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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赛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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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雪芸一脸疼惜的望着小家伙,摸了摸她好不容养肥的小胖脸,“妹妹还要等六个月才会出来呢,到时候妹妹出来后还要每天睡觉,等妹妹长大了,就可以跟小怡儿一块玩了。”

“要这么久啊,好久哦,那好吧,小怡儿先把玩具藏好,等妹妹长大了,我再把玩具拿出来跟妹妹玩。”小怡儿听完幕雪芸这句解释,小小的脸上露出小小的失落,不过经过了这么多事情的小怡儿早就养成了一个乐观性格,她脸上的小小失落就像是昙花一样出现没多久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她的坚强。

聊了一会儿,小怡儿目光扫到桌面上已经快要凉掉的汤,啊了一声,指着汤碗跟幕雪芸说,“二姨,这汤就要凉了,你快点喝。”

风玲见到小怡儿这么懂事,嘴角弯了弯,从心里替自家夫人感到高兴,小怡儿小姐并不像她那位母亲,夫人把小怡儿收养在身边,看来这件事情真做对了,想到这里,风玲就恨极了嫁到何家的幕雪晴,骂幕雪晴有眼无珠,居然把这么好的女儿给抛弃了。

幕雪芸接过小怡儿端过来的汤碗,笑着应了一声,“好,小管家婆,二姨把汤喝了。”说完,幕雪芸把嘴放到碗边,分了两下才把一整碗的汤喝干净。

喝完了汤,幕雪芸打了一个饱嗝,嘴里全是人参汤的味,现在她每天吃吃喝喝的,自从孕吐结束之后,吴妈妈就一直想尽办法给她补身子,有时候,她为了不辜负吴妈妈这份心,幕雪芸只能捏着鼻子把补汤喝完,早上才喝了一碗红枣莲子粥,现在又喝了一碗人参鸡汤,幕雪芸真怕自己要是再一直喝下去,肚子里的宝宝长太大就麻烦了。

“吃的好饱,小怡儿,你陪二姨去找你小当哥哥他们吧。”幕雪芸动了下筋骨,牵着小怡儿右手,站起身,低头抿嘴微笑看着她说道。

小怡儿用力点了下头,甜甜的应了一声,“好。”她脸上挂着可爱的笑容,跟在幕雪芸身后,一大一小朝萧家偏院走去。

当她们一大一小走进偏院时,里面传来了棍子打在地上的声音,幕雪芸停在院门口,跟小怡儿相视了一眼,两人的眼中都闪过疑惑,幕雪芸望着小怡儿问,“小怡儿,你小当哥哥不会是跟小富儿弟弟打架了吧?”

“可能是,不过一定是小富儿弟弟调皮了,小当哥哥才会打他的。”在小怡儿心里,小富儿太调皮了,所以就算里面真的出现了在打架,她也不认为是小当哥哥犯错。

幕雪芸点了下头,算是赞同小怡儿这个说法,小当是个懂事的孩子,从来不会无缘无故跟人打架,或许还真是小富儿惹的祸,想到这,幕雪芸牵着小怡儿的手往里面走去,转了一个弯,幕雪芸才看清院子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好看的小说:。

原来院子里确实是小当跟小富儿拿着棍子在乱划,不过他们不是在打架,是在练武,小当打着赤膊,额头上全是汗水,双腿扎着马步,一动不动的站在院中间,至于小富儿,倒像是在捣乱的主,自己一个人拿着一根棍子在乱挥,也不怕挥到他身边扎马步的小当。

小富儿每挥一下棍子,就要转过头看一眼小当,然后嘴巴就会扁扁的,就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一般。幕雪芸站在院门口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朝小富儿出声喊了句。“小富儿,小当,你们在干什么?”

“娘,你怎么来了?”小富儿一听到幕雪芸的声音,转头一望,看到幕雪芸,黑溜溜的眼珠子立即一亮,扔下手上的棍子,飞奔到幕雪芸身边,两只小胖手紧紧抓住幕雪芸大腿,撒着娇问道。

幕雪芸一脸温柔的摸了下抱着她大腿的儿子,笑着问,“儿子,你刚才在做什么,娘看你一直在挥棍子,你是在练武功吗?”

