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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惩戒一双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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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太太名叫孟柳絮,孟家在晚清是江南显赫的大家族,父亲是朝廷一品武将,在八国联军入侵时,父亲正好是驻守皇宫的守将,慈禧回鸾,将所有罪名都扣在孟将头上,父亲连同两位同为武将的哥哥、母亲被斩首,她是被老管家拼了命跑出来,那年她16岁,送到乡下远房亲戚家生活,可,没落的贵族后裔寄人篱下的滋味很是难受,正好徽家老太爷重病,需要为长子娶个妾室冲喜,17岁的她便被亲戚以50大洋卖给了徽家。舒榒駑襻

虽然,徽家大太太也是大族出身,是个守旧的大家闺秀,往日只顾吃斋念佛,大儿子天资愚钝。孟柳絮却是个极为聪明又有学问的女子,将门虎女好强却不张扬,做事缜密,入府11年,一步一步的牢牢把握徽老爷的心,助儿子把控徽家生意,但,大太太和长子的位置依旧牢不可破,徽文轩再厉害,也无法成为徽家未来的掌舵人。所以,她早就开始进行下一步的谋划,最主要的要先为儿子物色个贤内助。

孟柳絮住着一栋二层小楼,大门外便是一个小湖,湖边上精致的凉亭,下面便是碧色湖水,很多彩色的锦鲤欢快的游来游去。

两人坐在小亭里,五个丫头端来个式精美点心。

孟柳絮端着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抬眼看着同样优雅的宛佳。

她早就看出来这位宛佳就是幽兰社的兰少,既然儿子和她关系如此密切,她自然要好好问下底细,如果各方面都合适,就要早作准备,毕竟好人家的长女争抢的人也多。

“宛小姐今年几何?”孟柳絮温和地问道。

宛佳浅浅一笑,抬眼直迎孟柳絮那双看似温和实是锐利的眼眸,答道,“宛佳刚满15岁。”

孟柳絮接着问,“宛小姐可有许配人家?”

宛佳心里微愣,这话怎么答?自然只能说没有,她含笑摇头。

孟柳絮这下放心了,笑意浓了,柔声道,“大小姐聪慧可人,哪家的少爷娶了你,那真就是天大的福气,我还听说大小姐开始掌管宛家的生意了?以前这可都是柳姨娘负责的。”

宛佳笑笑,“我只不过帮忙。”她心里想着,孟柳絮怎么知道自己的动向呢?这些事徽文轩都不知道的。她表面上平静如水,其实心里焦急万分,杨掌柜被带走,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警察局究竟是为了什么封了店,是有人陷害还是那几个神秘人物?不过,不管是什么,都不会是小事。

孟柳絮看出她心里有事,便笑着问,“宛小姐找老四有什么事吗?他去参加龙督军的婚宴了,还不知什么时候回来呢。”

宛佳奇怪,之前风柳说过在大厅里没有看到徽文轩,心里更急了,万一他又出去执行任务了,这该怎么办?

“宛小姐有什么难处尽管说,老四的朋友,我定当鼎力相助的。”孟柳絮温婉地笑着说。

宛佳犹豫片刻,便道,“我一个朋友的店铺被警察局无故查封了,听闻四少在警察局有朋友,所以,想请他帮个忙。”

“店铺?不是幽兰社吧?”孟柳絮惊讶地说。

宛佳只好点头,“正是的。”

孟柳絮就笑了,“放心,这个好办,走,我带你去打个电话。”说着站起来,宛佳也只好跟着她。

在偌大的园子里拐了好几道弯,孟柳絮一路和宛佳谈着家常,不知不觉到了正搂。

“老爷在吗?”孟柳絮问迎出来的管家。

管家恭谨地弯着腰,“老爷还没回来呢。”

“哦,纳个妾也要那么隆重,龙少对你妹妹还真是好啊。”孟柳絮不屑地笑笑。

楼下正中间是个大书房,摆满了各种书籍,宛佳四下环顾,有些诧异,徽家老爷居然如此爱书,而且,房间的装饰一点不奢华,古香古色的带着浓浓的书卷气。

孟柳絮拿起台面的电话,拨了号,“找陈太太。”

一会儿,电话传来一声温和的声音,“哪位?”

