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
打不过呀,这还怎么打啊?
吴三心里绝望,作为一个法修,连五行之力都被人夺走了还打什么?
周围的清风像是天然与那姑娘亲近似的,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全部涌到了那姑娘身边。
还卷着她的发丝打转,看着跟个舔狗似的。
呸,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风!
吴三绝望的瘫倒再地上,道心受到前所未有的冲击……
什么狗屁神仙血,他不要了!
“喂,怎么不说话了?”上官鑫踢了踢满脸生无可恋的吴三。
唐幼鱼铁石心肠道,“果然还是杀了直接搜魂吧。”
吴三立刻睁开眼,他今天出门果然没看黄历。仅存的那点求生欲让他缓缓开口,“昨夜族长收到一封密信,信上说神仙血现世。”
说完他又看向唐幼鱼,“我看你可疑,以为神仙血在你身上。”
上官鑫噗嗤一下子笑了,“为什么可疑啊,就因为她傻?”
唐幼鱼瞪了上官鑫一眼。
地上吴三立刻炸毛了,心说:“你们擦亮眼啊!这姑娘哪里傻了。你们没见她对我的上位压制吗?”
这个想法刚出,就见周围风向恢复了正常。这俩少年不是法修,所以不留神根本不会发现。
吴三张着嘴,心里有千言万语想说出来,但是在看见唐家二小姐凉凉撇向这里后,又立马噤声,整个人都瑟缩起来。
他现在怀疑这一切都是唐家的阴谋,把他们这些想夺宝的小可怜引过来,然后统统一网打尽。
“信拿来。”唐幼鱼不客气地伸出手。
“啧,这字……”上官鑫展开密信之后吐槽道。
上官齐则皱眉,“这是王家公子写的。”
话音一落,在场之人包括吴三齐齐向他看去。
“咳……”上官齐不自在地轻咳一声,道:“小阳秘境开始之前他曾写信邀我同行,我对那位王公子的字迹实在印象深刻。”
话说的很委婉了。唐幼鱼盯着那狗爬字在心里默默评价。
“所以是王家四处散布神仙血的消息?好让唐家四面受敌?”上官鑫总结,然后猛的一击掌,“我就说吧,那邪修肯定也与王家有关!”
唐幼鱼摇摇头,也不见得。
总之还是要赶紧回去,把这件事情告诉爹娘比较好。
三人把吴三乱七八糟捆了一通,然后扛着他回到唐家。
只是回家之后,唐幼鱼发现丫鬟小厮们来去匆匆,问过之后才知道唐林跟唐元也遭了贼手。
果然王家的密信不止发给了一家。
“这老贼着实可恶!”上官鑫已经完全将自己带入了唐家这边,“回来时我就见到好几个行迹可疑之人在门口打转。”
上官齐也神色郑重,“我觉得此时还是尽快告知唐家主比较好。”
唐幼鱼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她更倾向于今晚就去把王家家主给捆了。
最好脱光了挂城门口晒一晚上,也好让他吸收点风霜露水净化一下脑子。
沈阳曦她打不过,一个元婴期的老头她还能拿着没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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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府正厅。
唐幼鱼刚进门就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压抑之气。唐父唐母眉头紧皱的站在侧门门口,身后的下人们也满脸焦急。
遭了,怎么一副唐家大哥命不久矣的模样。
“爹。”唐幼鱼开口打破沉寂,“大哥没事吧?”
唐有才挥挥手,“死不了。断了条腿而已,又不是接不上。”
“……”唐幼鱼沉默,后将自己在巷子遇险以及王家密信的事情讲了出来。
“真的?我的乖囡没事吧?”唐有才和谢晚立马换了服嘴脸,不住嘘寒问暖,“快让爹/娘看看,伤到哪没有。”
唐幼鱼忍不住开口:“爹娘,你们考虑过隔壁正在接骨的大哥的心情吗?”
哪知话音刚落,里面那间屋子里就传来唐林杀猪似的嚎叫,“我不要躺着,我得去看看小妹伤哪了。哎呦,别把我腿绑起来,都说了我要出去!”
