵,都吵了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能还有话题吵下去呢?
‘咻!’
耳边响起淳于蝴蝶冷飕飕无比鄙视的嗓音,余北的眼睛霎时扫向淳于蝴蝶,凌厉的像要把淳于蝴蝶射出几个骷髅般。
“淳于蝴蝶!不说话你会死啊!”
“会!”不屑的盯着余北,淳于蝴蝶傲然的一抬下巴,果断的吐出一个字。
……
班长们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杠上的余北跟淳于蝴蝶,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他们怎么男女搭配尽是吵架了。
“哦……我知道了,你们俩就是传说中的菜鸟冤家?”就在其他班长面面相觑的时候,有一名班长看着淳于蝴蝶跟余北突然灵光一闪,疑问又肯定的道。
没办法,虽然班长们都不认识淳于蝴蝶跟余北,但他们两个的名号实在是太响了,他们就是不想知道也难。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基地里就有了‘菜鸟冤家’这个称号。
菜鸟,指的他们这群新兵。
冤家,指的是淳于蝴蝶跟余北这对一见面就吵继而动手的欢喜冤家。
他们非正常因素的争吵早已升级成了无数个版本,基地里的每个角落差不多都布满了他们两人争吵过的痕迹。
整个基地上千人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每个人都认识有点不太可能。
再加上基地里除了训练就是任务,除了军事还是军事,但凡有点风吹草动的新闻出现,总能迅速就在苦闷的基地里传播开来。
就拿余北跟淳于蝴蝶的奇葩争吵事件来说,基地的战士未必都认识他们,但他们的名字在基地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最开始听到堂堂一个男人竟然跟个女人杠上了,甚至还动手时,新老战士们可都是铁骨铮铮的男子汉,有些老战士在听到余北跟淳于蝴蝶动手时,甚至想把余北抓来灌尿的心情都有。
一个大男人竟然跟个女人计较上了,这算个什么事儿!
最重要的是!
他们基地在这群女兵来之前可都是和尚基地啊,现在好不容易来批女兵给他们注入点新鲜特殊的血液,没想到竟然有人杀千刀的敢对她们不客气,这不明显是皮痒找虐来了么。
他们守着这群女兵虽然吃不到,可看得到总比看不到要来的好吧。
特种基地的保密工作异常严密,除了基地里的几个号人物,他们这些小虾米连个手机都不能用,打电话还有人监控着,就是写个信回家也有专人审核过了才能寄得出去。
战士们平时还自称他们住的是深山里的和尚庙,几乎与外界完全隔绝,像他们这样奋战下去,终身大事便成了头等严重的问题。
没看到一号对他家那位小妻子有多溺爱么,战士们在心里哀嚎,要是给他们一个女人他们肯定也跟一号一样,要什么给什么,捧在手心里疼着护着。
就他们现在这封闭坏境,tm要是把手中的女人弄丢了,他们有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要打光棍啊!
“谁跟他是冤家!”
“谁跟她是冤家!”
听到班长说出菜鸟冤家这四个字,淳于蝴蝶跟余北先是一愣,两人相视一眼,继而同时撇开头不屑的异口同声道。
虽然淳于蝴蝶跟余北也知道菜鸟冤家这四个字,但他们没想到有这么多人知道,现在竟然连不跟他们一起训练的班长们都知道了。
……
众人莞尔,冤家就是冤家,连吵架都吵的这么有默契。
时间紧迫,他们可是要在一个星期内完胜这里的各种装备的,班长们不想他们争吵浪费时间,他们两个冤家也不想完不成训练任务。
淳于蝴蝶在被危慕裳一把扯走后倒也乖乖的闭嘴了,余北跟祁覆西野桐他们跟着班长向一架直升机走去。
危慕裳她们被一个班长领着走向一辆高大的坦克。
“班长,如果一个星期后我们依然驾驶不了这些装备,你会不会被处罚?”
一个星期的时间确实太过紧迫,若只有他们新兵努力的话,恐怕是不够的,想到此,危慕裳便朝他们的班长问道。
“哟!小姑娘脑子转得挺灵活的么。”班长似讶异的挑了一下眉,看着危慕裳笑声称赞了一声,“你叫什么名字?”
“危慕裳。”淡淡的嗓音从危慕裳嘴里飘出。
“你还真猜对了,你们这群菜鸟要过不了这关顶多回老部队,老部队我们是回不去了。”班长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眼罗以歌后突然放小了音量接着道,“去非洲难民窟倒是非常有可能!”
非洲难民窟,代表着灾难与悲惨,人世间的一切黑暗色彩在那里都能被淋漓尽致的体现出来,一般人去了,能不能回来还不一定。
危慕裳跟顾林相视一眼,有些怀疑就因为这点小事,他们会被扔到非洲难民窟去的可能性。
一组五个人,危慕裳、顾林、淳于蝴蝶、时朵朵才四个人,还差一个,她们跟班长站在一辆坦克前,搜罗着有没有落单的女兵,才刚站定,他们就见罗以歌修长高大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你去带其他组,这组我带。”罗以歌走到他们面前,径自跟他们班长说着。
“……是!”那名临时班长愣了一瞬,二号要亲自带组?
……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危慕裳四人不由想起他们新兵连的第一个班长,一转眼的瞬间,就被罗以歌给秒灭掉取而代之了。
“为什么我觉得罗队好像很喜欢我们的样子?”淳于蝴蝶低低的跟顾林耳语着,不然罗以歌干嘛一而再再而三把他们班长踢走。
“蝴蝶小姐,劝你别太自恋,反正罗队喜欢的不会是你。”斜斜的瞥她一眼,顾林幽幽道。
“……”淳于蝴蝶无语的耸着肩,要不要这么直接的打击她,她知道罗以歌喜欢的不是她好吧,不然她早在十年前就罗以歌收入囊中了。
虽然她们只有四个人,但教官及装备都安排的过来,四个也无所谓,罗以歌想着便准备开始训练。
就在此时,罗以歌身后响起司空姿千细柔的嗓音:
“罗队,我能跟你们一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