“文华,我是孟姨,是这样的,你和你家的陈副局长说一声,今天听说查封了幽兰社,那可是你四弟好友开的,我们不都常去的吗?说什么是共产党的据点,简直胡说八道,难不成我们徽家都是共产党的帮凶不成?你四弟都急了。”

宛佳愕然,孟柳絮说话可是不留余地啊。

那边的声音惊讶了,“是吗?幽兰社局长夫人也常去啊,看他们都是正经生意人,我知道四弟和老板兰少是特别好的朋友,我马上打电话去问下,让四弟别急,小事一桩啊。”

“行,你可告诉你家陈副局长,他要是还不赶快给我放人开封,我可亲自上警察局去找他,看他害不害怕我。”

“噗嗤。”那边笑了,“孟姨,你可别吓唬他,他啊,咱们徽家,他谁都不怕,就单单怕您。得了,放心吧。”

孟柳絮笑着放下电话,“看吧,我说没事,文华是我家大小姐,嫁给警察局陈副局长,你别看我家大小姐表面温婉柔顺,那管丈夫可是有一套,成副局长是有名的妻管严,她和你四弟比较亲。”

宛佳感激地笑着说,“真是不知要如何感谢您,我也好向兰少说声。”

孟柳絮笑着走进,低声说,“兰少已经知道了啊。”

宛佳一愣,看着孟柳絮意味深长的笑,心想,这个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厉害。

宛佳淡淡一笑,并未作答,有些话不点破会好些,尤其是在没有摸清对方心意之前。

一个下人匆忙进来,在管家耳边耳语,管家脸色一变,想对孟柳絮说,可见宛佳在一旁,有些犹豫。

孟柳絮见他这般神色,料想是出大事了,便沉着地看了一眼管家,接着笑着说,“宛小姐放心,文华等下有信了,我让人去告诉你一声。”

宛佳自然是识颜色的,笑着告辞,“那多谢三太太,宛佳就不打扰了。”便告辞和风柳转身就随着送他们的下人往外走,身后听见孟柳絮惊呼,“受伤了?严重吗?叫大夫了吗?”

宛佳心里一惊,立刻转身,急问,“谁受伤了?”又觉得不妥,忙道歉,“实在对不起,我是担心四少……”

孟柳絮一脸慌乱,急急的说,“没事,就是老四受伤了,宛小姐想看看的话,就跟我来。”

宛佳脸色一变,还真是徽文轩受伤了?徽文轩是在幽兰社受伤吗?

她感觉事态严重,立刻对风柳低声说,“快去找龙炎桀,让他有个准备,但,让他不要轻举妄动,暗中查下就好。”

风柳点头,低声答道,“奴婢晓得,小姐要小心,奴婢没回来前,你不要离开徽家。”宛佳给她个放心的笑,便忙跟上孟柳絮的脚步,往宅院深处走去。

徽文轩住在徽家南面的一处独立院子,周边种满了潇湘竹,穿进就大院的青石板路上一路滴着鲜血,触目惊心,看着的人都大惊,丫头、妈妈们来回穿梭忙着。

宛佳和孟柳絮的脸色都变得煞白,两人一前一后进了房间,丫头正好端着一盆子的血水走出去,孟柳絮一见,人就晃了晃,宛佳赶紧扶住,低而沉稳地说,“大夫来了,不用急,四少定会没事的。”

孟柳絮不由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柔和的笑,心也定了许多。

徽家专用的大夫正在奋力为徽文轩止血。

徽文轩脸色煞白,人已经晕厥过去,胸口正中一枪,染红了整件衣裳。

“文轩……”孟柳絮仿若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下软了下去,宛佳和一个丫头忙抱住,往边上的贵妃椅上轻轻的放着,她已经失去知觉,宛佳顾不上她,赶紧走到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徽文轩。

二太太带着一群丫头赶了过来,进了屋冷淡地扫了一眼,淡漠地说,“老爷、太太都没有回来,有事通知我一声。”转身就走了。

屋里的丫头也顾不上说什么,围着大夫帮着忙。

老大夫抹了一头的汗,着急地对管家说,“这是枪伤,流血太多了,太危险,老夫恐怕不敢担保啊。”

“什么?天啊,老爷太太都不在,这怎么办啊?”管家急得团团转。

宛佳顾不上那么多,赶紧说,“老大夫,血止住了吗?”