刚把脸从幕雪芸大腿上露出来的小富儿一听幕雪芸这句话,胖胖的小脸蛋立即一红,又把脸埋到了幕雪芸大腿上,声音模糊不清的从幕雪芸大腿那边传出来,“娘,你不准取笑富儿啦,富儿不告诉娘亲。”

幕雪芸呵呵笑着,抬头一望,见小当目光望向这边,眸中露出想过来的光芒,可是动作却没变,一直在扎着马步。幕雪芸见状,左手牵着小怡儿,右手牵着小富儿,一大两小向小当这边走近。

他们三人刚走近,小当就向幕雪芸喊了句,“幕姐姐。”喊完之后,小当还向幕雪芸咧开嘴角笑了笑。他这一笑,幕雪芸立即见到他额头上的汗水就掉在了地上。

幕雪芸松开手上的两个小家伙,立即掏出身上携带着的手帕往小当额头上擦了擦汗水,蹙着眉问他,“小当,你这是在干什么?谁让你这么做的?”

小当红着小脸,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幕雪芸,吞吞吐吐回答,“幕姐姐,小当这是在练武功呢,我这个叫扎马步,是赛大爷教我的,赛大爷说要教我武功呢。”

“赛大爷是个坏人,他不教小富儿,还说小富儿是个小孩子还不能习武,娘,小富儿不喜欢赛大爷了。”小富儿一想起刚才不久前,他怎么求赛大爷,赛大爷就是不同意教自己练武功,只肯教小当哥哥,他心里就很不服气,暗暗在心里发誓,以后他再也不理赛大爷了。

幕雪芸见儿子一脸的不高兴,小小的嘴巴翘的老高,见他气鼓鼓的脸颊,幕雪芸突然玩心突起,伸手戳了下小富儿脸颊,打趣笑着说道,“儿子,你这个样子真可爱,嘴巴翘的都快可以挂酱油瓶了。”

小富儿被幕雪芸戳了几下,小眼一红,嘴巴扁扁的,好像随时要哭的样子。他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差点没把幕雪芸给吓死,赶紧把手伸了回来,把小富儿抱到怀中哄道,“好了,好了,娘不戳你了,小富儿别哭啊。”

小富儿吸了下鼻子,带着哭音,控诉幕雪芸,“娘坏,娘坏,等爹爹回来了,我要跟爹爹说,娘欺负我。”

“是了,是了,娘坏,别哭了,啊。”幕雪芸摸着小富儿的脸,尽量附和着小富儿的话,希望这样做可以让他别继续哭了。

就在这时,一直扎着马步的小当动了下,然后就见他收起弯着的腿,深呼吸一口气,脸色红红的走到幕雪芸母子身边,“小富儿,别哭了,你要是不哭,我可以偷偷教你武功哦!”

正在抹眼泪的小富儿听到小当这句话,哭声立即停止,抬起一双红红的眼眶往小当这边望过来,“小当叔叔,你不骗小富儿,你真的要教小富儿练武功?”

“嗯,只要你不哭,我就教你。”小当用力点了下头,趁小富儿不注意时,偷偷打量了下小富儿的小小身子,心里暗暗在想,小富儿这么小,他要教什么样的武功给小富儿好呢,其他书友正在看:。

小富儿现在满眼满心都是想着小当要教他武功,眼眶里噙着泪水,咧开嘴角冲幕雪芸呵呵一笑,然后整个人又跑又跳,嘴里大声嚷着,“哦,哦,太好了,小当叔叔要教小富儿武功了。”

幕雪芸摇头笑了笑,这个儿子也不知道是像了谁,有时候聪明极了,有时候又像个小孩子一样。

看了一眼正在跟小怡儿玩闹的儿子,幕雪芸向前几步,走到小当面前,看着他脸孔,那张小脸就像是观音菩萨坐下的小金童一样,每次望着小当这张精致的小脸,幕雪芸都会忍不住在想,到底小当的父母是什么人,居然能生出小当这么一个优秀孩子出来。

望着小家伙这张可爱的小脸,幕雪芸情不自禁的把自己心里话讲了出来,“小当,告诉幕姐姐,你想找到你的亲爹和跟亲娘吗?”

