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代剑神
在太学宫的一个简朴院落中，花草茂盛，院内有各种青菜，还有鸡鸭在捉虫子，一片宁静和热闹。
院内，一个身穿素衣儒袍的老者正在浇灌青菜，他认真地做着这件事，满脸皱纹，连双眼都似乎显得模糊。
尽管如此，却没有人敢小看他，因为这位老者是世界上最杰出的儒家大师。
孔丘，被儒家视为圣人的化身，世人信仰的象征，同时也是天下儒生的榜样。
没有人知道他的实力到底有多强，因为他很少离开都城，但在大商都城，他从未败北。
尽管世上众多强者，但只有儒首能自称不败。
所以只要孔丘不离开大商都城，就没有人敢挑战这位当代的圣人。
“既然来了，就现身吧。”
秋叶飘零，院中，孔丘一手托水瓢，一边细心地浇灌青菜，一边开口说。
“儒首，秦婀娜拜见。”
院外，秦婀娜现身，恭敬地行礼。
“梅花剑仙亲临，有何见教之事吗？”孔丘平静地问。
“我前来请求一样东西。”秦婀娜郑重其事地说道，“太学宫的千年何首乌。”
“请求何首乌？”孔丘问，“难道是为了救人吗？”
“并不是，”秦婀娜摇头坦然回答，“我需要它来帮助一位年轻人开通经脉。”
孔丘微微一笑，继续追问：“那赵家三少，不是天资卓绝的武学天才吗？”
“也不是，”秦婀娜再次摇头。
“哈哈，”孔丘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我这老家伙没有算错。”
秦婀娜听了，不禁皱眉，明白孔丘的名声并非虚传。
“千年何首乌我们太学宫确实有，我可以送给赵家三少，”孔丘突然转变语气，继续说道，“但不是现在。”
“儒首，您这是什么意思？”秦婀娜语气严肃。
“当赵家三少亲自来太学宫时，我会亲自交给他。”孔丘回答。
秦婀娜皱眉道：“恐怕他不会前来都城。”
孔丘摇摇头，淡然说道：“他的决定并不完全由他自己来做。”
“那么，我们打个赌吧。”孔丘提议，“如果在十天内，赵家三少前来都城，梅花剑仙将为太学宫讲授一年武学；如果他没有来，我会亲自交给你千年何首乌。”
秦婀娜闻言，眼中闪烁着坚决的光芒，点头答应：“好，我接受这个赌约。”
“扑通！“
在赵府后院，一声东西落入水中的声响回荡，溅起了十余尺高的水花。
“嘿，这已经是第十一次了，”坐在湖边、啜饮着酒的张阿它嘲笑道。
“张老头，你真是让人讨厌，”刚刚从水中爬上来、气喘吁吁躺在地上的赵子夜喘息着道，“老秦为什么还没回来？都已经快十天了。”
“或许他运气不太好，”张阿它淡定地啜饮着酒，回答道，“太学宫是孔师傅的地盘，世界上几乎没有人能从孔师傅手中夺走东西。”
“不止一次听你提到这位孔师傅，他真的那么强大吗？”赵子夜问道。他曾经见识过世界上一些最强大的武者，除了张阿它和他的武道师傅，他对其他的并不熟悉。
“强大简直是轻描淡写，”张阿它兴奋地说，“在大商都城，孔师傅从未败过。因为这座城市汇聚了世界各地的学者和学生，富含精神能量，孔师傅作为学者，能够利用这股能量。没有人可以挑战他。”
“你说的那个‘精神能量’是什么？”赵子夜感到困惑。
“它是一种无形的东西，”张阿它思考片刻后解释道，“就像世界的自然气，你看不见，摸不着，但它确实存在。只有当你达到一定的境界时，才能触及这种能量。普通人是无法做到的。”
“你和老秦做不到吗？”赵子夜感到惊讶。
“不行，”张阿它平静地回答，“我们没有达到那个境界。”
“你们两个都被称为剑仙，对吗？难道没有比仙剑更高的境界？”赵子夜疑惑地问。
