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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恶惩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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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大早。

在纺织厂的工厂仓库里停着一大堆还没开封的机器设备,宛佳拿着船单仔细查看,跟在她身后的是风柳和灵芯。

这些船单她已经盯了很久了,早就发现端倪。

守着这些东西的人是晋家的一个守门的亲戚,叫做晋桂发,跟在宛佳身后一路点头哈腰,帮着查看单子上,指着各个机器。

宛佳站在一个木箱面前,指着木箱上的英文字,“这箱为什么是从德国运来的?不是说全部设备都是日本的吗?”

晋桂发脸色一变,支吾半天没答上来。

宛佳淡淡一笑,“开箱,看看。”

晋桂发脸色顿时一片灰死,冲上来一屁股坐在上面,“大小姐,您要是开了箱,晋少爷会怪罪我的啊。”

宛佳冷笑,“晋少爷会怪你?我们宛家更加会怪你,宛家可是大股东。开箱!”

晋桂发见灵芯走进,拿起边上的一个铁锹就要撬箱子,他立刻向边上一挥手,五、六个黑衣人手里拿着棒子就围了上来。

宛佳敛笑,目光一冷,“果然有问题。”她勾唇一笑,“灵芯,最近你手痒了吧?这几个彪形大汉,你能对付几个?”

灵芯冷哼几声,“就凭他们?我一个就够。”

“好,那我和风柳就欣赏下。”宛佳抓住风柳往后褪去,眼睛余光却盯着坐在箱子上的晋桂发。

黑衣彪形大汉个个面目狰狞,舞着手里的棒子就扑了过来,灵芯身子猛然一矮,一声大喝,扫堂腿已经横扫过去,手中的铁锹狠狠地跟着一扫,两个大汉被她有力的一扫噗通一下,全都趴下,有人想避开,往上一跳,谁知一直绣花鞋已经横扫到腰,借力往上一个36度旋转,一阵连环兜头盖脸的直接将其中一人鼻子踢塌,笨重的身子被狠狠的踢飞出去。

剩下个有些惊愕,没想到小个的女孩脚风那么犀利。灵芯趁他们愣神,一记飞拳直接招呼到脸上,揪住一个人的头发和耳朵,借力再次飞起一个连环脚,不一会儿,六个人全都趴在地上哼唧。

晋桂发大骇,目光猛然一变,拔出腰上暗藏的手枪,刚想叫,一股淡香扑鼻,脑门上已经顶了两支冰凉的枪管,动听而冷寒的声音悠然道,“可惜,拔枪速度太慢了。”

晋桂发本以为她们吓唬自己,对着正往地上的人身上继续招呼的灵芯就想开枪,“呯”一声枪响,一声惨叫,晋桂发的手腕滴着鲜血,痛得握着手腕滚在地上。

一直埋伏在外等着宛佳下指令的隶军忽然破门而入,为首的正是桀星,一下将几个人围了起来。

宛佳扫了一眼趴在地上的晋桂发和大汉,对桀星说,“都带回军部,好好审下。”

“大小姐……你快看。”灵芯惊叫着,那个印着德国字的箱子被士兵打开了。

宛佳和桀星走过去一看,桀星惊叫着,“居然是军火!胆子太大了!”

“全部箱子打开!”宛佳果断地下令。

宛华忠脸色铁青地站在仓库里,目瞪口呆地面对着面前的三个箱,两箱是枪支弹药,一箱是烟土。

“爹,好在这件事我叫了桀星帮忙,如果真有人想陷害您,直接报了警局,宛家就是灭顶之灾。”宛佳严肃地说。

“这个畜生!这个白眼狼!真是没有想到,他居然恩将仇报!”宛华忠气得浑身发抖,张成一把扶住,担心地对宛佳说,“大小姐,现在怎么办?如果走漏风声宛家就得全部入狱了。”

“所幸来的是来的不是警察而是桀星,这三箱枪支弹药就算是宛家孝敬隶军的,直接带走,烟土拿到广场上当众烧了,就说有人借我们的船运偷运鸦片,我们以正视听,亲自烧烟!”宛佳冷笑,“不过爹,晋君城你打算如何处置?”

