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章这个夜晚不太一样

这边赵大妮与柳杏花相谈甚欢，俨然已是一对好友。那边宋海与村长说了说这些年的经历。村长听完后，宽慰道：“你当年消息全无，你娘跟你媳妇花了好多银子找你。没想到财没了也没你一点消息。你娘没能熬到你回来，是她的命。这些过去的苦就不提了。你既然说要为你母亲守孝，那就守吧。也别守到明年秋收前了，毕竟人没了，尽到心就好，日子还得往前看。你在军中多年，我看你整个人也耗得厉害，回来自该好好养养才是。你那媳妇和孩子已守了快一年了。你媳妇劳心劳力多年，不容易，那孩子也瘦小的很。守孝不能食荤，别因为尽孝把你们一家三口熬坏了。你娘生前那么疼你媳妇孩子，肯定也不愿意。你们是一体，就接着守到过年。等过完年，春耕播种哪一样不累人，再吃不好，不把人拖累坏了吗？”村长年龄大了，心里想的是怎么为将来的孩子们打算，听宋海说守孝，设身处地想想，就心疼孩子。“再者说，你当年这一走，得亏你媳妇有了孩子，要不你娘是一点儿盼头也没有啊。你既回来了，等出了孝，赶紧加把劲给你老宋家多留几个后是正事。”赵大妮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村长直接在正主面前就催生了。屋里的宋海也有些招架不住，“王叔，您老怎么说着说着说到生孩子了。我这才回来第二天，您也太心急了。”村长眉毛一扬，中气十足的说：“生老病死，为啥生排在前边？这是最大的事。你害啥臊，你打小就在我跟前光着腚长起来的。你爹娘不在了，我不得多催催你啊。你那媳妇我这些年看着是真不错，黑蛋那娃儿也跟你小时候一样，沉稳懂事。这么好的苗子你不多栽两棵？你都对不住你们老宋家这么好的种儿。”宋海那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个彻底，他着实没想到村长叔现在说话是这种风格，他有点想钻地缝了。旁边坐着的村长大儿子王大山看他这样，“噗嗤”一声笑了。王大山拍着他肩膀说：“大海，别怪你王叔说话这么直，他也是急得。咱们村这两年娶媳妇的少，生孩子的更少。眼看着村里连点热闹气儿都没有，他这个村长着急啊。守孝的事儿你觉得你叔说的对就听，觉得不守到日子不够尽心你自己打算也行。不用怕村里那些闲言碎语，有人要是说话不好听，让你叔去跟他说。”宋海听着这些话，心里热乎乎的。自己没有长辈了，村长一家是当自己家人说这些话了。他正了正神色，郑重说道：“王叔，王哥，你们说的我都听进去了，这孝就听叔的，我守到过完年开了春。我也得为大妮和孩子考虑。这些年亏得您和村里几位叔婶儿照拂，要不这日子还不知道咋过呢。我来也没带啥东西，带了份点心给您当零嘴儿。你老别推辞，我这还有好几家得串串，这就走了哈。”

宋海出来喊上大妮娘俩拜别村长一家就往外走。三个人又到剩下的几家略坐了坐就回家了。回到家，宋海抢在赵大妮之前生火烧水，边忙活边对赵大妮说：“你们娘俩晚上想吃啥？”赵大妮一时没忍住，“你这么殷勤，是不是有啥事儿？”说完就想抽自己的嘴，咋就没忍住呢？原主哪有你这么嘴快，得贴合角色啊。宋海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的说：“我就是想问问你们吃啥，我饿了，想快点吃饭。”赵大妮有点不好意思，赶忙说：“你这么一说我也饿了。咱们和点面，晚上擀个手擀面吃。家里还有豆腐，我给你煎盘豆腐炒一炒，你就着吃面。”见宋海点头，就去忙活了。

一家三口配合得当，赵大妮擀面，宋海烧水，黑蛋，呃，不捣蛋，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宋海主动承包了一切后续工作，洗碗刷锅，烧水打水，添柴铺床……赵大妮看他一刻不停的忙活，怪异感越来越强。这人是想闹哪样？宋海铺完床看她还发愣，使劲催她：“愣着干啥，给咱儿子脱衣服啊。你也洗涮完了，天这么冷，早点上床睡觉。”小黑蛋跟着爹娘逛了一下午，又吃了热乎乎的面条，整个人都困得睁不开眼了。赵大妮看他这样，也顾不上想别的，脱衣服上床搂着小黑蛋。轻拍了几下，黑蛋就睡熟了。赵大妮也有些困倦，正打算就这么睡了，忽然一双手把黑蛋抱到了炕头另一边。还没反应过来，她就被人从背后搂住了。

“你干啥？”赵大妮热的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了。宋海在她耳边轻声说：“你刚才不是问我有啥事儿吗？就这事。村长让我守孝到过完年，还催我赶紧再跟你生几个孩子。生孩子的事儿现在不行，讨点好处是可以的。”说完，便把赵大妮翻了过来。这时赵大妮才发现他刮胡子了。“你啥时候刮得胡子？”“就刚才，媳妇儿，别管胡子，先管管别的。”“管……呜……”赵大妮刚想问，嘴就被堵了，嘴唇被碾的疼。宋海扣住她的后脑勺，不让她后撤。赵大妮双手捶打他，被宋海一把抓住，往下一拽。赵大妮“呜呜呜”的声音更大了。宋海松开她的头，还没等她说话，又封上了。

赵大妮只好被迫干活。她从一开始的生手，几次后成了个熟练工。宋海去忙自己的活。他先摸了一块玉，温柔细滑，摩挲几下，不舍的松开手。然后爬山，边爬边休息，从山底到山顶哪一处美景也不错过，哪处也舍不得走。待爬到山顶，被美景吸引，流连不已，还弹奏一曲，相当有兴致。

宋海从山上下来。赵大妮才仿佛在茫茫大海中找到了灯塔，恢复了一点意识。宋海整个人进了被子里，只传出的闷闷的声音：“媳妇儿，不着急。”赵大妮只觉一凉，然后彻底不知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