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来都来了,那就亲一口吧
几个士兵有些明白,但又不是特别明白。
“所以刚才那是……容家世子?”
“可我听说,容家同九姑娘的婚约取消了之后,便一直未再缔结。”
“是啊,好像礼倒是送了,但好像容家一直没有选日子,也没有对外公布。”
“然后京城里就各种事情吧?凤家的事情,言家的事情,药材涨价,两家闹翻……再加上这次疫病的事儿。”
虽然这么说,但是几个士兵心里倒是明白了,刚才那个让他们觉得很冷漠的英俊男子,应该就是容家世子了。
“早就听闻容家世子清冷淡漠,对人对事不近人情,拒人于千里之外。”
“但是对九姑娘倒很是温柔啊……”
他们也就明白了,为何容烨手上会有那么诡谲的伤势。
那毕竟是容家,虽不是人人都知道容家圣力这些事儿。
但是对于容家越天才越死得早的‘诅咒’,倒是都有所耳闻。
很快,士兵们讨论的话题,又到了这个诅咒再次应验的事儿上了。
毕竟这次四个容家优秀子弟,听说是都没了。
而另一头,容烨已经将凤九卿抱回了卧房去了。
床被是粉色的缎面,很是柔软漂亮。
容烨将怀里的人儿,轻轻放到了床上,然后伸手把薄被给她轻轻拉上。
才刚拉上被子,还不等他收回手去,他的手腕就被一只柔软的手,轻轻攫住了。
明明没有多大的力道,却好像能够轻易地制住他似的。
容烨被这轻轻的力道一拉,便没有再动。
她的手握在他的手腕上,那些焦灼的伤痕,先前还在不停地翻覆,带来剧烈的疼痛。
只不过,那些剧痛都没能让这个男人脸色有丝毫变化。
此刻,她柔软的手,落在他手腕皮肤上的触感,倒是让他的眸色略略怔忪。
“没睡?”容烨低声问道。
先前明明已经按过她的安神穴位了,都困成那样了,居然还能顶着。
凤九卿的眼眸缓缓掀开一道很浅的缝,神色里带着几分慵懒,瞧着容烨。
声音听起来,也很是慵懒散漫。
“是啊,小爵爷的点穴功夫……还是不太行。”她语气里,甚至还多了些许调侃。
“睡吧。”容烨说着,就打算把自己的手腕抽回来。
但还不等他抽回自己的手,就只觉得,自己手腕上,她柔软的手,原本没有用什么力气的,此刻却是直接带了几分力气,将他手腕一拉。
“嗯?”容烨险些要被她拉得往前扑上去,稳住了身形之后,发出了一个疑问的音节来。
凤九卿懒洋洋说道,“我要是睡着了,你身上这些伤要怎么办,不疼?”
容烨看到了自己手腕那些已经恢复了的伤势,声音很是平静,“无妨,来之前我就已经做过处理。”
凤九卿睨了他一眼,“刚刚一出现在我身后的时候,我就闻到了,很好闻的气息,清新凛冽的……”
容烨没有说话,只垂眸看着她。
“很熟悉的气息,一闻就知道是你来了。”凤九卿继续道,“但以往好像也没有那么明显。不过我也没多想,都准备睡着的时候,忽然反应过来了。”
凤九卿原本因为困倦而散漫的眼眸,这会子终于掀开来了,朝着容烨懒洋洋地看了一眼。
“那个就是葫芦酒的味道,没错吧?”凤九卿看着容烨。
“嗯。”容烨也看着她。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凤九卿从他眼眸里,看到有些柔和的光一闪而过。
然后就听到容烨问道,“你药理医理那么厉害,以前没反应过来那是葫芦酒的味道吗?你以前以为那是什么。”
凤九卿的嘴唇,非常轻地撅了一下。
她的确,之前没反应过来,一直觉得是这个男人身上好闻的体香呢。
“总之,得喝了多少葫芦酒,才会气息这么浓烈明显啊。”凤九卿皱眉道。
容烨脸上的表情,依旧不以为意,“无妨,有用就行了。睡吧。”
凤九卿忖了忖,并没有依言算了。
她眉梢一挑,手就又用力拉扯了一下,容烨就被拉得往前一扑。
他双手撑在她的两侧,身子就撑在她身体上方,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容烨眼眸眯了眯,“真是个胆大妄为的丫头。”
凤九卿挑唇一笑,“这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实了,容家那么恨我抢了他们家的力量。估计是要往我头上扣黑锅了吧……我要是不多抢一点,岂不是对不起他们的一番‘厚爱’?”
容烨听出了她话里的话外之音,他凝眸瞧着她,没个动作。
凤九卿继续道,“所以,我那么累,小爵爷那么疼。来都来了,干嘛还这么死撑……”
不如互惠互利一下。她正好能采补一下,而他这些灵力自伤之苦也能得到不少缓解啊。
凤九卿眯眼看着容烨,片刻后,啧了一声,“算了,就……唔!”
不等她话说完,容烨就俯首,以吻将她的唇堵住。
卧房里的温度似乎都在缓缓升高。
而男人身上那些原本还在翻覆的伤痕,终于褪去。
也是因为如此,那些黑色的繁复诡谲的图腾花纹,也如同潮水一般迅速褪去。
凤九卿不知道这个吻持续了多久,但她潜意识里觉得。
如果再这么亲下去……恐怕就不止是亲那么简单了。
她伸手推了推容烨的胸膛,却没能推开。
男人像是不知餍足的兽一样,不停攫取着她的甜美。
凤九卿好不容易才将脑袋往一边偏开,男人汹涌的吻也就因为没了准确落点,而滑落到她的颈侧。
凤九卿气喘吁吁道,“小爵爷,咱们可还没成婚呢。”
容烨将她的下巴捏住,不给她任何拒绝的机会,将她的脸转了过来。
俯首在她娇柔的唇瓣上,蹂躏了一番之后,齿关轻轻啃咬过之后,才缓缓松开了那两片柔美。
他眼眸微微眯着,凝视着她的嘴唇,拇指指腹在她红肿的嘴唇上,碾磨着,揉捏着。
就这么凝眸看着,片刻后,才很低地笑了一声,说道,“怕了?”
“谁、谁怕了!”凤九卿梗着脖子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