老大夫点头,“血是止住了,可这枪伤位置太凶险。”

宛佳面色微沉,“您先开一剂护心的药。马上煎了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去看看三太太,她晕倒了,得让她醒过来,管家马上派人去找龙大少,就说是我说的,马上派军医过来,务必告诉他徽少中枪了,在胸口位置。”

管家立刻醒悟,只有军队的军医才最在行枪伤,顾不上多想,赶紧跑出去叫人去了。

宛佳对一屋子手忙脚乱的下人沉稳地说,“都不要慌,去烧些热水,放些姜片,帮四少清理身子,找剪刀把四少身上的衣服剪掉,换干爽的纯棉被子,被褥子暂时不动,别让他着凉,注意大夫消过毒放了消毒棉的伤口不要碰到,窗户都打开,让空气流通,没有事情的人全部出去,不要挤在这里。”

下人们听见她吩咐得井井有条,也顾不上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少女是哪家的,都立刻分头行动去了。

管家正好进来都听到了,对宛佳倒是很敬佩,孟柳絮一醒便叫了一声,“文轩你可不能死!”丫头扶着过来,一看到徽文轩眼泪就止不住掉了下来,“这可怎么好?他长那么大可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啊。大夫,大夫,你怎么不管了?”

大夫正在收拾银针,听见叫慌忙跑过来,恐慌地说,“三太太,这是枪伤,最好用西洋的医术开刀去弹,否则很危险。”

“啊……那……管家快去请洋医。”孟柳絮急了。

管家忙说,“宛小姐已经让奴才去找龙大少爷了,他们的军医对枪伤最拿手。”

孟柳絮一听,看着站在床边焦急地看着徽文轩的宛佳,脸上一喜,“好好好,快点给宛小姐搬张凳子请她坐着。”下人赶紧搬了一张雕花椅子放在床边。

孟柳絮坐在床头,感激地拉着宛佳的手说,“宛小姐,多亏你在这里。”

宛佳给她个安慰的笑,“应该的。”

孟柳絮这下心定了。

徽文轩的手指忽然动了动,“宛佳……”他喃喃地低唤。

宛佳一怔,赶紧俯身轻声唤道,“文轩,文轩……”徽文轩依旧沉睡着。

孟柳絮听见互相亲昵地叫着名字,更加欣喜,原来他们的关系已经如此密切了。

“老爷……”门口有人叫着。

徽老爷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怎么回事?怎么会中枪?”宛佳马上站了起来,让开身子,抬头便对上龙炎桀那双深邃的眸,心里一松,忙走上去,放松一笑,“你来了?”

龙炎桀板着脸,低声说,“等下再和你算账!”宛佳微怔,看着满脸写满醋字的他,又不由想笑,抿嘴忍住,没说话。

风柳上来扶着宛佳,悄声说,“龙少生气了呢。”宛佳抿嘴悄笑,也低声说,“管他呢。”

龙炎桀带来的两名军医,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其中一人说道,“要马上手术。”

徽老爷忙点头,“好好,需要我们做什么?”

“不必,你们的人全部出去,我们护士和军医在就可以了,要用的东西我们都有。”军医很干练的说了几句,门外候着的护士听见,便将带来的几个药箱带了进来。

孟柳絮对下人们挥手,“都下去。管家去准备好吃的东西。”她感激地对龙炎桀说,“龙大少、宛小姐请客厅小坐,让我们尽点心意吧。”

“对对,前厅请坐吧。”徽老爷难得的一脸敬意。

龙炎桀扫了一眼宛佳,又瞪了她一眼,转身跟着徽老爷走了出去,走了两步,扭头看着想笑见他转头赶紧收了笑的宛佳,鼻腔哼了一声,“还不快走!”

宛佳翻了翻眼皮,哦了一声,跟了上来。

丫头们将茶几摆了满满的一桌,孟柳絮殷勤地亲自将点心端到宛佳和龙炎桀面前,说,“我还是去守着文轩,实在放心不下。”

宛佳站了起来,“我和您一起去吧。”说着上来搀扶着孟柳絮,不理龙炎桀盯着她的目光,径自去了。风柳瞄了一眼脸色变了变的龙炎桀,吐了吐舌头,赶紧跟宛佳去了。

龙炎桀皱了皱眉,这臭丫头真是不拿自己当回事啊!

