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威胁
幕雪芸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后背走到萧家大门口,刚走近,就听到萧家大门被人用力踢着,“怦怦”的响声,如果她没有听错的话,这声音不是用手敲出来的,反倒是用脚踢的。。
“去打门打开吧。”幕雪芸压住心中的不悦,吩咐身边的赛拿去开门。赛拿得了幕雪芸命令,立即上前把大门打开。
外面的人没有想到这扇门会突然打开,一时没有准备,门打开的瞬间,幕雪芸就看到一个人从外面滚了进来,发出吃痛申银声,“哎哟,痛死我了。”
幕雪芸冷眼瞧着倒在地上的仆人,冷声道,“是何人这么没规距,居然在我家大门口踢来踢去的,这里不是你们想踢就能踢的地方,是不是嫌命太长了?”
“芸儿。”幕雪芸话刚一落,一道带着不满的声音大门口响起,紧接着就见幕过一身锦衣的从角落里走到大门口,面无表情朝幕雪芸喊了句。
幕雪芸听到这句喊声,两边的眉头紧紧蹙成一团,抬头往门口一望,幕过整个人一幅老大爷似的表情望着她,隐隐当中,幕雪芸似乎还从他眸中看到了丝丝的不悦。
“爹,你怎么来了?”幕雪芸挺着个大肚子,迈起缓慢的脚步朝幕过这边走来,轻声询问道。
幕过一双不满的眼神扫过跟在幕雪芸身后的赛拿,气得哼了哼几声,不悦说道,“芸儿,你这里的下人太不懂事了,我来你家这么久了,也不见有人过来开门,害得我这么大年纪要在你家门口等这么久。”
幕雪芸看了一眼赛拿这边,赶忙跟喋喋不休抱怨个不停的幕过解释,“爹,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赛大爷他不知道你来了,要不然,他一定会先把你请进来,然后再跑进来通知我的。”
幕过瞪了一眼一脸平静的赛拿,用力哼了一声,然后对着幕雪芸指挥道,“咱们进去吧,赶了这么多天的路,我这把老骨头都快要累散了,我先不坐了,你让人给我烧点水,我要洗个澡先。”率先走进去的幕过头也没回,宛然好像把这里当成是他自己的幕府一般,开始要三要四的。
跟在他身后的幕雪芸听到他这些要求,心中闪过不悦,暗暗咬了咬牙,不过一想到这个人是她本身的亲爹,最后,她只能把这口不服咽进肚里,应了一声好,转身让跟上来的赛拿去厨房那边的人烧一锅水,好看的小说:。
闻讯从厨房赶过来的吴妈妈得知今天家里来了幕府老爷,赶紧跑到幕雪芸跟前确定这件事情是真是假,“小姐,我听人说家里来了幕府老爷,这事是真的吗?”
实在是这些年来这位幕老爷太不是东西了,吴妈妈是打从心里不喜欢这位幕老爷,现在一听到他来了,从心头闪过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幕老爷是不是来这里找她家小姐麻烦的。
幕雪芸看到气喘吁吁跑过来的吴妈妈,赶紧倒了一杯茶让她喝下,然后让她坐下来呼吸平顺了之后,才开口跟吴妈妈解释,“吴妈妈,你别担心,这里是萧家,就算我爹来了,他也不能在这个地方翻出一层浪,咱们家还有老爷呢。”
吴妈妈一听幕雪芸这个安慰,心里这才想明白她自己太过担心了,她们现在已经比以前好了,现在她家小姐有了敬王,要是幕老爷想来欺负她家小姐,吴妈妈相信,第一个不肯答应的就是敬王爷,想到这里,吴妈妈整颗提着的心才松下不少来。
半个时辰后,去澡堂里洗完澡的幕过穿着一身蓝色锦衣走进萧家大厅,进来之后,幕过不用幕雪芸招呼,自己就坐在了萧天风平时坐的那张主座位上,径自倒了一杯茶喝起来,喝了一口之后,才想起来问幕雪芸,“芸儿,敬王爷呢,他在家吗?爹这次过来就是来找他的。”
幕雪芸低着头,嘴角闪过一抹嘲笑,语气听起来有点尊敬,“爹,王爷他还没有回来呢,爹要是有什么事情要找王爷,可以先跟女儿说,女儿可以把爹的话带给王爷。”
