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练
“啊啦，这是发生了些什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五条悟看着身上伤痕过重的一年级三人组，提出了疑问。
他记得二年级的三个孩子下手挺有水平来着，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了。
“被京都校的人揍的，真依和东堂。”禅院真依喝着水，皱着眉、无语地回复他。
“话说回来了，虎杖这么特殊的存在你怎么不能多注意点？上头那些老头对他的忌惮程度恐怕不比你差吧。”
“同感。”熊猫看着在那边不知道是在打闹还是在正常交流的一年级生，有些疑惑地问了五条悟一个问题。
“悠仁的体术水平还过得去，准确来讲，靠的是他的身体素质。但咒力控制能力太差劲了，毕竟是新人来着。理解归理解，但如果再不提升绝对会有危险，悟你把他带进来难道没打算好好指导吗？”
虽然是这么说，但熊猫不认为五条悟会放任他这么混沌下去不管。
“诶呀，放心好了。毕竟我是最靠谱的麻辣教师嘛！”五条悟对着二年级竖起大拇指，自信一笑。
诶，真的假的？
二年级的三人均回以「我不信」的神色。
“你们这么看我的话我会伤心的哟～”
哦，真的吗，五条悟这种人真的会因为这个产生「伤心」的情绪吗。
想想也知道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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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坂美琴感受着雷达中突然出现的身影，停下脚步向后看去。
拎着虎杖悠仁衣帽的五条悟出现在御坂美琴身后，热切地打了个招呼。
“哟～你好啊。”
“五条老师你能把我放下吗……”虎杖悠仁的脖子似乎没有被勒紧，但看起来依旧有点想吐。“我有点晕……”
“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御坂美琴下意识吐槽这么一句话，说完自己都懵了。
她不会真的和另一个他认识吧，这种熟练的语气，应该比较常见才对。
“诶？那在美琴眼中我是什么风格，稍微说点给我听嘛。”五条悟放下了虎杖悠仁，非常自然地接过话茬。
但有一点御坂美琴非常确认，那就是「他发现了自己的异常」这件事。
她见他没有追究的意思，也跟着一起糊弄着，“总之，应该相当让人不省心吧，总之与「教师」这种职业不符。”
“诶，这是在抱怨我没有教师的样子吗，五条老师我可是会伤心的哦。”
虎杖悠仁扭动着脑袋，完全听不懂两人对话中的深意，只能站在一旁疑惑地站着。
“总之，你今天带他过来就是要特训的没错吧，这个时候还特地把辅助监督换成伊地知先生，真是用心良苦啊。”为了防止信息被透露吗，无论是她的还是虎杖的，勉强也是成熟的大人作风了。
那就帮帮他们好了。
御坂美琴手指微动，轻松干扰了前方道路上的所有监控器，让它们处于暂时失灵的状态。
这样的话，相关情报暴露的风险也会少一些吧。
他们几人步行来到一家生意冷淡的商城门前，停下了脚步。
“我先确认一下，这次的任务是让虎杖同学清楚附近较为弱小的咒灵没错吧。里面那个一级咒灵还是归我所有。”御坂美琴回过身看向五条悟，确认着本次的目标。
“没错，这么理解就好啦～”五条悟拍了拍手，降下了「帐」。
“那么虎杖悠仁同学，五条老师的特训小课堂要开课了哟，一定要专心听讲，不要走神哦～”
“哦，好的！五条老师！”
“那我们现在就出发，悠仁同学！”
“是！”
诶，两个会来事的家伙凑一起果然不怕把话落在地上。率先走进大楼的御坂美琴听着后面的动静，在内心吐槽着。
单细胞生物真好啊，都是这么会捧场的存在。难得碰上一个会听他忽悠的学生应该感觉蛮新奇的吧，毕竟其他几个孩子都比较成熟的样子。
谁知道呢。
御坂美琴快步走着，努力定位着那个一级咒灵的方向。
大概推测到咒灵所在点后，御坂美琴加速向那边前进着，中途路过了一家游戏厅，鬼使神差地，她停了下来、抓了一小把放在收银台下的硬币。
