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向往之
从睡梦中惊醒的女孩儿,迷迷糊糊听到争吵声,伴随着爸爸妈妈气急的声音。
一睁眼,爸爸抵着妈妈,沮丧!质问着妈妈什么……
而妈妈一副不情愿,不交流,推着爸爸。
女孩儿一下从迷糊中惊醒!
“青禾,你还好吧?”她一抬头,看到江宇关切的眸子,突然觉得委屈,憋着嘴……
江宇把女孩儿拉入怀中,轻轻抚着后背,喃喃说道,“不怕!不怕!我在!青禾,我在!”
女孩儿伸手紧紧抱住让她心安的这个人!夏青禾!会的,会的!
……
等从派出所回来,江宇见她还是有些恍惚,就带着他回了家里。
“青禾,你先休息会儿,我去收拾下……”
夏青禾点点头,整个人窝在沙发里……
等江宇收拾好,就看到她以不太舒服的姿势窝在那里,“青禾……青禾,来,起来,去屋里躺着,好受一点儿……”
夏青禾一直皱着眉头,江宇轻唤着她,把她抱到床上躺下,用毯子帮她盖着脚,想了想又拿了一块薄巾搭在她肚子上……
看着女孩儿一直皱着的眉头,有些担忧,俯下身,还是伸手想要帮她抚平,手指轻轻触碰眉心,女孩儿似乎在随着他手指的滑动而有所动,眉心也慢慢舒展,呼吸声也平稳下来……
他细细看着女孩儿的脸庞,散乱的发丝一一拢好,青禾,就这样看着你。相信我,我们会一起走过……
江宇心下一动,低头轻轻吻在她的眉心上,她仿佛脸庞放松了几分……
几盏昏黄的充当路灯的灯,一个冷清漆黑的不知是深秋还是寒冬的夜,这条乡村的主干道,寂静中带着几分让人瑟瑟发抖的气质。一个小女孩的哭喊,气息似长似短,其中夹杂着因憋气导致的气喘声,由远及近的荡在这上空。
接着歪歪扭扭的嘎达声从小胡同里传出来,这个可怜的小人儿,头顶的小辫揪揪散乱了,揪揪歪到了一边,眼泪鼻涕糊满了脸,跟散乱的头发混在一起,在鼻子周围、脸颊上一缕一缕的,然人看了心酸的。
孩子没有穿厚衣服或者外套,上身是个秋衣,拧巴地套在身上,腿上没穿长裤,只是一条小内裤,脚上是妈妈的黑色高跟鞋,石板路不平,光线昏暗,孩子根本也顾不上看路,哭得小肩膀一抖一抖的,偶尔呛一下,咳得上不来气。
脚上的鞋子黑色高跟皮鞋,别带动着拖拉拖拉的挪动着,毫不意外的鞋跟一扭,身子一歪,就要往旁边倒去,小人儿一使劲,脚尖撑起来,往前踉跄一步,两个膝盖磕在了路面的石头上。
“哇……姥……姥……哼哼……哼……姥姥……”
江宇从厨房过来的时候,只见夏青禾满头大汗,紧紧皱着眉头,梦中的景象应该让她极度不适,头来回扭蹭,嘴里不知道嘟囔什么……
“青禾,青禾,怎么了?做噩梦了吗?”江宇给她擦去虚汗,握着她的手。
夏青禾从梦魇中睁开眼睛,同时眼角滑下了泪珠,江宇有些慌张。
帮女孩儿擦拭着眼泪,拇指拂过女孩儿眼睛,手掌清托着她的脸庞,女孩儿在泪花中弯起眼睛跟嘴角,一口气叹出,伸手握住了江宇的手,脸借机在他手掌蹭了蹭……
“青禾……”看着眼前眼中揉进银河日月的人,夏青禾动容,嚯地起来抱住了他,心里在说,子航,等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你太好了,我不想错过你,但是一直在积攒勇气,却始终卡在这处……
江宇拍着女孩儿的后背,什么都不说了,青禾,我等你,静静等你。
此刻,江宇想明白了,情感脆弱敏感的人,心里会患得患失。自己反而觉得再慢一点,就这样温暖地相处着,给足女孩儿安全感,等一切水到渠成吧。要不,自己马上离开,女孩儿必定要失落……
“饿了吧?嗯?”女孩儿看着他,能有这样温暖的男孩儿就在自己身边,自己何其幸运……
女孩儿脸上绽开笑容,虽然眼中还带着泪花,但,他能从目光中看到希冀,“青禾,你知道你的眼镜有多漂亮吗……”
他抚上她的眉,顺着她的眉形一遍一遍的……
他有些动容,情愫蔓延开来,夏青禾看着慢慢靠近的男孩儿,有一瞬间恍惚,但是很快身体几不可闻地往后晃了晃……
江宇吐出一口气,眼睛里似有水雾,但还是注意到她的反应,“再等等……”这句话是问句也是肯定句。
夏青禾轻咬了一下嘴唇,看着男孩儿的眼睛,“子航,再等等我……行,吗?”
江宇轻笑出声,随后揉揉她的头发,“傻瓜!自然!我跟你一起!”你闯进我的眼里,慢慢走进我的心,我自然要陪你一起,走向我们彼此心中那片温暖……
江宇拉着她手,往屋外走的时候,夏青禾低头看向紧握在一起的双手,再抬头看他的背影,心中那份忐忑依然在。
心中有个声音,夏青禾,你又凭什么相信会有人这么甘愿的治愈你?你也太自私了吧,他,如果选别的女孩儿又何来这么些……
但是她不知道此刻江宇在心中坚定的想法,是呢,感情从来没有不劳而获,一起走过的,才是以后的风景……
少年夫妻,老来伴儿,生活从来没有得来容易,也没有什么理所应当!
……
“清粥,小菜!哼,怕你胃口不好,我们来点平淡的,等想吃什么跟我说,来……”
接过江宇递过来的一碗粥,夏青禾此刻觉得想把所有的不安,不开心,担忧……通通都甩掉,就这样拥抱温暖,沉溺其中……
“子航哥哥,有你,真好!谢谢你!”
看着女孩儿又笑魇如花的脸庞,江宇清了清嗓子,正经道,“夏青禾,我,能不能跟你提个要求?”
夏青禾挑了挑眉,意思:你说!
“嗯!你以后叫我子航!就叫子航。”
女孩儿不觉好笑……
“那个,其他时候不管,但,只有我们俩的时候,你得叫我子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