“龙大少。”徽老爷见他一直盯着宛佳的背影,叫了声。

龙炎桀收回目光,笑笑。

“这次还真要感谢龙少出手相救。”

“应该的,军队和地方百姓本就该守望相助,徽老爷不必客气。”龙炎桀笑笑,心里却暗自生气,死丫头,知道自己不高兴还不老实呆在这里。接到

“龙少这次给周参督做媒,想必是准备对西北军有行动了吧?”徽老爷面上平静,眼睛却很注意龙炎桀的表情。

龙炎桀依旧笑笑,没有其他表露,“西北军如果对我隶军不利,我定会不客气的,作为军队,不是为了霸占地盘,而是保一方百姓平安,徽老爷您说对吗?”

徽老爷点头,“那是,如果各地军队都严守自己的地方,自然都平安了。”

龙炎桀自然听懂了他的意思,不动声色地笑着说,“那就要看各地军队是否服从大总统,国不可一日无君,这是自古的道理,如果各自为政,岂不将一个大国割据为营?我们为何会被八国联军攻陷,就连小小的弹丸之地日本都敢窥探,就是我们的力量不够强大,哪又何谈保护地方百姓?”

徽老爷怔了怔,他第一次那么认真的看着龙炎桀,一个未满20的年轻军官,懂得将国家放在心里,心里不由佩服,原本对隶军赶走宁军不甚赞同的他,似乎对这位隶军统帅多了份欣赏。

两人谈了好一会,管家笑着赶过来,“老爷老爷,好了好了,子弹取出来了。”

徽文轩的房间里。

徽文轩依旧未醒,今天还是危险期,两名军医一边清理着手,一边交代着注意事项。

龙炎桀悄然走到神色紧张的宛佳背后,伸手在她腰上一掐,宛佳顿时浑身僵硬,扭头瞪了他一眼,低声说,“干什么!”

“给我出去!”龙炎桀压低声音说。

宛佳白了他一眼,“没看人还昏迷吗?”

“这里有他们全家人,轮到你吗?你不想解决幽兰社的问题了?”龙炎桀咬着牙根挤出话。

宛佳想想,也是,便对三太太柔声说,“三太太,我先回去,恐怕家父担心。”

孟柳絮感激地拉着她的手,“好,你先回去吧,那件事你放心,我等下再我们大姑娘打个电话。”

“那谢谢张三太太了。”宛佳歉意地笑笑,带着风柳离开房间,背后龙炎桀也告辞紧跟了出来。

刚出了大门,龙炎桀便大步跟上,风柳见状忙收了脚步,和跟在后面的两个警卫一起拉开距离,远远的跟着。

宛佳瞟了他一眼,低笑,“干嘛?吃醋了?”

“让你乖乖的在府里等我,偷偷跑了不算,还跑到徽府,我是提醒你注意影响,万一徽文轩误会了,人家情根深种,你岂不是欠人一份情?”龙炎桀故意绷着脸。

宛佳想笑,转念便收了笑容,“杨掌柜被抓了,不过,地下室根本没有和幽兰社相连,这点幽兰社倒是不难处理,我是想,被抓的两人能救救出来吗?”

龙炎桀边走边说,“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对吧?而且,这件事和徽文轩有关,你都知道的,是不是?”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徽文轩是国际红十字会成员,他们在将国际红十字会引到中国,帮助各地建立战地医疗队,上次和你一起见到那两人后,我特意交代花蕊他们留意的,可一直都没有什么动静,我想不会有什么大事吧?”

龙炎桀站住,转身,看着她,“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维护他?”

宛佳也站住,拿眼看着他,“你不相信我?徽文轩之前一直在帮我,遥水的服装厂,幽兰社,都有他的股份,我和他是利益相连的朋友,所以,你说我该不该维护?维护他自然就是维护我的利益。”

龙炎桀脸色一沉,一把抓住她的皓腕,压低声音说,“宛佳,你给我听好,以前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因为你需要人和经济的支持,而你以前对我冷淡,那也罢了,是我一厢情愿,可现在不一样,你心里必须只有我一个人,否则,你知道是什么结果!”

宛佳皱了皱眉,“龙炎桀,两人相处就要相互信任,我说的都是实话。”

龙炎桀盯着她的眼睛,良久,松开手,她手腕一圈红印,看得他一阵心痛,赶紧轻轻的揉着,抱歉地说,“对不起,我习惯那么大力气了。”

宛佳定定地看着他,柔柔一笑,“桀,相信我好吗?”