“有，”张阿它平静地继续说，“人体有五脏，对应修行者的五灵室。每次开启一个灵室，都会进入一个新的境界。因此，修行之路总共有五个境界。老秦和我已经开启了第五灵室，也就是武道的第五境。至于‘剑仙’这个称号，只是普通人的代称。”
张阿它稍微停顿后继续说道：“根据传说，第五境之上还有更高的境界，其中你要修炼五脏、聚集三花，在修行达到巅峰之时，将会升华为五彩云雾中的仙人。但这都有点牵强附会。”
赵子夜感到震惊，“你的意思是真的有人升华为仙人？”
“我从未见过，”张阿它耸了耸肩，“老实说，我觉得这有点牵强附会。几千年来，或许只有孔师傅可能触及第五境之上的境界，但就连他，也没有人能确定。”
“那孔师傅难道不是无敌了吗？”赵子夜感到惊叹。
“至少在大商都城，孔师傅是无敌的，”张阿它点头道。“然而，孔师傅很少离开城市，而他在第五境之上的真正实力，或者超越第五境多远，只有极少数人知道。”
“千年前的第一代剑神呢？”赵子夜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
“他很可能和孔师傅的境界差不多，”张阿它在片刻的思考后回答道。“时隔太久，没有人能够确定。”
“真是令人羡慕，”赵子夜叹息，但接着又感到担忧，“孔师傅这么强大，希望老秦不会出什么事。”
“不会的，”张阿它安抚他说。
张邋遢摇了摇头道，“儒首不是好斗之人，而且，秦婀娜有如此实力，哪怕不能取胜，也能逃脱。”
“少爷。”
两人的谈话刚刚结束，后院外，一个仆人匆匆而来，紧张地说道，“从都城送来的信。”
赵子夜闻言，表情变得惊异，伸手接过信函。
不过很快，赵子夜的脸色阴沉下来，眼中闪烁着寒意。
“出了什么事？”张邋遢看到情势不妙，开始感到焦虑。他已经在赵府待了很长时间，但这是第一次看到赵子夜如此愤怒。
“妹妹那边出了问题。”
赵子夜站起身，声音低沉，“老张，我需要前往大商都城。”
终于到了这一刻，无法回避。
“现在？”张邋遢感到疑惑。
“现在。”
赵子夜点了点头，然后走向书房。
他父亲那里也应该已经收到消息。
在书房里，赵百万坐在那里，面容阴沉。他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和蔼的人，但现在却充满了敌意。
赵子夜推开房门，进入书房，开口道，“老爹，我要前往都城。”
“好。”
赵百万没有阻止，语气沉重，“在都城要小心，不管你做了什么，赵家永远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我明白。”
赵子夜答应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开。
半个时辰后，在赵府前，马车一辆接着一辆地聚集。
除了赵子夜前面的马车外，后面的每辆马车上都装满了药材、黄金和珠宝。
当然，还有一辆装满美酒的马车。
这一辆是为了张邋遢准备的。
“我这辈子真是辛苦。”
看着一桶桶美酒被装上马车，张邋遢皱着脸感叹。
“老张，都城的美酒还有更多，只要你想喝，我都给你买。”
赵子夜认真地向他保证。
“嗯，看在你这小子有良心的份上。”
张邋遢感慨了一番，然后登上了马车。
随后，赵子夜也上了马车，车队立即启程，庞大的队伍朝着渝州城外前进。
赵百万站在赵府前，看着远去的车队，神情复杂。
他和儿子都很清楚都城的危险，但是在当前的情况下，他们无法再逃避。
别人已经来找他们的麻烦，他们难道还能坐视不理吗？
赵府不想卷入纷争，但也绝不怕挑战。
即便对方是皇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