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滋事
白蔓所在班级为非指挥类非作战类的非常规班级,军事训练会少些,也相对没有那么辛苦。
一连三天过去,都没有再看到江星若,白蔓就不免好奇了。
课间时特意挥手叫来室外待命的梁迪护卫官:“江星若作为新指派的军校指导员,指导些什么啊?”
梁迪如实说:“执政官并未明说,学校也不好随意安排,某种意义上一切得看指挥官。”
还想看他指导工作呢,原来是挂职!
白蔓略惋惜。
梁迪接了则通讯,是妹妹梁迎打来的,说要给哥哥介绍相亲对象,梁迪虽然拒绝,被白蔓强行放假了,路过的拍照兄主动承担起照顾公主殿下午餐事宜。
吃饭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拍照兄叫顾诚焕,上午最后一堂课后,就以飞快的速度奔向食堂。
有人帮忙打饭,白蔓当然不急,便一路步调散漫,悠哉悠哉地去往食堂。
顾城焕这边……
清炒西蓝、青椒牛肉、香辣鸡块,再来一个三明治以及一份解腻酸梅汤,顾诚焕生怕自己记错,心里默念着终于轮到他,等他打完食物寻位置坐下正当干饭的时候,一道不羁的声音从他斜侧略过。
“这位同学,这里有人坐了,你换个位置坐。”
那人茶色头发,深窝眼,还带了四个跟班,有些不怀好意地看着顾诚焕。
顾诚焕记得他,上次也是在食堂,这人直接让他换座位,顾诚焕想也没想就回绝了他。
顾诚焕有种不好的预感,还是硬着嘴皮说:“我先来的,为什么要换?”
“你眼瞎啊,没看见书本占了位?”其中一个跟班答。
顾诚焕看去,果然有一本书落在椅子上,他心不甘情不愿刚拿起一只餐盘,对方却并不想息事宁人,也不怕把事情搞大,餐盘掉地的声音在喧哗的食堂显得尤为清响。
食堂某处起了争执,周围人下意识看过去,校园新闻社正愁找不到素材的社员也将光脑对准了争执处。
只见一身材高大的军校生正拽着另一位军校生衣领,
执勤的风纪委员赶了来,不等高个子爬起,就对着他的脸一通扫描:“饭堂生事扣5分。”
高个子一脸的不置信:“那他呢!”
“你动手打人在先,对方属于正当防卫。”
“你…你们一伙的!我不服!”
高个子狼狈地爬起身,指着深窝眼和那名扣分的风纪委员,纪风委员没有要搭理他的意思转身就要走,就见高个子男生在众目睽睽下抓住了执勤风纪委的肩。
“众目睽睽下挑衅执勤风纪委员,对风纪委员动手影响恶劣扣10分。”
话音落下,周城焕伸出的手就被风纪委员拽住,意想中的过肩摔和疼痛感并没有出现,那名风纪委员的肩膀则被人牢牢扣住拽向了一边。
陈奇邑显然诧异,被扣住肩膀的手使不上任何力,其余手脚再还击也不过卵击石,手肘前胸腿臂都被人力打力,遭锁摔的同时,不但头部被控制,就连腕部手肘也被白蔓反剪扼制住。
他未料到有人竟会攻击自己,围观的学生也并未料到有人竟会攻击风纪委的人,直到风纪委的另外两名执勤者赶来,白蔓将人放开站起身,大多数人才反应过来。
“你想为违纪者出头?妨碍风纪执勤扣5分,殴打风纪委员扣10分。”
陈奇邑对着白蔓一阵扫描,但是无论怎么扫都无法识别出。
白蔓在扫了一眼陈奇邑的执勤袖章这才说:“陈同学好大的威风,那就不知风纪处的人治理不当扣几分,未调查清事情始末成心偏袒扣几分?或者往严重了说,黑白颠倒恶意构陷再加上一个滥用职权……又是扣几分?”
这一连串的帽子扣下来可是够重,陈奇异仍是冷着长脸作镇定:“一派胡言。”
人群中已经有人认出了白蔓莉莉丝公主的身份,两名风纪委员在得知食堂这角监控坏掉了的情况下也一时无法抉择,直到风纪处的委员长从人群后走来。
风纪委员长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后做裁断,顾鳉饭堂聚众寻衅滋事扣10分,其余身边从犯扣4分,周城焕虽然是受害者,却也冲动意气用事,影响了食堂秩序扣4分,风纪执勤委员陈奇邑治理不当、罚不当,再加上调查不实有偏颇暂时停职察看扣20分。
以上,校园网校园广播通报批评。
此事又在校园论上引起了哗然大波,特别是新闻社的社员将拍到的视频发到了论坛上,先前回帖说【这样的小娇妻我能一拳揍一个。】那层,没过多久楼层中的回复一层盖一层。
这些白蔓并不知道。
聚众已经散得差不多,只剩当事人顾鳉和周城焕。
“我道歉,非常规学生嘛,当然是非常规操作。”
摩尔多斯军学校是摩尔联邦最好的军事学校,这里汇集了诸多的军事人才,为社会输送着一批又一批优秀毕业生,其中不乏活跃于军警政商科教卫领域的风云人物,与之对应的,当然是摩尔联邦最顶尖的设施配套与师资。
无数学子趋之若鹜,想要踏入这军魂摇篮源头地。
考入摩尔多斯军学校的军校生,分为常规军校生和非常规军校生。
常规军校生有军籍,非常规则没有。
那么非常规一般由什么人构成呢?
那些报考军校失利,但又稍微有些潜力争上游的就会留下来,一来军校生涯立军功能成为军籍候补生,二来毕业后相关专业技能评优表现突出者,也可能被联邦军团所看中,三来就算前面两者都不行,各军团面向联邦各域招人时,也可与非军校学生再竞争。
凭着摩尔多斯军学校名头,怎么也不会太差。
只是,这样的不差也只是相较于大环境而言,对于摩尔多斯军学校内部,这些有编制的军校生向来不太瞧得起非常规。
非常规学生大抵两种心态,一种觉得幸运之神光顾了自己,能在多少人都挤不进的摩尔多斯军学校上学,当然是赚了;而另外一种,就像心里长了一根刺。
顾鳉不痛不痒的说了这句,周城焕的面色却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