“这怎么行,你一个女子,怎么能够替男人传话,太没有规距了,芸儿,咱们父女这两年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不懂事了?”幕过大声斥喝道,望着幕雪芸的眼神里,充满着浓浓的失望。
幕雪芸听到他这句话,嘴角一勾,她真想开口跟幕过说,他这个当爹的有多懂她这个女儿,到现在,他这个当爹的可能都不知道她这个做女儿早就换了另一个灵魂了吧。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萧天风不满的声音,“幕相好大的口气,居然敢教训本王的王妃。”话一落,只见萧天风一身紫衣从外面走进来,脸上就像是被披上了一层霜似的。。
幕过没想到萧天风会在他教训幕雪芸时出现,吓了他一跳,毕竟在这个古代,即便他们两个是父女的关系,但是此时,幕雪芸是王妃,是主,而他这个父亲的只是一个做奴才的,在主仆跟父女之间,先讲究的是主仆这个情份,其次才是父女这个关系。
“王爷吉祥。”幕过见萧天风朝自己走过来,赶紧从座位上站起来,额头流着冷汗,一脸恭敬的弯腰,朝萧天风弯腰向前作了一个揖。
萧天风冷哼一声,也不知道他是有意呢还是无意,在经过幕过身边时,突然用手臂撞了下幕过身子,然后一甩衣袖,面无表情,用力坐在幕过让出的座位上,椅子都承受不住萧天风此时心底那股怒气,发出咔吱一声响。
幕过被这道声音给吓白了老脸,赶忙拿出陪笑跟萧天风解释,“王爷,刚才老臣太激动了,一时忘记了芸儿是王妃,老臣该死。”说完,幕过当着萧天风冷冰冰的脸颊面前,拼命往自己脸上扇了几下。
幕雪芸见幕过一直在抽自己巴掌,心底一点心疼都没有,反而觉着很解气,不过为了表现出她心疼这个父亲,在幕过打了自己好几巴掌之后,她才适时的拉了下萧天风衣服,提醒他惩罚够了。
“行了,幕相,这次的事情本王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你要时刻记住,在这里,只有主子跟奴才,没有父亲跟女儿。”萧天风抬头望了一眼朝他眨眼睛的幕雪芸,转过头,制止住一直在打自己耳光的幕过,后面还不忘提醒他主仆之分的关系。
幕过整张老脸红通通的,他活了五十六的岁数,何曾遭过这种罪,现在脸上一下子挨了打,幕过整个人显得非常狼狈,听到萧天风这句警告话,赶忙应道,“是,敬王教训的是,老臣记住了,好看的小说:。”
幕雪芸虽然很不想幕过脸上这些伤,不过现在她这个身份是幕过的女儿,女儿见父亲挨打了,要是不去关心一下,那就显得太不孝训了,于是幕雪芸假装很生气的跟萧天风说,“王爷,你怎么能够这么对待爹呢,你看看他脸打成什么样子了,像个猪头一样。”
原本心里还有点感动的幕过突然听到幕雪芸对他的比喻,脸上的感觉瞬间僵住,嘴角硬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萧天风一双目光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幕雪芸,勾了勾唇瓣,在幕过看不到的角落里,小两口相视一笑。
幕雪芸扔下萧天风,一脸关心的走到幕过身边,拿出一条手帕,趁他不注意时,用力帮他擦肿了的脸颊,刚一碰,就听到幕过没忍住的吃痛声,“爹,是不是很痛啊,你等着,我去叫人拿点冰块过来帮你敷敷,王爷是真是的,怎么可以对你下这么重的惩罚呢。”
幕过摸着自己疼得火辣辣的脸,直叹自己这次真不该为了虚荣,把这个任务接下来。萧天风一直用眼角余光观察着他脸上快速闪过的各种表情,萧天风通过幕过脸上那些表情了解到他来这里的真正目的之后,才开口问道,“岳父大人,你怎么有空从京城千里迢迢来这里?”
