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嘉峪关惨案
周逸把枪械的知识,详细地和邓墨讲述了一番。
作为墨家机关术的继承人,邓墨也是一点就透,终于明白了燧发枪的发射原理。
“我的天呐!”
“墨家穷极一生,寻找的不就是此神兵利器吗?”
“这太让人不可思议了,原来兵器还可以这么造!”
明白了枪械原理,邓墨彻底惊为天人,“太子殿下,如果可以量产,我大唐岂不是可以横扫环宇天下无敌了?”
“理论上讲,你的说法是对的。但这件事,你要保密到底。”周逸随即拿出一份契约,“这是保密协议,签字吧。”
“殿下放心,臣绝不泄密!”
邓墨知道兹事体大,毫不犹豫的在保密协议上签字。
他不是蠢才,知道燧发枪的重要性,这要是传出去恐怕天下大乱。
兴奋之余,邓墨也不忘虚心求教,“殿下,您说的发射火药是什么?”
“发射火药是不传之密,你就不要惦记了。”周逸大笑,“该你知道的时候,本宫自然会毫不保留地告诉你。”
燧发枪这东西,没了黑火药,打起仗来都不如烧火棍。
图纸这东西,可能被盗取,也可以暗自生产。
但没了黑火药,又不懂得标准化,图纸也就成了厕所里的纸,屌用没有。
周逸也知道时间紧迫,沉声问道,“邓大师,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打造完成?”
“殿下,只要给老臣单独的工作场所,五天之内,就能打造完成。”
“很好。”周逸兴奋地搓搓手,“事成之后,本宫另有重赏。”
“谢太子殿下!”邓墨躬身跪地,“老臣有罪!”
“你何罪之有啊?”周逸明知故问道。
“别人都说,太子殿下凶残暴虐,是昏君中的昏君,老臣信了,所以刚见面的时候才多有冒昧,还望殿下责罚。”
周逸扶起邓墨,语重心长道,“跟着本宫好好干,本宫会让你墨家真正走上台面,真正地发扬光大。”
“谢太子殿下!”邓墨感激涕零,“臣定当献出全部,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见收服了邓墨,周逸欣喜。
立刻让人给邓墨安排了一处单独的院落,锦衣卫戒备森严,只要是邓墨需要的,全都无条件供应。
紧跟着,又让锦衣卫秘密准备硝石、木炭、硫磺,周逸要亲自配置黑火药。
一切安排就绪,常乐躬身,小心翼翼地禀报,“殿下,包大人回京了,但路上出了点小意外。”
“哦?”周逸面露疑惑,“怎么回事?”
“包大人进京途中遇到了刺客袭击,锦衣卫拼死保护,
斩杀诸多歹徒。经过调查,可以确定的是,买凶杀人。”
“你们锦衣卫怎么回事?”周逸狠狠一拍桌子,“这点事情都办不好?”
常乐跪地,“殿下息怒,奴婢万死!”
“算了,敌暗我明,也不能全怪你身上。罚你一月的俸禄,以儆效尤。”
常乐低眉顺目,躬身叩首,“谢殿下洪恩!”
“人在哪?”
“就在殿外等候!”常乐起身,“奴婢这就去宣包大人……”
“让人准备蜜藕、蚕豆、鲫鱼,本宫要为家兄接风洗尘。”
“喏!”
周逸站起身,大笑着走向殿外,一眼就看见身材魁梧的黑面书生。
“哈哈,黑炭头,你可想死我了!”
周逸大踏步上前,一把攥住包希仁的手腕,“兄长,你终于回来了,母亲在天有灵,也会倍感欣慰的。”
“太子殿下,国有礼法,这……”
“你是家人,而非皇亲。”
最强外援回京,周逸开心极了,“我让人准备了酒宴,给你接风洗尘,走着!”
包希仁无奈地跟着周逸进入后殿,酒菜已经准备齐全。
看着桌子上的饭菜,他眼睛微红,扭头看向周逸,“殿下,你……你都记着?”
“那是自然,兄长喜欢的,本宫铭记于心,快坐!”周
逸把包希仁强行按在座位上,“今天,只是家宴,不提朝事。天大的事情明天再说。”
“臣……黑炭头领旨!”包希仁别过头,用袖子遮挡脸部,偷偷擦拭了一下泪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周逸问道,“听说你被行刺了?”
“确实有些毛贼,意图行刺,但幸好锦衣卫拼死相护,我只是受到惊吓,并无大碍。”
“那就好。”周逸点点头,“兄长放心,我已经让常乐严查,一定抓到凶手还你一个公道。”
“殿下,这些年得罪的人多了,隔三岔五就会被暗杀。”包希仁心中宽慰感动,“臣早都习惯了,你看臣现在依旧是面色不改。他们越是想杀臣,越证明臣已经威胁到了他们,他们伏法之日也就不远了。”
“确实如此。”周逸端起酒杯,“以后京兆府,就拜托兄长了!”
包希仁躬身施礼,“臣定当竭尽所能,还京兆府一个太平公道。”
话落,二人一饮而尽。
“本宫让常乐给你准备了宅子,兄长一路车马劳顿,也早些休息。”
包希仁起身,“殿下,距离朝会还有三天,臣想在此期间带人在京兆府微服私访一番,多了解了解。”
“可以!”周逸大喜,“本宫命锦衣卫随行保护。”
“
臣,告退!”
包希仁走到门口,突然又折返回来。
恭恭敬敬地行了君臣礼,“太子殿下,母后临终前留有口信,臣觉得现在是时候告诉太子殿下了。”
“什么口信?”
周逸一怔,满眼不解地遣散了东宫内所有人。
包希仁压低声音,“张玄陵私通外贼!”
轰!
一句话宛若晴天霹雳,让整个东宫为之一颤。
周逸的手死死攥着龙椅,“包爱卿,你可知道这句话会惹来多大的麻烦吗?”
帝王之威严,让包希仁整个人仿佛置身冰窟。
“臣非假传口信,是因为嘉峪关事件,尚有幸存者,被母后秘密保护起来。”包希仁双膝跪地,从脖子上解下一枚吊坠,“这是母后留给我的信物,说见到此物,你自会处理。母后过世后,臣每日都不会忘记,她离开前眼中对真相的期待。”
周逸拿起吊坠,全身一震。
那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吊坠他记得,可怎么来的,却忘了。
前身对这方面的记忆十分模糊,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它的来历。
恐怕这件事要抽空问问常涂了。
“本宫也在暗查嘉峪关惨案。”周逸收起吊坠,眼中闪烁寒芒,“嘉峪关案的卷宗,对事情经过记载得十分模糊,我想知道全部。”