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反攻洛阳
我此时也有一件大事要去做，这件事必须尽快处理，晚了，桃子可就被别人抢去了。
洛阳空虚，此时洛阳的闯军守军只有500人，守将是原来的洛阳生办邵世昌和张璇吉，梅定生几个书生，战斗力非常的弱，开封一战，周王府光悬赏发出去的赏银就高达六七十万两，银库几近空虚，武库的武器，火药库的火药都消耗殆尽，而洛阳还储存着李自成从福王府搜刮来的不少金银，我不抓紧时间夺过来，被其他人抢走岂不是后悔莫及？
朱彩清也很支持我的这一想法，随即他就发布手书，以开封最高指挥名义命令我带领一支部队前去收复洛阳，这一命令也是钻了杨文岳，李仙凤等人不在开封的空子，否则杨文岳或者李仙凤都可以按照擅权的罪名上书崇祯皇帝，治朱彩清一个擅自起兵的罪名，真要追究起来，把我和朱彩清斩首都是有可能的，当然以我现在的武功修为，轻易杀我要付出很大的代价，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谁知道朝廷是不是还有战力更高的世外高人呢，毕竟我现在战力还不足100，等级不过16级，还没有领悟战魂，我可不敢以无敌自称，不过我的五百学员兵可以让想杀我的人付出惨重代价。
鉴于洛阳闯军仅有500人，距离也不过400里地，沿途已经没有大批的闯军部队，兵贵神速，我决定出击部队全部由骑兵组成，人数1000人就够了，以200名学员兵为主，选调400名陈永福的精锐骑兵，400名王府私兵，一人两马，另外辎重全都装在10辆大车上，行军炮挂载在马车后面，10门炮足矣，学员兵背负100把火铳，100把劲弩，由学员兵提供主要的火力来源，陈永福跟我一起行动，他是指挥骑兵的好手，这份功劳我也有意分给他一半以拉拢陈永福今后为我所用。
集结好所有士兵之后，我们为避免夜长梦多马上率兵离开了开封城，策马扬鞭顺着驿站道路向着洛阳狂奔，沿途遇到的所有闯军据点和营寨全都不予理睬，一律绕城而走，直奔主要目标，等到了洛阳城下，再进行下一步作战计划。
到了孟津渡口，邵世杰的弟弟邵世新带了一百多人守在渡口处，我们也不废话，卸下行军炮一阵猛轰，闯军的营寨被炸得东倒西歪，寨墙和箭塔纷纷起火，闯军士兵根本站不住脚，被烟火熏得逃出营寨，暴露在外的闯军又遭到了学员兵弓弩和明军弓箭的乱射，死伤无数，顷刻间，邵世新的部下就只剩下了个位数，陈永福带着骑兵呼啸着冲了上去，用飞爪勾住营墙，利用马匹的速度拽飞了数十段营墙，邵世杰眼看守不住了，只能跳上船逃跑，我抓住时机，一弩将其射下船去，赚了10点经验点。
此战明军未损一兵一将，用渡船渡过黄河之后，部队再次出发，此次行程十分顺利，沿途还遇到了几支明军小部队，等我们到了洛阳城下，兵力已经膨胀到了2000人，而邵世杰的部队仅有可怜兮兮的500人，由于兵力太少，洛阳太大，没办法把洛阳围起来，我只好选择从东门攻打，我让学员兵把行军炮架好，对着城门楼先来一顿狂轰滥炸，先威慑一下对方。
城里本来就没有多少人忠于李自成，而且富户乡绅还都心念大明朝廷，得知明军已经抵达城下之后群情激奋，不少乡绅退休官员都来找邵世杰，要求投降，邵世杰也十分苦恼，自己前几天刚刚投降李自成，现在再投降明军，岂不是变成了三姓家奴，而且就算投降也不见得就可以活命。