刚才挨了一顿打,幕过虽然听萧天风尊敬的喊了自己一声岳父大人,不过他却不敢以岳父这个身份跟萧天风谈话,头仍旧低着,一脸畏惧的回答,“王爷,老臣是奉了皇上旨令,想请王爷一家还有轩王一家回京,皇上还说了,两位王爷以前所犯的过错,他既往不咎。”
萧天风听到幕过传来的这句话,嘴角微弯,露出一抹冷笑,又来了,他这个皇兄明着不敢动自己,却三番两次的叫人来请他回京,别人得知这件事情时,只会称赞皇上看重兄弟情谊,可他知道他这位皇兄真正主意打着是什么。
“岳父大人,麻烦你回去跟皇兄说一声,就算我萧天风喜欢外面自由自在的生活,至于京城里的那些荣华富贵,我萧天风以后不会正眼瞧一下,还有最重要的一句话,人不犯我,我可以跟他和平相处,但是人若要犯我,我萧天风就算是与天斗,与地斗,定当奉陪到底。”
幕过听到萧天风这句决绝的话,心里一惊,他怎么听着这句话有点谋逆造反的感觉,这时,一股凉意立即从他脚底上涌上他全身,他敢肯定,他要是把这句话传给远在京城的皇帝听,他这条老命可能会当场被夺掉,想到这个下场,幕过再次后悔自己为什么要答应皇帝来这里的差事。
“那是,那是,王爷放心,这句话,我,我一定会把它带给皇上的。”幕过低着头,偷偷拿衣角擦了擦额头上流出来的冷汗,结结巴巴回答道。
萧天风睨了一眼低头猛擦汗的幕过,一脸严肃,继续说道,“岳父大人千里迢迢到来,就在这里休息几天,等休息好了再回京城。。”
就这样,因为萧天风一句话,幕过开始在萧家住了下来,在接下来的萧家日子里,幕过无所事事,每次想找女儿幕雪芸,可当他到了房门口,又原路返了回来,他不知道该如何跟女儿幕雪芸谈。在幕府,幕过就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这辈子娶了几个女人,没有一个女人能够真正进驻到他心里,在他眼中,女人跟女儿都是用来稳固他官运的棋子。
“夫人,老太爷这几天经常在房外徘徊,奴婢有点担心老太爷会一时糊涂,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风玲拿着一本帐本过来向幕雪芸请教,这些日子,她跟紫月都在学管理帐本,现在,她们两个已经开始帮幕雪芸管理瑜珈馆子和家里的帐本了。
请教完问题之后,风玲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张嘴把自己这几天看到的事情跟幕雪芸讲出来。幕雪芸嘴角一弯,笑道,“我这个爹不是个做极恶坏事的主,他就算是打什么坏主意,他也兴不起什么风浪,倒是你跟紫月,这段日子学的怎么样了,安排给你们的工作,让你们还吃得消吧。”
“夫人,奴婢跟紫月不会辜负夫人一番的栽培。”风玲一脸感激的向幕雪芸弯了弯腰,以前她还没有跟幕雪芸的时候,以为像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这辈子最好的结局就是被主子安排给一个奴才,然后安安份份做婢女该做的活,这辈子就这样子过了,其他书友正在看:。
可是现在,她不仅嫁给了跟在王爷身边的侍卫,虽然也是个奴才,不过侍卫的身份却比奴才要高很多,以后侍卫要是立了功,可以封官,到那时,他们夫妻俩生的孩子就不再是奴才这个身份了。
“你们好好干,等你们有了自己孩子,我会向王爷说一下,脱了你们的奴籍,这样你们以后就不再是奴才身份了。”幕雪芸仔细盯着风玲说道。
风玲听到这件消息,自然对幕雪芸又是一番感恩戴德。幕过在萧家住了六天,在第六天的某个时辰,他终于鼓起勇气,找了幕雪芸谈话。
幕雪芸早就猜到他在离开之时,总会找她谈一次话的,所以当她听见风采说老太爷找她过去时,她脸上一点惊讶都没有。
“爹,你找女儿有事吗?”幕雪芸挺着个大肚子来到幕过住的院子里,看到在倒水招呼她的幕过,站在院子门口,望着那道自私的身影 ,轻声问道。
幕过听到幕雪芸声音,一脸欢喜的抬头,然后招手叫她过来,“芸儿来了,快过来坐,爹在你家里住了几天,一直都没有找到机会好好跟你聊聊。”
如果不知情的人听到他这句话,或许会认为他这个当父亲的一定是非常疼爱自己女儿,因为这句话怎么听着都觉着这是一位父亲对一位女儿的关心。
幕雪芸嘴角一撇,勾出一抹嘲笑,在风采的搀扶下走进院子,幕雪芸站了一会儿,等风采把她要坐的椅子铺上一层厚毯子后才慢悠悠的坐下来,然后笑着向幕过询问,“爹,你找女儿有事情吗?”