“……”
“你大哥没事儿,多亏路上遇到仙门联盟的长老出手相助。”谢晚拍拍她的肩膀,“乖囡,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一切有爹娘在呢。”
唐幼鱼余光瞥见身侧管家欲言又止,于是给蓝翎使了一个眼色,让它留在这里,一个人走去了院中。
唐府正院的隔壁就是客房,唐幼鱼出来的时候刚巧遇见上官鑫,他身后还跟了昨晚的说书弟子。
这俩人一人抱了个木牌,一人抱着个木匣,神秘兮兮的往唐家大门走去。
“做什么呢?”唐幼鱼喊住他们俩。
“唐姑娘。”说书弟子笑得贼眉鼠眼,“来来来,我俩带你去发个小财。”
唐幼鱼疑惑的跟了过去,就看见大门口有一白色身影正一动不动扎着马步站在那里。
“是上官公子?”她疑惑道。
“嗯嗯。”说书弟子附耳小声道:“上官师兄回来后就被仙尊罚了静思阵。说是不站满一个时辰不许回来呢。”
原来沈阳曦在茶馆说得领罚是这个意思。唐幼鱼稍微有些内疚,觉得这事儿不怪上官齐。
“那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她有些好奇。
“嘿嘿——”说书弟子神秘一笑,将那块木板摆在大门口,正好在上官齐旁边向外的位置。
只见木板上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摸一次一灵石,牵手一次十灵石,亲一下一百灵石。”
此时正值傍晚,门前的街上尽是来去匆匆的行人,其中不乏有好奇像这边看的女子。
也怪上官齐长相翩翩,气质又有些脱俗,不一会儿就凑过来许多姑娘,叽叽喳喳道:
“真的吗?我可以摸吗?”
“摸哪都行?”
“亲一口一百灵石?”
“放着我来!”
……
站在阵中的上官齐面如锅底,唐幼鱼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微笑以外的表情。
但是静思阵中的人口不能言,虽然他浑身写满了抗拒,依旧抵不住姑娘们的热情。
“可以的,可以的。”上官鑫和说书弟子招呼道,完全没有出卖亲哥和亲师兄的负罪感。
特别是说书弟子,拦活儿的姿态尤为熟练,不免让人怀疑这事儿他不是第一次干。
“各位仙子们请排队啊。”说书弟子道。
上官鑫把木匣放在正中,犹豫了一会儿,许是觉得作为亲弟弟不能这么坑哥,在上官齐由希冀又转为悲愤的眼神中把“亲一口”那行给擦掉了。
只此一行,其他的又给加深描了一遍。
然后道:“兄长,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小姐姐们一拥而上,十分热情开放。
上官齐红了眼眶,求助地看向唯一没出手的唐幼鱼。
唐幼鱼心里还愧疚着呢,接收到他的眼神后,十分郑重地点了点头,冲他比了个大拇指,又走到上官鑫面前,严肃道:“上官小公子。”
上官鑫挑眉,“别求情,回头灵石分你三成。”
上官齐面色失望,但依然坚定地看向唐幼鱼。
唐幼鱼从衣襟里掏出两枚灵石,“我是说,我也可以摸摸吗?”
扔下灵石后就噙着怪笑将手伸向了上官齐的腰侧。
男人的腰,削骨的刀~
上官齐耳朵噔时就红了,其他姑娘摸的时候也没这样。
脚下阵纹一显,就卸去了一半束缚之力,他有些结巴道:“唐、唐姑娘。你、你这般……”
唐幼鱼疑惑,“怎么说话了?阵法不管用了?”
“他主修阵法,静思阵也是他一人设下。”身后传来沈阳曦的声音,“所谓约束己身,只靠他自身意念罢了,阵法只是虚设。心乱了,身便动了。”
“师尊!”上官齐立刻躬身行礼。
唐幼鱼觉得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又来了,虽然这次没有掉马的嫌疑,但还是觉得后背发凉。
沈阳曦没有回答,目光落在唐幼鱼放在上官齐腰间的那双手上,嘴唇阖动了两下,最终吐出一句,“手不想要就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