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堕落天使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荷兰的局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混乱的荷兰黑帮得到整合,政界也被大换血,许多在位多年的高官被踢出局,凯瑞娜公主试政,荷兰失踪的人口也在渐渐减少。
一切,似乎都已经上了正轨。
荷兰王宫。
“瞧瞧这细皮嫩肉的,布兰奇那货还挺会选的。”食指挑起男人的下巴,凤倾月左右看了看,嘴里不停发出“啧啧啧”的声音。
一旁,数十名男子坐着,就那样看着她调戏别的男子,皆是无语的抚了抚额。
“小月月,做人要厚道!”远远的,传来女人的怒吼。
凤倾月只觉一阵风刮过,定神望去之时,面前的男人已经被拉进了另一个怀抱。
“小月月,亚瑟是我的男人,朋友‘妻’不可欺。”布兰奇已经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重复这番话了,眼看着对面的女人仍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就感觉有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她浑身难受。
斜眼见布兰奇一直在做深呼吸,凤倾月好笑的勾了勾唇,再次将眸光落在亚瑟身上,却多了一分凌厉,“亚瑟,我再问你最后一次,天使族的传承究竟是什么?!”
血族的传承是‘灵杖血戒’,或者说是制造下一代的吸血鬼,那么天使族的传承是什么,时间拖得越久,对她来说就越不利。
根据左轮的消息,米国黑手党和倭国山口组织已经有意整合,如果在它们整合之前,还不能灭掉天使族,她的麻烦就会越来越多。
“传,传承?!”布兰奇一怔,也明白自己误会了什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转眼望向满脸为难的亚瑟,柔声道:“亚瑟,小月月是我唯一的朋友,我希望你能帮她。”
对上那双湛蓝的眸子,亚瑟脸上为难之色更加明显,一边是爱人,一边是自己从小的信仰,这对于很少面对抉择的他来说,无疑是一种考验。
“亚瑟,我也不妨告诉你,你们所谓的信仰,所谓的教皇,其实早就是一只吸血鬼,他要灭掉血族的目的,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如果再这样让他下去,天使族所有的一切都会被他毁掉。”好似看出了亚瑟的为难,凤倾月淡淡的说道。
见亚瑟不敢置信的望来,嘴角一扯,带着几分讥讽,“你不用那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史蒂文早就是一只吸血鬼,而且是第五代吸血鬼,他现在拥有第五代吸血鬼的能力,又想接受天使族的传承,成为一个不可撼动的存在。”
“不,不可能。”亚瑟踉跄着倒退一步,他一直以为,只有圣女被魔鬼吞噬了善良,教皇为人尽管有些阴晴不定,但还是天使族仁爱的教皇。
如今,所有的假面具都被击碎,所有的信仰轰然倒塌,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一片黑暗。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告诉我,天使族的传承究竟是什么。”
凤倾月向前一踏,逼得亚瑟不得不后退一步,也不知是被凤倾月身上的气势所摄,还是因为凤倾月那番话的打击,整个人不自觉颤抖起来。
“小月月,能不能不逼他?”见自己心爱之人如此,布兰奇心疼得不行,小心翼翼的将他揽在怀里,轻抚着他的后背,像是一种无形的抚慰。
“不行。”淡淡的声音,却没有一丝转圜的余地,“布兰奇,野心这东西只会越来越大,从来不会消减半分,史蒂文现在的野心仅仅是灭掉血族,当他永远无尽的力量之时,他的野心也会随着能力增加,只怕那时,一个小小的天使族根本不能满足他了。”
凤倾月的话绝非危言耸听,没有站在权利巅峰的人,永远不会明白权势的诱惑,那是能让人失去理智,放弃一切的诱惑。
一念天堂,一念地狱。史蒂文早就做了选择,当他亲手杀了自己的爱人时,他就已经没有了最后一份羁绊,他的野心再也不会得到遏制,只会一直壮大,直到他毁灭的那一天。
“你的意思是……?”布兰奇心下惊疑不定,天使族在荷兰的所作所为,她现在已经知道,全球至今失踪的人口过万,如果按照凤倾月所说,天使族的野心越来越大,那么失踪的人口就远远不止于此了。
最重要的是,各国政府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根本找不到凶手。
“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布兰奇这人虽然有点二,但是非常聪明,其中的曲折,凤倾月相信,她能够猜到。
“亚瑟,我希望你能说出来。”果然,那双湛蓝色的眸子轻闪之后,就将眸光调转了亚瑟,有些决断是必须的,如果现在不逼亚瑟说出来,断了他与天使族最后的羁绊,以后可以会断的,就是他们之间的缘分了。
“公主,你也逼我?”亚瑟不敢置信的瞪大眼,在他心中,布兰奇一直是一个温柔风趣的女人,就算被关在古堡三年,她也没有失去理智,为什么在听了凤倾月两句模棱两可的话之后,也会逼他背叛他的族人?