幕过看了一眼跟以前不一样的女儿,一时间有点愣神,他隐隐记得,以前他这个女儿懦弱的要命,有时候他只要大声一点,这个女儿就会被吓哭,还有,在幕府的时候,这个女儿经常被家里的妻子打骂,那些场景他不是没看到,他只是不想管罢了,在他幕过心里,这辈子最重要的有两样,一样是官位,还有一样就是儿子,至于女儿,那都是他用来巩固这两样的棋子罢了。
“爹,你叫女儿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啊?你要是不说,女儿想回去了。”坐了好一会儿,幕雪芸一直不见对面的幕过发话,就只见他整个人跟个和尚打坐似的,一动不动的望着她,而且她很不喜欢他看她的那种眼神,让她觉着他看着她,仿佛是在把她货物一样衡量。
幕过听到幕雪芸这句话,及时回过神来,看到幕雪芸探过来的审视目光,幕过脸上闪过尴尬的红晕,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轻咳几声来掩饰他刚才的失态,咳完之后,他开口说道,“芸儿,你是长得越来越像你母亲了,跟你娘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幕雪芸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嘲笑,心里暗道,这个幕过,就算他等会儿有事情要求她,也不应该拿她这具身子的母亲来说话,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对她这具身子的娘亲根本就一点感情都没有,而他现在为了跟她套近乎,把幕雪芸死的娘亲拿出来打亲情阵,想到这里,幕雪芸不禁感觉好笑。
“爹,你有话就直说吧,不用拿我那死去不知道多少年的娘亲说事,你要是真的提起她,我还要替我那死去多年的娘亲感到难过呢,这些年来,爹你应该早就把她给忘记了吧,要不然,你也不会一年娶一个女人回来了。”幕雪芸嘴角勾着一抹嘲笑,说得幕过整张老脸胀得通红,没人知道他脸上这道红晕到底是被幕雪芸这句话给气得还是他自己因为羞愧。
幕过气呼呼的瞪着一脸微笑的幕雪芸,幕雪芸这句话,把他五脏六腑都给疼了,他现在才知道他这个嫁出去几年的女儿究竟嘴巴这么厉害,把他这个父亲堵的一句话也反驳不出来,幕过在心里一直拿一句话安抚自己,别生这个孽女的气,他现在还有重要的事情跟这个孽女商量,还不能得这个孽女得罪。
就因为这几句话,才让一向自傲的幕过把幕雪芸这些挑衅话吞进了肚子,破天荒的,他脸上现在非但一点怒容都没有,反而还一直露着和谒可亲的笑容望着幕雪芸,“芸儿,爹心里其实一直有你娘亲的,我只是把她放心里面罢了,其他书友正在看:。”说完这句话,幕过见幕雪芸脸上闪过一抹不耐烦的表情,顿时停下来,脸上嘴角抽了抽,最后咬着牙根,改了另一个话题,接着说,“芸儿,爹这次让你过来是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下。”
幕雪芸不在意的伸手往耳朵里掏了掏,一幅甚不在意的问,“哦,爹有什么事情要跟女儿商量?快点说吧,女儿现在怀着身孕,在一处待一会儿就想睡觉,现在我两只眼的眼皮都快要打架了。”
幕过脸上闪过一抹不悦的表情,虽然心里很不喜欢这个女儿,可是现在他又不敢像以前那样大声朝她喝斥,谁叫人家现在是敬王妃,他跟她的父女关系早就不管用了,咬了一会儿牙,幕过摆出一张阴沉着脸,“你也知道爹为什么来这里吧。”
