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启》
吴邪勉强的笑意,看得吴霜心下就是一紧,放下食盒,走到吴邪的面前,故作镇定的淡笑着说:“没关系,邪邪,有病咱就治呗,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对不对?”
“阿霜,我,我治不......”
“不可能!”吴霜猛地上前抱紧了吴邪,打断他的话,“我不允许你乱说,可以的!可以的!!”
那哭腔声听得吴邪如鲠在喉,回抱着吴霜,默默等她冷静下来,用平静而又缓和的声音告诉她自己的真实情况,并请求道:“阿霜,我不想二叔他们知道,胖子也不能。”
“你!”
“求你了。”
注视着吴邪那双沾着血丝的红眼,吴霜的眼角控制不住的滑出泪水,带着颤抖的声音说:“好......我,我去给你再买点吃的。”
跑出病房,冲到医院便利店的吴霜,在无人的角落无声的哭泣,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地上,她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了号码,在被接通后。
“小哥,你什么时候回来,邪邪,邪邪他......”
“很快,他和我说了,你顾好自己,才能照顾好他。”
“嗯,你可要快点回来。”
“好。”
出院那天,吴霜把吴邪送回家后,就把照顾吴邪的任务交给了胖子,只是告诉他吴邪余毒未清,偶尔会咳嗽,现在有些体虚。
“那霜霜妹子你咋不自己照顾他,这可是个好机会啊!”胖子冲吴霜猛眨眼皮,笑得很是放荡捏坏。
“不了,我还有点事要去处理,有事给我打电话。”吴霜的笑容很淡,和胖子打了个招呼后,就驾车离开了,她要做的无非是和吴邪有关。
因为没有把吴邪的病告诉吴二白,吴霜想要自己去找医治吴邪的药就不太方便,也没办法动用吴家人,而她手底下的人虽然忠心,但多数也是先经过吴家调教出来的,难保不会有风声传到吴二白耳中,她只能把这事和蓝天齐与沈巍凌言明。
(沈巍凌和吴霜的相遇故事与吴邪跟阿宁很像,他原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是雇佣兵出身,冷血无情,对自己的生死都极为看淡,一直跟个人形武器般活着,初见时二人是敌对关系,但一次次的共同遇险、并肩作战,让一切都变了样,那天他本以为会命丧黄泉,不再抱有希望,可吴霜却执拗的拽紧他,即使自身都危险万分也不愿放手,还告诉他若是敢放弃,她绝对要找到他的尸体,然后烧成灰一把扬了,不痛不痒的威胁竟让他心暖了,让他知道他还有人在乎,从那刻起他就告诉自己,若这次能活下来,今后他只为她一人而活,后来他重生了,有了自己的名字,忠心耿耿的护在吴霜左右,只要在他能力范围内,就无需吴霜出面)
“老板娘,我是宠物店的员工,不是啥特工处的啊,你咋总是叫我干这种事情哦~这不行的,得另外加钱啊!”天齐的言语间尽是牢骚,可神色却很认真,他知道不到紧急情况,吴霜根本不会让他和沈巍凌一起行动。
“不会少你的,巍凌,家里的事情我会处理的,这寻药之事,就拜托你和天齐了。”
“小姐放心,巍凌一定会把药带回来。”
“说了多少次了,不用叫我小姐,咱们是朋友,唉,说了你也不理,随你,路上你俩小心。”
“嘿你,就知道在老板娘面前卖乖,明明我俩一起去,什么叫你会带,靠,当老子不存在啊!”
蓝天齐和沈巍凌吵吵闹闹的离去,让吴霜忍不住失笑,但却极为心安,他们二人就好像自己的文臣武将,一个出谋划策一个带兵打仗,即能互补又可相助,有他们在,真的很好。
随着时间流逝,距离二人离开寻药已有一周,吴霜在等待的过程中也有些难熬,终于等来了他们回来的消息,本想立刻和他们汇合,却在要出门时,碰上了前来看望她的吴二白和贰京,为了不暴露消息,她只能暂缓与蓝沈二人的见面,强装笑颜和老父亲打游戏说闲话。
待两位父亲大人离开,吴霜才匆匆忙忙驾车去了相约地点。然而两人带来的消息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好。
“小姐,是我们无能,我......”