“亚瑟,布兰奇不是在逼你,她是因为爱你,舍不得你有一日被史蒂文的假面具所欺骗,成为史蒂文手里的武器,对付荷兰的武器。”如果史蒂文的野心真的膨胀,那么亚瑟,就会成为史蒂文用来对付布兰奇最好的钳制,就像用布兰奇钳制住女王一样。
“是这样吗?”心思过于单纯的亚瑟,永远也不会明白,这些所谓的争斗因何而起,只是在对上布兰奇眼底的深情时,那颗摇摆不定的心,才渐渐安定下来。
“传承,是天使族每一任族长必须经历的,那是天使族力量的源泉,是至高无上的存在。每一代的传承,都是由圣女在新婚之夜告知族长,但是传承究竟是什么,没有人知道。族人们只知道,每一任族长经历新婚之夜,就会拥有媲美于神的力量,拥有驱赶魔鬼的能力。”
这是亚瑟所知道的全部。
凤眸一直紧锁着亚瑟,确定他没有说谎之后,才淡淡的移开视线,“看来,就连史蒂文也不知道传承是什么,只有劳拉清楚。”
“如果劳拉知道,她急于想要摆脱史蒂文,有没有可能将一切告诉那个男人?”紫龙起身上前,紫眸深处拧起一抹担忧,“如今我们的时间不多,绝对不能让男贞派的人再次增长实力。”
“那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皇甫皓也跟着起身,只是他走路的姿势有些怪异,像是束手束脚似的。
寒星见状,银眸深处划过一丝忍俊不禁。
思绪回到几日之前——
**之后,某男正美滋滋的回味着这顿肉,耳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既然你这么喜欢胡萝卜,就一直留着吧,等什么时候胡萝卜发芽了,什么时候就可以取出来了。”
“什,什么?!”某男如遭雷击,傻傻的侧过头,对上某女一脸认真的表情,脑子出现了短暂的休克。
半响,他才回过神来,呆呆的问道:“如果我想上厕所呢?”
“你已经洗精伐髓了,不吃东西就不用上厕所,记住,在发芽之前,不准拿出来。”不容置辩的声音,皇甫皓傻了,寒星笑了。
……
“让米国的人多注意一些劳拉,如果她有什么异动,立刻回报。”凤倾月想了想,才开口说道。
“那我们是不是要尽快赶去米国?”萧羽飞也跟着起身,走到紫龙身边,眸光若有似无掠过紫龙看向皇甫皓,眼底快速划过什么。
“不用,就算男贞派的人得到天使族的传承,对我们并没有太大的威胁。”或许是东西方的修炼不同,好比她接受了血族一半的传承,修为却没有任何上涨,就算男贞派的人也接受传承,相信作用也不会太大。
凤倾月甚至想过,必须要血族的人接受传承,或者天使族的人接受传承,才能将传承的力量发挥至最强,否则就只是比普通人多了一些异能而已。
“月儿想要直接对付天使族?”白若辰看事情往往比较通透,加上他十分了解凤倾月,既然她选择继续留在荷兰,就绝对不是无意的。
“对付天使族,不如直接对付史蒂文。”凤倾月转身走到桌子前坐下,随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血族和天使族的斗争已经上千年,我没必要掺合进去,我真正想要做的,只是将小莫尼的威胁解除,如果天使族的下一任族长明白事理,血族的危机就等同解除了。”
听着几人一人一句,布兰奇一个头两个大,她本就不是一个喜欢动脑的人,但是被现实生活所逼,很多时候不得不动脑,更何况现在还掺杂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本想拉着亚瑟离开,可是看亚瑟的态度,分明很关心天使族的存亡,布兰奇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只能留下来了。
“你还不走?”就在布兰奇叹完气的下一秒,凤倾月就发问了。
布兰奇:“……”
一屋子男人皆是抽搐了一下,有凤倾月这么一个朋友,布兰奇这辈子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亚瑟,我们走!”狠狠的瞪了那个女人一眼,布兰奇拉上亚瑟就向外走去。
“凤儿不希望布兰奇卷进来?”紫龙走到凤倾月身边坐下,淡淡的问了一句。
“布兰奇只是一个凡人。”凤倾月没有说太多,伸手将走过来的夭寐抱进怀里,轻抚着他微微隆起的小腹,柔声问道:“怎么样,最近还是难受吗?”