总觉得，游戏币这种东西她经常用，手感异常地熟悉。
她甩了甩头，把硬币塞到裤兜里面。
赶紧把周灵消灭回去睡觉好了。
反正只是个一级的咒灵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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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报错误。
任务书上说好的「一级咒灵」变成了眼前这只刚刚完成孵化的「特级咒灵」。
上面是故意的吧。
绝对是！
御坂美琴漫不经心地躲避着疯狂攻击自己的咒灵，在心里暗骂上头那群人的警戒程度。
刚才走进来之前，五条特地看她一眼，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靠着咒力强度？
「六眼」真是好用啊。
御坂美琴躲过来着咒灵的攻击，利用磁力把自己吸附在墙壁上，收集并分析着实时数据。
虽然很不礼貌，但这个咒灵的强度恐怕也达不到她认知范围内的「特级」水平，虽然咒力量很客观，但完全不会自如地操控呢。
不过作为检验参考足够了。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他们有意试探她的能力上限，无论是「可以祓除特级咒灵的一级咒术师」还是「特级咒术师」，对他们而言虽然有微小的区别，但都是绝对的坏消息。虽然前者还有东堂葵这个特例可以挡在她前面，她也不算显眼。
当然，如果她这个最起码有一级咒术师实力的「五条派」能交代在这里会更好，毕竟上面绝大部分人对五条派成员的倒霉都秉持喜闻乐见的态度，能削弱敌对方的势力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麻烦。
她跳到另一面墙壁上，随手一道雷击劈过去，里面蕴含的巨大能量足以让那只稍微有点脑容量的咒灵感到迟疑了。
或许是对自己特级实力的自信、又或许是认为刚才那种雷击她无法放出第二次。特级咒灵狞笑着向她袭来，指尖化为尖刀状冲着她的脑袋狠狠抓去，手臂抡起的风力也足以让普通人睁不开眼睛。但最终，它的指尖只碰到了空气。
它疑惑地转动着脑袋，搜寻着逃跑的目标，最终在它的身后找到了站立良久、正在随意摆弄着硬币的御坂美琴。
“这个东西是怎么用来着？发射初速度和动能赋予方法是什么，稍微有点难回忆啊。”御坂美琴一边转着手中的硬币，一边小声嘀咕着，看起来相当不满。
“哦，终于回头了，很慢哦。”她对着想抓碎她的咒灵放出一道高压电，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了它的身躯，让咒灵亲身体验了一把「触电」的感觉。
与电流密切接触的感受让它难以完成对身体的精准操控，那份微弱的迟疑最终化为了由实力悬殊产生的恐惧。
——要逃跑！要远离这个人类！
特级咒灵缓慢向后移动着，寻找着逃跑的路线。
——不然的话，它会消失的！
强大的求生欲促使它扔下自己的诞生地点，向远离御坂美琴的一端逃窜而去。
“明明有这么大的身躯，没想到跑起来还挺迅速的，也许这就是咒灵的特性？”虽然她也明白行动速度与体积无关，但依旧被它展现的灵活性所震惊。
“我说你们这些家伙能不能别乱跑，一直给人家添麻烦的东西可不讨人喜欢哦。”御坂美琴跳到地面上，冲着咒灵逃跑的方向喊着。
幸亏咒灵听不懂人话也回不了嘴，不然它现在就能被御坂美琴气死。
她拿出一枚游戏币，顺着陌生又熟悉的触感把它高高抛起。
熟悉的动作，娴熟的技艺……那就让肌肉记忆接替大脑思考好了。
御坂美琴摒弃了脑中的一切杂绪，两条假设的轨道自然地在她的脑子形成；轨道的尽头是仍在逃窜的咒灵，电流涌动着、积蓄着恐怖的能量。
在硬币落在大拇指前方的一瞬，她用大拇指将游戏币弹射出去。
拥有恐怖初速度的硬币顺着预设的轨道越飞越快，形成了一道散发着极高温度的橙色光束，冲着逃跑的咒灵轰去。
但在击中咒灵之前，硬币熔成一团，消失在咒灵的皮肤上。
——啊！
