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给苏家点教训
“吴谌,你呢?你现在又是什么?”他这一句一个刀子,稳准狠地戳在最软的地方:“文不成武不就,你还能做些什么?想仰仗着中勇侯的军功,将来承袭侯位,想苏景福一样窝囊的活着?”
吴谌睁大眼睛不住的摇头,后退三步:“不!我不想这样!我不想仰仗着谁,吴谌就只是吴谌!”
“是吗?可你现在仰仗着你父亲,你的母族徐家……”
“多谢辅政王指点,吴谌知道该怎么做了。”他眼神昏暗不明,像是下了眸中决心。
回到中勇侯府,就去书房,将门一锁,直到吴鹄谦回来,才到了正厅。
跪在他面前,语气坚定地说:“父亲,我想随您去军营,我想参军!”
这孩子发什么疯?
夫妇俩对视,片刻吴鹄谦才扶起他,斟酌道:“好,一月为限,若你能坚持下来,一切随你,若是不行,今后别再跟我说参军的事。”
苏府内,季晏漫不经心地吃着晚膳,苏玥溪见他怔愣悄悄地夹了一块姜放在他碗里。
“调皮。”吃到姜的季晏皱眉,也不生气。
“你怎么了?”
苏玥溪见人不开口,假装生气,放在碗筷,径直走向里间。
“怎么不吃了?吃好了?”季晏追上前哄。
“气饱了!”
“不气了,我告诉你因为什么,咋那么回去吃饭,好不好?”
季晏一点一点的将人哄回饭桌,讲故事般娓娓道来,不时还夹杂着苏玥溪的评判。
“哼,苏景福和那个什么宰相没一个好人,晏哥哥得防着点他们。”苏玥溪夹了一口鸡肉,愤恨的说:“晏哥哥是因为这个生气吗?咱们不如出去散散心吧,反正京城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正好姨夫送来了两匹马,我看着漂亮但是不会骑,不如晏哥哥教我骑吧。”
季晏揉了揉她的头,宠溺一笑:“好,听小月儿的。”
季晏和苏玥溪两人,正商议着两日后骑马游玩的计划,却被小厮通传声打断。
苏玥溪看了才知道那人是绾妆阁的店小二。
“出了何事?为何如此惊慌?”
店小二喘了两息,方才气匀,忙说道:“绾妆阁又出了事端。”
“你细细的说一个字都别差。”苏玥溪让阿葵端了杯茶给他润喉。
“东家,近日又有一批胭脂里面被掺了东西,买过的顾客脸上又出了些红疹子,不少顾客的脸都抓烂了,幸好掌柜的按照您之前的处理方式,先行处理此事才没有闹大。”
“可有将掺了东西的胭脂带过来。”
苏玥溪说完,店小二忙从怀里掏出烟脂递给阿葵,阿葵将盖子打开放在她面前。
她从发丝间取出一根银簪,仔细拨弄了两下,又往空中挑了些香粉。
仔细一闻发觉不对,这分明就是掺了天南星!对方又用浓重的花香将此隐藏,看来做此事的应该是与制胭脂有关的人。
苏玥溪心里有了数,气定神闲地开口:“此事切莫声张,你跟王掌柜说,稍后我会派常栎协助他,设下一招请君入瓮将此人抓下。”
“是。”店小二领了命,忙跑回绾妆阁告知王掌柜。
“常栎你今晚就去那儿守着,估摸着这个人定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所以他今晚还会来。”
常栎领命,晚些时候前去绾妆阁蹲点协助掌柜的。
王掌柜起先还怕抓不着人,在外头心慌神乱的转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后半夜,一着黑衣男子从制坊出来四处张望,常栎见状将人扣下,王掌柜悬着心才放下来。
王掌柜上前掀开此人面纱,一看觉得眼熟,他一拍脑袋气愤开口:“你这小子!当初见你可怜,又真心实意的想学一门手艺。我这才收了你来这绾妆阁,没想到你竟做这样的事,真是丢了我这张老脸!”
常栎一掌劈在他的脖颈,扛着人擦黑进了苏府,只见苏玥溪端着茶盏,正襟危坐的等着他。
“回姑娘人带来了。”
“将他叫醒,我有话要问。”
常栎抄起一旁的水舀,泼在他脸上,夜里温度本就不及白日里暖和,一瓢冷水下去。黑衣人被激的惊醒,正要大喊,就见一柄长刀横在颈前。
他谨慎地打量四周,见众人纵在一女子身边,忙开口道:“小姐高抬贵手,小人不知何处招惹了小姐,还望小姐明示,小人愿真心悔过。”
“我问你,你是何人?为什么要给晚庄阁?下毒居心何在?何人指使你的?”许是跟季晏待久了,语气语调都像他当初。
黑人一听话茬儿就明白面前女子究竟是谁。
他又变回先前那般,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大喇喇地坐在青石砖上,满不在乎的说:“你管小爷是谁?你们绾妆阁惹了事,小爷是惩恶扬善!”
苏玥溪全当没听见,只是起身吩咐常栎道:“听你家王爷说,刑扇门里有好些个折磨人的手段,你们这些从刑扇门出来的,都是清楚明了的很。先前我一直觉得是王爷在诓骗我,一炷香的时间内,我要是得不到我想要的,那你就会刑扇门回炉重造吧。”
说完也不管身后人的叫嚷径直去了正厅,就着门外黑衣人的哀嚎声,用了几块糕点。
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常栎擦着手进来:“回禀小姐是苏昌伯爵夫人秦氏,命他做的这件事。”
果然不出苏玥溪所料,看来苏家还是不长记性。
“问出来了便好,你辛苦了,等待会天蒙蒙亮的时候,你将人打晕了,扔到苏家门前记得做的悄无人声。”
她吩咐完就回了卧房准备就寝,常栎依照吩咐将人扔在苏府门口。
晨起赶着上朝的苏景福,刚一开门便被吓得跌坐在地上,险些发了心症,忙命人前去宫里告假,又把黑衣人送到医馆。
蕲州城内,有了阿肆保护的苏煜泽,身体稍稍恢复便开始调查贪污赈灾粮,及朝中官员勾结一案。
只是这几日他路过粮栈时,总能看见一些黑衣人频繁出入,起先不当回事,只觉得是不是阿肆得了辅政王的令去调查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