“这有什么好怪你们的,邪邪的病很重,我们都知道,能减轻病痛,暂缓病情已经很好了,路上很辛苦吧,早点回去休息,给你们放几天假。”吴霜脸上的笑意不减,虽心底有些失望这得来不易的药材不能根治吴邪的病,可也不会因此忽视蓝沈二人的艰辛。
注意到二人还是杵着不动,吴霜先行动了起来:“好了,你们不累我也困了,我先回去啦。”
“小姐她很失望。”
“老板娘怎么可能不失望呢,吴邪老板的病那么重,我们再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办法。”
沈巍凌没有搭话,但看向蓝天齐的双眼却非常认真。
回到车上,吴霜的双手紧捏着方向盘,无神的望着车窗外,若不是胖子的一通电话打来,她还不知道要看多久。
“霜霜妹子,你快来!天真听雷听成傻子了!睡觉都抱着不撒手!”
“哈??”
赶去吴山居的路上,下起了暴雨,迫使吴霜的速度慢了下来,等到时,暴雨已经转成了小雨,刚踏入吴邪的房间,就看到吴邪头发在滴水,身上的衣服全湿,还不管不顾不去换衣,双手抱着电脑在和胖子说什么一样的一样的。
好家伙,见吴邪如此不爱护身体,吴霜的暴脾气就上来了。
“吴邪!!”
被叫全名的恐惧,让吴邪浑身一抖,僵硬的转向吴霜,只见她两眼冒火,两手握拳捏得嘎吱响。
“阿,阿霜?你怎么来了?”
“还我怎么来了?你搞什么飞机!像个落汤鸡一样,还不去洗个热水澡,把湿衣服换了,等我请你是不是!!”
“我马上去!我马上去!”
胖子就这么看着方才他怎么说都不理的吴邪,拿起他给准备好的衣服和毛巾冲进了浴室。
(啧,真是够够的,非要霜霜妹子跑过来骂他才舒服。)
“胖哥这几天你们干什么去了?他好端端的听什么雷?”趁吴邪去洗澡的期间,吴霜向胖子询问这段时间他们发生的事。
一个星期前,胖子在吴山居收拾房间,将吴三省当年送给吴邪的手机收拾了出来,本想着充充电看看有没有照片,方便拷贝,结果照片没有,却收到了一条被加密过的短信,而这解密方式,正是当年三叔交给吴邪的,他们怀疑这时失踪的吴三省发的。(吴霜也懂,是吴□□的)
根据那个线索,他们费了点力,来到了一处荒废的气象站,那是个矮楼大院,铁门锈迹斑斑,院内荒草杂生,不过这么个破地方还有些许秘密,他俩在个柜子后面发现了一个密室,里面竟放着一具干尸,根据干尸身上的身份证和一张与吴三省的合照得出,死者名为杨大广,早前和吴三省共事过。
除此之外,在杨大广的工作证与吴三省的合照背面,皆有神秘数字零四四,加上从房里搜出很多被编号的老旧磁带,磁带中不是歌曲、故事,反倒是雷声,这让吴邪百思不得其解。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听磁带中的雷声?”吴霜指了指吴邪床上那一大堆被丢的乱七八糟的磁带。
“昂!”
“他刚才说一样的,是指方才暴雨时打的雷和他在磁带中听到的一样,然后怀疑有什么关联,你两等下是不是还商议着,去老爸那儿探探口风?”
胖子的眼睛徒然变大,眨巴两下开口:“呃,对,霜霜妹子你是不是一直在呢?我都没说完,你就猜到了。”
“这有什么难的,我第一天认识你们吗?时间不早了,等他出来,叫他早点睡觉,我明天一早就接他去老爸那儿,正好他也有事找邪邪。”
“啊?这么晚了霜霜妹子你还回去嘛?”