宛华忠身子微微晃着,脸色渐渐发紫,宛佳冷眼看着,没有理会,继续说道,“爹您被步步算计,被人卖了还要替人数钱,我算过账,这批纺织机器价值不过万大洋,可支出却是万,还不知道已经夹带了几批,最可怕的不知之前的东西全都流向哪里,如果心存不轨,借此发财还不算大事,如果每次货运的记账和运单都有底单在警察局,那就只差瓮中捉鳖了。看来,爹,晋君城是要置宛家于死地,而毫不留一点余地。”

宛华忠忽然身子一软,向后倒去,张成惊叫着,一把扶住,他软软地坐在木箱上,声音颤抖,“你……你说……该……怎么办?”

宛佳挑眉,“丽都这边的好办,将这些人抓回去交给桀星严审,追出之前进来的东西流向。现在,重要的是晋君城带着您的亲笔信到了东北联系我们的旧商户,一旦事态一旦扩大就不可挽回,所以,我建议,在各大报刊公开登报,将他的贩卖烟土的事情公诸于众,而我们宛家与之脱离亲属关系,声明他所做的一切与我们无关。”她话锋一转,“等下我去报警,以他假借我宛家名义做非法之事,还偷窃了我们近万两银票之罪,请求警察局将之缉拿归案,并追回我们的钱财。”

宛华忠一愣,“偷窃银票?”

“对,如果不如此,很难证明此事与我宛家无关,您想,他带着老太爷给的钱去东北,证明我们的关系是密切的亲戚关系,还让他去求婚,如何能让人相信他的所作所为和我们无关呢?所以,只有这个办法。”她俯下身子,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说,“如果他用爷爷给的聘礼求婚成功,您想过后果吗?他万一再胆大包天连龙家一起诬陷了,龙家饶得过我们宛家吗?孰轻孰重,爹,您要好好掂量掂量。”

宛华忠一头冷汗,“好好好,就按你说的办!”

宛佳淡淡一笑,“好的,这件事交给女儿,另外一件事,就是这纺织厂还是要开起来,机器设备都是现成的,而管理人也是现成的,我和遥水制衣厂的周厂长甚熟,就请他来筹备,他是最专业的了。”

宛华忠哪里还能细听,只觉得耳朵狂鸣,震得他头痛,摆了摆手,“都交给你了,张成,快扶我回去……我头痛。”

宛佳冲着他的背影冷笑,高声说,“爹,您老好好休息。”

桀星低声说,“要怎么办?”

宛佳锐利的眼眸一扫,“按我说的办,等下你陪我去警察局,他们对隶军不敢表示什么,就算这件事和警察局有关联,他们也不得不照办。另外,你发个电报给炎桀,告诉他这里发生的事情,让他好做准备。报纸的事情我马上去找文轩,他和报刊杂志的人熟,这件事不但能一举断了晋君城的后路,也能借机给宛家做宣传。”

桀星点头,“好。”他对着一个军官说,“都带回去,严加审查,务必要他们交代前几次是否有交易,都和谁交易。”军官行了礼,带着士兵将人全部带走。

**

今夜,天空暗沉,没有一颗星星。

晋君城躺在床上,望着漆黑的床帐顶,想着明天的求婚计划。他这招骨肉计已经全然拿下龙小蝶,她今天忙里忙外的,还亲自给他炖了汤喝,这种丫头片子,最容易哄,不想宛佳那个精明的女人。

忽然,窗户吱呀仿若被风吹着一动,一个黑影落叶一样轻飘飘地落在屋内,借着月光拉下一条暗影。

晋君城立刻跳了起来,伤口一阵痛得他呲牙,抖着声音说,“你怎么那么冒险?这可是督军府,万一被发现了,我们的计划全都毁了!”

“巴嘎!”来人一转身,一声让人汗毛顿竖的暗响,月光反射一道寒光,冰凉的锐利已经顶在晋君城的脖子上。

他浑身一颤,刚想躲避,那刀锋仿若生在他脖子上,只觉得脖子轻轻的一滑,顿时一阵刺痛,惊得他脚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做错什么,要我死也得死个明白啊。”

“为什么我们的烟土和枪支弹药被截住了!”男子的声音俨然是木村,他将手中的软刀一收,冷冷道。

“什么烟土被截住?按理今天早上就已经送出去了啊。”晋君城握着被划开一道口子的脖子,莫名巧妙地问着。

“你存放东西的制衣厂今天被隶军查封了!难道你还不知道?”

