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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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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回到天后寝殿,天后看着消瘦的儿子,心疼不已,赶忙让膳房送来饭菜,让准备好沐浴,吃饭完好好洗洗,洗去一切霉运。

几人在天后寝殿吃完饭,辞行了天后,摇光说要和龙清羽去有苏住些时间,天后也高兴应允,几人便去了龙清羽寝殿,龙清羽沐浴完。

摇光,沐苏,清羽坐在院中聊天

摇光看着,有结界时,自己可怜的坐在门口,巴巴的望着外面的彩鸟,花草,那么渴望,现在出来了好像感觉也没有,渴望的那般幸福,还是有诸多烦恼,有求而不得的人。

摇光本想问问黄子琛的,心想龙清羽刚从牢里出来,还是不要惹他伤心了。

几人休息片刻,便坐上云辇,启程回了有苏。

思洁在房间担心不已,她即将临盆,若是摇光出事,可抽不出精力去救她。

听见摇光回来的消息,急忙出了门。

见到她真的平安,这才松了口气,不一会,突感腹痛,羊水便破了,几人急忙将思洁扶进房间,侍女急忙去喊产婆。

临安在外面来回踱步,焦急不已,摇光看着万事都慢条斯理的临安大哥,今日在门外倒也这样徘徊无措了,原来做父母竟是这种感觉。

青槐和沐泽也赶了来,青槐见摇光无事,高兴的上前,拥抱,看见清羽,本能的想要抱抱,想起她那日做的梦,说想让清羽做她的夫君,便觉得有些尴尬的,道:“清羽哥哥好”

龙清羽抱住青槐道:“青槐长的好快,成大姑娘了”

青槐羞涩的,躲到沐泽身边,几人焦急的等在房间外面,期待着,有苏第一个小殿下。

不一会,两个产婆和几个拿着白布,剪刀,端着热水盆的丫鬟,来了,她们立即进门,只听见思洁在里面斯心力竭的大喊着

产婆不断道:“用力,深呼吸,用力”

临安像是脚上按了齿轮似的,不停的来回踱步

摇光听着世界的一声声哭喊,心想生孩子这么痛吗,那她不要生孩子了,沐苏看出她的心思,走进身边,握紧她的手,示意不用害怕。

龙清羽看着沐苏和摇光的举动,内心不经一震,他们是在一起了吗,摇光那么快就和别人在一起了,他不敢相信,在他无比痛苦的的时候,摇光居然已经开了一个情感,而自己还傻傻的无法释怀,难道她连黄子琛也忘了。

青槐看向沐泽道:“沐泽,生孩子这么痛苦的吗,感觉好害怕”

沐泽:“我又没生过,我怎么知道”

青槐:“那你要生孩子吗”

沐泽白了青槐一眼

青槐:“哦,你不生,我喜欢孩子,我想生,可是我害怕痛”

沐泽没有理会

过了一会,孩子嘹亮的哭声,响彻整个房间,众人高兴的抱在一起,青槐抱住沐泽,摇光欣喜的抱住身边的沐苏,临安激动的流泪,只有清羽看着这一切,仿佛自己像个外人,被他们抛弃的人,而顶替他位置的成了,眼前这个面容姣好,气质清冷的沐苏,虽然他救了自己一命,可看见他和摇光这般亲密,还是忍不住吃醋。

摇光感受到清羽被冷落,上前抱住龙清羽道:“清羽哥哥,你要当舅舅了”

龙清羽笑笑:“嗯”,若他和摇光不是兄妹,他们也该有孩子了吧,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该那样去想,可他控制不住,他此刻心想只有诸多的不甘和恨。

产婆将孩子包好,抱出来,给众人看,抱给临安道:“是个女儿,圆嘟嘟的小脸,大大的眼睛,你看多可爱”