“回去干嘛?来回不要时间啊,我去二楼睡。”
“你知道?”胖子的表情变得有些暧昧。
“你啥表情啊,之前那房间不是一直归我的吗?这有什么不知道,懒得理你,睡觉去了。”
“啧!”胖子没意思的摇了摇头,他还以为吴霜知道吴邪做的事儿呢,毕竟就算她几年没来住过,吴邪也照样每天去打扫。
第二天吃过早饭,吴霜就带着吴邪去了吴二白的住所,她知道事关吴三省,吴邪肯定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可吴二白是谁啊,整个吴家最精明的人,若他不想告诉吴邪,无论如何都是问不出的,她虽然想帮吴邪,可也无从下手,毕竟吴三省的事她同样不清楚,也没有访问权限。
两人走入大厅,厅内吴二白正在背对他们坐在那儿打游戏,而他的身后则跪满了一地的人,吴霜看了一眼就明白什么情况,这些人都是薛五的手下,先前不知天高地厚去抢了九门霍家的买卖,如今被逼上梁山,没有出路便来此想求吴二白庇护,她最看不起这番有胆量抢无勇气担的作为,所以一直和薛五不对付。
秉着眼不见为净,吴霜上前和吴二白打了招呼后,就请辞去后院歇着:“老爸,邪邪我给你带来了,你们好好聊,我就不打扰你们啦~”
“行,后院已经给你备着点心了。”
“老爸最好了,爱你哟~”对吴二白比了个心后,吴霜就向后院走去,路过吴邪时拍了拍他的肩,让他自己去和吴二白问他想知道事。
就如吴霜所想,吴邪半个字都没能从吴二白口中问出,还次次被转移话题,最后更是因主动登门的薛五而打断了话题。吴二白知晓薛五的来意,也不与之多言,一根铜签,签上一杯满茶,头顶出门而不洒,是他同意保下薛五的代价。薛五那个混球本想以金钱笼络,免去羞辱,结果既失了钱财,也不能豁免。
吴霜即使没有在外旁观,但也听到了风声,她知道此举不仅仅是吴二白在警告薛五,也是在做给自己和吴邪看,他一言既出,无可更改,真要想做些什么,只有靠自身。
此番插曲,很快被吴二白抛入脑后,恢复普通长辈模样,拿出许多美女照片,催促吴邪的终身大事。
“怎么?这么多,一个都没有喜欢的?”吴二白注视了吴邪一会儿,突然开口说,“要是你真只喜欢小霜也不是不可以,她是我从小看到大的,长得漂亮,人也能干,为人处世也不错,要不是你是我大侄子,真不可能给你,别提你比她大那么多。”
正在喝酒的吴邪听到这话,一下子把口中液体喷出,咳的脸都红了:“二,二叔,你,你说什么呢!我和阿霜,不,不可能的啦。”
“怎么不可能,你俩又没有血缘关系,这样吧,你们要结婚,房子车子啥的不用考虑,日后孩子的花销也我出了。”
“咳咳咳,二叔,我还小,要事业为重,那什么我......”
“甭给我贫,你还小?都四十了!小霜都快迈进三十的大门了,你告诉我,你要把她拖多久?年岁不小了,该给我们吴家留个种了。”
“我,我,我,反正二叔你身体那么好,留种你自己也可以。”
吴二白一听这话,脸色就有变黑的趋势,接着给吴邪算起了账,这些年多多少少拖欠了不少钱,零零碎碎近四百万,如今穷得叮当响的吴邪听到这数字,脸都绿了,可还要假装微笑,不要脸皮的吴二白说,三十年内还清。
然而吴二白压根不接吴邪那茬,无论吴邪怎么插科打诨,吴二白总有招圆回来,就算吴邪被逼急,直言关于吴三省和听雷的秘密,也不能从吴二白这里得到半点消息,还被收走了收音机,可谓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等候许久的吴霜实在不能在坐上观壁,从外走了进去,打断两人对话,拉走了吴邪,再下去,吴邪这傻得儿,底裤都给得吴二白干没了。
“老爸,我们有事先走了,下次再来看你啊。”
“行吧行吧!对了!吴邪你抓点紧啊,别逼我出杀手锏!”
吴邪败兴而归,在王胖子的咒骂声中,收到一条短信,内容是关于扬大广的资料,得知他是向南气象站档案室管理员。这份资料让吴邪明白,惊雷不过是幌子,想要摸清其中真相,唯有触及其源头,准备去杨大广的老家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都过来吃饭吧,行啊你,邪邪人到中年开始叛逆了啊,老爸不让你查,你自己偷偷摸摸查,厉害了呢。”
吴霜知道阻止不了吴邪上下折腾,阻挠他,说不定他会说出这是他死前最大愿望,她可听不来这些,只能舍命陪君子,有她在,总要放任他的好,毕竟张起灵还未归来。
杨大广所住的村子已经不能用非常偏僻来形容,整个村内的居住人口少得可怜,九成九都是老人,青壮年也没一个,房子也极为老旧。
三人在寻找杨大广的住所时,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一老人家吓了一哆嗦,不过老人是个重要NPC,他告诉几人杨大广早已没有亲人在世,所住房屋也被泥石流掩埋。
另外,村子里之所没什么人,是因为传言山头被雷公诅咒,但凡听过雷公说话之人,耳朵里皆会生出如珍珠般的东西。
耳朵里长珍珠?吴霜看了一眼满目严肃的老头,不做声响,不觉得这是所谓诅咒,这听起来更像是一种疾病,由于夺取诸多性命,才使得原本住在山头的人相继搬离。
“要走我们就快些走吧,好像又要下雨了。”
“哟~霜霜妹子,那老头的话你不信?”
