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剑之寒十四州
“呵，你的野心真是大，但实话告诉你，我不看好他。“张邋遢说完，突然转变语气，微笑着补充道，“但是，我对你的提议很感兴趣。如果你我合作，将赵府的无尽财富和初代剑神的飞仙决相结合，即使是一头猪，也会取得巨大的突破。“
张邋遢喝光了坛中的酒，不常见的涌起一股冒险的情绪。
他已经活了很长时间，见过各种天才，但赵子夜这种连一条经脉都未打通的废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个挑战让他兴奋。
他和秦婀娜的合作，无疑是此世界上最奢华的组合之一。
两位剑仙，世界上最强大的武技，加上无限的药物和大药，他不相信这个所谓的命运能够阻止他们。
在一旁，秦婀娜听了剑痴的话，眼中也闪过一丝兴趣。
她和剑痴的修为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境界，几乎没有什么能够让他们感到挑战。然而，教导赵子夜，这个废物，可能是他们面临的最大挑战。
想到这里，秦婀娜看向不远处的“一头猪“，开口说：“赵子夜，过来。“
“来了。“赵子夜听命令，高兴地走了过来。
在张邋遢和秦婀娜的目光下，他们互相点了点头，从今天起，他们要一起对抗所谓的命运。
“赵子夜，“两人收回目光，秦婀娜平静地说，“你听说过飞仙决吗？“
“听说过。“赵子夜用力点头，然后说，“它被认为是史上最困难的功法之一，除了初代剑神，似乎没有人能够练成它。“
“你知道原因吗？“秦婀娜继续问道。
“我不知道。“赵子夜摇摇头。
“因为飞仙决只有极少部分篇章记载了真气的修炼方法，这些篇章甚至比一些平凡功法的记载还要差，所以修炼进度极为缓慢。另外，飞仙决的其他篇章都记录了招式，这些招式非常精妙，但它们都需要强大的真气来催动。招式再精妙，没有强大的修为作基础，便无法发挥出威力。“秦婀娜解释说。
“不能先修炼其他的功法，等拥有强大的修为，再练习飞仙诀的招式吗？“赵子夜好奇地提问。
“不行，“秦婀娜摇头道，“这个方法已经有很多人尝试过，先修炼其他功法再来修炼飞仙诀的招式几乎没有效果，甚至有些人执着于此，最终走火入魔。“
“那我担心我修炼飞仙诀上的功法会像那些人一样进展缓慢。“赵子夜表达了自己的疑虑。
“呵。“张邋遢在湖边嘲笑道，“放心吧，进展缓慢是必然的，你这样的绝世废材，无论修炼什么功法，都不会有太大进展。“
“……“赵子夜几乎想用一剑刺死这糟老头。
“剑痴说得没错。“秦婀娜及时附和，然后补充道，“不过，赵府有充足的财富，我们可以用无数天材地宝和灵丹妙药来辅助你的修炼，再加上我们的指导，或许你会有一点点成功的机会。“
“……“赵子夜仍然保持沉默。
突然，他回过神，目光看向湖边的老家伙，感到诧异，“老张，你也要教我练剑吗？“
“为什么不行？“张邋遢嘿嘿笑道，“小子，多少人求着老头子我教他们都不肯，你运气好，有我和秦婀娜一起指导，你应该感到幸运。如果你在这样的情况下一无所获，那我和秦婀娜的脸就真的丢光了。“
“我会尽力的。“赵子夜有些尴尬地笑着，毕竟他的天赋不是他能掌控的。他也想成为绝世天才，但现实并不允许。
“你先记住飞仙诀的心法，每天的清晨和黄昏修炼。“秦婀娜递给他一卷羊皮卷，然后说，“至于招式，我和剑痴会教给你。“
赵子夜接过羊皮卷，认真地开始背诵内含的修炼方法。
大约十几个呼吸之后，他抬起头说，“我已经记住了。“
“这么快？“张邋遢感到惊讶，这样短的时间只够他看一遍。
“我记忆力好，这是我的天赋。“赵子夜咧嘴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
“呵，总算还有些优点。“张邋遢笑了笑。
“请认真看好。“秦婀娜提醒道，然后走过赵子夜身旁，将他手中的青霜剑拿走。
赵子夜甚至没有察觉，剑已经被拿走了。秦婀娜将自己的剑拿回，走到前方。
接下来的一刻，赵府的后院成了仙子的表演舞台，满园花瓣和叶片飘落，青霜剑在她的手中，剑气横扫三百丈。
湖边，赵子夜看到这一幕，被深深震撼了。
满座花瓣，三千客。
一剑之寒，十四州。
这，就是剑，这就是剑仙吗？
“哈哈，小子，看好了！“张邋遢大笑着，挥动手中的剑，三尺青峰划破天际，一壶酒，一把剑，豪情万丈，剑气冲天。
那场场无法言说的景象，成为了赵子夜一生中最难以磨灭的记忆。两位剑仙，两柄剑，风如闪电，剑似繁星，再次呈现出了千年剑神那绝世的风采。
半个时辰后，风停叶落，剑光散尽，一切归于平静。
秦婀娜离去，张邋遢重新坐回湖边继续畅饮，没有人打扰那位深陷震撼之中的赵子夜。
过了不知多久，赵子夜费力地回过神，目光投向身旁的张邋遢，嗓音嘶哑地问道：“老张，我要达到你们这个境界，需要多长时间？”
“三十年。”张邋遢喝了一口酒，淡然回应。
“要赶上初代剑神呢？”赵子夜再次询问。
“三百年。”张邋遢回答，接着补充道，“前提是，如果你能活到那么长时间，而且不死的话！”
......夜幕降临，星光璀璨。
赵子夜完成剑法练习后，便离开了赵府，直至此刻仍未归返。
在赵府的后院，张邋遢抿了一口酒，凝视着湖面前方，随口说道：“你就不怕那些匪盗伤害了那个小子吗？”
秦婀娜淡然回应：“如果他甚至连这些匪盗都无法对付，学剑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张邋遢提醒道：“那个匪盗头目是一名真正的武者，虽然只开启了第一个神藏，但他已经超出了现在的他的能力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