龙炎桀叹了口气,“对不起,我……没有这样在乎过女人,所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哎,我保证,我会学习如何对你好的。”

宛佳笑了,“你已经很好了,谢谢你能赶来。”

两个人相视一笑,龙炎桀悄然握着她的手,被宛佳挣开,“你不是说过我们表面上要君子之交淡如水吗?”

“这话我收回。”龙炎桀立刻说,“一会不见你,就满心着急,刚才听到说徽文轩中枪,幽兰社出事,你又在徽家,你不知道我有多急,宾客来不及送走,就跟徽老爷赶过来了。”

宛佳面上一红,“好了,等下快到大街了,时局未稳,对你对我都不好。”

龙炎桀凝视着她,良久,方道,“你放心,我会尽快解决掉宁军,让丽都安稳下来,我已经修书送往我父亲,等他们回来,我就娶你。”

宛佳慌忙看了一眼后面的风柳和警卫,压低声音说,“小声点。”

龙炎桀笑笑,从兜里掏出一份报纸递给她,“你看看的,这就是警察局查获的报纸,上面是公开对收回二十一条的言论,还有孙中山的发动北伐的倡议书,这种报纸是带赤字的,总统府定是要查办的,这个两个人救不得。不过,据我了解,徽文轩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他跟踪木村,应该是木村干的。”

“木村为什么要杀他?”宛佳大惊,“难道和柳馥香有关?她察觉幽兰社和我的关系吗?”

龙炎桀想了想,“不行,宛佳,你留在家里太危险,木村似乎已经不耐烦了,对柳馥香失去了耐性,他居然敢在丽都城内开枪,就已经狗急跳墙了。你还是留在督军府里比较安全。”

宛佳摇了摇头,“越是这样,我越要镇定,你还有很多事情要做,不用太担心我。”

龙炎桀看着她,还是很担心,她哪里会知道日本人的狠毒?他沉了脸色,“我先送你回去,被抓的两个人我想办法,你就不要再牵扯进去了。”

他们走出徽家门前的长廊,汽车就停在路边,徽文轩对她说,“宛晴今天就被周霸天带走了。”他忽然一笑,“你少了个敌人。”

宛佳笑笑,心里明白,柳馥香岂能善罢甘休?

宛公馆。

老太爷被晋君城请了出来,他跪在地上已经整整一个时辰,宛华忠也是刚回,看见他和哭得要死要活的四姑奶奶就头痛。

柳馥香一脸阴沉,眼睁睁的看着宛晴被那个臭军阀带走,她的心就像被人挖走,痛不欲生,抬头看见宛佳进来,阴森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她。

宛佳见家里这般情形,仿若无事人一样,走过去问,“表哥这是怎么了?”

“哼,这一切不都是你部下的局吗?明知故问,晋君城,你要报仇该找她,你不问问她昨天晚上到现在去哪里了?”柳馥香指着宛佳边说着悲从心来,索性哭了出来,“都是你这个贱人害的!你还我宛晴来!”说着就扑上来要抓宛佳,风柳一个箭步上前,飞一脚狠狠地踹到她的腰上,柳馥香一声惨叫,跌了出去,刚想哭叫,

晋君城低沉的声音打断了她,“请你们听我说!”

老太爷脸色有些发紫,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浑身发着抖。

“城儿,是我们宛家对不起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宛华忠心情沉重地说道,今天也算是宛家黑色的日子了,嫁个女儿还嫁得如此窝囊,而且,他也听说宛佳在督军府一整夜。他很清楚,柳馥香和宛晴对宛佳、怜云所做过的一切,他心里都清楚,就算宛佳要报仇,他也是无话可说。

“打我的人我已经查明,是青帮的人,而,他们是收了柳馥香的钱!是她令我致残的!”晋君城的话让大家大吃一惊。

柳馥香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你血口喷人!”

宛华忠大怒,“柳馥香!你给我老实说,究竟是怎么回事?”这点,他早就怀疑了,只是,他不敢相信自己身边的女人那么可怕,那么恶毒。

柳馥香哭着摇头,“老爷,这怎么可能啊,我和表少爷又没有仇……”

“人,我已经请龙大少帮我找到并抓到了,人就关在督军府,随时可以送过来。”晋君城冷笑。

宛佳挑眉看了一眼晋君城,他是要报仇吗?龙炎桀是什么时候和他联合的?自己怎么一点不知道?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再看看老太爷,他的神色似乎更加糟糕了。

宛佳瞟了一眼风柳,风柳立刻明白,悄然转身出去。

宛华忠怒不可遏,冲上去一把揪住柳馥香的衣领,愤怒地吼道,“快说!”