白眼一翻,对于这种白痴问话很是无语:“我要是信这种东西,早八百年前就和你们分道扬镳了,还在这儿走这泥巴路。”
“胖子,你别和阿霜没事找事儿啊!”
“行行行,有护花使者在~不说,不说了~”
吵吵闹闹间,三人已经爬上了山头,费劲许久,终于找到被泥土半掩的杨家旧址,却发现墙壁上有供人攀爬的墙砖。显然,此处并非被泥石流掩埋,而是有人此前刻意封存。经查探,发现墙壁上刻有碑文,扒开下方并不牢固的砖石,深入之后,是杨家祠堂。吴邪一眼便看出,祠堂年代不久,觉得没有任何值钱之物。
另一边,看似被抛下的吴二白,实则正带着贰京调查真相,并且吴邪他们的一举一动皆在他手中掌握。吴二白一入气象站的密室,便连连摇头,意指吴邪学艺不精。原来,这密室之中,连着另一间密室,其中蛛丝马迹显示,原本身在此处的,是一位修复画作的手艺人。
“吴邪这小子没发现就算了,小霜竟也没有,难道真是最近过得太过安逸?”
听着吴二白吐槽小辈,贰京忍笑:“可能小霜注意力都在小三爷身上吧。”
“哼,你倒是会说笑,他们俩一起行动多少次了,还会出什么美色误国的事儿?真要是这原因,我俩早过上含饴弄孙的日子了。”
(吴霜:哦天,这可真够冤枉的,我又没去!)
“啊切!”/“啊咻!”冷不丁的,两个被吴二白惦记着的后辈,同时打起了喷嚏。
“哎哟~这是咋了,有人正说你俩呢?说不准就是咱二叔,啧,想着你俩传宗接代吧!”一时真相了的胖子瞅着二人。
然而两个吴家人都没去理会胖子,摸着稍痒的鼻子,在祠堂中继续探查着,讨了个没趣的胖子,眼神飘忽了一下,吹起口哨掩饰尴尬。
祠堂内灵位旁的壁画,引人注意,观其表面封有一层包浆,远比杨家祠堂年代久远,吴邪推断此壁画,定是杨家祖先从别处转移而来,保存如此完好,实属不易。
“你们看,这些壁画上,都绘有雷公,画面底部也有歪着脖子听雷的人,邪邪,这会不会和三省叔留给你的秘密有关。”
吴邪顺着吴霜所指方向看去,难忍欣喜,下意识想伸手触碰,悬在半空的手,忽感有些许微风袭来,吴邪双眸一亮,再以烛火试探,摇曳的火苗证实着这里有气流涌出,他们面前这壁画是道翻门。
“此处别有洞天呢~”
“嘿!确实!老龙王搬家厉害啊~”胖子上前用手敲了敲壁画探虚实,回头对二人微笑,“那怎么开这门?”
“这儿又不是我们吴家祠堂,你问我和邪邪,不是白问嘛,破解机关一向是小哥的活儿。”
“忘本啊!忘本!你们让我怎么说好,算了小哥不在,你胖哥我有办法。”
胖子刚把炸药从包裹里取出,一只骨节分明白皙修长的手就从他那儿将炸药夺走:“你觉得邪邪会让你动用这个?虽然我们下面做活儿十有九炸,但一开始他铁定非常有原则,你省省吧。”
“那我们怎么进去?你有穿墙术啊?”
“啧啧啧~你瞧!”
机关暗门开启之法他们没有,不过壁画因为是从别处弄来,总有缺损,杨家人有进行过修补,他们想进去,可从修补之地开缺口,不算违背吴邪坚持不糟蹋文物的理念。
主力军胖子在折腾供人穿过的狭小洞口,吴霜则背对着胖子示意吴邪,吃药时间到,拿出先前寻来的药物和一只口罩一同递给吴邪。
“里面不知道什么情况,我看这里灰尘还挺大,你还是把口罩带上,省得呛得你咳嗽。”
“我不想......”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吴邪就收到了来自吴霜的怒视,吞了吞口水,“我戴我戴。”
“哎哟!累死胖爷我了,差不多了,我说你们俩别顾着卿卿我我啊!帮把手吧行么?吴邪你什么戴口罩?”
