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太子锋芒
五字真言。
说的就是潘安的貌,驴儿大的行货,富可敌国的钱财;
小到绵里针的忍耐;以及无时无刻都有的闲工夫。
张孝天除了有钱有权,其他一无是处。
胆小的都不敢太过于接近程简壁。
越看周逸和程简壁亲近,他就越生气。
“小子,先别得意,还有两局没比呢。”张孝天愤怒地瞪着周逸,“第二题咱们就以望江楼为题,你可敢应战?”
水墨、水镜两位先生见状想要劝阻,最终还是放弃了。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周逸根本就不在乎张家。
正所谓神仙打架凡人遭殃,还是不参与的比较好。
半数的学子文士,也都很有自知之明地选择退步。
张孝天的狗腿子们则不同,为了拉近关系讨好他,开始纷纷抹黑周逸。
“诗会就要拿出本事儿,谁知道你是不提前是抄录了别人的诗词?”
“就是,看他年纪轻轻,怎么能写出那么老成的篇章?”
“只有张公子的才情能配得上程小姐,这小子算什么东西,也敢和张公子争抢?”
“要我说,水调歌头就是他不知道在什么书里面抄来的,根本不是他写的。”
有了狗腿子们的提醒,张孝天眼睛突然一亮,
“对,不是你写的,一定抄来的。”
周逸听闻,淡然一笑:你说对了,本宫就是抄来的,可你有证据吗?
“张公子,这篇文章足以流芳百世,我等都是饱读诗书之人,如果是前人所作,为什么我们全都没听过?”程简壁像看白痴一样看着张孝天,“希望张公子,不要仗势欺人胡搅蛮缠。”
“我……”
张孝天一捂胸口,就感觉一口老血想吐却吐不出来。
程简壁一席话带来的伤害,远比周逸杀人诛心更猛烈。
“我不信!”张孝天双目赤红满是不甘,“我爹是当朝宰辅,我说不是他写的,就不是他写的!”
话音刚落,白衣公子去而复返,在身后还跟着二十多名御林军。
伸手一指周逸,面目狰狞,“环眼贼屡次藐视于我,把他剁碎了扔进江里喂王八!”
张孝天也是疯狂大笑,眼里满是报复的喜悦。
官兵上前包围周逸,白衣公子冷笑连连,“我会让你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程简壁正要开口阻止,却发现周逸快人一步。
“常乐!”
不等众人反应过来,立刻有一队锦衣卫冲了上来,瞬间将白衣公子和官兵反制。
张孝天等人全都愣住了,完全猜不透周
逸身份,更想不通他为什么能调动锦衣卫。
“放开我!放开我!”
白衣公子挣扎怒吼,“我爹是五军都督府佥事将军,快放开我,不然我让我爹把你们全杀了。”
“砍了!”
冷漠的声音,宛若惊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京城之内,有不成文的规矩。
勋贵子弟争风吃醋打架斗殴,最后都会有长辈出面调解。
就算是动刀子,充其量也就是比划比划,最终都不会见红。
可现在,周逸打破了大家默认的规矩,这是谁都想不到的。
就连张孝天也是目瞪口呆,满脸惊愕。
锦衣卫只效忠皇权,太子下令,立即执行。
扑哧!
一名锦衣卫手起刀落,人头滚滚,血浆喷溅。
这一刀,让每个人在骨子里,都记住了周逸的凶狠和霸道。
他们也终于认清了事实,周逸的真正身份,远比他们想象的更牛逼。
白衣公子自始至终都不相信周逸敢杀他,人头在地上滚了几滚,满是惊恐和不甘。
“把此人的人头悬挂在国子监,给他们那群当官的爹,好好醒醒脑!”
周逸环视全场,对着御林军呵斥道,“拿着皇粮的京城禁军,却给一个佥事将军当狗?忘了你们身上
的军装、你们的粮饷,你们的身份,都是谁给的了?”
御林军们吓得面无血色,冷汗横流,拼命地磕头求饶。
“滚去锦衣卫,每人领二十军棍。”周逸双目含煞,“从今以后,尔等要为百姓讨公道,秉公执法,维护京城安定。下次再犯,本宫灭你们全族!”
“我等谢太子殿下不杀之恩,日后定谨遵太子殿下教诲!”
御林军们叩首谢恩,在一名军户的带领下,去了锦衣卫领罚。
“还有你们!”
周逸看向那群勋贵子弟,目光所到之处,他们纷纷低下头。
“生在官宦之家,应牢记一切来之不易。”
“不思进取也就罢了,居然仗着家世胡作非为,真当这天下,是你们的天下吗?”
一群人,被周逸骂得羞臊无比,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张孝天此时也终于知道,他连番咒骂的是什么人了。
当周逸得看向他的时候,脸色阴沉的可怕。
这让张孝天紧张的不行,似乎在周逸的眼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张府办丧,你却出来花天酒地,这就是不孝!今天我替你爹好好教训教训你!”周逸狠狠一拍桌子,“锦衣卫听令,把这群勋贵子弟押到午门,每人重打二十
大板,以示惩戒!”
一时间,哭喊声求饶声响彻一片。
可锦衣卫却不管他们哪家高官贵胄,像是拖死狗一样把所有人拖去了午门行刑。
做完这一切,周逸把一枚令牌递到程简壁手中,“凭此令牌程小姐可自由出入东宫。本宫还有公务在身,不便久留,就此别过。”
说完,不给任何人反映的机会,带着常乐离开了望江楼。
看着周逸的背影,程简壁也是五味杂陈。
但他雷厉风行的手段、满腹经纶的才情,已经成功引起了程简壁的兴趣。
午门前。
二十几名勋贵子弟被打板子,在京城又掀起一番动荡。
消息传到张玄陵耳里,让他一阵骇然。
这才意识到,太子更加成熟了,这是在杀鸡儆猴。
兵谏逼宫之时,他还十分稚嫩。
如果不是皇后及时出现,太子早就成了张家的傀儡。
换作从前,这群勋贵子弟非死即残。
可现在的太子,处理事情进退得当,隐隐有了老辣的政治手腕。
不仅如此,他还学会了隐藏锋芒,学会了审时度势。
可这,何尝不是一种强势的进攻姿态?
想到这,张玄陵目光阴历狠辣,仿佛已经决定了一桩大事:太子,绝不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