临安颤抖着双手接过孩子,看着孩子,圆圆的脸蛋,再也不去纠结,思洁到底爱的是谁,后不会后悔嫁给自己了。

他只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好像多年的守候,有了结果,激动的泪流满面。

忙问产婆道:“思洁还好吗”

产婆:“好着呢,长小姐身强力壮,虽是头胎,生孩子顺利的很”

临安急忙抱着孩子进了屋内,摇光见孩子生下来了,想着不做过多打扰了,拽着龙清羽,去了他的院子。

见里面满是灰尘,吩咐侍女打扫一番,几人又去了摇光院子,众人坐在院子里,喝茶,聊天

摇光觉得今日是她最开心的时刻了,认了爹爹,娘亲,清羽哥哥又回来了,长姐也生了孩子,真是值得纪念的一日,若是黄子琛能在身边,应该算是完美了吧,沐苏也跟着开心。

几人一起吃了晚饭,晚饭间,龙清羽依旧如往常那般,给摇光夹她喜欢的菜,为她剔好鱼刺,将干净的鱼肉递到她碗里,好像这成了他的习惯,只要她在身边就会这样做。

往日青槐定会挖苦一番,今日却,未开口脸先红了,罕见的不爱说话了

沐苏看着摇光和青玉的互动,不禁也有些唏嘘,若他们不是兄妹,摇光和龙清羽在一起,应该会幸福吧,他也会很放心。

吃过晚饭,摇光送清羽回房,两人坐了一会

龙清羽坐在床边道:“小摇,还记得吗,以前我就是躺在这张床上,你坐在床边,每日送来各种小东西,想尽办法哄我开心,陪我说话,我们一起吃饭,你说长大了,要找一个很爱很爱你的人,像宠溺王姬那般,弥补你从母亲那里缺失的爱,你说你要生好多孩子,一定做一个最疼孩子,最有爱的母亲

“那时我便想让你做我的夫人,即使知道我与火吟自小有婚约,我也想你能做我的侧室,我会将所有宠爱都给你,这是我一生的梦想,我怎么能说放下,就放下呢”

摇光流泪的看向龙清羽,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办法,让他不痛苦,可是她最不想让他难过,最舍不得他流泪。

龙清羽为摇光拭去眼泪道:“你说父帝为什么,要把我送来有苏,为什么要让我们相遇,相守”

摇光想起天吾的话,才知道,给清羽造成的一切伤害,都是爹爹为了自己,为了让自己身边有亲人陪伴,每月的汤药,都是为了消减他的灵力,让他的灵力在自己之下,有朝一日,不会和自己争抢天吾的之位。

为什么,为什么爱也能伤人,伤的是她最不想伤害之人。

摇光扑进龙清羽怀里痛哭,她该怎么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原来自始至终,都是她在伤他。

龙清羽:“小摇,我若以性命相要挟,你会和我在一起吗”

摇光:“清羽,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

龙清羽:“怎么不叫我哥哥了,我真的成了你哥哥,你反倒不叫了”

摇光:“你别这样,我求你不要这样”

龙清羽:“那我应该怎样,这四海八荒,我想要的不过一个你而已,连你都失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还有什么值得我活下去,是父帝吗,还是母后,还是这世间,哈哈哈哈,我生来不过是场笑话,看似是至高无上的的天子,可实际呢,却是爱而不得,求而不得,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摇光:“你可以还可以,为了这世间的生灵而活,你是天子,将来是要做天吾的,这是你的职责”

龙清羽:“哈哈哈哈,这世间的生灵,可有为我而活的,可有知我悲喜的,他们若是容得下,我们在一起,我便为他们而活,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摇光为龙清羽拭去眼泪,心疼不已

龙清羽捧住摇光的脸,吻了上去,摇光没有拒绝,如果这能抚慰他痛苦的心,她愿意这样做,即使这是错的,世人异样的眼光又如何,唾弃又如何,他们会关心他们的痛苦吗。

龙清羽惊讶的看向摇光,他不明白,她为何没有推开自己,大骂自己,禽兽,畜生

摇光苦笑:“你若以性命相要挟,我会选择和你在一起,这世间没了你,我也没了生活意义,你是我生活里唯一的一块糖,是我最安全的依赖,你若不开心,我又怎能开心”