小当原本笑呵呵的小脸立即变了,小脸上露出淡淡的失落,抿着小嘴低下头,犹豫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点了下头,小声说,“想。”这个答案刚一说出,他们两个谁都没有先开口,就这样静静的站着,过了良久,小当突然抬起头,脸上重新扬着笑容,笑着跟幕雪芸说,“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就算是没有他们,我在这里也很幸福,因为萧大哥跟幕姐姐是真心疼我的,对不对?”

“嗯,我们都是真心疼你的,小当,幕姐姐答应你,我跟你萧哥哥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帮你找到亲生父母的,相信我们,好不好?”幕雪芸看着这张故作坚强的小脸蛋,心中一疼,鼻子酸酸的,手臂一揽,把他小小的身子揽进怀中,轻声对着他头顶说道。

小当犹豫了下,其实他很想跟幕姐姐说,就算找不到他的亲生父母也没有关系,因为他只要这辈子陪在她跟萧哥哥身边就行了,因为他已经习惯了呆在他们身边了。不过看到幕姐姐这么关心自己,他真的很高兴,他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被人关心。

赛拿走进院子查看小当练习马步练得怎么样时,刚走进来,正好看到他们一大一小相拥的情景,赛拿站在院门口,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进还是该出,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幕雪芸眼角余光正好扫到了他的身影。

“赛大爷,你来了,快进来,站在院门口干什么?”幕雪芸看到站在院门口的赛拿,回头微笑看着他问。

小当一听到幕雪芸喊赛大爷,小脸一红,赶紧把身子从幕雪芸怀抱中退出来,先是朝赛拿这边望了一眼,小脸红通通的,动了下小嘴唇,有点口齿不清的喊了句,“赛爷爷。”

赛大爷听到小当喊自己,满是皱褶的脸上露出一抹慈祥笑容,应了一声,“哎。”应完之后,赛拿侧头看向幕雪芸这边,恭敬的喊了句,“夫人。”

“赛大爷,你不用这么多礼,我想问一下,你是在教小当习武吗,我刚才看小当练的好像很辛苦似的,他才六岁,现在就练这么辛苦的武功,是不是有点太早了,要不等他年纪大一些,你再教他练,可以吗?”幕雪芸笑着跟赛拿商量小当练武这件事情,刚才看着小当在院子里扎马步的辛苦,她心脏当时就抽疼了一下,恨不得不让小当练了。

赛拿恭敬的脸庞听到幕雪芸这句话,立即一变,抬起头,一张严肃的脸望向幕雪芸这边,态度坚决拒绝,“不行,小当少爷不能再等到以后练了,他必须练,我怕我没有这么多时间教他了,我赛拿这辈子欠他的实在是太多了,趁我现在还有命,我一定要把我毕生的东西都教给小当少爷。”

幕雪芸跟小当被赛拿这突如其来的大吼声吓了一跳,幕雪芸盯着一时失控的赛拿,再回想起赛拿刚才那句话,她怎么听着赛大爷好像对小当非常保护似的。

“赛大爷,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欠小当太多了,你跟小当才认识半年,你哪里有地方欠小当了?”幕雪芸向前走了一步,站在赛拿跟前,声音轻柔,朝正在自言自语的赛拿询问。

赛拿听到耳边传来的追问声,整个人马上从以前的回忆和愧疚当中醒过神,目光跟幕雪芸望过来的探寻目光相视,赛拿心里一惊,暗道一声不好,他刚才肯定是又陷入进以前的事情当中了,这几年来,他每次一想到以前的事情,整个人就跟着了魔一般,会把藏在心头的事情全部讲出来,他知道,这个是老天爷给他当初所做事情的报应,。

“没,没有,夫人,你听错了,我没有说这句话,夫人,小当少爷已经六岁了,不小了,他现在这个年纪正是练武的时候,要是再大一点,就不好练了。”赛拿赶紧低下头,在最后紧急时刻,终于让他想到了这个骗幕雪芸相信的解释。