“怎么可能?”晋君城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怎么可能?我们那边的人已经发来电报确认了,你手下那些废物全被隶军抓了起来,丢了东西事小,让他们顺藤摸瓜再查到什么事大,好不容易再重建的联络站再被捣毁,我木村也要切腹自尽了!你尽快想办法将手脚弄干净!否则,我就无情了!还有让你查的宛家的秘密,你要是再不快点给结果,你也活不久!”

“可是,我也尽力了,那东西柳馥香找了十年都没有找到,这么点时间,我怎么可能找到?”晋君城急着分辨。

“哼,都是一群无能的废物!给你个立功的机会,将龙炎桀和谈的线路情报弄到,否则,你很难交代!”话音刚落,黑影已经飘飞出去,除了靠近窗外的大树树叶动了动,仿若就没有人来过。

晋君城拉开灯,看着脖子上的一道血痕,咬牙愤怒地骂了句,“死东洋鬼子!”

**

龙炎桀正看着手里的电报,深邃的眸射出两道锐利的目光,重重的锤在桌子上,骂道,“混蛋!”

门被推开,吴莽快步走进来,低声说,“刚才发现有人从后院进入,进了晋君城的房间。我们本想跟踪看看是什么人,却发现那人身法古怪,消失极快,很像是日本忍者。”

龙炎桀眉梢一扬,“来得真快,我就怀疑他一个人怎么那么大胆敢独闯我龙家求亲,也不怕我将他杀了,哼,原来他是有恃无恐啊,可惜,这种猪脑子就该死得很惨!”

他站了起来,看着面前的沙盘,低声问,“全都准备好了?”

“恩,准备好了,他们已经全部进了城,和谈的那间酒楼上下的人我们全都换掉了,保证做得密不透风。”吴莽认真地说。

龙炎桀点头,“你办事向来严谨细密。严密监视晋君城,借他钓条大鱼。这次父亲的事情多半就是日本人亲自参与布局的。对了,给宛佳和桀星发个电报,将这边发现晋君城很有可能和日本人勾结的事情告诉他们,让他们有所防备。”

吴莽立刻去办,龙炎桀紧拧剑眉,有些焦虑,早知道将和冯良崑的见面日定早些快点处理完毕,心里想着宛佳心急如焚。可,冯良崑非常狡猾,中间又掺杂着总统府和日本人,情况复杂,他不得不表现出慢条斯理的样子,好做全盘的布局。

“副都督。”门口出现一个风尘仆仆的高大身影,身上佩戴着参督军衔的年轻军官行了个标准的军礼。

“子航,你快进来,辛苦了。”龙炎桀大喜,赶紧迎了上去,一把握住他有些粗糙的手。

“哪里话,应该的。”陈子航略微黝黑的脸裂开朗朗的笑,拿掉帽子,抹了一把汗。

“你们三师此次任务重啊,有信心夺得胜利吗?”龙炎桀拍了拍他的肩膀。

陈子航点头,“没去西北边界前,我没把握,这次去了看了地形和当地的情况,我才发现炎桀你眼光独到啊,虽然,我们三师一半要拉去那边,阵线有点长,但是就像一盘围棋,我们的黑子刚好落在咽喉之处,一面就是大泉山,天然屏障,就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要地,一旦夺下,西北方面军是不可能借道援助这边,而且。”他压低嗓音低声说,“对京城能起到掐喉的作用。”

龙炎桀低魅一笑,一拳击在陈子航的胸肌上,“对,我们要打就要打中咽喉部位,而且,此次总统府也不得不给予我们便利,否则,他们就明摆着要陷我隶军于不利境地。”他兴奋地一指西北和河北交界的大泉山。