龙清羽:“可你也会很痛苦是吗”

摇光:“一个人痛苦,总好过两个人都痛苦”

龙清羽抱住摇光,再次吻了上去,痛苦又不甘,眼泪滑到摇光脸上,她抱紧龙清羽,无所顾忌,沐苏站在院门口良久,察觉不对,疾步上前,想要拉走摇光,摇光挥掌,设出结界,将沐苏挡在门外。

龙清羽痛苦的放开摇光,道:“小摇,我没事的,我只是需要时间”

摇光:“嗯”

龙清羽:“你走吧,我想睡了”

摇光:“好”

摇光打破结界,开门走了出来,沐苏焦急的站在院子,摇光强装镇定的走向前,刚到沐苏面前,便再也撑不住的,一口鲜血吐出。

沐苏抱起摇光回了房间。

过了一会,摇光渐渐苏醒,看着坐在床边的沐苏,她再也控制不住的,抱住沐苏哭了出来,她感觉好痛好痛,好难过好难过,爹爹为什么要把清羽送来有苏,为什么要让他爱上她,为什么要那么伤害他。

她抱紧沐苏,在他肩膀咬了下去,咬的很深,沐苏很是吃痛,却一动未动,他能感受到摇光的痛苦,却理解不了,因为在他看来,兄妹就是兄妹,这是自古不变的,怎么可以在一起,产生感情。

过了片刻,摇光松开口,看向沐苏:“对不起”

沐苏:“没事,我是双双,恢复很快的”

摇光:“有你真好,不论是我失去性命,还是小痛小悲,你总能安慰到我,我却什么都没为你做过”

沐苏:“你的陪伴已是回报,以前我总是一个人,每日炼药,治疗妖兽,弹琴,练剑,睡觉”

摇光:“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那样做”

沐苏:“是”

摇光:“我与清羽一起长大,在有苏我们相依为命,是彼此的唯一,没有他,我撑不到现在,他对我来说很重要,什么天女之位,爹爹,娘亲,他们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没有陪伴过一日,现在突然出现,我虽然欣喜,可没有他们,我也能活得下去。

可清羽不一样,他若痛苦一分,我便痛苦十分,为了他,别说我自己,就是这世间万物,我都愿意给他,他不止是我哥哥,是我心里这世上唯一亲人,也是我感受这世间美好的,唯一慰藉”。

沐苏:“哦”

摇光起身,走出屋外,拉起沐苏飞身上屋顶,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明月照耀,心内凄苦。

坐了一会,沐苏:“黄子琛和龙清羽,谁对你来说更重要”

摇光:“若要拼命,清羽重要,若要爱,琛重要,假如他们同时出现危险,我会选择救清羽,陪琛去死”

沐苏:“哦”

摇光:“感情有时候挺奇怪的,虽然亲情与爱情不同,可是爱到极致,却是一样的,因为都想对方好,都想要把这世间最好的,给对方”

沐苏:“哦”

过了片刻,沐苏小声道:“那我呢”

摇光:“你什么”

沐苏:“我对你来说”

摇光:“你对我来说,自然是朋友,救命恩人”

沐苏:“哦”

摇光:“怎么了”

沐苏:“你理的还挺清楚”

摇光:“可惜,我却要嫁给一个,不认识的人”

沐苏:“你真的想好了”

摇光:“不知道,总觉得自己做什么决定,选择什么好像都是错的,倒不如听长姐一次,说不定就对了呢,毕竟谁想经历那么多次情劫,不是撕心裂肺,就是剥皮抽筋的痛苦,长姐自始至终就临安大哥一人,如今又有了孩子,多幸福。不过,我答应过清羽,他不成婚,我是一定不会成婚的,除非那个人愿意等”