幕雪芸看了一眼低着头,不敢跟自己直视的赛拿,蹙了下眉,虽然他刚才讲的这个解释很有说服力,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着这个赛大爷好像有事情在瞒着大家,他们这对夫妻身上都有秘密。

不过既然人家不肯说,她也不好逼着人家讲,幕雪芸收回放在他身上的探寻目光,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当,问,“小当,幕姐姐问你,你喜欢现在跟着赛大爷练武吗,要是你不想练的话,幕姐姐可以让赛大爷不逼你去练。”

小当一听,朝幕雪芸用力摇了摇头,“幕姐姐,小当愿意跟赛爷爷习武。”说完这句话,小家伙的脸上露出一抹坚忍,小手紧紧握着两个小拳头。

幕雪芸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最后点头答应,“好吧,赛大爷,既然小当愿意跟你学,你就教他吧,不过不要教太猛了,他还是个小孩,有些事情太心急反而会适得其反,好了,我不打扰你们了,我有点困了,你们继续吧。”

丢下这句话,幕雪芸转身往四周望了望,刚才的两个小家伙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最后,她一个人转身走出院子,边走边呢喃,“这两个小家伙,一眨眼功夫又不知道跑到哪里疯玩了。”

院子里,赛拿目光高深莫测,一直盯着幕雪芸离开的方向,站在他旁边的小当喊了他几句,都没听到他回应,最后,小当再次用力喊了一句,这一次才把赛拿叫回过神来。

“赛爷爷,你在看什么?”问完,小当伸长着脖子往赛拿刚才望的方向望了望,心里有点疑惑,这个赛爷爷到底在看什么看的这么集中精神啊,连自己喊他好几句都没有听到。他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两棵刚种下不久的梨树罢了。

赛拿为自己刚才失神感到不好意思,冲小当露出尴尬笑容,摸着小当的头顶,叮嘱道,“小当少爷,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记着赛爷爷讲给你的这句话,人这一辈子最重要的还是安定,有些东西虽然很you惑人,可是它毕竟不好拿,咱们还是要知命,知道吗?”

“赛爷爷,小当不明白你这句话!”小当摸了摸自己头顶,拧着小眉,左思右想实在想不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赛拿笑道,“你现在不明白是正常的,你长大后自然就会明白了,走,赛爷爷再教你练武,你刚才的马步练得怎么样了?”

“练好了,赛爷爷,我可以扎上半个时辰了,本来还可以再扎的,只是后面幕姐姐来了,我想跟她讲话,所以就没继续扎了。”院子里,不时传来老人跟小孩的谈话,夕阳西下,西边出现了一道罕见的酒红彩霞,照在萧家屋顶上,远远望去,就好像萧家被披了一层金光一样。

秋去冬来,时间很快到了冬天,外面白雪皑皑,在冬天一到来,萧天风就开始命人在别处买了几大车的炭回来,当时,村里突然进了五六辆马车,硬是把全村的人都招了过来看热闹。

“萧天风,你买了什么东西,弄得这么严实,还搞这么神秘。”幕雪芸一大早就被萧天风给叫起来,身上穿了好几件衣服,本来肚子就有点大了,现在穿着这么多衣服,幕雪芸都觉着自己肚子又大了一倍似的。

萧天风故意在她面前卖了一个关子,神秘兮兮的把嘴巴凑到她耳边,轻声说,“别着急,等会儿你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萧家大门口,六辆马车终于停了下来,坐在第一辆马车的天麻笑呵呵的马车上跳下来,脸冻得通红,呵着气走到萧天风跟前禀报,“老爷,东西买回来了,一共是六车,还请老爷过目,其他书友正在看:。”

萧天风望了一眼面前的六辆马车,眼中闪过满意,轻轻嗯了一声,然后牵着幕雪芸走到第一辆马车边,朝她微微一笑,大手一挥,让天麻把马车上的布条拆掉,布条一落,马车上足足有五百斤重量的炭映入进了幕雪芸眼中。