柳馥香被他阴狠的目光吓住了,“不我没有,我对天发誓!如果是我,让我不得好死!”

“让她死!这个毒妇,早该死了,咳咳咳。”老太爷嘶哑的声音奋力的喊着,紧接着一阵咳嗽,吓得丫头们不住的轻轻抚着老太爷的心口劝着。

宛华忠扬起手臂啪啪两声脆响,狠狠地扇在柳馥香的脸上,“发誓?不需要!”他大力地将她一丢,“张成,拖出去,按宛家家法,打断双腿!”

“不要……”柳馥香惊恐万状,死死抓住宛华忠的衣袖,“华忠,一夜夫妻百日恩,何况我们以前是那么甜蜜,你忍心对我这样残忍吗?”

宛华忠厌恶飞起一脚将她踢开,“张成,拉出去!给我打!狠狠地打!不打断她的双腿你们一个个就滚出宛家!”

张成对下人使了眼色,两个年轻力壮的男丁拖着柳馥香就出去,只听见一路的嘶声力竭的哭叫声。

“把她的嘴给我堵了!”宛华忠怒喝,随着一阵木棍猛击的闷响,几声惨叫戈然停止,想必是堵了嘴。

宛华忠气得一拍桌子,“我怎么就娶了个这么恶毒的女人?”

“晋君城无颜再在宛家呆下去了,还请舅舅扶持我和母亲,也算对我的赔偿。”晋君城沉声说道。

宛华忠赶紧将他扶了起来,“城儿,从今往后,舅舅就当你是我的亲生儿子一样,你就放心在宛家,你母亲也是我亲妹妹,我哪能不疼你们呢?”

晋君城低着头表情很感动,没有人看见他眼帘下掩盖着一双阴森的眼睛,牙槽一咬,唇边勾出一抹冷笑。

青烟和风柳急匆匆的进来,青烟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

宛佳看了她们两一眼,道,“爹,女儿还有件事需要讲。”

宛华忠忙说,“佳儿,你说。”他看着一直被忽略的女儿,满心都是歉意,早知道那个贱女人狼心狗肺的,他怎么会弄丢了怜云伤了女儿啊。

宛佳平静地说道,“女儿早先怀疑老太爷的身体,令懂得医术的青烟给老太爷把过脉,发现老太爷体内有很奇怪的现象,因为当时没有确定,所以不敢妄言,今天,我想请爹在场,让青烟给老太爷看看。”

老太爷和宛华忠一惊,“怎么回事?”

宛佳示意青烟,青烟将药递给风柳,走上前,向老太爷行了礼,“青烟原名秋云,是百年堂秋掌柜的亲生女儿,秋云自小跟随父亲学医,已有十载,医术虽然谈不上精通,也算熟练,小姐怀疑老太爷被人下毒,命奴婢暗中给老太爷把脉,并留意了老太爷的吃食,果然在老太爷的药中找到了一味毒药,番木鳖,这种毒药会令人神经麻痹,最后窒息而死。”

宛华忠和老太爷惊呆了。

宛佳淡淡道,“如果不信可以试试青烟调配的这味药,专门解除番木鳖的毒,老太爷服用不消10分钟,体内便有舒适清爽感。”

老太爷忽然喉咙被卡住一般,指着药,半响说不出话来。宛华忠吓坏了,赶紧说,“快,快给老太爷喂药。”

不一会,老太爷果然缓和过来,长吁一声,让在场人都松了一口气。

宛华忠紧紧握着老太爷的手,又愤怒又激动,“爹,是儿子不孝啊……”

张成走了进来,“老爷,柳姨娘已经昏死过去。腿……已经断了。”

“把她关起来!不准给她看大夫,死了活该!”宛华忠气得浑身发抖,“爹,我要休了她!”

“早该休了!”老太爷死里逃生,激动地老泪纵横。

“张成,你去联系下丽都城外的静庵方师太,等贱人的腿伤没血了,就丢过去,让她严加看管。另外,明天登个休妾公告!”宛华忠吩咐完,示意烟翠将老太爷扶下去。

转身对宛佳说,“佳儿,青烟是秋掌柜的女儿?”

