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看这意思,里面还有隐情?
所以最后吴婶就是这么学着男人给寨主行礼的样子,她给自家压寨夫人也照着来了一个。
崔榕也愣了一下。
被她这礼给行愣了。
一刹那间差点本能的,自己也起身和对方一样,拱手回礼。
幸好她有原主的记忆,反应过来坐住了,才没出现令人尴尬的局面。
不禁嘴角翘了翘,忍着笑道:“吴婶,你不用多礼,请坐吧。”
“夫人,我就不坐了。”
吴婶连连摆手,然后爽朗的笑道,“我听王姑娘说要烧水,又知道你们去了菜地烧文献,就在水里加了艾草煮开。”
“这放了艾草的热水,祛除晦气最好。我先给猫儿他们几个把手和脸洗了去。”
说着,就要提桶往盆里倒水。
“不忙,吴婶你坐下,和我们小姐说话。”
莺儿这时候连忙走了过来,拦住她道,“我和牛妈妈出去,给小小姐和小公子们洗脸。”
她一开口,牛妈妈则顺势上前来,接走了装着热水的桶和盆。然后吴婶就被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扶着坐在了桌边的凳子上。
顺势给她倒了一碗还没来及放蜂蜜的热水,放在她的面前。
随后和牛妈妈带着小猫儿几个小家伙,退到了一边去。
等吴婶回过神来,她眼前就剩下一个对她微笑的崔榕了。
“哎呀?这是?”
吴婶愣愣的回头看了几眼,又回头来看对面的压寨夫人。
有些弄不明白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再一瞧手里,空了。
哎?我手里桶呢?
我盆呢?
哎?
我怎么就坐下了?
哎?
桌边这碗水是怎么回事?
什么时候倒的?
“吴婶,你坐就是了,我正好有些话想问你。”崔榕嘴角噙着笑说道。
这位吴婶显然是有些过于憨厚了,看着也是个好相处的。
莺儿这么一个没学成的小丫鬟,都能把她给安排了。
恐怕在之前,照顾小猫儿他们几个还有厨房里的活,虽然说是交给她和那个刘婶一块做,但之后肯定就变成了以对方为主。
于是就顺口问了问,正好借此当个话头。
没想到,果然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山寨里的厨房,主要是给项颢叔侄,还有寨子里没家小的兄弟们,提供饭食。
另外就是,大家农忙的时候,各家有人交了粮食到寨子里,入了账,也会过来吃饭。
项家寨不像其他的匪寨,都是一群光杆汉子,需要有人专门负责给所有的人采买做饭。
而是大家各自有家。
就是平时要聚集吃饭的时候,也要各家出个人过来帮忙,大家一起忙活也足够了。
所以平常就是刘婶和吴婶这两个人,到这边大院子里的厨房照应做饭,顺带给洗洗衣裳。
一般是一个人支应一天。
也就是每个人隔天来一次就行。
甚至,轮到来干活的那个人,只需要饭时来厨房做好饭,忙完了就能走。
项家叔侄也不是多讲究的人,又是武者,日常洗漱无论冬夏都是用的冷水。
她们便连热水都不必备着。
说白了,就是个日常做饭的活还两个人分着干。
寨主也大方,给银钱或是粮食的时候,从来不会多计较。
给的自然也不会少到哪去。
所以这算个轻省的好差事。
因为两人家里孩子少,也有人照顾,她们有空闲过来干活。
项颢也是有心照顾她们。
不然也落不到她们头上。
两人情况差不多,都是家里男人身体弱,不能跟着进山打猎,气血不旺盛,种地也出不了大力气。
日子就过得紧巴了点,多了这一个进项,能好过不少。
本来一个寨子里住着,都在山里过活,两人按说关系应该能相处得挺好。
不过什么事,但凡是超过一个人干的,都肯定是要分出个主次来。
尤其是两人中,还有个想要掐尖要强起了小心思的。
吴婶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两人之间,就是那个逃了的刘婶为主,她有些插不进去手了。
刚好家里女儿嫁给了寨子里一个后生,又怀孕生孩子,她忙着照顾外孙女,厨房就剩下刘婶一个人说了算。
崔榕心道,安排这样两个人,可见二当家也是心里有数的人。
这厨房里也有粮食菜肉等东西,还有油盐酱醋等佐料,不能让人随意取用。
刘婶又是个爱占便宜的,没有人看着,她就算不至于都偷干净,也得偷走大半。
俗话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
说的就是厨房干活的,没有不拿主家东西的。
关键这些东西,主家也不能时刻都盯着吧?
根本没那功夫。
而且又时时都有消耗,很难查对。
再说了,杀猪宰羊,厨子先尝。
不过估计二当家的也是低估了刘婶这个人。
人家拿着工钱还能蹭吃蹭喝,顺便带点东西回家,当然不愿意让吴婶多干活,分了她的好处了。
更不愿意多一个人在跟前,挡着她拿好处。
估计是试探过,见吴婶没有和她同流合污的意思,就干脆把人给挤走了。
这在职场上很常见。
所以才会先是一个月里,大多时候都是刘婶过来厨房。
后来吴婶见自己有一家子人要顾,也不想和她多争执,久而久之,就成了刘婶一个人独揽照应厨房,还有照顾几个孩子的活。
刘婶就是吃定了,吴婶不会和她争。
因为在吴婶这样老实本分的人看来,两人之间的事情,二当家肯定是看在眼里的。
既然对方没说话,说不定是默认了,自己又怎么好去告状?
何况家里日子也不是过不下去,不用撕破脸来挣这一份钱。
闹起来反倒显的自己脸上不好看。
这就属于要脸的遇上了不要脸的,被人家给拿捏了。
“夫人,我也是没想到,那刘婆子的心能这么狠!”
吴婶听她问到刘婶就气得咬牙,说了两人的恩怨之后,接着又有些自责的道,“小猪儿这么小的孩子,她也下得去死手!”
“她也是无意……”崔榕随口想当个好人,没想到吴婶听了却激动起来。
声音有些高的说道:“夫人!她哪里是无意的呀!她就是有意要害人的!不然,她怎么会心虚的跑了?”
“嗯,这话怎么说?”崔榕眨了眨眼睛。
看这意思,里面还有隐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