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嘶…该死的混蛋们…＂这一天，肖恩在对着镜子检查腰上的伤。衬衫半敞着，露出来一道红色的痕迹。
子弹的擦伤。
＂Fuck/ing pussy…（md怂货）＂
也难怪肖恩要气得骂娘，前一阵子肖恩在和西蒙做事，结果在出去的时候被人伏击，队友丢下断后的他跑路了，他被子弹伤到了，所以就返回来休息了。
艾比看着肖恩勉强地给自己上药包扎，她自己翘着腿坐在椅子上吃吃喝喝：
＂you had this coming～（你活该）.你该庆幸他们丢下你跑了，而不是把你腿打断了把你当诱饵～\"
＂你是不是一辈子都要拿奥蒂斯的那件破事来奚落我？＂肖恩回头不爽地讽刺：＂顺便，感谢你的＇关心＇。＂
他看见她手里甚至还拿着一盒酸奶。
…工人的自制酸奶，吃了也不怕拉肚子。
艾比嘴里含着勺子耸肩：＂受伤就去看医生，我又不会治病。而且不就是子弹擦伤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说罢，她嘴里又轻飘飘地蹦出一个词：＂pussy.（怂包）＂
＂也许下次在你把你自己喝死的时候我也可以不用管闲事。＂
＂听上去不错。＂艾比表示无所谓。每次喝断片后莫名其妙地在陌生的房间里醒过来可不是什么好体验。＂人总有一天会死嘛。所以西蒙那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袭击我的是海边的那一群混蛋。他们不想交出他们的东西。＂肖恩把衣服穿好转过身。＂西蒙把他们都杀了。十六岁以上的全部的男性。＂
艾比的勺子掉在了盒子里。
愣了半晌，她才有些结巴地开口：＂那…尼根也同意他杀人吗？＂
＂当然不。＂肖恩推开门，出去的时候扔下一句话：＂你为什么不去问贾斯汀呢，他当时可是在场的。＂
艾比紧跟在肖恩身后走着：＂贾斯汀…什么？我不知道…＂
＂西蒙借走了你的几个人，你不记得了？＂
＂呃…＂
＂……＂
两个人突然都止住了话头。走廊迎面走过来的是尼根。
形影不离的露西尔（球棒），身后跟着几个小弟，脸上没有一丝的笑容，甚至还带着些铁青。
＂尼根。＂
＂尼根。＂
谦卑地靠在墙边，然后单膝跪下——每个人和尼根打招呼的方式。
＂你知道老莫莉得了什么病吗，李？＂
缠着铁丝的球棍在太阳下投出了一片阴影。
＂呃…啊…＂艾比不明白尼根问的是什么意思。老莫莉是一开始管理工人食物发放的大妈，是后来才干外勤的。＂糖尿病，脂肪肝…大概还有癌症？＂
＂……＂
艾比没敢抬头看尼根。不过不用看也知道，现在尼根又在不爽。
老天…当领导的确没那么轻松是不是。
＂你知道糖尿病人需要胰岛素，问题就是，某些混蛋把所有的胰岛素都偷走了，这就导致，我们可怜的老莫莉和其它病人都要等死，你说是不是很恶劣？嗯？＂
可是这里也没几个人得糖尿病啊…
＂最过分的是，他们害的我丢失了我的超级火辣的未婚妻。你知道，这会给我的形象造成多大的影响吗？fucking embarrassing.＂
好吧，这才是重点。
艾比佩服了一下尼根的肾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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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季度里接到了第二次追捕人的任务，艾比不是很开心。毕竟搞一搞格雷戈里，收一收保护费危险系数是低得多，出去找不到人还算好的，坏的是变数太大。
总会有不服气的社区要反抗救世军的淫威。最坏的结果就是，就像西蒙的那次一样，救世军放弃收贡，选择撕票。
这一次搜索难度比上一次要高。逃走的三个人是徒步跑的，在路上不会看到轮胎的痕迹。
＂我在想把韦德的人也派出去，开三辆车，从第二大街的岔路口分开…＂
＂为什么你要和我商量。＂
＂帮我一把，嗯？＂
＂…可是我受伤了啊。＂