宛佳点头,“是的,当年柳馥香设计暗害秋掌柜,秋家走投无路,女儿正好与秋云有一面之缘,便请管家招她入府,没想到,今天倒是救了老太爷。”

宛华忠一声长叹……他都做了什么?造了什么捏啊!

**

周霸天握着宛晴的手,坐在汽车上,往周城赶。

宛晴伤心欲绝,一路静默无言。

周霸天本是心情大好,可看到她苦口苦面的,心里就开始不痛快了。

“怎么?你现在不愿意了?”他冷冷地说道。

宛晴没理他,头一直呆呆地望着车窗外。

周霸天哪里受过女人这样的气,一下发怒了,一把掐住她的脖子,恶狠狠地说,“我告诉你,别以为你是龙炎桀送给老子的女人,老子就要买账,就要哄着你!老子和龙炎桀也只是互相利用,你一个臭婊子装什么清高!”

宛晴脖子几乎被掐得透不过起来,拼命挣扎着,她也没有受过这等罪,也不想让,奋力骂着,“你这个莽夫!我不喜欢你,你可以休了我!”

周霸天听见这话顿时怒了,狰狞地笑着,俯身下来,满是胡须的脸摩擦着她娇嫩的皮肤,臭气熏天的嘴贴近她红颜的唇,惹得她一阵恶心。

“休了你?哪有那么便宜?送上门的肉不吃白不吃!我就让你好好体会下我周霸天的彪悍!”话音刚落,肥掌狠狠地往旗袍底下一抓,宛晴惨叫一声,吓得脸色煞白,这下她才知道恐惧,哭着求饶,“我错了,参督我错了,我听话……啊……不要啊……”一阵锦缎撕裂的声音,周霸天已经将她身上的旗袍一把扯开,欺身而上。

开车的司机似乎见惯不怪,对后座上粗暴的行为和女子凄厉的惨叫,仿若聋子一般,充耳不闻,他伸手将倒后镜调了个方向,冲着外面,后座上男人骑在女人身上的勇猛冲击的样子,完全看不见。

“妈的!你他妈骗老子!”周霸天喘着满足的粗气抽身,接着狠狠地往已经哭叫不出来的宛晴脸上狠狠地煽了两巴掌,白嫩的脸上顿时红肿起来,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破鞋!居然骗老子,看我不回去好好教训你这个臭婊子!”周霸天便系好裤子,边骂着。

宛晴咬着牙颤抖的将几乎撕破的旗袍扯起来,勉强掩住自己被他咬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体,眼泪蜂涌而出。

“不准哭!要不然我把你从山上丢下去!”周霸天恶狠狠地骂道,吓得宛晴马上将哭声咽了回去,缩在一边。

汽车整整开了一天,终于到了周城。

周霸天自顾自下了车,压根就像忘了还有宛晴在车上,她见他不理,无奈只好抓着破烂的旗袍小心翼翼地下了车。

“哟,我说爷,您不是去取丽都第一美人去了吗?怎么弄个乞丐回来啊?”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宛晴头上响着。

她浑身一抖,抬头看,周府发门口一排站着六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的日子将会很凄惨。

周霸天一把揽住说话的女人柳腰,“老六,每次就你嘴最毒。不过,这次你没看走眼,可不是乞丐吗?人家乞丐讨饭吃,这个乞丐讨打!哈哈哈。”说着,他掐了一把六姨太的屁股,“这个女人交给你调教,就那当年你入门时被调教的手法好好调教调教,要保证她以后听话,否则,我唯你们是问!哦,对了,她非处子之身,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周霸天扭头睨着吓得脸色发紫的宛晴,莫名就生气一股怒气,龙炎桀那个臭小子,比自己小20岁,军衔和自己一样,仗着老子是七省总都督,小小年纪反而成了七省陆军统帅,他心里早就不平衡了,正好拿这个女人撒撒气。

等周霸天走了,六姨太和几个女人对视一眼,往日里她们争风吃醋不合,可是对付新人倒总是能一条心的。

这个六姨太出自青楼,什么折磨女人的法子没见过,仗着周霸天宠她,更是无法无天,何况,周霸天明摆着要制这个女人,看着她那张漂亮的脸,心里不由生气。她哼了一声,叉着腰,扭着臀,往宛晴面前走了两步,“按照我们周府的规定,凡是入周府的姨太太都要过三关,三关是火烤、水淹、棒打,而且,你是非贞洁之身进来,那就要剥光衣服走三关,这是周府的规定,你可别怪姐姐们狠心,姐姐们,你们说是吧?”