沐苏:“你不做天女了”

摇光:“做天女和嫁人不冲突吧,长姐自小看着我长大,她有权为我安排亲事”

沐苏:“嗯”

摇光:“你呢,真的确定一辈子,为她守身如玉了”

沐苏:“是”

摇光笑笑:“谁说世间多薄幸,我身边不就有这么多痴情的儿郎,清羽是,你也是”

沐苏:“黄子琛不是吗”

摇光:“我不知道”

沐苏:“你想他吗”

摇光:“想”

沐苏:“你做了天女,不就可以拥有了”

摇光:“和自己的妹妹,抢男人吗,那比和自己的哥哥,因为爱而违背伦理,更让我觉得不耻”

沐苏:“你们还没见面,你倒先认起亲了”

摇光:“没办法,谁让我缺爱呢”

沐苏:“所以你放弃了”

摇光:“不知道”,靠在沐苏肩上,道:“好累,想睡觉,一觉不醒的那种”

沐苏苦笑,沉默着,他为她只把他当朋友而高兴,也为此而痛苦。

待摇光靠在她肩上睡着之后,抱起她,回了房间。

第二日,几人高兴的去了思洁房里看孩子,看着可爱的孩子,好像再大的烦恼也都能抛之脑后,忘却的干干净净。

只有清羽看见孩子,想着,那若是他和摇光的孩子该有多好,更痛苦,更难过了。

很快一个月多月过去,思洁出了月子,便给摇光张罗着定亲,天吾送来一些礼物,摇光房里也华丽起来,思洁以为是摇光帮了天后什么忙,只顾着高兴,没有过多在意。

这日,思洁将摇光叫到房里,想问她怎么想的,虽然很想让她简单的生活,但也想知道她心中所想。

道:“你真的愿意嫁给庆荣”

摇光:“我不知道”

思洁:“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摇光:“一定要嫁人吗”

思洁:“你是不想嫁人,还是只想给嫁给喜欢的人”

摇光想起那日在海边,海思的话,她决定一生都不嫁人,可若是她,她好像做不到,她害怕孤独,害怕没人爱,她没有海思那般坚强,她需要有人陪伴,那她不是不想嫁人,是只想嫁给喜欢的人,或许她心里还想这黄子琛,等着他来找自己,告诉她,他没有喜欢龙清莹,她与他在一起,也不算抢妹妹的夫君。

思洁:“说话”

摇光:“我想嫁给喜欢的人”

思洁:“谁”

摇光又陷入沉默

思洁:“你这吞吞吐吐的性子,何时能改改”

摇光沉默

思洁:“是沐泽的二哥吗”

摇光:“不是”

思洁先是松了口气,随后震惊道:“你不会还想着黄子琛吧”

摇光不语,但见她表情,就已明了

道:“想都别想,他现在不但是天女的夫君,还与我们有仇,你还想着他,算了,我也不问你了,问了也是白问,就庆荣了,改日你们见一面,定个日子,在想办法把父亲,母亲接回来”

龙清羽推门进来,看着两人

思洁不悦道:“清羽,这是有苏,不是天宫”

龙清羽:“长姐好,是我失礼了,不过摇光现在已是天女,只怕那个叫什么庆荣的配不上吧”

思洁:“你说什么,什么天女”

龙清羽:“小摇是父帝的女儿,我的妹妹”

思洁起身道:“这怎么可能,父亲带那女人回来时,我一直在身旁,他照顾有佳,百般细心,从没见他对母亲那般小心过,怎么可能是怀的别人的女儿”

龙清羽:“那你想想,我和小摇为何宣布婚讯没几日,又突然取消婚典”

思洁:“天后定是想给你安排更好的,这还用问吗”,心想,这次没要了摇光的命,不像九霜那样死的不明不白,已经很是幸运了。

龙清羽不语,看向摇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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