邵世杰打算先抵抗一下子，万一李自成的部队回军救援自己呢，何况他以前一直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现在突然一下子有了权力掌握了全城百姓的性命，就这么舍弃权力有点不情愿。虽然邵世杰手下兵士只有500人，但他还是胁迫了几千城里百姓上城作战，眼看城下明军的火炮威力不大，这些百姓胆子也大了起来，看见身旁没有邵世杰的士兵，百姓就壮着胆子伸出头去与明军交谈，打探周围城市情况，得知闯军在开封大败的消息之后，百姓们神情复杂起来。
邵世杰知道自己身处危城，性命堪忧，断难突围，便决心死守，但他知道洛阳老百姓心系朝廷，并不和自己一条心，所以他贴出了布告，晓谕全城，有人胆敢勾结城外明军的，全家斩首，同时严禁百姓与城外明军交谈。
邵世杰的士兵巡视城墙，看见百姓不点炮而是与城外明军交谈，大声呵斥百姓，甚至举刀威胁要杀掉百姓，但却并不真的动手，只是做做样子震慑一下百姓，其实这些士兵也没有多少要和明军拼个你死网破的意志了，他们也害怕激起城内百姓民变。
我和陈永福纵马靠近城门，高喊着让城上守将答话。邵世杰此时正在城楼上督战，听见我们的叫喊声并不打算答话，装作不在，他的手下纷纷劝他答话，听听我们的口气，邵世杰叹息着说道：“老子不答话，事到如今，有什么可说的，能战就战，不能战就死，老子横竖就这样了。”一个亲兵道：“虽然我们已经是贼，但毕竟我们之前还是朝廷的人，迫于形势才委身于贼，兴许他们还念点旧情，讲点义气。”邵世杰直摇头：“这是什么傻话，如今我已经投身闯军，已经是闯军一员，跟他们官军从此车行车道，马行马路，各行其是，泾渭分明，他们官军对待咱们这些义军什么态度你们还不知道吗？”亲兵道：“尽管如此，你并没有坑害过他们，我们投降闯军之后也没有与他们交手，我们这件并无仇恨。”
邵世杰依然摇头道：“你们呀，真是糊涂，我们现在在他们眼中已经是闯贼，是贼了，他们恨得是我们这种原本是朝廷官员，现在却做了贼的，回不了头了。”左右亲兵还要说什么，邵世杰一跺脚斩钉截铁道：“快放炮，无需多言。”我和陈永福看见城上炮口向着我们方向移动，急忙催动马匹，离开大炮炮口所指方向，随即火光一闪，一颗炮弹打在我们刚刚的位置。随即，我们的行军炮也向着城上打去，用的是开花弹，威力不足，只把一座城垛打塌了一半，另外城上一座草棚起火燃烧。
为了避免城内百姓免遭战火波及，按照我的命令，从东南两座城门处，陈永福的骑兵高速沿着城墙驰骋，同时纷纷把响箭射入城内。响箭上系着我的晓谕。
百姓们听见响箭的声音，知道响箭上必定绑着官军的晓谕，纷纷跑到响箭落下的地方捡拾，邵世杰的士兵看见就大声呵斥老百姓不得拾取响箭，但毕竟洛阳太大了，总有闯军士兵看不见的地方，老百姓们争先抢拾响箭，传阅晓谕。
晓谕写到：“大明天军晓谕，各级军民一体奉行。限期日落之前，打开城门迎接官军入城，天军绝不乱杀无辜，只处置叛国之臣，尔等乡绅顺民，皆应奋起杀贼，官军收复洛阳，只诛首贼邵世杰，胁从不诛，能擒获邵世杰及协同闯贼者，皆有重赏，原官兵升官一级，百姓给白银五十两。”
不但城里百姓看到了我的晓谕，就连部分邵世杰的士兵看了也议论纷纷，对上面所写的奖赏十分的眼红，看向邵世杰的目光带着些许贪婪。
官绅们纷纷来到邵世杰的官衙，七嘴八舌的劝解着邵世杰开门投降，邵世杰此时也拿不定主意，想要投降但又怕官军饶不了他白白丢了性命，不投降此时官军人多势众，自己这边兵士早已经没有了斗志，士气低沉。