背后六个人女人个个看着好戏,齐声应着,其实哪有什么三关,还要脱光了过,心里幸灾乐祸的。她们六个最恨的是周霸天竟然娶个妾还要长途跋涉亲自去,还听说是龙家大少亲自做媒,她们又担心又嫉妒,本想给个下马威,没想到周霸天竟然弃之糟粕,正好让她们出出气。

宛晴吓呆了,过了三关还有命吗?她脚一软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哭着喊着,“姐姐们饶命啊,妹妹以后一定听姐姐们话,妹妹一点不想争宠,求姐姐们放了我吧……”

“哟,悄悄,哭得楚楚动人的,正是我见犹怜啊。”六姨太白了她一眼,“凭什么呀?”

“姐姐能放我一马,我愿每人孝敬一百大洋,求姐姐们放了我。”宛晴哭着说。

一百大洋?六个女人对视一眼,这倒是可以考虑,先收了钱,以后慢慢治也不迟。

“好吧,那就拿来,我们姐妹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六姨太笑着说。

宛晴猛磕头,“谢谢各位姐姐,容我修书回去给家里,定会在一日内送到。”

“我看不妥。”忽然一个颧骨略高,看上去有些阴毒样的女人忽然说话,“就算我们肯放过她,爷不可以,那可怎么好?不如想个两全其美的主意?”

“还是二姐想得周到,要不这样,三关先不过了,等明天银子到了再说,但这进门的规矩可不能少。”六姨太得意的眼神扫了一眼五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五人齐齐点头。

宛晴还没明白过来,六姨太便向边上两个长得粗壮的女人使个眼色,两人像饿狼一样扑过来,三两下便把她本就衣不遮体的旗袍扒了个精光,宛晴尖叫着拼命缩起来,抱着身体。

两个女人那里会怜香惜玉,一人一边拽着她的胳膊就往里拖,凄厉的哭喊声顿时震了整个大院,一院子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看着白花花的一片地上却拖出了一条血红色。

有人摇着头,周霸天很变态,连带能活下来的姨太太也很变态,新来的七姨太如果不被周霸天给弄死,估计也要被七个姨太太剥掉一层皮。

宛公馆。

总算是安静下来。

夜深人静时,关押柳馥香的小黑屋摸进一个人,悄然拔掉她口中的布,低声唤着已经昏死的柳馥香,“馥香,你醒醒。”

柳馥香惊醒过来,双腿痛得她冷汗直飚,她咬牙硬挺着,“廖忠……快去求他,求木村派人把我救出去,我要被折磨死了……痛死我了……”

廖中忙嘘了一声,“我带止痛药了,你吃了就好些,我马上去找木村,你放心,一定救你出去。”

柳馥香吃了药缓和额许多,咬牙切齿阴郁地说,“我不会放过他们的!晴儿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可怜的晴儿。”

廖忠叹了口气,“我已经被宛华忠开除了,估计这几天他一定会清理我们的人。”

柳馥香喘了口气,“顾不了那么多了,先逃出去再说!”

“对了,我还想说二堂主失踪了,就连之前和我们联系的青帮人都一并不见了,还有,今天听说城里有人打枪,好像伤人了,不知道木村能不能管我们了。”廖忠担心地说。

“什么?噗……”柳馥香猛然喷了一口血,廖中急忙扶着她,“你别急,我想办法。”

“你快去……快去……最好今晚就把我……救出去……”柳馥香满心恐惧,步步被人算计,她极度恐慌,那人一定还会继续的!她一刻都不能停留在这里!

“什么?噗……”柳馥香猛然喷了一口血,廖中急忙扶着她,“你别急,我想办法。”

“你快去……快去……最好今晚就把我……救出去……”柳馥香满心恐惧,步步被人算计,她极度恐慌,那人一定还会继续的!她一刻都不能停留在这里!

廖中悄然出了门,往大门猫腰跑去……

在他背后悄然出现一高一矮两个身影,听见一声低而清晰的女声,“桀星,跟上他,无比找到木村,不过,要小心。”

高个点头,“放心。”顿时如一头矫健的猎豹,在夜幕中飞扑而去。

月光下,宛佳勾唇冷笑,扭头看着那间黑屋。

你们该到头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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