“这是炭?你哪里来的?”幕雪芸看着黑乎乎的炭条,有点吃惊,据她所知,大流朝好像没有生产炭吧。

萧天风看到她脸上的惊讶,嘴角上的笑容扬得更高,回答,“这是从周国那边拿来的,耶律华说了,我们这些炭要是用完了,可以再给我们送,小雪,这个冬天,你就不用再怕冷了。”

幕雪芸一听到周国两个字,脑海里突然浮起了那三兄妹的脸,她都忘记了,周国一年到头,其中有三分之二都是生活在雪当中,他们那里产炭,这事一点都不稀奇,幕雪芸正眼望着这六车的炭,嘴角弯了弯,心里暗叹,真好啊,这个冬天,她再也不用怕冷了。

萧家里有了炭,村里人知道这个炭居然可以让人变暖,小孩子们现在大冬天也不喜欢去外面玩了,而是喜欢来萧家找小当他们,谁叫萧家房间里暖和极了,就跟夏天一样,在萧家,大家不用穿厚厚的衣服,只要穿一件就行了。

今天,马大婶两婆媳来到萧家找幕雪芸聊天,享受到了萧家的暖和,马婶跟夏银这对婆媳俩大吃了一惊,脸上闪过不敢相信的表情,把身上的寒气散完,马婶这才笑呵呵的跟幕雪芸说,“萧侄女,你这里真暖和,难道村里的孩子都喜欢往你这里跑啊,我前两天还听小狮子抱怨家里太冷,没有你家暖呢,当时我还骂他乱说话,没想到这事还是真的。”

“烧了炭,所以你们才会觉着没那么冷,要是不烧的,也跟大家屋子一样。”幕雪芸笑着跟她们解释。

“小雪,是不是上次萧老爷让人拉回来的东西啊,原来那东西叫炭啊,真没想到它作用这么大,可以让人在冬天这么暖和。”自从上次发生旱灾后,县里的铺子也陆陆续续开门了,不过幕雪芸却没有像县里其他商铺一样,抢着开门,她决定等年后再把瑜珈馆开起来。

现在大家都忙着灾后重建,根本没有闲心情去练瑜珈,与其开店养苍绳,还不如让大家休息多一会儿,明年再开始开张。

“这炭是周国那边的东西,听说是用树木烧制成的,不过这东西在用的时候要小心一点,要是不会的人去用,有可能会丢掉性命。”幕雪芸知道用这炭时,会在空气里产生二氧化碳,这东西可是对人体有害的。

夏银跟马大婶一听这东西会让人丢掉性命,脸吓得通白,马婶担心的望着幕雪芸,“萧侄女,你既然知道这东西会让人丢掉性命,你怎么还用它啊,你不要命了,快点把它丢了呀。”

幕雪芸看到马婶关心则乱的表情,抿嘴笑了笑,拉住四处找炭的马大婶,跟她解释,“马婶,你别放心,这东西要是用在不知道怎么用它的人手上,那这东西就像是毒药,可是用在懂它的人手上,那它就是取暖的好工具了,刚刚好,我就是这个会用它的人,所以啊,你不用担心,它在我这里是取暖的好工具,不会会有事的。”

马婶听到幕雪芸这句话,松了口气,拍着自己胸膛,有点劫后余生的感觉,笑着跟幕雪芸说,“萧侄女啊,婶子刚才真是被你吓死了。”

“妹子,这东西也就你敢用,要是换了我们,我们宁愿天天穿厚一点,也不愿拿这毒药放在自己身边随时要自己命。”夏银一想到幕雪芸形容这个东西为毒药,心底忍不住打了一个抖,心有余悸的跟幕雪芸说。

幕雪芸笑了笑,接下来三人也不想在这块炭上面聊天了,三人聊了一会儿,突然聊到了今年冬天冻死人的事情。

“现在也不知道这世道是怎么了,上半年就搞旱灾,现在呢,这雪就跟下雨一样,每天下个不停,听说在别的县里,已经出现冻死人的事情了,想想,我们这些当百姓的命就跟草一样,老天爷稍微发怒一下,我们这些人的命就没了,。”