艾比和肖恩边走边聊的当，路过停车场，只见空地上齐刷刷地停着六七辆机车。
机车的主人在不远处扎堆抽烟，还时不时地发出属于油腻老男人的笑声。
肖恩适时地把嘴闭上了。
他知道艾比讨厌摩托车。
因为达里尔喜欢骑摩托。摩托车，弓/弩，皮革，防风三角巾…都是她讨厌看到的东西。而这些机车党有大部分让她厌恶的要素。他们都带着拉风的手套，俗气的皮夹克和皮带。
好吧，大战又要开始了。
＂嘿！我是不是说过，把你和你的粉儿们的烂摩托扔到仓库里去？！＂
＂喔喔喔！开什么玩笑，疯婊/子又在教老子我做事？＂
＂哦，我会给你工作的。现在骑上你的破烂摩托，滚到铁路那边去，懂？＂
机车队的老领头的确是不想被比看上去小自己很多的细皮嫩肉的女人差遣，可是又碍于铁打的规矩，害怕来自尼根的惩罚，这让他几乎每次都要骂骂咧咧的，可是骂完以后还得乖乖地去巡逻，巡逻完之后会越想越憋屈，然后又会更骂骂咧咧的…恶性循环。
看着两人打嘴仗，肖恩默默地摸了一下自己腰上的伤。
…站着也还是疼啊。
＂老子凭什么要听你这个小妞的！＂
＂凭老娘现在就能把你一枪崩了！＂
＂你X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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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亚历山大安顿了一阵子的达里尔此时也接到了瑞克指派的任务。
不远处囤积的行尸潮是很大的威胁，瑞克希望达里尔去把他们引走。这是凶险的任务，他相信达里尔的能力。
萨沙和亚伯拉罕要求同行，达里尔没有拒绝。
临行之前，他在亚伦和艾瑞克的家里吃了一顿早餐。
这对同性/恋的夫夫很健谈，就算是早餐，在饭桌上也是尽力地把气氛搞得很和谐，只不过达里尔没有接茬就是了。
他们是他在这里交到的第一对朋友。卡萝尔外出，玛吉怀孕，格伦在外面找物资，所以亚伦和艾瑞克是最好的人选。
＂嘿…＂达里尔有些不安地看着盘子，胳膊抬起来用袖子粗鲁地抹掉嘴角的酱汁。
他不怎么习惯叫亚历山大的人帮忙。
也许是，一个人的时间太久了，他忘了怎么和不太熟的人打交道。
＂我不在的时候，能帮我喂一下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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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里尔上路了。
摩托车走在前面，萨沙和亚伯拉罕的卡车跟在后面，一百米远的距离是一眼都忘不到尾的熙熙攘攘的尸群。
他们已经不是从前那群看到尸群会惊慌失措的人们了。
没有车子的废弃的公路。一眼望不到头。
计划很顺利，尸群按着计划好的路线在缓慢前进。
最难的把行尸从坑里引出来的步骤已经完成了 ，达里尔放松了下来。
两面的树很绿。他想，如果不是摩托和汽车的轰鸣声，或者是身后行尸群的吵闹声，他一定可以听到树叶的沙沙的声音。
好笑的是，他花了两年的时间寻找梦里的影子，听了两年的树叶和雨滴的声音，还是没有听够。
那声音让他想起在监狱里的六个月，最怀念的就是打猎的时光。
＇啪！——＇
身后传来的，子弹击碎挡风玻璃的脆响声无情地打破了幻镜。
接二连三的枪声响起，背后出现了两辆陌生的车子。
萨沙和亚伯拉罕的车子撞进了左边的树丛里，车头被撞得粉碎。
达里尔低头躲避子弹，在驶入车辆盲区的拐角处把摩托开进树丛，等车子开过去了，他再朝相反的方向逃跑。
被子弹击中的手臂开始流血，痛感像虫噬一般蔓延。
这片林子和路过的不一样。
它是黑色的。黑色的，干枯的树干，甚至是，连土地都是漆黑的，混合着死去的，干枯的野草。
达里尔放开了推着的摩托车，仰面倒在了荒芜的土地上。
＂Fuc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