他认为依萧天风对幕雪芸的宠爱,萧天风应该早就把他来这里的事情跟幕雪芸讲了,所以他才会问了这个问题,可是令幕过没想到的是,他问完这个问题之后,幕雪芸一个反问句还了过来,让他整张老脸憋黑了。
“爹,你来这里是因为什么事情啊,王爷没有跟我说过啊?”幕雪芸一幅疑惑表情看着满脸黑色的幕过问道。
幕过垂放在大腿上的两只大手紧紧握成两个拳头,如果是在平时,他早就二话不说,先一个巴掌甩过去了,他幕过活了这么大岁数,除了被皇上这么反驳过外,还没有其它人敢这么跟他说话。
心里怒归怒,幕过心里很清楚他要办成皇上交代给他的事情,这事还有可能要他这个女儿帮忙,为了回京后的荣耀,就算他此时恨不得想亲手掐死这个女儿,幕过也不得不忍住心底那股怒火,和颜悦色的继续跟幕雪芸唠叨,“王爷不跟你说也是为了你好,不过爹可以跟你说一下,其实这件事情也跟王爷有关系,爹,真不希望王爷犯什么错,毕竟论起辈份来,他还是我幕过的女婿呢,芸儿,你觉着爹说的这句话对不对?”
幕雪芸没有回答幕过这句话,嘴角一直轻轻勾着。幕过见幕雪芸没有回答自己这个问题,老脸上闪过尴尬,咳了一声,继续说道,“是这样子的,敬王跟轩王已经离开京城挺长时间了,皇上顾念跟敬王和轩王的兄弟之情,想让爹请两位王爷回京,芸儿,皇上好不容易撇去了前嫌,愿意让你们两家重新进京,这个恩可是天大的啊,王爷不知道珍惜,你可别跟王爷一样,爹是想你帮爹去劝劝王爷,让他跟爹一块回京。”
“爹,你也说相公他是王爷了,他是我相公,你跟大娘以前不是常教女儿吗,出嫁从夫,王爷的决定就是女儿的决定,既然王爷不愿回京城,那女儿就遵从他的意见。”幕雪芸弯着嘴角朝愣住的幕过说道。
幕过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脑子里清晰的记起了刚才幕雪芸拒绝帮他劝敬王,顿时心慌了,如果这次他没有办好这个任务,他这个相爷的位置就要保不住了,这个位置可是他奋斗了一辈子的成果,他绝对不能让它就这么白白没了。
想到自己这次回去之后可能会一无所有,幕过此时也顾不得跟幕雪芸讲什么主仆之分了,蹭的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手上拿着的杯子用力摔在地上,怦的一声,杯子摔在地上,裂成了好几块碎片,幕过向幕雪芸大步走过来,指着她鼻子威胁道,“孽女,你看清楚现在跟你说话的人谁,我是你爹,你必须听我的话,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明天我离开时,一定要敬王跟着我一块进京,要不然,休怪我这个当爹的对你不顾父女情。”
一直守在幕雪芸身边的风采见状,一脸防备的走到幕雪芸跟前,拦住好像随时要准备扑过来打幕雪芸的幕过。
幕雪芸看到摔杯子还指着自己鼻子骂的幕过,嘴角勾起一抹嘲笑,这样子的幕过才是他本来的真正面目吧,在他心里,她这个女儿就跟陌生人一样,是个可有可无的,刚才他对她这么客气,这一切都不过是想她帮他忙罢了。
幕雪芸把挡在自己前面的风采轻轻推开,眸中露出冷冷的光芒,紧紧盯着双眼冒着熊熊怒火的幕过,冷笑道,“好啊,既然爹都这么说了,那女儿也没必要非跟幕府扯在一块,那就如爹所想,咱们脱离父女情份吧,。”
幕过一怔,一双眼就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幕雪芸,嘴巴张了张,最后从他嘴里吐出一道结巴的话,“你,你,你到底是谁,你,你不可能是我幕过的女儿,你到底是谁?”