其实,这枚棋子,还有其他大用场,龙炎桀不便透露,他希望,永远不要用到着一枚棋子,永远不要走到这一步。

“我会全面部署,总攻时间定在何时?”陈子航问。

“就在我和谈的当天上午十点。”龙炎桀勾唇溢出一抹自信的笑意,仿若天下皆在掌中。

第二天一早,龙炎桀便被孙丽荣叫道大厅。

晋君城脸色苍白,看似非常虚弱的样子,龙小蝶扶着他,满眼都是心疼。

“母亲,那么早何事?我马上要去开个会。”龙炎桀冷冷地说。

孙丽荣笑笑说,“晋少爷带了晋家的聘礼,要正式向小蝶求亲呢。”

“哦?”龙炎桀玩味一笑,坐在孙丽荣的身边,“晋少爷不是几乎破尽家财了吗?打算用什么做聘礼呢?我龙家可就这么一个女孩子,让她过穷日子,我们可不答应哦。”

晋君城努力一笑,“自然的,我不可能委屈小蝶的,这是一万两银票,我长途跋涉,没法按规矩置办聘礼,现在又受了伤,可我不想小蝶受委屈,这件事今早定下最好。所以,就冒昧的直接用银票了,请伯母和炎桀别介意。”

“我的名字岂是你可以直呼的?”龙炎桀冷冷道,晋君城脸色一变,尴尬站起来,勉强弯腰,“对不起,龙大少。”

龙炎桀根本不看他,对孙丽荣说,“小蝶的终生大事,还是慎重些,反正晋少爷身体不好中了枪,让医生做个全面检查,我再让丽都那边做个调查,去咨询下宛家老爷的意见,如若宛老爷同意的话,理应由长辈之间正式交换庚帖,这样才能稳妥,母亲你说对吧?”

晋君城脸色一变,那边厂里的东西被查封了,还不知道宛华忠和老太爷是什么态度,他忽然觉得自己被算计了。

“其实,我们晋家长辈住的离丽都比较远,只有我母亲跟在身边,她身体不好,婚事,我完全可以自己做主,不需要问宛家意见。而且,小蝶说希望以后住在龙家,那我就等于上门女婿了,自然是要以龙家的家长为主了。”晋君城硬着头皮说。

龙炎桀扭头看他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我父亲还在病床上,这是其一,我们隶军和谈在即,这是关乎龙家生死存亡的大事,所以,这件事过几天等我把事办完了,一定好好帮你们操办。”他站了起来,对孙丽荣说,“母亲,我要开会,定去和谈的线路,我先走了。”

晋君城眼睛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阴毒,他要怎么弄到他们的线路图?不如就杀了他!一了百了!

孙丽荣为难地看着一脸不高兴的龙小蝶,可儿子说得在理,家里龙战熊不在自然就是龙炎桀做主,她叹了口气,“小蝶,不着急这两天啊,你哥那么忙,总得让他忙过了,何况婚礼筹办什么,都要大费周章的,一定要办得隆重。”

龙小蝶这才缓和了面色,扶着晋君城柔声说,“要不你先回屋吧,你的伤容易扯开呢,看你一额头的汗。”

晋君城点头,被龙小蝶扶着走了。

龙炎桀刚开完会布置完全部的事情,丫头就过来说孙丽荣叫他。

孙丽荣满脸愁容,见他进来,忙吩咐人都退了下去。

“你今天说晋君城没有家财?那小蝶以后怎么生活?”孙丽荣问。

龙炎桀想了想,还是决定将真相告诉她,他扶着孙丽荣的肩膀,语气缓和地说,“母亲,这个晋君城出事了,他和宛华忠合开的纺织厂的货物里出现私藏枪械和大烟,这可是杀头的死罪,明天一切就会真相大白,所以,我推延他的求婚就是为了这个。”

孙丽荣惊愕地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另外,我觉得小蝶的身世可以让她知道了,这样,晋君城的真正用意就更加明朗了,如果,他知道龙小蝶不是龙家亲生女,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女人。晋君城还会要她吗?”

“这,这怎么行?”孙丽荣脸色一白,“你父亲还没醒,现在就将这件事透露出去,万一他不接受怎么办?”