“好多了。”夭寐摇了摇头,也不知是因为怀孕,还是知道凤倾月最近的事情太多,他很少缠着凤倾月,整个人也安静了不少。
这样的转变,让所有的男人都有些咂舌,最不习惯的当属郭旭,少了一个每天斗嘴的,还真是不习惯。
“妖孽,我说你能不能正常一点?整天一病西施的样子,看得老子一肚子火。”忍了太久,郭旭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我不和你吵。”媚眼斜佻,一丝媚态不自觉流露,眸子却还是那样温和,温和得仿佛换了一个人,“网上说了,孕妇怀孕期间情绪暴躁,会直接影响胎儿。”
寒!一屋子男人都被雷了一下,这男人最近是不是辐射太多,把脑子辐射坏了?
凤倾月也被雷得不轻,伸手抚了抚额,“夭夭,究竟是谁刺激你了?”这丫的太不正常了,从到荷兰的那一天开始,就不正常得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
“文静的夭夭,冤家不喜欢吗?”夭寐状似烦恼的咬了咬唇,半响才问出一句险些让凤倾月抓狂的话,“那冤家喜欢那种?”
“卧槽!”凤倾月也受不了了,虽然她觉得夭寐偶尔消停一下很好,但是突然间这样,怎么看,怎么觉得自己身边突然换了一个男人,“夭夭,你特么给我正常一点。”
夭寐委屈的扁了扁嘴,媚眼中波光流转,“冤家,我只是觉得男人应该有一个阶段性,老是一个模样,久了你就腻味了。”
腻,腻味?菱唇狠狠的抽搐了两下,好吧,孕夫情绪不稳定,这点她能够理解。
夭寐因为是孤儿,从小就缺乏安全感,如今怀孕,将他的一切感官都放大了,加上她最近又忙,陪他的时间自然就少,让他误以为她腻味了。
凤倾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夭寐搂紧了一些,却什么都没再说,之前郭旭有一段时间情绪也不太稳定,生下小君临之后就好了。
是夜。
紫龙再次将元神力灌进夭寐体内,替他稳住肚子里的孩子,一群人向着马克古堡而去。
这段时日荷兰的失踪人口在减少,也就表示荷兰的血族已经所剩无几,当荷兰的血族完全消灭,就是史蒂文找上劳拉的时间,所以,凤倾月要赶在他去米国之前,就将他灭掉。
一行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古堡,却没有遇上史蒂文,整座古堡空无一人,就连天使族的族人也消失了。
“看来,史蒂文已经去米国了,我们晚了一步。”紫龙微微蹙眉,将神识扩至整座古堡,里面除了天使族残留的气息,其余的什么也没留下。
“走吧,应该是小不点儿他们的消失,让史蒂文察觉到了什么,才决定离开的。”凤倾月缓缓的转过身,一手揽着夭寐,一手揽着幕清幽,举步向古堡外走去。
如同来时一般,一群人又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第二日,凤倾月就向布兰奇告辞。
“小月月,你要走?”布兰奇瞪大了眼,不顾一群男人杀人似的眼神,一把抱住凤倾月,哭天抹泪的喊道:“不要啊,我们才刚刚重逢,我还有很多话没有和你说……”
杀猪般的叫声充斥耳边,凤倾月后脑登时滑下几根程亮的黑线,这布兰奇越来越没个正形了。
凤眸落在亚瑟身上,菱唇微勾了一下,一把推开布兰奇,走到亚瑟面前,单手挑起他的下巴,暧昧的摩擦着,“其实,留下来好像也不错。”
“呃,小月月,你什么时候启程?”哭声骤停,下一刻布兰奇就挡在了两人中间,像是老母鸡护小鸡似的,将亚瑟牢牢的护在身后。
