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贪图小鱼鱼的身体
乌宿沉下了眸子，有些不耐烦地将手按在羌厌的鱼尾上，“为什么不能变出腿，是鲛珠还没有成熟吗？”
鱼尾是比较敏感的地方，羌厌有些不舒服，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鱼尾，除了亚纶珂，羌厌想要把鱼尾挪开，但是乌宿不让，他因为着急，眼尾染上了余红。
“松开我。”不过羌厌的声音没有什么威慑力，乌宿更加放肆了，手在他的鱼尾上划过，“把腿变出来。”
羌厌身体轻轻颤抖了一下，有些委屈，他只是一个小人鱼，为什么所有人都要他变出腿？
“快点儿！”乌宿有些不耐烦了，他今天就是为了鲛珠来的，没想到正好遇到了羌厌，要是羌厌的鲛珠可以给他用就好了。
“不要！”羌厌有些害怕，他现在居然祈祷亚纶珂能够早点回来。
亚纶珂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乌宿将手放在羌厌的尾巴，而羌厌露出了跟昨晚一样的屈辱表情，怎么看都有些不对劲儿。亚纶珂神色没变，平静地换了鞋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羌厌看见它，就像是看见救星一样，挣脱了乌宿，急忙跑了过去。
亚纶珂本来不想管他的，但是小人鱼实在是太笨了，眼看就要摔在地上了，亚纶珂只好伸手将他捞进了怀里。
“这是刚送来的？”乌宿笑了一下，难得看见亚纶珂与别人这么亲密。
亚纶珂淡淡地点了点头，羌厌缩在他的怀里，不肯露头，亚纶珂直接将他抱了起来，“我先送他上去。”
乌宿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是第一次羌厌见到水，没有那么急切，小人鱼还挂在他的身上，亚纶珂无奈地拍了一下他的鱼尾，“去水里吧。”
羌厌抬头，眼睛还红红的，“是他摸的我！”有点儿控诉的意味。
亚纶珂淡淡地点了点头，将羌厌放在了池边坐着，“检查一下。”亚纶珂的手落在他私密的鳞片上，羌厌不好意思地红了脸，但是还是顺从地让亚纶珂的手进去了。
“疼……”羌厌的手骨节微微泛白。
亚纶珂只是轻轻碰了一下，就退出来了，“一会儿我让人将饭菜送上来。”
“你不抱我下去吃吗？”羌厌轻声问他，亚纶珂之前说不允许他在除了餐厅以外的地方吃饭。
“一会儿给你送上来。”亚纶珂淡淡地说完就离开了。
乌宿还在下面等着。
亚纶珂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才慢悠悠地回到沙发边，“你来是有什么事？”
“他有鲛珠吗？”乌宿迫不及待地开口。
亚纶珂平静地看着他，在乌宿等不及又要开口的时候，才慢悠悠地开口，“有也不能给你用。”
“我就要半颗。”乌宿笑着说道，带着一些讨好的意味，“清清必须要用鲛珠。”
“你之前不是已经拿到了一颗。”亚纶珂淡淡地说道。
乌宿的表情有些难看，“用不了，不匹配。”
亚纶珂啧了一声，“那你别打我的主意。”
乌宿愣了一下，眼睛有些红，“你先把他的给我用，半颗就好……我之后再给你找一条人鱼。”
“人鱼哪儿有那么好弄。”亚纶珂淡淡地笑了一下，虽然目前看来人鱼数量很多，与人类通婚的也很多，但是现在法律已经逐渐完善了，想要得到人鱼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是市面上偷偷转卖的那种人鱼，可能已经被利用了很多了，毕竟人鱼全身上下都是宝，但那样的根本算不得一条完整的人鱼。
乌宿噎住了。
“你回去吧，羌厌是家里给我选好的人鱼妻子，跟你骗来的那条人鱼不一样。”亚纶珂直接拒绝了他。
乌宿叹了一口气，有些绝望，“那清清怎么办？”
亚纶珂摇了摇头，那不关他的事。
乌宿沉默住了，亚纶珂也不想跟他多说了，转身就回了书房，至于他什么时候走，亚纶珂也不在意了。
没想到乌宿坐了一会儿，又上来找亚纶珂了，“我只想要一个合适的鲛珠，你能不能帮我，半颗也行。”乌宿眉宇间都是忧愁，他只是塞凡德家族的养子，他本人也没有建树，根本没有人愿意主动帮他，走关系对于他来说也非常困难。
“觅清不是什么好人。”亚纶珂的手指轻叩着桌面。
乌宿有些生气，但是他到底不敢在亚纶珂面前发作，因为亚纶珂不会给他面子，他咬着牙求亚纶珂，“你帮我找资源就行，剩下的我自己去谈。”
亚纶珂看向他。
乌宿有些激动，“我只是没有资源。”
亚纶珂点了点头。
“好，那我先回去了。”他的清清有救了，乌宿出去的时候步伐都轻松多了，怀揣着喜悦的心情，连门口的羌厌他也懒得多看一眼了，他现在就要去找他的清清，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羌厌犹豫了一下，小心地推开了亚纶珂的门。
还以为是乌宿又回来了，亚纶珂不满的目光在看到羌厌的那一刻就变得柔和了，“怎么下来了？”
“你们在找鲛珠吗？”羌厌小心地问他。
“你要贡献自己的鲛珠？”亚纶珂好奇地看向他。
羌厌摇了摇头，他只有半颗，没有了这半颗他的身体就会变得迅速衰弱，然后直至死亡。
“还不算太笨。”亚纶珂淡淡地点评道，他冲离他远远的羌厌勾了勾手，“很多人都想利用人鱼的鲛珠得到百病不侵的身体，所以你得赶紧变出来腿，不让别人知道你是人鱼。”
羌厌咬了一下唇，眼里有些泪光，“你们不要拿别人的鲛珠，没有鲛珠人鱼会死掉的。”
亚纶珂点了点头，不仅如此，他还见过生剖鲛珠，可能有的人鱼会直接死掉，像羌厌这样又笨又蠢又娇弱的人鱼应该捱不过去。
“那你也会想要我的吗？”羌厌小声地问道，没有人告诉他，人类会这么渴望他们的鲛珠。
亚纶珂没有直接回答，“如果我想要，你现在已经在实验室了。”
羌厌惊呼了一声，“那你会把我关起来吗？”
“会，不听话就关起来。”亚纶珂无奈地说道。
“那我听话。”羌厌低着头，无措地搅弄着手指。
“还疼吗？”亚纶珂突然拉住了他的手。
羌厌愣了一秒反应过来了，然后点了点头。
“那等会儿就去吃饭。”亚纶珂将他抱起来放在书桌上，“让我进去。”
羌厌有些委屈，他相信亚纶珂不惦记他的鲛珠了，因为亚纶珂只想利用他的身体，“还疼……”
“乖，等会儿给你上药。”
“……”
羌厌有些难过，他只是因为太久没有等到午饭才下来的，结果又被亚纶珂按着欺负了一顿，他不如在上面饿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