龙炎桀勾唇一笑,“放心,这件事就算龙小蝶知道了,我们不提,她也绝不会说出去,我们还会一如既往地疼她,但是,却能将晋君城彻底测出来,也是为小蝶负责。”

东楼专门用来家里人小聚的小厅里,厅里没有一个下人。

龙炎桀和孙丽荣神色严肃地坐在沙发上。

龙小蝶和晋君城坐在对面,碰上龙炎桀那双似笑非笑的眸子,晋君城猛然感觉浑身一阵发冷。

“我和母亲商量过了,决定同意你们的婚事。”龙炎桀的话让晋君城和龙小蝶都是大吃一惊,欣喜地对望一眼,情不自禁地握紧了手。

龙炎桀目光玩味地落在那双看似深情相握的手上,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也是为了对你们负责,有件事我们想告诉你们。”

龙小蝶恢复了笑意,“哥哥,你又买什么关子,快说吧。”

龙炎桀收了笑容,很严肃的用低沉而清晰地说,“小蝶并非我龙家亲生的女儿。”

龙小蝶笑容顿时僵在脸上,仿若被一记雷电狠狠地劈了下来。晋君城脸色一变,瞪着对面冷眸盯着自己的龙炎桀,他在说什么?

“哥哥,你胡说什么?”龙小蝶吓住了。

龙炎桀叹了口气,“对不起,小蝶,既然你要结婚了,这件事必须告诉你,你也有权知道。你是姨妈抱来的孩子,因为母亲非常渴望有个女儿,可以在儿子长大离家后慰藉她母亲的心,而小蝶,你做的很好,我们也都很疼你,所以,我们告诉你们两就是要晋君城知道,婚后要好好的心疼你,我们一样将你视为亲生。”

“不!哥哥,你骗我!”龙小蝶慌了,可是看着徐丽荣一声不吭,直抹眼泪,龙小蝶简直要疯了。

晋君城握着龙小蝶的手不由松开,龙炎桀看到这一幕冷冷一笑。

“你们……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龙小蝶叫了起来。

“小蝶,这件事我们没打算公开公布,只是让你们两个知道而已。”龙炎桀安慰地说。

“咳咳。”晋君城忽然猛烈地咳起嗽来,龙小蝶紧张地扶着他,“你没事吧?”

晋君城摇头,似乎忍着痛说,“我不舒服,我先回去休息。”龙炎桀忙冲着外面大喊,“吴妈,叫两个人进来把晋少爷扶到房里。”

“小蝶,你留下。”他一把拉住要跟着上去的龙小蝶。

“哥哥,母亲,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是打算抛弃我吗?”龙小蝶脸色发白。

“小蝶,我们都是为你好,如果晋君城从此对你的态度改变,你想,他为了什么娶你?”龙炎桀握着她的肩膀问。

龙小蝶一惊,“可是,我是他的女人,他不可能不要我。”

“他不是男人,我再说一遍,不行,我已经安排好,明天军医会全面给他做个检查,你就会明白。”

“不!你是因为宛佳!及居然因为她编了这么大的谎言!”龙小蝶疯狂地摇头,猛然转身往外冲去,龙炎桀一把没抓住,猛然间,咔嚓一声闷响,一声惨叫,噗通一下,重物跌落地上。

孙丽荣和龙炎桀大惊,冲出去一看,龙小蝶因慌乱不小心撞倒栏杆上,掉下了二楼,人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下人们都惊呆了,傻了一样站在那里呆呆地望着地上的人。

“天啊……”孙丽荣尖叫一声,瘫倒在地上,晕厥过去。

龙炎桀飞步下楼,一把抱起龙小蝶,大喊,“快叫司机!”

龙小蝶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人躺在医院,她呆呆地看着坐在床边哭的孙丽荣,伸手拉住她,“母亲。”

孙丽荣惊喜地拉着她,“小蝶,没事就好,不要害怕啊,母亲一直都会是你的母亲。绝不会不要你的,没有了腿没关系,我们可以去德国装假肢。”

“你说什么?什么假肢?”龙小蝶惊愕地问,猛然感觉到不对劲,脚下怎么没感觉,她呆呆地看向盖在身上的被子,大腿以下似乎是空的,一抹上去,的确是空的。

她尖叫着掀开被子,一双抱着纱布的腿呈现在她眼前,她不敢相信,这就是自己的腿!