菱唇微微一抽,凤眸中划过一抹笑意,淡淡的道:“明天,马克家族气数已尽,虽然旗下还有不少公司,但是按照马克败家的程度,很快就会被其他家族所分割。季悦已经到了荷兰,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狙击马克家族,将马克家族纳为己有,之后的手续问题,就得你放放水,让凤氏尽快入驻荷兰。”
“这点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的。”布兰奇想也不想就说道,下一句就是:“你确定不提前启程?虽然只有一天,但史蒂文有可能已经抓住劳拉了。”
这种天差地别的转变,一屋子男人早就习以为常,要是哪一天布兰奇正常了,他们才会觉得奇怪。
“既然你这么希望我离开,我今天就走。”凤倾月好笑的摇了摇头,并没有因为布兰奇的态度而感到有什么,反而因为好友终于找到自己想要守护的人感到高兴。
人这一生,总得肆意妄为几次,亚瑟能够让布兰奇认清自己的人生,甘愿接手荷兰,就已经值得了。
“小月月,其实我还是想留你的,但是为了你的宏图大业,我只能忍痛让你离开。”见凤倾月真开始收拾东西,布兰奇又在旁边酸了两句,接收到一屋子男人鄙视的目光,也只能将老脸丢进太平洋。
为了亚瑟,偶尔丢丢脸没什么。
“行了,你废话太多了。”凤倾月好笑的转过身,她的东西本就不多,大部分都在储物戒里,放在外面的东西就那么几样,随便收拾一下就完了。
“羽飞,通知左轮,准备直升机,我们晚一点就启程。”其实,早走有早走的好处,每天面对这个二货,她早晚也会被同化。
萧羽飞闻言,眼中快速闪过什么,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就转身离开了王宫。
一群男人也回自己的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跟着凤倾月一起离开了。
荷兰王宫最高的塔尖,布兰奇望着越走越远的一群人,湛蓝色的眼眸深处,流露出一丝淡淡的不舍。
“公主,既然你不想她离开,刚才又为什么……?”亚瑟不懂,为什么人的感情那么复杂,舍不得就是舍得,为什么还要赶对方走?
“亚瑟,你不懂。小月月就是一只雄鹰,她适合展翅高飞,而不适合被人牵制住。如果她在荷兰多留一日,她的胜算就少一分,我不能因为自己的自私,将她困在荷兰。”尽管自己希望将她留下来,但是有的时候,这种友情会成为她的累赘。
“就让她放手去做吧,即使我不能帮上她什么,还是希望能成为她坚实的后盾,我已经和母亲说了,将在下个月正式接手王位,到那时,整个荷兰都会是小月月的后盾。”
小月月,作为朋友,我能帮你的只有这么多了。
好似感知到什么,已经走出很远的凤倾月突然顿住脚步,微微侧头,眸光似有意似无意掠过那座高塔,最终若无其事的收回视线,带着一群男人继续前行。
在到达杀手集团总部时,左轮和北一等人已经安排好直升机在那里等他们,见到凤倾月等人到来,皆是恭敬的垂下了头。
“主子,请准许我跟着你。”在凤倾月一只脚踏上直升机的时候,左轮突然出声,低垂的脑袋忽的抬起,坚定的目光直射凤倾月。
“那杀手集团呢?”凤倾月没有回头,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我已经找了可靠的人接手,请主子准许我跟着你。”
凤倾月闻言,微微侧头,紧盯着左轮看了一会儿,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答应时,她却不着痕迹的点了点头,继而上了直升机。
恍然间,左轮甚至以为自己的做梦,直到一只手拍上自己的左肩,他才愣愣的回过神来,转头对上萧羽飞深邃的眸光,感激的点了点头,“大哥,谢谢你!”