马婶说的这件事情,幕雪芸也听萧天风说过几次,今年也不知道大流朝是不是流年不利,一年都是天灾,先是旱灾,现在又是雪灾,旱灾过后,大家好不容易过上正常的日子,这不,又迎来大雪纷飞的恶劣日子。

“幸好今年有小雪帮忙,咱们这四个村才没有冻死饿死人,要是以前黄地主在这里的话,大家早就因为家里没有粮食,被冻死饿死了。”夏银一番感叹,望着幕雪芸的目光充满了浓浓的感激之情。

幕雪芸摆手说,“别这么说,我只不过是给了你们田地去种,要是你们不够勤快,就算我把田地给你们了,也没用啊,不是吗?”幸好在旱灾过后,萧天风有先见之明,在灾难一过去,立即组织各个村子里的人动起手来种粮食,这不,在下半年,冬天到来之时,马,张,李,黄四个村终于收了一季粮食,大家交了三成给萧家外,又交了两成给官府,还剩下五成自己留着吃。

现在每家每户虽然不能天天吃硬米饭,但是煮个绸绸的白粥还是行的,喝着暖粥时,大家心里都记着他们现在能过上有饭吃的日子都是亏了萧家,因此,家里有小孩子的父母,都会在吃饭时在自己孩子耳边叮嘱,要他们这辈子都要记住萧家对他们的大恩。

“哎呀,你看我这个脑袋,居然把老头子交代的事情忘记说了。”突然,马大婶大喊了一声,一脸懊恼的拍打了下她自己的脑袋,有点责怪自己脑袋不争气的样子。

幕雪芸见状,忙拉了下她拍打脑袋的手,笑着跟她说,“马婶,你到底忘记了什么事情啊,这么生气,居然使大力锤自己脑袋,也不怕把它锤坏了。”

马婶不好意思的低头笑了笑,摸了摸自己鼻子,“哎,我这个脑袋啊,这段日子老是忘记事情,不打一下是不长记性了,瞧我,来了这么久,居然把你马叔交给我的事情给忘记了,侄女啊,你马叔让我过来问问你,花田里的花你打算怎么保护它们啊,现在这雪眼见是不会停了,你马叔怕田里的花苗被雪给压死啊。”

幕雪芸跟夏银见马婶又敲了下她自己的脑袋,两人相视一眼,扬嘴笑了笑,最后还是夏银看不过去,喊了句,“娘,你别打你脑袋了,要是打傻了,可怎么办啊?”

“呵呵,没事,我没使多大力气,不会打坏的,对了,侄女啊,你倒是跟婶说说,你那五十亩花田打算怎么保护啊,你不知道啊,你马叔这些天因为田里的花苗,都快要把喉咙急出水泡来了。”马婶先是跟夏银说了句话,然后又把目光往幕雪芸这边望过来,眼光发亮,等着幕雪芸支招。

旱灾那个时候,马家种的花苗一条不剩全没了,不过马家并没有因为这样就放弃种花田,马家一家人都知道,在这个村里,只有跟着萧家的脚步走,一家才能过上好日子,于是当他们看到萧家那五十亩花田又重新种上花苗时,马家也跟着种花苗。

“马婶,这事你就算不来问我,这两天我也会叫人过去跟马叔说的,你叫马叔去砍多点竹子,砍好了之后,你让他通知我,我叫人过去教他怎么弄花苗。”幕雪芸笑着跟马婶说。

“哎呀,小雪,你真是救了你叔跟婶的一条命啊,现在马家年后的日子就靠那五亩花苗了,要是它这次又发生什么意外,我们一家真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马婶听到幕雪芸这句话,激动的紧紧抓住幕雪芸双手,感激说道。

幕雪芸摆手说,“马婶,你不用谢我,照顾你们也是应该的,毕竟要不是我鼓励马叔他们种花,他们也不会跟着做了,所以,我这个带头人必须照顾你们的。”

“这哪里能怪你呢,当初你也说了,种花是我们自愿的,就算是这花没有了,我们也不能怪你,这些我们知道的,不过小雪啊,你心肠好,有责任心,你马叔跟着你种花啊,这值得做。”马婶拍着幕雪芸手背,咧着嘴角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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