士绅富商则主张投降，有人举例前些年贼军袭扰河南，当时的襄城县令就开城投降，向贼军献出了骡马以及大批粮食，等贼军走后，朝廷并没有怪罪开城的县令，一城百姓及乡绅财产果然保全了下来，那这次洛阳投降贼军，朝廷应该也不会深罪，如果官军真的要处置邵世杰，官绅一致表示要给邵世杰求情，表明邵世杰是假投降，只是为了维持洛阳城里的秩序，保护士绅财产不得已而为之。
城中百姓及士绅都愿意投降，到处都在议论纷纷，邵世杰心灰意冷，拿不定主意，他召集几名亲信及副将商议，大家也拿不出什么主意，反而告诉他军心已经不稳，同时，张璇吉，梅定生两个人十分委婉的劝说他出城投降，认为官军不会加害于他，邵世杰心慌意乱，直出冷汗，命令大家退下之后，自己一个人在屋里乱转，反复思索，想不出好主意，此时此刻，城外又开始打炮，邵世杰不断的跺脚长叹：“可怜我一时错步步错，悔不该当时投降闯贼，如今可如何是好。”同时，一个士兵端来午饭，看着清汤寡水的食物，邵世杰更加的郁闷了。
吃过了午饭，大批士绅又涌进了官衙，此时大厅中的风景与月前邵世杰刚任洛阳留守的情景可大不相同，那是邵世杰初掌兵权，一城百姓及兵士全都归他调派，何其威风，那时的乡绅对他那是如沐春风，夜夜笙歌，酒席欢歌，宾主尽欢，官绅对他全都是阿谀奉承之言论，夸赞他年少得志，兵强马壮，洛阳百姓依为干城。这才几天，局势为之一变，大厅中一片愁云，人人愁眉苦脸，气氛沉重，哪有前几日那欢快的气氛。
各位乡绅落座之后，一名年老士绅抬身道：“现在一城官绅父老来见大人，不为别的事情，只是请大人设法保全一城官绅百姓的性命。”邵世杰当然知道他们的来意，但故意说道：“本将奉闯王军令镇守洛阳，准备与官军决一死战，职责所在，只能委屈各位了。是否能保全诸位身家性命却要看我军与官军交战结果了。”
另一个士绅加大声音说道：“死战能否取胜不说，守城断无把握。如果非要坚守，能不能保全一城百姓性命不说，反而将招致屠城之祸，将军是否考虑过？”
邵世杰慷慨激昂的说道：“我什么都想过，我既然已经投奔闯王，又甚为闯王赏识，绝无投降官军的道理，眼下我考虑的只有如何坚守，如何死守，其他一概不想。”
另一个年纪很大的士绅说道：“邵将军，你口口声声说闯王赏识你，信任你，可是他就给了你五百人马，他的精锐和大将一个也不留给你，这就是你所谓的赏识和信任？醒醒吧，邵将军，闯贼只是在利用你，你不过是他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这是你的机会，反正回归朝廷，才是你唯一的活命机会。”
邵世杰被说的哑口无言，他也清楚，李自成根本就不信任他，对于洛阳的得失李自成不在乎，所以随随便便找了不懂军事，只是书办的他来当副将镇守洛阳，其实就是让他当炮灰，当替死鬼，但已经上了贼船下不去了，只能且行且看了。
邵世杰想了想道：“诸位，我自从留守洛阳，所作所为，大家都可以看见，我的士兵从来不敢骚扰百姓。”“是，”士绅说道：“大家都很清楚，将军的士兵的确不怎么骚扰百姓，但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是降是战，必须尽快决定，降则一城保全，战则满城屠戮，是战是降，全凭将军一念之间。”
邵世杰嘟囔道：“我看官军人数不过二千，我洛阳军民可以募集上万，可以久守，过不多久闯王就回军洛阳了。”
一个士绅怒道：“将军，我听城外官军说，闯贼在开封被打的打败，遗尸数万，前几天还有一支败军经过洛阳，你也亲眼看见了，闯贼气数已尽，不要在把希望寄托在闯贼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