“不用谢我,我只是觉得,你很适合她。”淡淡的一句话,话落时,萧羽飞已经消失在了机舱口。
“左轮,你是第一个认定她的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不如你。”一个冷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听上去有些别扭,但是话里话外全是真诚。
“阎护法?”左轮一愣,像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行了,别纠结什么了,既然大哥和克都同意你加入了,我们三兄弟就绝对站在你这边,放手去追,倾月没你想象的那样冷情。”
左轮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待他回神时,人已经被郭旭拖着上了直升机,直升机徐徐上升,向着米国的方向而去。
“主子,这是米国现如今的局势。”飞机飞到半途中,左轮一直处于静止状态的脑子,才重新启动,急忙将手里的平板递了过去。
夭寐见状,自动离开了凤倾月的怀抱,辐射什么东东冤家最计较了,为了自己不生下一个畸形,他还是得特别注意一下。
一群男人好笑的扫了夭寐一眼,有时候总是会被夭寐奇怪的举动弄得哭笑不得,但是不得不承认,如果家里少了夭寐,同时也会少了很多乐趣。这个家,是由很多人组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缺一不可。
夭寐离开之后,凤倾月才伸手接过左轮递来的电脑,一目十行的看了起来,当看完手里的资料,她就忍不住蹙起了眉心。
“凤儿,怎么了?”见到凤倾月这样,萧羽飞忍不住问了一句。
“米国黑手党已经正式与倭国山口组织联盟,如今很多西方黑手党都倒向他们了。”凤倾月随手将平板递给萧羽飞,眼神变得有些凝重,“如今史蒂文又去了米国,看来事情会有变故。”
“你担心史蒂文会与男贞派联手?”紫龙微微蹙眉,继而摇了摇头,“劳拉虽然不是史蒂文喜欢的人,但是劳拉毕竟给史蒂文带了绿帽子,相信史蒂文不会选择与男贞派联手,这是做男人的底线。”
“底线?”皇甫皓邪气的一挑眉,“底线是什么?底线敌得过实力的诱惑?对于我们这群人来说,底线就是女人,对于史蒂文来说,底线就是天使族的传承,如果劳拉选择将传承说出来,没准儿,双方还真能一拍即合。”
“不错,我赞成皇甫皓的说法。”关于这一点,凤倾月是认同的,这群男人之前谁没有底线,可是最终还是放弃了那条底线,史蒂文为了天使族的传承,已经放弃了那么多,仅仅只是一顶绿帽子,他不见得会怎么在意。
“到了米国再说吧。”现在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只有去到米国,弄清楚一切,她才能最快的做出判断。
一群男人闻言,也没有再多说什么,见凤倾月闭目养神,也没有再打扰她。
他们到达米国时,已经是黄昏时分。
这次飞机并没有降落在小岛,而是直接降落在了小镇,凤倾月已经没有多少顾忌了,对她来讲,她真正忌讳的只是男贞派背后的势力,这股力量已经开始整合,她越是表现得忌惮,越会让那群人嚣张。
飞机降落之后,凤倾月就将一群男人留在了宾馆内,只带了白若辰和寒星陪她去黑手党总部。
三人悄无声息的潜入,很快就按照凤倾月的记忆,进了那座大殿。
“嗯……德兴,快一点,再快一点!”
当这个声音传入凤倾月耳中,她第一次有了想要撞墙的冲动,擦!那女人是得多饥渴啊,为什么每次遇见,都是在这种情况下?!
白若辰和寒星后脑也挂上了黑线,他们记得,第一次在马克古堡内,那个女人也是……
“走吧,进去。”凤倾月第一次感到无力,但是为了弄清楚一些事情,还是选择了进去。
果然,又是上次的场景,床上一男一女一丝不挂的正在大战,床不停的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显示了两人的战况有多激烈。
菱唇狠狠的抽搐的两下,凤倾月转身走到座椅上坐下,无语的等了起来。
白若辰和寒星目不斜视,也跟着她走到一旁坐下,耐心的等着那两个表演现场春宫的人结束。
“宝贝,告诉我,天使族的传承是什么。”奋力间,慕德兴突然开口。
“嗯……”一声轻吟出口,半阖的眼帘缓缓睁开,有些奇怪的望了男人一眼,“嗯,天使族的传承只对天使族的人有效,你问来干什么?”
