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专程去春仙院
封幽蓝反应过来时,也顾不得画面的脏污了,她转头再去看那江里,想要确认一下究竟是不是乌叠浪,可是哪里还有人影?
封幽蓝疑惑地问道:“师父,他这是发现我们了?”
即墨酒望着远处,摇了摇头道:“小橘溺水,被带走了。”
“妹妹要找出他们来?”封赴阳也发问了。
封幽蓝沉默片刻,说道:“他是前少魔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小师父如今在魔界掌舵,不得不防。”
封赴阳转念一想,找不到这个叫乌叠浪的前少魔主,但还可以从别处入手,于是说道:“我们回周府找小橘姑娘,也许就知道乌叠浪的藏身之处了,毕竟小橘姑娘还离不开周众。周众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她一定还会回到周府,大不了我们刑讯逼供。”
封幽蓝被姐姐的一番话逗乐了,怎么就刑讯逼供了,她们要小橘开口说真相,用得着这样的手段?
当初是周众动用的双鱼玉佩,小橘的确不能长时间离开周众。双鱼玉佩,其实不是任何人都可以使用的,救人的和被救的之间一定要有至真至纯之情,如果二人感情有异,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
比如,每过一个月,小橘就必须喝一碗周众的血,否则会重入死亡,而且还是永无轮回的那种。
当初,桃之是多番打探之下,确定周众与小橘之间情根深重,才敢以双鱼玉佩为交换条件,挑衅周众。
而双鱼玉佩的启用,是对情感的消耗,过往深情尽数化为了小橘的寿命,周众和小橘二人之间必须产生新的感情,才能维系小橘的生命。
桃之将这一点告诉周众的时候,周众是满怀信心的,在他看来,他和小橘之间只是有一些误会而已,等到小橘醒来后,误会一解除,一切还会照常过。
可是,事实证明周众高估了许多事情。
周众发现了小橘的不寻常,小橘似乎并没有那么爱粘着他。周众常常去小橘的院子里找她,可好几次去的时候,周众都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小橘的态度也只是淡淡的,仿佛和他初识不久。
一开始,周众还能用小橘刚醒来解释,久了,他也渐渐有些灰心了。
主城大捷回来后,周众看小橘的眼神就发生了些微的变化。
莫紫无论是否真心,在周众出战之际,还时常托援兵带去书信和衣物,小橘这里是没有半点风吹草动,唯有一月一碗周众叫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周众的血,维持着周众和小橘之间的联系。
这些,封幽蓝并没有去查探,全是朱雀告诉了凤凰,凤凰又挑挑拣拣地告诉了她。
封赴阳的意思里,蔚蓝江发疯的蛇妖和小橘脱不了干系,可是封幽蓝想不通到底是哪一点激得小橘做这样的手脚。
封幽蓝和姐姐年岁还小,绝不会发生和小橘抢夺周众这种荒唐的事情,小橘实在没有必要针对她们。
那只有一种可能性,小橘就是要针对莫紫,先挑拨莫紫和周众的关系,再独占周众。
如果真是这样,小橘就做得隐蔽而成功了!
莫紫虽然自身有错,但经了小橘的手,莫紫和周众的关系也先行有了裂痕,为最终的破灭谱下了序曲。
当真是好重的心思!
不过,现在该轮到他们找小橘的麻烦了。
乌叠浪总算是现身了,还和小橘扯上了关系,封幽蓝赶紧用传音螺向桃之传递了消息。
回周府前,他们还得去一趟春仙院,封赴阳放心不下春仙院的女子们,还是坚持亲自去看看。
“不过都是些出来卖的妓女,有什么好害羞的?我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一个肥头大耳且粗声粗气的老男人拖住了一个面目清秀的女子,直接冲出了春仙院的大门。
一个身量娇小的女子朝那男人吼道:“你放开春芬姐!华溪姐死了,春芬姐现在是春仙院的院主,你想把院主带走,哪有这样的道理。”
男人嘲讽道:“院主?说得好听点是叫院主,说得不好听点,不就是老鸨吗?你一个上不得台面的妓子,也敢在这里跟我叫嚣!”
另外几个女子受到羞辱都有些难堪,但她们仍然神情焦灼地追在男人的身后,想要阻止他带走春芬,无奈她们几个的力气加起来也不够和男人相比的,更别说男人手下还有几个家仆,将她们几人团团围了起来。
“怎么,你们是要与我作对?还是说你们也想跟我回府?收了你们不是不可以,或者将你们赏给我这几个家仆……一、二、三、四,哈哈刚刚好!一人一个!”男人说着,伸出一根手指,一个一个数着。
被拖拽的春芬因为挣扎得厉害,头发半披散了下来,却一句求饶也没有。可是听到他这番话,春芬突然疯了一般反抗了!
“啊!”男人发出好大一声惨叫,他松开捏住春芬的手,一手捂着被咬出血的手腕,随即狠狠一掌打在了春芬的脸上,春芬往旁边躲了躲,还是被打得不轻,她立刻吐了口血。
封赴阳仔细看去,那不正是灯会那日把姚瑶和她迎进门里的清秀女子吗?
封赴阳对这个女子的印象特别好,女子面容清秀,还很爱笑,给姚瑶和她安排的厢房她也很喜欢。
封赴阳径直朝着那个丑态毕露的男人走去,指间捻出一片绿叶,不问三七二十一就要出手,姚瑶却先她一步将那猪一样的男人一脚踹翻了。
“姚……姚将军!你不是在主城吗?”蠢如猪的男人满脸惊恐,完全忘记了要痛呼,他一面说着一面后退,直到退到了他觉得安全的地方。
姚瑶这次路过是心血来潮,她刚从军营巡视回来,想着绕道从街上走走,结果听见春仙院这边人声鼎沸,连忙带着几个部下赶了过来。
“放肆,你敢直呼我们姚将军的名字,是不想活了吗?”
姚瑶的一个部下猛地一下拔出了剑,那样子,仿佛下一秒就要砍下男人的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