“我让戴的。”
“呃,行,行,郎情妾意,可怜我这孤家寡人没人疼惜啊。”
“别贫嘴了胖子。”
“得,我又多话了。”
“既然胖哥把洞挖好了,那我先进去探探路,”瞅着二人有阻止之意,吴霜淡淡开口,“怎么?不过几年功夫,你们就真拿我当邻家小妹了?”
一句话就把二人憋了个半死,是了,邻家小妹能有和小哥对打而不落下风的实力?(虽有小哥放水的成分,但吴霜的个人实力不容小觑)
从长靴内掏出防身匕首,慢慢的爬进胖子凿出来的小洞,进入密室,除了一开始被墙边突然倒下的干尸惊了一瞬,其余的倒也没有什么动静,这个不大的空间内,杨家人竟还装了电灯,吴霜从里面找到了一罐汽油交给外面的胖子和吴邪,不过片刻,密室就通亮起来。
只见墙壁的四周都有无数绳线拴着许多铜片与铜铃,并且都附有044这个标记,所有错综交杂的铜片和铜铃,最终汇聚一处,以中心一鼎巨大的铜钟为主,它的正下方有一座铜棺椁。
“邪邪!胖哥!你们进来吧!”
就在三人研究棺椁的时候,突如其来得雷声响彻在密室里,本来单纯的雷声对吴霜造成不了什么影响,可她的听力和小哥一样,比普通人要好上不少,在这个像似雷声收集点一样的地方,吴邪、胖子都有反应,更何况是她,那雷仿佛就在耳朵边开打,震得没有防备的她有点头晕眼花。
“阿霜没事吧!”吴邪自然看出吴霜脸色不对,知道她耳朵敏感,就冲过去帮助捂住耳朵,等雷声渐息才松手询问情况。
“我没事,还行。”
话音刚落,棺椁中忽而传来一阵口哨声,吴邪和胖子互看一眼,不作犹豫,合力将棺盖打开,吴霜则手持匕首紧盯二人动作,好在馆内没有会蹦起来的家伙,只有一具奇怪的尸体,拥有七耳,不过仔细观察,唯有一个是真,其余皆是人为割出,馆内还有不少白色珍珠,散布在尸体周围,以此来验证,先前老人诉说的传闻,吴邪推测,或许是当地对声音的狂热追求,才得以衍生出这种风俗。
然而仔细听他说话的只有吴霜,只想寻宝的胖子,是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在馆内摩挲起来,谁知棺底另有乾坤,胖子探手下去的地方竟突然破碎,现出一口方形枯井,要不是吴邪和吴霜及时拉住,他整个人差点以倒栽葱的方式,坠入其中。
“胖爷我真是长见识了,那井内的四周石壁挂满了铜片,肯定和这里的铜片有什么相互辉映的关系。”胖子一脱险,就和二人讲述方才所见。
此时,雷声再次响起,其中竟夹杂呼唤“吴邪”的声响,幽怨诡异,让人背后起毛。胖子不信鬼神,坚定认为有他人捣鬼,怒气冲冲回到地面,吴邪和吴霜担心他会遇危险,一同追赶而去。
“胖哥你看到人了嘛?”
“被我吓跑了,刚刚在这个方向的。”
听胖子如此说,两人同时向他所指之地望去,然而并无异常,正回身想返回底地下时,一道黑影出现在三人身后。
起先吴霜和吴邪二人都是一惊,毕竟极少数人能在无外界干扰的情况下,躲过他们的察觉出现在身后,而那个极少数就包括张起灵。
天色很暗,但吴霜还是凭借来者的身形判断出此人是张起灵无疑,还未来得及高兴,就被忽然向后倒去的吴邪和胖子打断。
在她辨认张起灵身份的瞬息间,吴邪和胖子正处于惊吓的放空阶段,齐齐的往后退了一步,奈何身后是断层岩壁,眼看身形不稳就要跌落下去,吴霜和张起灵一同出手,一人拽一个,将二人拉回安全地。
“没事吧!”吴霜拍了拍有些惊魂未定的吴邪。
“咳,还行。”
“谁啊这是,差点把胖爷我吓出个好歹。”
随着胖子的问话,一道月光投射在张起灵的脸上,也让他的怒骂戛然而止,惊吓变惊喜,故人十年未见,丝毫未有生疏,四面相对皆是欢喜。
“小哥!”吴霜眼中染上湿意,女人感性,上前一步拥抱住他,“你可算来了。”
张起灵嘴角露出淡笑伸手拍了拍吴霜的后背:“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