没想到劳拉还有思考能力,慕德兴眼底快速划过什么,再次加快了动作,微微俯下身子,声音里带着蛊惑,“当然是帮你,我们与其一直躲着,倒不如你自己获得传承的力量,那样就不用惧怕那个男人了。”
对啊,她怎么没想过?!
劳拉眼底划过一丝光亮,只是很快又被雾气所笼罩,淹没在欲海之中。
**停歇时,慕德兴俯身在劳拉嘴角一吻,眼神柔情似水,“宝贝,嫁给我。”
“亲爱的,你……?”劳拉一愣,眼眶中很快就弥漫了一层水汽,哽咽着问道:“你要娶我?”
“当然,从我遇见你第一天起,我就想将你娶回家了。”
分明是柔情蜜意的话,在凤倾月三人听来,却是那样的无情,因为男人看似柔情的双眼,眼底始终是一派清明,甚至暗藏冷芒。
“德兴。”一把抱住身上的男人,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我答应你,我答应你!”
惊喜中的女人没有看见,俯在她身上的男人,在听闻她的话后,嘴角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
凤倾月三人看见了,所以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其实,天使族的传承,是一枚戒指,那枚戒指由天使族的圣女代代相传,只有圣女的血脉,才能激发那枚戒指,所以,如果没有我,史蒂文永远不可能获得传承的力量。”激动之后,劳拉才淡淡的诉说起来。
“那,那枚戒指现在在那里?”
“我一直都戴在身上。”劳拉勾唇一笑,似是有些得意,扬了扬右手食指上的一枚戒指,看上去十分普通的戒指,由白玉打造而成,除了戒指平面上雕刻着一个精细的翅膀,看上去并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慕德兴眼中快速闪过什么,伸手轻轻的握住劳拉的手,放在唇边亲吻了一下,才继续开口:“要怎么做,比才能获得戒指里的力量?”
“必须在圣女动了欲念之时,划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在戒指的翅膀上,才能够激活戒指,获得传承的力量。”大概是因为求婚的关系,劳拉对慕德兴完全没有设防,听他这样一问,想也不想就说道。
她的话刚一说完,原本还待她如珠如宝的男人,一把将她推离自己的怀抱,冷笑一声,侧头望向房间内的另一扇门,笑着问道:“听见了吗?”
“听见了。”淡淡的声音响起,洗手间的大门被人从里面打开,当那个身着一身亚麻衣衫的男人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劳拉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史,史蒂文,你怎么会在这里?!”
“看来,你还真不是普通的愚笨。”慕德兴不屑的扫了她一眼,冷笑着从床上起身,冰冷无情的眸子让劳拉如坠冰窖,整个人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那是她的爱人吗?全身心交付一切的爱人?!
“为,为什么?”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这句话,破碎的声音很快就消散在空气之中。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见吗?”仿佛是为了让劳拉死得明白,慕德兴好意的问了一句。见劳拉点头之后,才笑着说道:“一切,都是我和史蒂文设计的。”
什么?!
劳拉蓦地瞪大双眼,就连凤倾月三人也吃了一惊,如果一切都是慕德兴和史蒂文设计的,那代表什么?男贞派早就和天使族勾结了?
先是血族,再是天使族,男贞派究竟想要什么?
