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金露的踪迹
不一会儿功夫，冰雪精灵的躯体完全消散不见，众人简单打扫了下战场，跟人工湖外围围观的群众打个招呼，劝他们不要冒险，可依然难以阻止乐子人看热闹的积极性。
“不愧是有编制的人，国家队一出手，这怪物不很快就解决了吗！要是民间妖灵师上，不知道磨蹭到什么时候呢！”
“话也不是这么说的，民间妖灵师毕竟数量更多嘛，要是能发动起来，对咱们城市的安稳也是至关重要的，但我看啊，还是得以官方为核心，民间为辅助，私人控制命脉可是最要命的，指不定到时候看到怪物出现了，还得收费动手呢！”
“可不嘛，要是掏不上钱，难保他们不会看着怪物把人吃掉！”
“当援救成了一门生意，那它就立刻变得冷冰冰！”
议论纷纷的声音自然没有逃过苏白的耳朵，不过他倒没有对众人对官方妖灵师夸赞而有多高兴，只是有些感慨人心真如随风摆柳一般，他可没忘记前几天网上的基调，群情激愤下简直要把政府大楼给冲了，吓得很多官方机关现在还没有缓过来，正在关门自省呢。
而现在呢，风向又不知何时已经大变。
告别常青山等人，已经快到中午了，苏白选了两个妖灵师，直接上门拜访，有白魔鬼在，只要有点消息在苏白手上，他就能直接找上门，有的妖灵师甚至正在上厕所呢，苏白也跟跟着坐在旁边的坑位上，来了场非常有味道的谈话活动，问完走人后，那个妖灵师还在厕所里待了好久才出来。
据说那人后来得了精神性便秘，只要听到有人讨论妖灵师的事儿，他就绝对拉不出来。
“张伟？”
看到下一个妖灵师的名字，苏白奇怪地翻看了下他的资料，人物信息什么的大致都补全了，就是对他的妖灵能力还有些不确定。
自从钟柏那件事儿后，两家公司都对妖灵师的能力格外上心，因为有些妖灵的能力天生就是邪恶的，或者说妖灵的性情是暴虐残忍的，这种情况下，妖灵师就像是不安定的爆炸，随时都可能引爆，毕竟没有多少人能在强大力量的诱惑下还能坚守本心，一旦控制不住，就很容易做出屠杀民众之类的事出来。
确定他的住址后，苏白立刻动身，很快来到一处偏僻的老破小，名叫大东发，正好在老城区和开发新区之间夹着，比城中村好点，但也好不到哪里去，旁白就是一片处于半荒废状态的墓园，一条狭窄潮湿的小道远远延伸到小区里。
车挺好后，苏白缓步走进小区，周围人口不少，还有人在路边摆摊卖吃的用的，熟悉的成人用品店灯牌不停地闪烁，店里却被改成了公共厕所，路边的小店外面都坐着些年纪大的老人，闲聊的，下棋的，听收音机的，虽然破破烂烂，但却有种繁华大城市所没有的烟火气。
苏白缓步而过，倒也没有引起太多人注意，不一会儿就拐进了一个小巷子里，里面黑漆漆的，眼睛刚适应光线亮度，就感到一只细嫩的小手揽在他身上，“帅哥，要来玩玩吗？”
声音好听，话虽有点放荡，但声音微微发颤，似乎对方还有些紧张。
苏白扭头看去，是个清秀消瘦的女孩，脸上微微有些发红，见苏白看来，眼眸微低，有点不敢看他，可片刻后，又猛地一紧双手，将苏白抱得更紧了几分，有些决然地抬起头，会说话又明亮的双眼紧紧盯着苏白的眼睛。
看容貌，不一定成年呢。
“只要，只要五百块钱，我......还是第一次.......”
声音像蚊子哼哼一样，大概只有苏白听得见。
原来是特殊服务人员。
苏白了然地点了点头，将她的手拉开，周围有不少其他看热闹的男男女女，那眼神中的猥琐和奸邪，让苏白很不喜。
“去哪？走吧。”
推了推女孩，对方身体微微一颤，而后局促地快步向另一边小巷走去，苏白也立刻跟上。
几个拐角，来到一个小屋子前，女孩推开门，让苏白进去。
屋里同样昏暗，只有简单的几件家具，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煮饭的电锅和一个简陋的卫生间。
“能先给钱吗？”
女孩关上了门，坐在床边，紧张地浑身颤抖。
“你是第一次？”
“嗯。”
“多大了？”
“十七......”
果然还没成年啊。
苏白坐在桌边，看了眼简单的房间，问道：“这个年纪不正在上高中吗？为什么想到做这个？”
“家里欠了钱，没办法......”
“你父母呢？”
“都在厂里打工还钱，你放心，我......我很干净，没有病，而且，准备了东西可以用......”
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小套套递给了苏白。
“嗯，你家欠谁的钱？有多少？”
女孩犹豫了下，不敢吭声，只能抬头双眼微微湿润地看着苏白：“你，你别问了，快点......”
苏白将东西塞到口袋里，挠了挠头，没想到出门收集资料的，却遇到了这种事情。
“严格来说，我也算是警察吧，所以请你配合我的问询哦。”
警察？
我竟然第一次做就带回来个警察？
女孩愣了下，抬头看向苏白，随后心神不宁，满脸害怕，警察不会抓我回去坐牢吧......
“你，你真是警察.....”
苏白点了点头，但也没再吓她，小姑娘眼泪都快出来了，“放心，我只是编外人员，而且你也没有违法呢，把事情说清楚就没事了。”
女孩擦了擦眼角，有些畏惧地小声道：“我爸之前出摊做生意，不小心轧到了附近非常有钱的大姐大，苏灵的脚，她就要我爸赔十万块钱，不然就打断我爸的腿，可我们家哪有那么多钱，只能赔了两万，剩下八万她就按照每天五个点的利息算，一天就涨四百，我爸妈拼命在厂里打工，也只能勉强还得起利钱......”
“所以你就想着趁寒假兼个职，挣个钱帮父母偿还？”
“嗯，听附近的姐姐说，这样来钱快......”
女孩轻轻咬着嘴唇，她早上就狠下心说要下手的，可站在外面看着来来往往油腻的大汉、糟老头，就是开不了口，好不容易碰到苏白这个形体和外貌都不错，年纪也不是很大的人，可却没想到人家是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