御坂美琴露出了无言以对的错愕表情，眨了眨眼，抬头仰天叹了口气。
——射程！完全忘记了还有这回事。
她认命地挠挠头，脚底附加上电流，利用磁力加速向前飞去。
让这玩意跑出去可就不好了。她感受着雷达反馈回来的信息，手里凝聚起大量电流，将散落的混凝土块制成一度墙，严严实实堵住了咒灵的去处。
在咒灵停滞的几秒内，越来越多的碎混凝土石块吸附了起来，最终形成了1/4个球壳的形状，堵死了逃脱途径。
“这样就可以乖乖听话了吧。”御坂美琴轻笑一声，站稳了脚步，再次抛起了一枚硬币。
这招叫什么来着？
她将电流积蓄在了手上，强大的能量轻松卷起了地面上的石块和钢筋，但因为「电磁屏障」的存在，没法近她半分。
哦，好像是叫，「超电磁炮」来着，对吧。
“作为「超电磁炮」的承受者，你应该感到荣幸才对，毕竟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好用的靶子，应该物尽其用才行。对吧～”
硬币以三倍音速射出，并在预设的轨道上继续加速，带起来的风力夹杂着数不清的石块震碎了附近的玻璃。在咒灵反应过来之前，游戏币穿透了它的身躯，留下来一个远超过硬币直径的大洞。
“诶…还没被祓除吗，生命力真顽强啊，该说不愧是「特级」吗。”御坂美琴这次没再使用硬币，她捡起一块带着钢筋的混凝土块，利用磁力将它悬浮，让电流将它推了出去，又附加了一道电流。
在重重围攻下，这个特级咒灵最终灰飞烟灭。
“啊……损失惨重呢。”御坂美琴看着几乎只剩残骸的楼层，苦恼地挠了挠脸颊。
“不过有五条那个家伙兜底，无所谓了吧。”
她转身往刚才路过的游戏厅走去，准备拿一筐游戏币再走人。
利用电话号码找到人物信息，给他的银行账户上转一笔钱作为补偿就好了。
御坂美琴毫无负担地拿了个袋子，随意舀了一筐硬币装着，提着它下楼了。
话说回来，那师徒两人在哪里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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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老师？”虎杖悠仁疑惑地看向突然静止不动的五条悟，被突然袭击的三级咒灵吓了一跳。
“呜哇啊！”他慌乱地祓除了它，试图唤回他的注意力。
“我现在还不太会控制咒力！没办法自己面对二级咒灵啊老师！”虎杖悠仁迅速跳离原地，对着碎石纷飞的原地面出了一身冷汗。
好坚硬的东西！真砸到他身上他会变成肉泥吧，绝对会吧！
二级都是这种程度，一级和特级算什么，哥斯拉怪兽吗！
“悠仁，集中精力啊。”五条悟笑着说出了让虎杖悠仁恐惧的事实，“面对这么弱的家伙就慌神可不应该哦。呀，真想让你见识一下特级咒灵的威力啊，上次没见到真的太可惜了。”
“到底哪里可惜了啊喂！”虎杖悠仁凭借其身体素质疯狂走位躲避着二级咒灵的追击，最后被不幸擦过后背，飞了出去。
“好痛啊！”
诶，那么强大的能量是美琴搞出来的吧，能量压缩聚集后再爆发，有趣的招式。
明明因为情报错误，本应面对的一级摇身一变成为特级也没有慌乱，反而游刃有余地完成了任务。
资质真不错啊，她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孩子。
他上次带着她出去摸底都只是用了一级咒灵，上面那群老东西为了达成目的可真是用心良苦啊。
就这么想折损一个属于五条派的、前途无量的好苗子吗。
可惜了，美琴的实力水平远远超出他们所预想的上限；更何况他这次也跟着过来了，虽然只是顺带的。所以无论如果也不会出现差错。
达不到预期目的、搓搓他们的锐气也好，省得他们整天没事找事过来烦人。
“好了，悠仁，把咒力集中在拳头上，太分散了！”
“我做不到啊老师！啊，它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老师我应该怎么做才行啊。”
“都说了要集中精力啦。”
“做不到啊！hel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