幕雪芸勾起嘴角,冷笑一声,回视着眼珠子都快要突出来的幕过,缓缓回答道,“我是谁爹还不清楚吗,我就是你女儿啊,刚才爹提的这个要求,我会等王爷回来了,跟王爷说的,让王爷当我们的脱离父女情份的见证人。”说完这句话,幕雪芸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了这间院子。
她的身后,幕过整张脸气得都快要扭曲了,咬牙切齿的望着幕雪芸离去的方向,眼神非常阴毒,两只手紧紧握成两个拳头,嘴里恨恨的呢喃道,“孽女,孽女,这是你逼我的,既然你这么无情,那就休怪我不跟你讲父女情份了。”
这边,幕雪芸浑身散发着生人匆近的气息回了自己住的院子,坐在软棉棉的椅子上,因为实在是被幕过给气到了,幕雪芸气呼呼的连倒了两杯水喝进肚子才感觉心头的怒火没有那么旺了。
傍晚,等萧天风带着人从外面回来,见身边的女人在吃晚饭的时候,一句话都没有说,顿时心里感觉有点古怪,在睡觉前,小两口温馨的躺在床上,幕雪芸埋在萧天风怀中,巨大的肚子顶着他身侧,姿势看起来有点暧昧。
“雪,你今天怎么了,是谁惹你生气了?我看你一晚上都没怎么笑过,连吃饭的时候也是一言不响。”犹豫了好久,萧天风最终还是把自己心里头的疑问向幕雪芸问了出来。
幕雪芸张嘴,刚想把今天她经历过的事情跟他说一下,话刚到嘴边,突然又想到他也挺不容易的,为了保护这个家,她一直都知道他在忙碌些什么,他每天都够忙的,她实在不想把家里发生的琐事情拿出来烦他。
于是到了最后,幕雪芸把嘴边的咽了回去,从脸上扯出一朵轻松的笑容朝他微微一笑,回答道,“没人惹我生气,只是这几天孩子动的有点频繁了,让我肚子有点不好受罢了,没事,你别多想了。”
萧天风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就不再继续追问了,只是抱紧着她,下巴放在她头顶上,轻声对她说,“发果有什么事情困扰着你,你一定要告诉我,别自己一个扛着,知道吗?”
“知道了,你也是,虽然你不肯告诉我你在外面究竟在忙些什么事情,你不说我也不问,我只要求你,在外面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不能让自己受伤。”幕雪芸把整张脸都埋在他怀中,轻声对着他说。
小两口说了一会儿话,最终还是幕雪芸抵不住困意,成了两人当中第一个睡着的。萧天风听着胸膛中传来的轻浅呼吸声,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就算他心里再怎么疲惫,只要他一听到她浅浅的呼吸声,他身上那些疲惫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全身就像充满了力量一般激励着他前进。
想到这里,萧天风低头吻了下她光滑的额头,一脸的幸福笑容,突然,他脸上笑容一僵,他左手缓缓往他的右眉角摸了摸,眉头轻轻蹙了下,一抹愁容划过,这两天也不知是怎么回事,他右眼睛老是会跳,好像将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第二天早上萧天风在出门的时候,特地嘱咐保护一家人安全的暗三跟暗四要特别注意周围一切动静,交代完之后,萧天风这才一脸不安的离开了萧家。
幕过是等到萧天风离开才出了院子的,这次,他直接来到幕雪芸住的院子里,走到门口,幕过的脚步突然停滞了下,脸上闪过犹豫。
在这个时代,男女关系防备的非常严,不管是父女或者是兄妹关妹也好,一般男女过了七岁,男子不能私自闯入女子的房间,不过他脸上这道犹豫很快消失,此事悠关他前程,幕过也不管父亲不能随便进女儿房间这个世俗了,一只脚用力踢开“房”门,怒气滔天的闯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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