“几年前,我和史蒂文就认识了,那时,他还没有当上天使族的族长,为了帮他登上族长之位,我可是费了不少心思。先是让他获得血族的力量,再是让他杀掉心爱之人,斩断最后一丝羁绊,最后当上天使族族长。
你的逃跑,也在我们的设计之内,你以为,那个女人去找你,我和史蒂文真的不知道吗?是史蒂文故意手下留情,让那个女人有命逃掉,就算你不杀她,她也活不了多久。
从你逃跑,到你遇上我,爱上我,每一步,都在我的算计之内,身为男贞派的护法,我居然会打不过一个变异的血族,你居然一点也没有怀疑,哈哈哈……”
放肆的笑声回荡在房间里,让凤倾月忍不住蹙了一下眉,凤眸落在神色不明的史蒂文身上,眸光轻闪了一下。
“这一次你逃来米国,也是在我们的算计之内,如果不将你逼到走投无路,你绝对不会放下所有心房,将一切告诉我,更加不可能让史蒂文获得传承的力量。”
“不,不可能!”劳拉狼狈的后退了一步,身无寸缕的娇躯,像极了她此刻的心,**裸的呈现在两人眼前,却最终被伤得体无完肤。
慕德兴却不管她在想什么,而是将目光落在史蒂文身上,轻笑道:“听说,要在她动了欲念之时,才能启动那枚戒指,剩下的就交给你了,怎样勾起她的欲念,相信你应该也不陌生吧。”
这话,显得那样讽刺,这两个男人,都曾和她有过关系,只是,一人有情一人无情。
如今,她爱的男人,却说让另一个男人勾起自己的欲念,而他更是一点要避开的意思也没有,想要看着她躺在另一个男人的身下。
身为天使族人的自尊,让她无法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更是无法接受被心爱男人背叛的事实。
平滑的后背突然出现一对翅膀,白光骤然闪现,将她包裹在里面,手指被一道白光划破,滴在洁白的翅膀之上,染红了双翅。
而房间里的两个男人,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好像她不管做什么,都逃脱不了接下来的命运。
的确,她逃不了,就算她用血启咒,也不可能与他们两个人对抗。
血光染红双翅,劳拉眉心突然出现一点赤红,为她天使的面容增加了一分妖异之感。
“堕落天使,呵呵呵……”史蒂文冷笑一声,走到劳拉面前蹲下,轻抚着那血色的羽毛,“多漂亮的颜色啊!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到我吗?”
圣女以血启咒,整个天使族都将不死不休的追杀,只是,他的血统早就不纯,又怎么会在乎天使族的存在。
“劳拉,你知道吗?你将会因为你愚蠢的做法,赔上天使族所有人的性命。”冰冷的声音出口,冻得劳拉忍不住轻颤,可是,她还是强扯出一抹笑,笑中带着淡淡的凄凉。
“只有这样做,才能揭发你的假面具,如果族人无法看清你的真面目,早晚也会死在你的手中。”
“是吗?”史蒂文冷笑一声,轻抚羽毛的手忽的施力,几片血红的羽毛飘然而落,“话说,我还没试过天使的血液,如果我将你变成吸血鬼,你说,族人是相信我呢?还是相信你呢?”
“你休想!”眉心的一点朱红骤闪,看上去妖艳异常,可是劳拉的眼神却变得格外的凌厉,转而,又盈起一丝笑意,“史蒂文,你活不了多久了,我等着你。”
史蒂文闻言,眉心一皱,血瞳紧锁住劳拉,似乎想要看出她说这话的用意,只是,那双眸子里,如今除了荒凉,就只剩下无畏了。
当一个人的心已经死了,还有什么是值得她惧怕的?
慕德兴的做法等于在劳拉心底开了一个洞,‘嗖嗖’的凉气往里灌,除了透心凉,再也没有任何知觉了,痛也已经麻木。
“史蒂文,别听她的,快点动手,刚刚收到消息,凤倾月已经到了米国。”就在史蒂文思索间,慕德兴看了看手中的手机,开始催促起来。
史蒂文微微侧头,看了慕德兴一眼,眼中快速划过什么,微微颔首,一把拧起劳拉,丢在了大床之上。
本就没有衣衫的遮挡,如今的劳拉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可是她的表情没有一丝屈辱,甚至是没有一丝表情,就那样麻木的看着史蒂文附上来,连眼都不甚眨过。
没有任何前戏,史蒂文直接撩起自己的衣衫下摆,下面居然什么也没有穿。
凤倾月嘴角抽了抽,看了看一旁没有丝毫表情的慕德兴,凤眸微眯了一下,就在史蒂文想要进入的前一刻,手中骤然打出一个法印,止住了史蒂文所有的动作。
“原来,万年之后,男贞派已经沦落到需要欺骗一个女人的感情,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吗?”
带着嘲讽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一道红光骤然闪现,红光之中,三抹人影从模糊到清晰,让房间里的三人皆是一愣。
看清之后,眼底都划过不同程度的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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