“不我在做梦!我在做梦!对吧?母亲,快掐我,把我掐醒。”龙小蝶大哭大喊着。

孙丽荣满心歉疚,忍不住对着她狠狠煽了一巴掌,见她惊愕地呆呆的摸着脸,“不是做梦,我的腿没了?没了!我不活了!”她疯了似的要站起来,可哪里站得起来,整个人跌下床,吓得孙丽荣抱着她边哭边叫,“护士……护士快来啊。”

闻声赶来的医生护士一起上前压住她,打了一支镇定剂,立刻就睡了过去。

医生严肃地说,“龙小姐不能过度受惊吓,这对她的康复不好。”

孙丽荣哭得泪人一样,已经不知所措了。

龙炎桀推门进来,对医生护士说,“都出去!”他将手里的两份报纸递给孙丽荣,“母亲,你好好看看,看看晋君城是个什么样的人!”

报纸头版头条便是宛家的公告,孙丽荣惊呆了,“这……这太可怕了,他竟然贩卖枪支大烟,还道歉一万两银票,一万两,天啊,那不就是昨天他用来求婚用的吗?原来,他是这样的人。”

“所以,我说过今天会争相大白的!”龙炎桀冷笑,“真没想到,他居然能做出这些事情,还不简单啊。母亲,你等着,还有好戏。”他的目光落在躺在床上脸上还挂着泪珠的龙小蝶身上,心底一酸,只是,龙小蝶太可怜了,还不知道她有没有勇气活下去。

吴莽走进来时,一看眼神便知已经得手。

龙炎桀立刻站了起来,对孙丽荣说,“我去为小蝶报仇!”

督军府的地牢里,晋君城脸色煞白地盯着像猎豹一样走进来的龙炎桀。

他带着白色手套的手握着油光铮亮的马鞭,一双皮靴踏着地板咯吱响,晋君城忽然趴在地上,“副都督,我是被逼的,都是木村逼的!我要是不做,他们就会杀了我和我娘,我没有办法啊。”

龙炎桀勾唇冷笑,“哦。”猛然飞起一脚,坚硬的皮靴狠狠地朝着他的下巴踢了去,一声惨叫,一口鲜血飞溅出来,跟着飚出两颗白色的牙齿,脑袋被重重的砸向硬冷的石墙上撞了去,顿时,人一软,像条死狗一样摊在地上。

龙炎桀走过去将皮靴在他身上蹭干净,冷冽地说,“我动手,那是脏了我,晋君城,你私贩军火和大烟,就是死罪,先丽都警察局已经通缉你,我会让你死在你的家乡的,而且,我会修书一封,让警察局用吊死法处死。不过,死之前,为宛佳、为小蝶,我要你好好尝尝害人该受的滋味!”

他扭头对身后的军官说,“给我好好伺候这位晋少爷,每种刑具都要用到,而且,要用到十足,没有享受完九九八一种刑具,就不能让他死了,而且,要保证他在清醒的状态下享用!听清楚了?”

军官啪的一声,行了军礼,“是。”

“抓了两个日本人,果然是想盗取我们的行车路线,恐怕想让都督的事情重演一遍!”吴莽跟在龙炎桀身后,低声说。龙炎桀故意将一张写着和谈方案的东西放在书房的桌子上,并假意透露给晋君城知道,晋君城果然就中计,约见了日本人,可是,狡猾的木村没有出现。

“很好,杀了!”龙炎桀冷冽地说。

吴莽一怔,“他们是日本人,如果杀了会不会让人抓到把柄?”

“不杀才是把柄,他们已经乱了阵脚了,就让他们乱下去,将我去和谈的路线消息放出去。”

“放出去?那会防不胜防。”

“他们知道我们警惕了,一定不会那么轻信我们的消息的,所以,反而是最安全的,到时候,我会拉上特派员一起,就算真的死,也要拉个垫背的,我看看日本人敢不敢杀总统府的人,一旦杀了,总统大人定会恼羞成怒,他们想捞得好处,也得掂量掂量了!”龙炎桀冷眸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这次不仅是和谈,不仅是和日本人较量,还是和总统府玩太极,所以,既要玩得逼真,又要玩得狠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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